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離於家鎮渡口大概一里之外的地界兒,有一片林森茂盛的林木,泉掌櫃以及鄭掌櫃的,在一群散兵游勇的保護下,逃竄到了這里。.
「等,等一下」泉掌櫃的身上滿是黑色的污漬,整個人簡直累成了狗,「休,休息一下吧」
「大掌櫃的,如果咱們現在還不跑的話,怕是過不了多長的時間,他們就會追上來的,咱們還是趕緊跑吧」
一直跟在泉掌櫃身邊的那名壯碩的漢子,聽到泉掌櫃的話後頓時有些焦躁了起來。
「是啊,泉掌櫃」鄭掌櫃也開口勸到:「雖說我們並不清楚對方是什么人,但是單從他們那堪比雷電的攻擊就知道,一定和朝廷脫不了干系我們一旦被他們抓住的話,怕是想死都難了」
是啊,如此恐怖的攻擊,若不是掌控在朝廷手上的話,怕是這朝廷早就不姓李了
「好」
泉掌櫃狠狠地咬了咬牙,勉力撐起了身子向著密林方向跑去。
「咕咕,咕咕」
就在所有的人都進了密林之後,漆黑的林子里面突然傳來了一7道道怪異無比的鳥叫,似乎還有寒風劃過林葉的聲音。
「不對勁啊」
保護著泉掌櫃的那名青年男子激凌凌地打了個寒戰,只感覺這林子里面分外的詭異。
「金正泰,怎么不對勁了」
泉掌櫃的還是很信任那名青年漢子的,聽到他的話後,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很不對勁」名叫金正泰的青年漢子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很凝重。
「這樣」
泉掌櫃的剛要回話,叢林之中突然傳來的密集的腳步聲。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密林之中就多了三百條黑影,一個個身形矯健。動如脫兔。
他們手中拎著長長的怪異武器,特別是腦袋上以及渾身上下都帶著草葉子,臉上還塗上了黑色的東西,在這漆黑的夜晚,就算是靠近了,不仔細探查的話,也絕對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放下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渾身漆黑一片,比黑衣人還要黑衣人的李三多。手中端著漢.陽銃對泉掌櫃他們大聲呼喝了起來。
其他的神武衛兵士們也沒有閑著,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就很自然地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這般泉氏以及鄭氏的人給包了餃子。
「這,這是怎么回事情」
泉掌櫃和鄭掌櫃的面面相覷,根本搞不清楚狀況,明明方才還是一片風平浪靜呢,怎么這一眨眼的功夫,畫風就變了呢
「別管是怎么回事,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沖出他們的包圍圈」
鄭掌櫃的比泉掌櫃的要有魄力。「雖說咱們在人數上有些差距,不過如果咱們拼死往一個方向沖的話,就算是他們也無暇他顧」
「好」
反正現在這個局面也唯有沖出去一途了,就他們干的這本就是掉腦袋的事情。索性便奮力一搏了。
「兄弟們,跟我沖,只要沖出去,並將我安全送回高句麗。每人賞黃金萬兩」
泉掌櫃的也是下了血本了,竟然每人賞黃金萬兩。
不過反正是空頭支票,能不能兌現也是他自己說了算。
「殺。沖出去」
「殺了這般漢狗」
「兄弟們,保證鄭掌櫃的安全」
這一百多號的人頓時瘋癲了,或許是在金錢的誘.惑下也或許是在求活命的誘.惑下,反正這些人瘋癲了,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癲。
都說欲先使人死亡,必先讓人瘋狂,可是
「砰」
銃聲響了起來,驚了這片沉寂已久的森林,將這片天空都點亮了。
那名沖得最猛,同時也是這幫高句麗人領頭人的青年漢子,眉心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小拇指粗細的血洞。
血洞泊泊地往外流溢著鮮血,空洞、漆黑的洞口,向世人宣示著這金正泰曾經活過。
「他娘地,敢在老子面前瞎咋呼,真是活膩歪了」
李三多手中銃口仍在冒著白煙,他歪著腦袋看著被這一道仿佛驚雷一般的銃響給驚住的散兵游勇們,繼續說道:
「你們,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按照老子剛才說的話做,否則的話,老子手中的家伙可是不長眼的」
李三多的話剛剛說完,對面所有人的臉色刷地就變了,這擺明了是給他們下最後通牒,照剛才的架勢來看,如果他們不照做的話,怕是就要命不久矣。
「我,我投降,不要殺我」
一名穿著破衣爛衫的高句麗人,將手中的兵器當啷一聲丟在了地上,同時雙手抱頭,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