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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樘:「……」

原來鬼兒們也好斷袖之癖,罷了,戀愛自由。

「公子,還有其他事么?」

白玉樘望了一眼床上的雲淺,回道:「沒其他事了,不過我的小徒兒,已被你口中的青何道士解困,可為何到現在遲遲不醒?」

陰地使者再次望了一眼床上的雲淺:「公子莫擔心,那姑娘只是睡著了,天亮自會醒來。」

「……原來如此。」白玉樘眉眼舒展,放下心來。

「公子若無其他事,小的要下去泡溫泉了,預約的按摩師也到時辰,這按摩師好難才能預約到的,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

白玉樘:「……」

「公子,加把勁兒,保重。」

「……走好,不送。」

一陣青煙憑空起,陰地使者隱入青煙中,伴著青煙消失蹤影。

房間里恢復了安靜。

白玉樘踱步至床邊,垂眼望著熟睡的雲淺,她睡相甚是可愛,小臉皙白泛紅,桃紅稚嫩的花瓣唇微嘟著,軟軟糯糯,讓人忍不住想俯身親一口。

他抿著嘴角淡笑,從陰地使者口中得知雲淺已無礙,懸著的一顆心突然松懈下來,他只覺整個人有些乏累,見床鋪還空余大半,那冰眸子含著萬千溫柔,卻也只是清淡掃了下,雲淺旁邊的空位。

他轉身,抬腳朝著窗邊的床榻走去。

一覺睡至天亮。

窗外不斷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雲淺微微睜眼,她坐起身,掃視了下房間,看到床邊擺著一盆清水。

她下床,剛站起來就看到還在窗邊熟睡的白玉樘,他頎長的身子半倚在床榻上,長指扶額,怕是就這么將就了一夜,高大的他窩在小小的床榻上,著實有些委屈了。

窗外和煦日光灑了他一身,泛著清淺金光,周身恍若蒙著一層淡紗般縹緲虛幻,他像是遠山一只休憩的慵懶白狐,朦朧霧氣中散著蠱惑人的妖魅。

雲淺有些恍惚,這個長相好看的師父不說話,安靜的樣子竟然有些……迷人。

待她回過神兒,才驚覺原來他早已醒來,他還窩在床榻上,長指清懶支著下巴,一雙眼不懷好意的直盯著她。

她連忙低垂下眼,避開他直視的目光,只覺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他薄唇微啟,低啞性感的聲音響起:「站那里偷看我睡覺,是不是有什么企圖?」

她轉身,勾著手指:「我才沒有。」

他下了床榻,三兩步走近她,站在她身後,微探身子:「我睡覺的樣子是不是很性感?」

雲淺咬唇,原地轉身,卻未曾想到白玉樘竟在他身後,兩個人咫尺距離,她剛一轉身就撲到了他懷里。

她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卻被屋內圓桌擋住去路,退無可退。

他抱起胸,雙眸氤氳白霧,清懶邁著步子,走到她面前,淡然伸出雙手撐著圓桌,將她整個人圈在他懷里。

「我還有更性感的樣子,淺兒要不要看?」

「不要!」雲淺下蹲,彎著身子逃出他撐起的魔圈。

白玉樘低垂眉眼,嘴角噙著淡笑,望著懷里紅紅的小身影,逃也似的跑開了。

雲淺只覺臉頰異常發燙,大步朝門口走去,剛一踏出房門,清晨新鮮空氣涌來,她忍不住大口呼吸著,好半天才漸漸緩過來。

* *

師徒二人在客棧里吃了些東西,稍作休憩後,便即刻前往與華雲天相約見的地方。

這日依然晴空萬里,未臨近中午,天氣已經有些炎熱,還沒走出多遠,額頭上就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雲淺抬起衣袖,擦了擦汗水。

「師父,正值白日,也不知那華公子,還記不記得今日要與我們相會。」

白玉樘望著前方,昨日熱鬧的集市已不再,路邊空曠寧靜。

「他既然答應我們了,想必自有應對的辦法。」

「也不知華公子身上這怪病能不能治好,白日里什么都不記得,總歸有些不方便。」

刺眼日光下,白玉樘微咪了下眼:「為師倒覺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白日里看他無憂無慮,可以短暫忘掉那些痛苦的事,也算是一種福氣吧。」

閑聊的功夫,師徒二人已快要行至保堂街,遠遠望去,就看到巷子口一棵榕樹下,果然站著一身青衣的華雲天。

「師父,你看,華公子原來早就到了,不知他是不是還記得我們兩個。」

「看他記得相見的事,想必也會記得我們。」

白玉樘面帶微笑,朝著華雲天走去,近了,他輕輕拍了下華雲天的肩膀:「華弟,又見面了。」

華雲天轉身,一臉懵懂,水光眸子來回打量了番白玉樘和雲淺,看清來人之後,依然是一副無辜懵懂的樣子,眼中也盡是陌生的氣息。

「兄台,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