</br>嫌疑人是如何在十七分鍾內從處理間裝好屍體然後離開殯儀館,並且做到整個過程沒有被監控拍到的?
事情過去了四天,辦案人員百思不得其解。
但調查不能停滯不前。考慮到很有可能是熟人因私仇犯案,警員找上遺屍家屬進行調查。
「李劍國之前和誰有過沖突或者矛盾嗎?」
——「公公雖然人有點嚴肅,但是一般不會跟人吵架什么的……」
——「我不怎么跟爺爺接觸,不太清楚。」
——「姨夫好像也不缺錢,不會在這方面有問題吧。」
······
直到李卓——李劍國的兒子接受訊問,警員才發現了些蛛絲馬跡。
「我爸……唉,他人脾氣本身就不太好,走前那段時間更古怪…..你們問這些有用嗎?……好吧,跟人吵架還不至於,只不過有人提起我媽他就會變得很暴躁。哦,我媽很早就走了,生小妹之後就去世了。後來小妹也走丟了……用葯史嗎?他經常吃治肝和治心臟的葯,葯名我也叫不上來,不過有病例本。」
······
李月正對的女警員很親切,向她微笑,示意不要緊張。
兩人坐了一會兒,一名男警官才姍姍來遲,拉開椅子,坐下。
「姓名。」
「李月。」
男警官把玩了會兒她的身份證,又確認了信息,才說:「那我們就直奔主題吧。你在給屍體整理的時候有什么發現?」
李月轉了轉右手中指的戒指,「屍體是死後兩天才轉到殯儀館的,衣物我沒有接觸,皮膚已經發硬,表皮發青——」
「你是說,你接手的時候是裸體?」
「不是裸體,但他的遺物已經給他的家人了,之後是穿著喪服,但斂容過程中需要脫衣。」
「你一個人脫?」
「不是,還有助手。」
「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
「……沒有很特別的,屍體倒是雙手都有注射針孔,不過接受過治療的屍體都有,但是他手上的更多。」
「你的想法是什么?」
「什么?」
「對於那些針孔。」
李月看了他一眼,視線掃過他前胸的警牌。
張飛馳。
她收回視線,說:「這方面我並不專業,只能說其中有些針孔是無效針孔,沒有打在血管上,而且能看出注射者手不穩,創口有很多烏青。」
結束後。
「張隊,你是覺得李月?」
張飛馳蓋上李月的檔案,沒有回答。
另一頭,李月草草吃了個午飯,回單位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