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滄海桑田(1 / 2)

美人圖 風中嘯&肆月 6142 字 2021-01-02

殷冰清赤裸著玉體,一絲不掛地騎在伊山近的身上,呆呆地看著身下的男孩發怔。

在她純潔灼熱的花徑內,仍然緊緊夾著男孩的肉棒,而隨著他屍體漸僵,在玉體中直插到底的肉棒也逐漸變得冷硬,龜頭頂在子宮上面,像寒冰一樣,一直冷到她的心里。

她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美麗容顏變得慘白一片,與面前同樣慘白著臉的愛徒對視,茫然不知所措。

許久之後,她們才呆呆地爬起來,離開這個被她們活活奸死的男孩。

實際上,能被強奸了三年才死,這樣強悍的體制已經是駭人聽聞了。畢竟他從被強奸之後,沒有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這里是指正常的水)當冷硬的肉棒從溫暖緊窄的蜜道中拔出時,聽到那「噗」的一聲,殷冰清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灑在伊山近的身上。

這時候的伊山近,雙眼緊閉,滿臉安詳之色,就像在沉沉地安眠一樣。

兩個絕色美女,一絲不掛地跪在他的身邊,悲傷啜泣,為自己做下這樣的淫行而痛侮萬分。更讓她們悲傷的是,紅鉛已墮,日後再也不能修習冰蟾宮歷代秘傳的無上仙法。

不過,經歷了三年的閉關樂修,她們的實力已不可同日而語,如今在修仙界更是可以橫著走,從前的所謂強敵現在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也算是有失有得。

兩個冰清玉潔的仙女,在伊山近身邊垂淚著衣,胡亂將三年未曾穿過的漂亮衣裙套在身上後,掩面疾奔,再也不敢多看這被活活奸死的男孩一眼。

奔跑中,幾行羞慚悔恨的晶瑩淚水在空中灑下,落在伊山近的身上,像是對他進行最後的道別。

伊山近一動也不動,依舊平靜安詳,那表情簡直令她們心碎。

她們像一陣風般狂奔過大殿,拉開門奔逃出去,在慌忙中攪亂了洞府外的陣法禁制,連門都來不及關,就這樣倉皇逃離了奸殺現場。

風卷進來,帶進點點灰塵,灑在伊山近赤裸的身體上面。

伊山近靜靜地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

時間迅速地過去,一年又一年,但在這里,已經沒有人在意時間的流逝了。

他年輕的身體上,漸漸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將他的臉和身體都蓋住了。

百年風雲,只在彈指一揮間。

在外界,凡人們生生死死,一輩輩地生活、長大、逝去。地界歷經戰亂,王朝覆滅,又有強者率軍橫掃天下,建立了新的朝代。

神仙洞府中,一切仍是那么安靜,只有灰塵輕輕灑落的簌簌微響,不可察覺地隱約響起。

在整整一百年之內,這本書一直都沒有主角。所以在這期間發生的一切,都和本書沒有太大關系。

但終於有一天,灰塵覆蓋下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

百年的沉睡之後,他終於重生。

※※※伊山近昏昏沉沉地站在玉壁前面,身體不住地搖晃,似乎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但身上積累的塵土那么厚,顯然已經過了許多年頭。

「她們把我奸死之後,就這么丟下我,連埋都不埋,直接就穿上衣服走掉了!」

想到那兩個仙女的拔穴無情,伊山近各疋憤恨,又是傷心,心中頗感屈辱。

他抬起頭,凝神望著那面玉壁,隱約感覺到自己能夠僵而不死,幸獲重生,都跟這玉壁上面的金字有關系。

因為是富家子弟,自然讀書認字。他仔細凝視著玉壁,努力將上面的字都背下來。實際上,在被強奸的三年里,他每次醒來目光都是落在那面玉壁上,下意識地按照上面所說的進行修練。畢竟整天沒別的事情可干,有點東西來消磨時光也是好的。

但更多的時候,他是被動地接受女方的采補,在她們體內充沛靈力的驅使下自動運行經脈中的靈力,到後來都養成了習慣,即使在僵死的百年里,也一直在隱隱地運轉著靈力,因此才能保住靈識不滅,最終蘇醒過來。

在玉壁邊,有一面更為平滑的玉壁,他的目光無意識地掠過那里,突然怔住。

平滑如鏡的玉壁上,映出了他的容貌,這是一張有些陌生的臉。

他吃驚地伸手摸臉,發現自己的容貌已經改變了大半。

肌膚白里透紅,嫩得令人想要拈上一把。容貌也變得俊美無比,隱約有些像那兩?個奸淫了自己的美麗仙女。幸好稚嫩中還帶著幾分陽剛之氣,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英俊至極的美少年。

更令他吃驚的是,這張臉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卻是一個俊美男童的模樣。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睡著的時候,修練的功夫讓我改變容貌嗎?或者說,被強奸了之後,臉會變得和罪犯一樣?還有這身體,難道過了這么多年,反而會返老還童?」

伊山近吃驚地想,用力擰著自己的臉,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在驚訝之中,他的腿突然發軟,身體失去平衡,慌忙用手撐住玉壁,才沒有倒在地上。

當他的手碰到玉壁時,那上面的字跡突然消失,過了一會又浮現出許多行金光閃閃的字跡,只是與原來的記載已經截然不同了。

伊山近瞪大眼睛看著那上面的字跡,隱約已經猜到了真相:「看起來,從前那些字是給女人練的,而現在的,就是給男人修練的法訣了吧!」

※※※伊山近搖搖晃晃地在山里走著,失魂落魄。

他沒有想到,從自己進山至今,竟然經歷了一百多年的時光。

按照年齡來算,他的父母早就該作古了,從前認識的人,也不可能還有活下來的。

就連他居住的小鎮,也在十幾年前遭遇戰亂,被兵火焚燒一空。

當時的鎮民,早就因躲避兵亂而逃散無蹤,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即使僥幸能逃得生天,也未必還會搬回來住。

現在在鎮子原來的位置上,只有一個小村子,里面住的都是從外地搬遷來的人。

他的生命,被人生生地偷走了一百多年,其中還有三年是在慘無人道的輪奸下度過的!

家鄉已經盪然無存,在這里,他只是一個過路的陌生人,承受著村民們好奇和戒備的目光。

伊山近神魂俱喪,漫無目的地在山里亂走,心里只想著一個念頭:「為什么會這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兩個仙女而起!

那兩個比他大上好些歲的成熟女人,強行污了他,把處男純潔的心靈染上污垢,殘酷地玩弄他的身體,足足有三年之久!

她們的淫欲無休無止,強奸三年之後,就是鐵人也要被她們活活奸死了。

而且,做下這件駭人聽聞的奸殺案後,她們竟然連衣服都不替自己穿上,就這樣大模大樣地離開,讓他光著身子遺屍地下。如果不是意外修練了玉壁上的功訣,現在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他的心中如烈火焚燒,等到清醒過來時,赫然發覺自己已經站在芊里山最高的峰頂,眼前就是深深的懸崖。

親人都已經不在人世,只要再往前走上幾步,就可以到陰曹地府去見他們了。

伊山近站在懸崖邊上,臉色變換不定,心中進行著激烈的交戰。

狂風迎面吹來,將他百年來留長的頭發吹得飄飄盪盪,眼睛都被吹得幾乎要睜不開。

許久之後,伊山近終於下定了決心,繁握雙拳,在風中悲憤地放聲狂呼:「我要報仇!你們兩個女人,白白奸了我那么多年,我發誓一定要奸回來!奸回來!」

這狂烈的呼聲,穿過疾風烏雲,傳向天外。

自此時,暴雨狂風,即將來臨!

※※※伊山近穿著一身乞丐裝,蹲在城市的街道旁邊,憤憤不平地盯著街上的行人亂看。

他並不是因為好玩才裝成乞丐的,實在是因為沒錢吃飯,已淪落為真的乞丐了。

經歷了一百年,世事也和從前不一樣。現在的皇朝,號稱「大楚」是在戰亂後成立的國家,但經過這些年休養生息,已漸漸恢復了元氣。

伊山近知道那兩個女人是來自於「冰蟾宮」的,為了尋找她們的下落,以報失身之恨,特地進入大些的城市,到處打探消息。

到底是城市,和他原來居住的小鎮閉塞的風格不一樣。或者也可能是因為一百多年後,修仙者的風格也些微有些改變,反正在這里他能聽到一些關於修仙界的傳言,和從前在家鄉時截然不同。

不過,酒肆茶樓里面的客人,都是些普通凡人,哪里知道修仙界真正的情況,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胡亂傳言,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伊山近經過長途跋涉,走到大些的城市,衣服已經破斕不堪。幸好身上還帶著些玉石,是從洞府門口費盡力氣樞下來的,可以拿去當些錢財。

可恨當鋪老板娘欺心,看他窮困幼小,竟然誣他為盜,強奪了他的玉石。如果不是他跑得快,說不定被當鋪里的那群護衛殺人滅口了!

從當鋪中逃出來後,伊山近不敢停留,立即逃出城去,一路跋涉來到了現在這座城市。路上沒有飯吃,只能靠乞討果腹,也是飢一頓飽一頓地過日子,勉強沒有餓死。

現在,他餓得沒有力氣,只能蹲在路邊,可憐巴巴地等著別人的施舍。看著那些衣著光鮮的行人從自己面前路過,卻沒有一點賞賜,讓他心中憤怒,對這些為富不仁的家伙充滿敵意。

在他懷里,其實還裝著一些珍珠樣的東西,是強奸他的兩個女人眼睛里面流出來的,掉到地上,就變得像珍珠一般。

兩個人流出來的淚珠不一樣,有的大些,有的小些。伊山近不明白「處女仙淚」的寶貴,因為上次玉石的事情,也不敢拿去賣。而且這些東西畢竟不是真的珍珠,如果讓人看到,說不定會引來更大的災禍。

伊山近正在出神,突然眼前飛過一物,撲地落在地上。

那是一塊小小的銀錠,看起來大約有一兩多重。雖然不是太多,也足以讓他衣食充足地過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迅速抬起頭,望著遠去的一輛豪華馬車。從車窗里,露出了一個小女孩漂亮的臉蛋,正在笑嘻嘻地朝著他揮手。

伊山近的眼眶濕潤了。在經歷了成熟女性的強奸蹂躪之後,又被當鋪老板娘欺騙搶劫,現在面對善良女孩的幫助,更加感覺到她的善心如此純潔可貴。

馬車漸漸遠去,伊山近嘆了口氣,伸手去拾銀子。

手剛摸到銀錠,旁邊突然伸過來一只腳,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

「啊!」

伊山近痛得慘叫一聲,抬頭看去,只見一群乞丐橫眉豎目地把自己圍在中間。

為首的幾個乞丐,身材健壯,膀大腰圓,將他團團圍住,怒喝道:「小子,你是哪來的,敢到這里來搶地盤?」

伊山近嚇了一跳,知道自己不小心闖進了丐幫的地盤,擋了別的乞丐的財路,這一次恐怕是逃不掉一頓毒打了。

一個胖子喝道:「管他是哪來的,先拆了他的骨頭再說!」

他看起來倒像是剛淪落為乞丐不久,比別的乞丐都胖一些,當然也可能是在幫里地位較高,能多吃些富含高蛋白的東西,又不用干活,所以才養得這么胖。

「等等!」

一個滿臉麻子的乞丐和善地笑了笑,齜著滿口黃牙,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異色。

他踏前一步,伸手來摸伊山近的臉蛋,咽著口水道:「這小子長得很白凈嘛,細皮嫩肉的,不知道屁股是不是也這么嫩?」

伊山近慌忙後退一步,躲開他的臟手,念心得直想吐。

胖子一怔,隨即想起這位頭領的愛好,立即改口喝道:「幫主說得不錯,把這小子逮回去,摸摸他的屁……身上有沒有藏什么犯禁的東西!如果有的話,就要留下來好好地審問!」

另外幾個壯實的乞丐也圍上來,哄笑著向伊山近吹口哨,其中有幾個乞丐嘗過頭領的滋味,還向伊山近拋著媚眼,一副幸災樂禍外加色迷迷的表情。

伊山近聽得眼睛都紅了。自己被女人強奸了三年還不算,現在連男人都對自己動了歪心思!

如果沒有這話,他扭頭逃掉就行;可是現在怒火狂燃,再也忍耐不住,看那個麻子幫主淫笑著上來亂摸,突然向前猛沖,揮起拳頭向著那張麻臉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麻子被整個砸飛,臉上一片殷紅熱血,鼻梁都被砸斷了。

伊山近怒吼一聲,飛腳踹翻胖子,扭頭就跑。

在後面,一大群乞丐如夢初醒,都狂呼亂叫著追上來,嚷著要把他活活打死。

伊山近知道惹了大禍,拔腿飛奔,一直向城外跑去。

在沉睡百年之後,他嶺現自己奔跑的速度比從前快了許多倍,耐力也極強,想甩掉這些家伙並不是什么難事,不然的話,上次在當鋪里面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逃掉。

不僅如此,他的力氣也比從前大了許多。像剛才那一拳打飛了麻子幫主,從前他可是打不出這一拳來。

伊山近輕松地在前面跑著,後面一群乞丐拚命地緊追不放。就連那個麻子幫主也不知從哪里強拉了一頭驢,騎在驢上拍驢狂奔,捂著鼻子問聲悶氣地怒吼:「逮住那小子,大家一齊上,干爛他的屁眼!誰敢不上,就打斷他的腿!」

追在最前面的幾個乞丐轟然歡呼,目光灼熱地盯著伊山近的背影,奔跑的速度比從前快了許多。

伊山近氣得面紅耳赤,隨手從路邊抄起一柄鋤頭,大步向前飛奔。

一個農夫提著褲子從草叢里奔出來,驚叫道:「那是我的!還給我!」

沒喊兩聲,後面追來的強壯乞丐就將他推翻在地,怒罵道:「別擋道,快滾開!」

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伊山近手里拿著鋤頭,跑起來還是十分輕松,不疾不徐地跑在一群乞丐的前方,在城外的原野中輕快地奔跑。

那些乞丐漸漸跑得慢了,呼嚇呼嚇地喘著粗氣。伊山近也放慢步伐,讓他們有追逐的興趣,免得跑得太快,真的把他們甩掉了。

原野上空無人跡,只有一群乞丐追逐奔跑,漸漸跑到原野深處。

後面的丐幫成員都已經快要累癱了,他們的幫主卻還駕著毛驢怒吼:「快追!誰跑得慢了,回去吊起來打!」

乞丐們勉強打起精神,拖著沉重的雙腿向前奔跑,嘴里有氣無力地大罵伊山近,可是怎么也追不上他。

追逐一陣後,麻子幫主開始習慣了駕驢,臉上的劇痛也減輕了一收,仙驢疾迫,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指著伊山近破口大罵,把市井粗言劈頭蓋腦向著他砸過去,越罵越是狠毒下流。

伊山近聽到身後傳來的惡毒咒罵聲,扭過頭,看著那張丑惡的麻臉,突然停步,憤怒地揮起鋤頭,向著麻臉上狠狠砸去!

這一鋤速度極快,又是出其不意,麻子驚慌地大叫一聲,來不及躲閃,被鋤頭重重砸在臉上,整張麻臉血肉橫飛,慘叫著跌下來,在地上濺出大片鮮血。

毛驢嘶叫著大步逃走,後面的乞丐本來都快要累得癱倒了,看到這一幕,都驚叫著圍上來,抱起麻子狂呼大叫。

伊山近反過身來,揮起鋤頭,狠狠一鋤砸在一個壯實乞丐的後腦上,將他砸翻在地,腦袋上飄出一片血花。

另一個乞丐見勢不妙,慌忙舉起手里的棍子打過來。伊山近怒喝一聲,高舉鋤頭,以狂暴之勢猛砸下來,一招就破了他的棍法,鋤頭砸在他的胸膛上,將胸骨都砸碎了。

看著最壯實的同伴倒在地上半死不活,伊山近又是如此下手狠辣,一副紅著眼睛收買人命的模樣,二十多個乞丐亡魂大冒,膽小的就已經准備開溜,聰明的直接拔腿狂奔,向著各個方向逃去。

「不許跑!都給我留下來!」

伊山近受了一肚子悶氣,小菊花也慘遭乞丐們的威脅,怒火早就沖上腦門,哪肯放他們逃走。

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模樣,膽子更小的乞丐嚇得手腳發顫,只有那些膽大心細的乞丐才能不畏他的恐嚇,拚命地飛速逃走。

這其中,那個提議逮住伊山近摸一摸的胖子跑得最快,別看他胖,耐力卻比別人還要強一些,只是比起伊山近的耐力,那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了。

伊山近冷哼一聲,舉著鋤頭追上去,輕松地大跨幾步,追到胖子身前,突然一旋身,鋤頭狂揮橫掃,重重砸在胖子的膝蓋上,只聽一聲脆響,胖子慘叫著撲倒在地,痛得滿地打滾。

伊山近已經殺紅了眼,哪還管什么後果,舉鋤狂砸,砰砰幾聲,把他四肢都獅斷了,最後一鋤砸在後頸上,將他的頸骨也都砸碎了。

別的乞丐看到這一幕,都嚇得快要癱倒在地。伊山近轉過頭,凶狠的目光掃視著這群家伙,彷佛惡狼盯著一群老鼠。

還有幾個不信邪的,趁著他追殺胖子的時候四處亂跑,可惜剛才體力消耗過巨,沒跑幾步就氣喘如牛,被伊山近輕松地追上去,揮鋤砸碎了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