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1 / 2)

</br>也就我這個憨逼以前以為你是個單純的小白兔,生怕你在外面受委屈, 好嘛,其實是大尾巴狼,精明自私, 只顧自己快樂, 拋夫離家,多年的感情是被狗吃了嗎?

朗和煦回到家里把陳辰從肩膀上抱下來,看到的就是這貓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 鼓著臉, 本來臉就圓滾滾, 這下臉更圓乎了。

他沒有直接訓斥陳辰私自逃家的行為,而是關上門後把陳辰放地板上, 徑自走到陽台, 果然,好好關著的窗紗被這貓自己打開了。

這扣的還挺緊, 這貓是怎么打開的?

朗和煦這樣想著,關好窗紗扭頭去看地上那一坨。

明白了。

他的體重足以把這種扣窗給打開,都說有些貓咪會在家里模仿人類的行為, 比如洗臉,比如上廁所什么的,也比如開門開窗。

可以,看來封窗按窗紗都阻擋不住這小妖精想想去哪去哪兒,這一刻他慶幸有給這貓植入定位芯片。

為了一只貓把窗戶完全封死也是不可能的,朗和煦雖然決定養這家伙一輩子,還沒做好要犧牲自己生活質量的前提下養他。

主要是這貓太聰明了。

看著傻乎乎,有些時候倒是過分聰慧。

朗和煦看著陳辰對他說:「你私自打開窗戶離家的行為,不好,我必須要懲罰你。」

陳辰蹲立在地上,一臉無辜的看著朗和煦,就是裝傻,我可是一只貓,你想怎么懲罰我,能怎么懲罰我?

你就只能寵著我!

朗和煦還沒想好怎么懲罰,他先去工具箱里找出來一根繩子,把陽台的窗紗搭扣給纏起來,然後打個結,免得睡到半夜這貓要出去野,把窗戶又打開了。

目前先這樣解決,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請人來換一個搭扣,一個只有人能打開,貓打不開的那種。

解決窗戶的問題,朗和煦重新和陳辰對視,他單膝跪地,垂首看著陳辰,拉起他的爪子,一本正經地教訓陳辰。

他覺得,一只貓聰明到怎么打開窗紗,怎么跳到隔壁去找他,那應該也聽得懂批評,最起碼從語氣的變化中知道自己在教訓他。

這個教訓他的態度得有。

陳辰的前爪被朗和煦握著,另一只手握拳,看似要錘他一樣,其實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頭點著陳辰的貓貓頭說:「看到了嗎,再開窗紗,就像現在這樣被打。」說著用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拍,不輕不重,有點疼又不是那么疼,就意思意思那種敲打。

陳辰依舊裝作無辜的樣子,他當貓後最會裝傻充愣了。

反正他知道朗和煦不可能真的打他,雖然因為他跑出去教訓他也是正常的。

他不生氣,反倒還在回味剛剛的一幕幕,心情那叫一個開心,這樣想著,忍不住裂開嘴,哈著舌頭,像個小狗狗一樣笑著看朗和煦。

這個笑容足以把北極的冰山全部融化,可愛到窒息的那種,倘若蹲在陳辰面前的不是朗和煦,而是蘇以南,蘇以南怕是直接西子捧心狀躺在地上哀嚎了。

「這到底是什么絕世小可愛!」

但面前的是朗和煦,他分得清輕重緩急,該教育還是要教育,不能因為這家伙賣萌就中途結束,拍完屁屁,又捏捏了捏他的尾巴。

「再被我發現亂跑,你的尾巴就沒了。」

「喵——」真的嗎?我不信。

心里這么想,表面上還笑呵呵的,帶著點傻氣。

朗和煦當然不知道一只貓的內心有多么豐富,自覺教訓完,揉揉這家伙的腦袋站起來,動動脖子,這才開始理剛剛在姚嘉成那里發生的事情。

想到姚嘉成,朗和煦就忍不住皺眉。

之前他對姚嘉成並不反感,就是尋常的鄰居,現在忽然覺得有點惡心。

才離婚幾個月,就立即有了喜歡的人,據他淺顯地聽說過,這對夫妻好像是少年相識,大學沒多久就結婚到現在,這么多年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了嗎?

甚至言談之中仿佛怕他有顧慮,表明不是要和他有名分的那種,只想擁有一段露水情。

朗和煦雖然專心學術,在學術上也有過壓力,但不代表他可以把這種壓力轉化到私生活上,隨意與人結合,他生活簡單,圈子更簡單,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屑這樣的兩性關系。

而且他有點潔癖,亂來只會讓他覺得對方臟,當然他也不會要求對方是處,或者之前沒談過戀愛,更不會歧視看不起離婚的人,他只要求在一段感情里保持專一,想和別人搞就分開再找,給現任最起碼的尊重和體面,誠然,你一開始講明是開放式伴侶,那他也不會有什么意見,你們自己協商就好。

但他自己不會選擇開放式關系。

想到之前姚嘉成帶著所謂的朋友,就是被自家貓咪抓傷的那個周臨海,言談之中他記得周臨海說他和陳辰是好哥們,既然是好哥們,好哥們離婚後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和他的前夫來往嗎?

之前沒細想的事情,現在回憶起來,雖然那時和他們一起吃飯,這兩人在他面前表現的好像只是朋友那樣,沒有親密舉止,但眼神里的情緒可不僅僅只是朋友那樣。

朗和煦形容不來,但有些情緒是只有在一起的人才能傳遞出來,當時沒細想,也不在意,但今天的事情讓他直覺這兩人好像有點什么。

忽然朗和煦腦海里的畫面一轉,想到了姚嘉成手上的手表,朗和煦雖然只是大學教授,一心鑽研學術,但他自小出身不俗,雖然自己過得一般,對於家里來說,他過得不是一般,是清苦,連個做飯阿姨都沒有,但朗和煦挺自得其樂,喜歡一個人呆著,也不愛戴什么名表,開名車,可他從小見過的奢侈品還是很多的,認識姚嘉成戴的表,如果沒記錯,帶鑽的這一塊要二十來萬,姚嘉成是舞蹈老師,月工資應該不算高,舍得買這么貴的表嗎?

好像和當時周臨海戴的表是同個牌子,雖然不是同一系列。

細節想的越多,朗和煦越發對姚嘉成這個人不屑,甚至有點厭惡。

尤其他對陳辰這個鄰居印象不錯,覺得他不是個會玩心眼的人,陳辰知道他前夫喜歡上了別人嗎?

姚嘉成搬家的話,陳辰還會住在隔壁嗎?

這一刻,只是出於兩夫夫的性格還有給他的印象,他只想姚嘉成趕緊搬走,非得選一個,他也希望是陳辰不是姚嘉成住在隔壁。

雖然見到陳辰他可能也需要消化一段時間姚嘉成的事情。

朗和煦壓下復雜的心情去洗了洗手。

陳辰注意到朗和煦出神的表情,當那表情露出微微的厭惡時,他心里有點悶,控制不住的,有一種從前自己當寶貝一樣的存在,在別人眼里卻是如此令人不齒,就有苦難言,喉中發苦,其實他的心情遠比朗和煦要復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