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軒然大波(2 / 2)

蕭穎這次倒是躲得很快,迅捷地移到一邊,嬌羞地啐道:「死色狼。」

沈書辰看她身子苗條單薄,竟想不到還是很有資本的,再加上她清純的俏臉和無辜的大眼睛,不由得道:「真是個勾魂的小妖精。」

蕭穎聽得非常清楚,「哼」了一聲,氣嘟嘟地轉身走了,沈書辰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景,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寧靜。他與這丫頭自幼便熟如兄妹,彼時年少,自不會有什么男女大防,可現在不同,當然的蓬頭稚子已是西裝筆挺的俊公子,而黃發垂髫的小丫頭也早已是風姿妙曼的俏佳人,往昔那些現在想來有些不免荒唐地親昵,沈書辰卻是非常懷念。奈何時光亦如流水,無人能阻年華漸去,此刻,沈書辰方意識到25歲的自己已不再年輕,昨晚的荒唐事不可一味逃避,既然愛她,便有責任給她幸福。想起昨晚佳人已是情難自已,沈書辰心中大塊,嘴角才揚起一抹笑意。

「哼!你還有功夫在這里笑,晚秋姐姐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晚上,誰叫也不開門,都是你們男人風流惹的禍。」韓書蕾一臉氣憤地走了進來,毫不掩飾的興師問罪。

沈書辰此刻心結已解,自是不會介懷,想到佳人猶自深陷漫天的流言蜚語中了,很自然的站起身來,一臉平靜的道:「沈書辰身為男子,自是一諾千金,書蕾放心,不日我便會去找唐老先生和林市長,迎娶晚秋過門。京都沈家的人,從不懂得推卸自身的責任。」

韓書蕾看他一臉平靜,沒有絲毫情緒波動,語氣卻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不由得一雙妙目滴水般凝視著他,就像是從未曾認識過他一樣。相識五年,只道他是尋常人家出身的普通大學生,今日聽他不經意間吐露,方知眼前之人便是京都沈家最神秘的二少爺,心中不由佩服他的隱忍和隨和,忍不住愛意更增。

沈書辰自是不知道人家姑娘家芳心暗許的綿綿情意,只道她是聽了自己自報家門的驚詫,想起五年相處都未曾以真實身份相告,未免有些歉意,忍不住便道:「書蕾,對不住,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

韓書蕾見他一臉的歉意,心中愛意更甚,微笑著走到他身前,伸出芊芊玉指,新蔥般白膩的指腹轉眼間便貼到了他嘴上,淡淡道:「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永遠都不用說。」

韓書蕾與他同歲,只是月份上小些,才比他小了一屆,早已是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了,五官精致身姿妙曼,是公司公認的三大美女之一,此刻一言一行之間,女子媚態盡顯,其魅力自然不是剛才那個略顯青澀的小丫頭能比的。沈書辰雖不是見色忘形的登徒浪子,卻也是個一切都很正常的青年男子,再加上兩人相交五年,感情之深不言而喻,現在佳人大大方方的開口示愛,他一個大男人,豈能輸給眼前這位心中早就扎下深根的紅顏知己。他灑然一笑,道:「也是,是我顯得矯情了。憑咱兩的鐵交情,這話確實不合適。我該罰。不知在下今天晚上是否游客請韓小姐共進晚餐呢?」說著行了一個標准的紳士禮,臉上全是促狹的笑意。

兩人平日里嬉笑慣了,心中本就沒什么隔閡,見他這樣取笑,韓書蕾卻也是微嗔薄怒,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漂亮女子秀眉微揚之際,其中勾魂盪魄的魅力實不足為外人道,若非相識五載,早見識了韓大美人的動人姿態,沈書辰真要情難自禁了。

韓書蕾也是一身的職業套裙,穿在她身上卻是前所未有的一番媚態,沈書辰心想這丫頭若是有意勾引,他真會忍不住就在這辦公室里化身月夜狼人,把這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一口吞了。他臉上促狹的笑意盡消,無奈地道:「書蕾,這樣的神態下次還是不要在我面前出現的好。雖然自認為在大腦清醒的前提下我的定力很好,但終究還是個普通的青年男子,若一時招架不住你俏首微揚眼波流轉之際的魅力,估計又要做出昨晚上那樣地荒唐事來了。」

韓書蕾顯然對沈書辰這一番真心實意的告白非常受用,臉上笑意更甚,「噗嗤」一聲膩人的甜笑,俏臉微紅,一雙流波美目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心道:原來你也不是木頭嘛,哼!害人家擔心了五年,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想到這里,韓書蕾便走得愈加近些了,馥郁的幽香撲鼻而來。

沈書辰所認識的所有女子中,單論美貌能與她相比的絕不在少數,可這妮子一身媚態渾然天成毫不做作,舉手投足之間,女兒魅力無處不在,沈書辰以前礙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規矩,雖也屢有笑話,卻也始終以禮相待,從未曾與她有如此親密的接觸,此刻一張俊臉通紅,忙不迭的轉過頭去,竟似不敢看她一眼。韓書蕾心中暗笑,昨晚瞧他這般大膽,原來這酒的威力還真是大,現在看來他真是個循規蹈矩尊重女兒家的正人君子,平日里那些口花花,純粹只是一時笑語罷了。看見愛郎如此窘迫,韓書蕾臉上笑意更濃,伸出藕臂堪堪一挽他的脖子,整個嬌軀便以投進他懷抱之中,氣吐如蘭的在他耳邊嗤嗤笑道:「昨晚上膽子這么大,現在怎么這么怕了?」

若是憑空送上的如斯艷福,沈書辰卻之不恭,只是他竟隱隱發現自己對這懷中女子早生了濃濃真情愛意,此刻拘謹得像是個初見心愛女孩的木訥少爺,在韓書蕾眼中愈發可愛了。畢竟是自小深受各種訓練的沈家少爺,沈書辰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盡量放松緊張的身體,語氣平緩地道:「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天生花心,見一個愛一個,此刻對你的感覺竟決不再昨晚晚秋之下,我們相識五年,向來保持著應有的禮數,從未曾如此親近。書蕾啊,你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