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學成回宮。我已經十二歲了,可是看起來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比大我兩歲的兩個皇兄都高,但與太子李湛相比,還是矮了大半個頭。
可是母後還是將我當個小孩子來看待,在我臉上又是親又是吻的,將我緊緊摟在懷里,我已經跟她一般高了,她豐滿的胸部摩擦著我的胸膛,讓我的下身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說來奇怪,我逐漸有些將她真的看成了自己的母親一樣,可是肉體的刺激又讓我把她完全看成了一個美妙的婦人,在這個身份錯亂的感官刺激中,我時常感到自己的迷失。
宮中似乎什么都沒有變,只是父皇穆宗精神反而比我走的時候要好,而得到更大權力的太子李湛更加目無王法,整天糟蹋女人,性格暴躁,死要面子。
母後對這個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看不慣,可是按照師父一天道長的計算,父皇穆宗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母後和大臣們為了讓他度過最後的快樂時光,一些不高興的事情都掩蓋過去了。
話說今年剛從邯鄲選美得到美麗少女數人,其中以一個叫王若蘭的最為上乘,皇後作主將她賜給了我,可是太子李湛不甘心,就是想搶人,好在母後堅決不同意和太子李湛也有些害怕我學成歸來找他麻煩,所以倒相安無事。
唐朝時期,馬球是一個很盛行的體育活動,所以從小穎王李纏都喜歡馬球,現在變成了我,當然也要學習了,否則哪能跟上形勢呢。
一日,我正在馬球場練習,由小鄧子和幾個宮女陪著,還沒練習到一會,就聽遠處傳來一陣轟雷一般的馬啼聲,原來是太子湛領著一大批人打馬球來了!
一大群各色人等約有五六十人之多,打馬奔進了馬球場。
其中馬球球將約有十人左右,太子的東宮官員約有一二十人,另外便是隨侍的鹵薄及各色人等。
這些人到了馬球場,略一分配,便玩起馬球來。
經過長時間的觀察,我發現太子李湛天性尚武好玩,尤喜擊球。
他擊球時極為野蠻,稍有不悅,便以馬球桿擊打其它球將。
今天當然不會例外,在球場之中,他在搶球時橫沖直撞,誰也不敢和他撞馬爭球,玩了一陣,連他自己也覺無趣。
太子李湛雖然粗野,但同時很狡猾,他知道自己現在雖已監國,畢竟還未登基,盡管粗野,也還不敢太過虐待實權在握的太監與球將們,便下令停止打球,將馬帶開,改玩角力。
角力這種游戲,有此類似現在的摔跤,但在那個尚武的年代,又加進了一些空手搏擊的內容,當時稱為手搏游戲。
太子十分野蠻,野蠻中又帶著幾分狡猾,他估計手搏能勝者,才與之手搏。
他當然並不是怕挨打,而是怕丟臉。
最先與他手搏的是東宮宦官許文湍,這許文湍在宦官中也算是孔武有力之人,平日在宮中也練些武功,他見太子點名要他手搏,便將袍擺塞進腰帶,擺出了常用的手搏架式。
太子湛笑道:「看你這姿式,還是老套。你就不練幾手新招么?」
許文湍道:「奴才縱然練有新招,也不是殿下的對手,殿下天生神力,天下無敵!」
太子哈哈一笑道:「什么天下無敵?看招!」
太子湛說著,跨步上前,一掌斜劈而出,待得許文湍一讓,他已起腳連環踢出,許文湍雙掌下拍,拍在太子膽的腳尖上,剛剛擋得腳踢,陡然一聲大叫,面部已經中拳,頓時被打飛出去,倒在地上。
太子哈哈大笑:「太不堪一擊!太不堪一擊!蘇佐明,你來!」蘇佐明乃是禁宮之中出了名的球將,馬術極佳,出身於神策軍中,未進宮當球將前,極精槍術,白打功夫也很看得,乃是地道的行武出身。
蘇佐明將馬韁交與同伴,走進場中,作禮道:「小人也不是殿下對手,殿下請手下留情。」太子湛道:「蘇千戶乃軍中勇士,不必客氣。」表現出一臉的不屑。
太子湛這次進攻蘇佐明,比進攻許文湍快不了知多少,他走上前去,一腳踢出,緊接著便是連環七腿,這七腿暗含道家七星步法,可以變換七種七星方位,著實奇詭。
可是,太子湛這七腿踢,卻盡皆踢在空處。太子湛踢了一個空後,腿法一滯,停了下來,調頭看見蘇佐明站在左側,故作手腳無措。
我站在馬球場邊緣都能聽到太子湛的急促呼吸聲,滿面怒容:「蘇佐明,你明明可以閃得開這七腿,武功高於我,為什么偏做出一付誠惶誠恐的樣子,那不是嘲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