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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黑雲遮月,暗影綽綽。

古宅深處,越發寒氣濃重,白玉樘腳踩在枯枝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他只覺得腳底自生一股寒氣,寒了整個身子。

穿過院子,前方突然亮起火燭,暗紅色鬼火漂浮半空,籠亮了整個前廳。

打眼望去,門柱上竟貼著喜慶大紅喜字。

華雲天微微搖頭:「這女鬼怕是迫不及待,今夜想跟玉樘兄入洞房。」

白玉樘面目淡然,未顯露任何驚訝神色,只是一心惦記著他的小徒兒,他左右查看,卻尋不得小徒兒身影。

說起來進了這宅子,也未看到伶香的鬼影。

「淺兒。」白玉樘輕喚了一聲。

突聽得從隔壁屋子傳來聲響,白玉樘連忙大步跨過去,打開門,看到小徒兒被垂吊在屋梁上,白布封著嘴,扭動身子掙扎著。

白玉樘連忙拔出赤雲劍,斬斷繩子,跟著順勢環抱住雲淺,揭了她嘴上白布。

「淺兒,你有沒有受傷?」他解開小徒兒手腕上的繩子。

雲淺搖著小腦袋:「師父,徒兒沒事。」

「淺兒可知那女鬼在哪里?」

雲淺松了松被繩子勒紅的手腕:「她說在你來之前,先泡個玫瑰花澡,沒工夫搭理我,就把我綁在這里了。」

白玉樘:「……」

華雲天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玉樘兄,那女鬼對你可真是一見鍾情,怕是已經迫不及待了。」

「也好,我也想會會她。」白玉樘難得一副認真的樣子,「我先送你們出去,還有勞華兄幫忙照看一下我的小徒兒。」

「放心,玉樘兄安心辦事。」

白玉樘扶起雲淺,三人正要離開,忽的一陣陰風吹過,霎時,屋子里門窗緊閉。

「公子,你讓伶香等的好辛苦。」一聲女子嬌柔魅音騷氣沖天,不知從哪兒飄來。

白玉樘連忙將雲淺護在身後,可還未看到伶香鬼影,只見一丈白紗突然竄至他面前,困住他手腕,迫不及待將他拉入一房間。

屋子里像是散著迷迭香,香氣繚繞。

白玉樘警覺的望了一眼四周,困在他手腕的白紗,已自行解開,從地上游離到屋子的里間。

「公子,伶香在里面。」嬌媚聲音依然勾著他。

他手握著剛才被白紗緊緊纏繞的手腕,稍微松動了下,循著聲音走進里屋,看到伶香正對鏡梳妝。

她纖纖手指,打開黑色雕花妝匣,拿出嫣紅口脂,抿了雙唇。

這會兒,她只穿了件薄透白紗,裸著皙白雙肩,如玉鎖骨,嬌美動人。

白玉樘雙手環胸,隨意倚靠著門框,望著鏡中的伶香,微挑眉,姿態蠱惑:「伶香姑娘,今夜可真是嫵媚動人。」

伶香緩緩抬起眼皮,黝黑雙眼水波流轉,白玉手指撩著長發,指甲上的豆蔻嫣紅,尤為誘人。

她起身,薄透白紗自腰間散開,裸著修長白皙雙腿。

白玉樘微垂眼眸,瞥了一眼她那雙,半隱在白紗中的朦朧誘惑雙腿。

伶香走近他身邊,一雙手不安分的撫摸著他寬闊胸膛:「公子,今夜讓伶香服侍你,可好?」

他勾著唇角,懶散笑意:「若能跟伶香姑娘,共度春宵,風流快活一夜,做鬼也值得。」

她跌進他懷里,嬌軟身子緊貼著他胸口:「公子的嘴,真是要人命。」

他伸手將她抱起:「伶香姑娘,還怕丟了性命?」

女鬼咬唇,故作嬌羞,柔白細腕卻緊攬著他。

屋外,雲淺著急忙慌的找著師父,可古宅里屋子連屋子,她接連找了幾個屋子,卻都未尋到師父的身影。

「師父!你到底在哪里?」

「姑娘莫急,玉樘兄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華雲天跟在雲淺後面,安撫了一句。

雲淺卻不罷休,繼續尋找,終於在一間屋子窗戶上,看到兩個緊挨著的身影,還傳出些許動靜來。

她欲要闖進去,華雲天卻抓住她手腕,手指比在嘴邊,示意她不要魯莽,跟著又拉著她貼近窗戶。

「姑娘,償若你現在進去,惹惱了那厲鬼,浴火攻心,我們定必死無疑。」華雲天將肩上青色飄帶,撩至身後,「我們且稍安勿躁,待女鬼情浴亂心,神志迷幻時,我們再沖進去也不遲。」

「華公子為何這樣講?」

「且聽里面動靜,便知。」

屋里,白玉樘將女鬼伶香抱到床上,垂眼抿著唇邊笑意,望著似是將要綻放的伶香,他卸下掛在腰間的赤雲劍,剛要拆了那蹀躞,手上動作卻頓了下:「我有個新玩意兒,增加情趣,伶香姑娘可否想試一下?」

「今夜伶香就是公子的人,公子可隨意折騰。」

窗外,雲淺蹙著眉心,剛要伸手點破窗戶,卻被旁邊華雲天攔了下來。

「姑娘,莫看,少兒不宜。」講完,華雲天卻順手捅破,他自己面前的窗戶紙。

雲淺:「……」

雲淺臉頰暈著緋紅,將耳朵貼近窗戶,只聽得屋內,白玉樘低沉撩人的聲音,再次傳來:「綁住雙手,浴仙浴死。」

他雙眼迷離,清淡咬唇,掏出腰間的蠱陰繩,姿態撩人的綁了女鬼伶香的雙手。

「恩~~公子,你壞死了。」

「還有更壞的,伶香姑娘可不要喊破喉嚨。」他微挑眉,又用蠱陰繩綁住女鬼的雙腳,「雙手雙腳,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