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
空氣中有了一絲泥土的味道。
我抬了抬手，
柳絮輕飄飄的落在我的掌心，
我想好好觀察一下它的樣子，
卻忽而一下，
在風中滑走了……
我嘴角勾起，
像是覺得有趣，
又像是在自嘲。
「想什么呢？」
女孩兒穿著寬大的牛仔夾克，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
「沒什么……」
我左手抬起，試圖撥開女人健壯的手臂。
她卻加大了力氣，由於身高比我要矮上許多，她抬著頭咧嘴一笑：「和大美女逛街，亞歷山大啊，人家都在看你呢！」
女人濃黑的眉頭一挑，點了一下不遠處往我們所在方向痴痴望來的那幾個年輕的男人。
「還有那位……」
女人伸出右手指了指另一側，眼光所及，一對夫婦領著一個小男孩兒，孩子的爸爸此刻正回頭望向我的方向，眼神似乎有些躲閃，見我回看，他立刻轉頭，留給我們一個「幸福」的背影。
我看著被夫婦拉著的小男孩兒，忽而想起了半年前在那個冰冷的手術室里發生的那一幕。
那灘紅色的血污……
我瞳孔猛然一縮，
瞬間猶如冷水澆頭，刺骨寒意由內而外被震出，呼吸頓覺困難！
為什么會覺得愧疚？
那是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男子……
我應該忘了才對啊！
嘴唇微微顫抖，
我知道，
或許這輩子都過不去心里這道坎了……
「怎么盯著人家家小孩兒不放？想生孩子了？我幫你啊……」
女人原本摟著我脖頸的左手緩緩下移，忽然捏住了我的臀部！
「劉鳳美！這么多人，你別太過分……」
我身子抖了一下，臉上潮紅一片，猛然向前邁出三步。
與平常不同，穿著高跟鞋的我，這幾步走的竟是有些歪歪扭扭，在常年高強度舞蹈訓練的我而言，顯然大失水准。
「哈哈，你害怕……男人多么？」
女人歪著脖子，眯起眼睛，表情難以捉摸。
「你並不比我干凈到哪去……」
我眼角微跳，心中戾氣無法消解。
「我承認啊，我是個騷貨，又怎樣啊？我要是你，我就每天選個帥哥操我，干爛才爽呢……」
女人捂著嘴，原本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寬大的鼻頭倒是紅撲撲的。
「不要臉……」
我冷哼一聲，向前走去。
「嘿嘿，你才知道么？」女人臉皮依舊厚如城牆。
「你的身材怎么保持的？能不能教教我，我最近肚子都收不住了！」
女孩兒快步跟上了我。
纖細的鞋跟在她體重的加持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似乎給人一種隨時都會被弄斷的感覺。
「跟我學跳舞，保證很快讓你瘦下來！」
我笑道，嘴角露出一絲譏諷。
「好啊！」
「你真要學？」
我腳步放緩。
「你教我跳艷舞吧……」女人眼露狡黠。
我沒搭理她。
「再問你個問題。」
因為快步走，女孩兒開始微微喘息。
她的話總是稀奇古怪，我沒有任何回應。
手臂被拉了一下，
轉頭，
是女孩兒戲謔的笑臉。
她笑盈盈看著我，表情有些奇怪，女孩兒壓低聲音道：
「陸清，你天天被男人那么玩兒，你下面怎么還是粉色的，一點兒都沒黑啊，怎么做到的？」
聽到對方在大庭廣眾下竟是如此不知廉恥，我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甩開了她的手。
「我怎么知道！」
……
「美女，這件衣服是我們的最新款，很適合像你這樣苗條的女孩兒，喜歡可以試一下。」
面對店員的殷勤，我緩緩搖了搖頭，雙手拎著包站在原地看著劉鳳美頻繁的進出試衣間，我忍著性子一直在門口不遠處等，店員三番兩次過來向我展示他們店的款式，似乎很有意願讓我成為她的客戶。
我對此完全沒有興趣。
今天，
這個女人居然提出要和我逛街！
以我對她的刻骨了解，
這個女人一定不會安什么好心。
「美女，你……你是燕平電影學院的學生么？」
店員女孩兒有些靦腆，手里拿著一個淡黃色的連衣裙，笑容中有著些許的好奇和羨慕。
「不是……」
我有些驚訝，為什么對方會這么問，可還是微笑著回答了對方。
「你……你真好看，可以當大明星的！」
女孩兒神采奕奕，用力點著頭。
我只是淡淡一笑，對此不置可否，心中並無什么波瀾。
大明星？
對此我並不奢求。
或許在我心中，
能如阿黛爾那般成為一位舞蹈家，
才是我的夢想……
而這個夢想，現如今，
似乎正離我越來越遠。
我的未來到底是什么？
從一個世界級舞蹈家，
跌落為一個骯臟腥臭的，
精廁……
我神情有些恍惚，
眼神中盡是落寂。
「來啊，一起試試衣服！」
不遠處，那個穿著貼身的嶄新紅色上衣，正向我揮手。
「那你……」面前店員有些疑惑，隨後試探著輕聲問了一下。
「我試試。」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在對方剛剛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邁出了這一步，輕輕從還在錯愕之中的店員手中接過那件淡黃色長裙，我向女孩兒的方向走去。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
在我身子越過女孩兒的瞬間，
我的嘴角泛起的那一抹苦笑……
緩步走到了更衣室的邊緣，我停下了腳步。
里面有好幾個隔間，劉鳳美站在一個隔間前向我勾了勾手。
細密的汗珠緩緩從我的臉上滑落，我輕輕皺起了眉頭，心中頃刻間生出一絲恐懼。
「怎么不過來？」女人笑容漸漸收斂。
我咬了咬牙，右手抬起輕撫著左側手臂，慢慢向前邁步而行。
片刻後，
我走到了女人面前，輕瞥了她一眼，隨後掀起簾子，走到了一旁的更衣室內。
纖細的足踝似乎已經完全透支了支撐力，當我走入更衣室的瞬間，我雙腿一軟，高跟鞋再也支撐不住我的身體，我向前撲到，整個人靠在了鏡子上！
好涼……
鼻中輕輕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蘊出一團水霧，漸漸變得模糊。
女人掀起簾子，鏡中的她笑的很開心。
「這就受不了了？」女人笑問。
我身子開始顫抖，手掌在玻璃上劃出模糊的印跡。
「從早晨就……，你也該滿意了吧……」
我咬住嘴唇，腰眼兒已經沒了力氣。
「滿意？」
女人一步靠近了我，一邊笑容燦爛。
我沒有阻止，准確的說，
此刻的我已經沒力氣去阻止。
她輕輕掀開我的裙角。
光著大腿的我，只穿著一件純白色的內褲。
「一上午了，來看看咱么的成果……」
女人右手拉著我的長裙，左手撥開纖薄的底褲，她瞄了一眼。
隨即嘴角一撇，隨即松開手，
內褲的邊緣回彈，打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啪！
發出清脆的聲響。
「啊！」
我的腹部就像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下面更是憋得巨痛，我用力跺了跺腳。
「還在忍？」
女人笑意狡黠，眼神玩味的看著我。
「讓我去一趟廁所，我快忍不住了……」
我臉色慘白，
雙腿死死的夾緊，
腳趾都擰在了一起！
「快讓……快讓我去！」
我仰起頭，長發披在腦後，微微張嘴發出一絲呻吟。
透明的津液順著嘴角流下，
我早已沒有精力去顧及所謂的形象。
小腹已經快要炸開了！
「我們昨天說好的，這一次你配合我可以沖抵5000塊錢，反悔了？」
劉鳳美看著我此刻的窘境似乎很開心。
「可你沒說會是……會是……是這樣……」
我的話有些斷斷續續，聲音也越來越低，直至徹底無聲。
更衣室的空間不小，
對面的女人開始抱手環胸，繞著我轉了半圈。
突然，
啪！
女人毫無征兆下，竟是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臀部！
我肛門緊緊一縮，
火辣的刺激感直通大腦深層，整個後背都是麻酥酥的。
膀胱更是猶如一顆大水袋，
似乎隨時都可以爆炸！
「嗯……，你別碰我！」
我壓低了聲音，幾乎是泄盡全力在說的這番話。
「我讓你早上拉了泡屎就算對得起你了，知足吧……」女人繞到了我的身後，笑道。
「你小點兒聲！這里是……這里是公共場所……」
我死命扭擰著臀部，
層層的快感從下體不斷滲出，夾雜著已經爆棚的尿意，
簡直是一場生與死的折磨！！！
就在此刻，
兩只手掌竟是毫無征兆的從我微微張開的腋下穿入，
隨後隔著衣服，
猛然捏住了我的雙乳！
酥軟胸部如若被電擊，
欲望的開關一旦開啟，即刻就呈現決堤之勢！
「不，劉鳳美，你個瘋子，你不要這樣，我……」
我喘息著，
混亂著，
望著頭頂氤氳的燈光，
所有的和一切仿佛都是一場離奇的夢，
大夢未醒，
永遠無法獨善其身。
「快來快來，你看這件衣服好看么？」
門外，
女孩兒開心的說著話。
我低下頭，
心中萬分焦急轉化成了埋進沙堆中的鴕鳥。
或許，
閉目塞聽，
就會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
「陸清，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樣的人呢？」
身後女人聲音忽而變得很溫柔，
而早已處在崩潰邊緣的我已經無力去思考這樣的事情。
「你……你是個瘋子……，我恨你，啊……」
幾乎是無意識的狀態，我悄然說出了心聲。
我來回的跺腳，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腿部早已酸麻，甚至連臀部已經無法擠出絲毫的力氣來抵抗著排山倒海的快感積累！
我右手死死抵住玻璃，腳趾瘋狂的蜷縮，似乎在指望手腳的力量可以傳導到下面。
好酸……
好痛……
疼的要死……
腦子開始嗡嗡作響，身子也愈發地顫抖。
全身無一處不酸麻！
我，
行將崩潰。
「劉……劉鳳美……，我……我是個女人，我是個女人啊……」
在這個讓我窘迫到極致的時刻，
我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剛剛才是什么聲音……」
門外，女孩兒疑惑問，可我已不在意這些。
「對，你是女人，我要讓你做成終極女人！」
身後女子說完這話，
雙手手指用力在我的乳頭上一擰！
「啊！」
我哼出一聲，隨即猛然轉身！
這一剎那，
我抱住了她，
抱住了這個讓我嘗盡「女人滋味」的劉鳳美，
張開嘴，
對著她的脖頸，
狠狠的咬了下去！
「嗯！嗯！嗯！」
江河入海流……
決堤那一刻，
所有的堅持化作了滾滾江河，
泄洪般順著下面唯一的出口猛然噴薄而出！
百般婉轉，
哪堪洪水滔天！！！
快感如猛獸，肆意咆哮！
尿液迸流而出，
沿著我赤裸白皙的雙腿灑下！
我死死的抱著她，
女人的鮮血順著我的唇邊流淌而下。
她也緩緩抱住了我。
右手輕輕抬起，
拂過我的發梢。
女人輕聲呢喃著：
「娘，你開心了么……」
我猛然睜開雙眼！
……
一襲黃衫，
我坐在餐廳的椅子上。
右腿輕輕搭在左腿之上，
我臉色潮紅。
面前，那個胖胖的女孩兒穿著新買的紅色外套，右手支著下巴，一臉的慵懶。
蜜穴里，
那根粗大東西，
很深……
而後面，
更是有一串……
我輕輕翹起足尖，來抵擋下體的酥麻。
或許，我就不該答應用這一天的恥辱來換取那卑微的抵賬。
而且，
那本爛帳或許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謊言。
至少有個希望和念想吧……
「呵呵，剛才怎么跑的那么快，尿都還沒擦干凈呢！」女人饒有興味的說道。
我狠狠咬了咬牙，腰部已經酸到了極點，若不是我跳舞的底子，此刻應該早就趴在桌子上無法起身了吧……
「你的扭曲心態是怎么養成的？」我輕聲道。
如今我已經如此凄慘，與對方說話，反而不再顧及太多。
「扭曲心態？！你什么意思？」
女人眯起眼睛，左手手指輕輕點著桌面。
「你喜歡凌虐，不是么？」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語氣卻很堅定。
女人拿起一旁的奶茶，用吸管嘬了一口，隨即抬頭看向了我。
「喜歡……」
女人邪魅一笑。
我看了一眼一旁小路邊的對面的柳樹，心境異常的平靜：「我是你的玩物……」
她忽而弓起身，下巴枕在做面上，笑著回應：「好好玩……」
我心尖兒一顫。
下體漸漸麻木，只覺得好漲，
好充實……
「打擾了，這是您二位點的餐，請慢用」
服務生的話語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他將菜從托盤中取出，一一擺在桌面上，都是對方點的，川菜。
我平日里飲食還相對注意，所以對於偏油偏辣的川菜接觸不多。
男服務生將菜擺齊後，悄然用隱蔽的眼神瞄了我一樣，我看到對面女人投來玩味的目光。
「這是他家的招牌水煮魚，很香……」
女人似乎心情不錯，拿起筷子夾了一口。
我沒動筷，面對眼前這個女人，我吃不進去。
更何況，下面還有……
女人用筷子從清油中撈出一片白嫩魚肉，輕輕放入口中咂摸，很是享受。
她看了一眼我，忽而嘴角一扯，笑道：「剛才那個服務員好像挺喜歡你的，你說如果他知道你下面還插根棒子，會怎么想呢？」
女人說著話，又夾了一口。
「我不知道，也不關心……」
我的回答很冷清。
「呵，吃啊，減肥？」女人挑了挑眉毛，拿著滴油的筷子看著我。
「黑子……」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黑子？」女人有些疑惑。
「我的住處是你告訴他的么？」我直言不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