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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籠亮整個海岸線,島上的清晨悄然而至,蟲鳴鳥啼,伴著遠處的海浪聲,熱鬧非凡。

雲淺在床上翻了個身,從木窗望出去,看到院子里白玉樘跟個小和尚站在一起,不知在那里說些什么,待那個小和尚轉身離開時,她才看清原來是彌樂。

她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下,剛一踏出房門,就看到白玉樘朝著這邊走來。

「師父,早。」

「淺兒,餓了么?」白玉樘停到雲淺面前,「走,我們一同吃早點去。」

這時候青何和華雲天也起了床,倆人不約而同走出房門。

華雲天伸了個懶腰:「玉樘兄,這么早就起了么?」

「一時睡不著了,剛才又看到彌樂再掃院子,就直接起床跟他談了下,他已經答應下來,等他的娘親今日來寒隱寺看他時,會協助我們主動拖住她。」

青何望了一眼那邊彌樂忙碌的背影,微搖頭:「沒想到彌樂會這么痛快的答應,畢竟那可是他的娘親,不過現在他已經出家,這樣做其實也是在做善事。」

白玉樘點點頭:「別看彌樂那孩子平常不愛吭聲的樣子,但其實他什么都懂,很通情達理。」

雲淺來回望著三個男子,實在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講什么,她微撇了下小嘴:「師父,你們到底講什么呢,怎么淺兒一點都聽不懂?」

「乖,先去吃些早點,等下我再一一講給你聽。」

「恩,好。」雲淺乖乖的走在白玉樘身邊。

早點依然是白粥饅頭咸菜,一伙人圍坐在地上,聽著住持斷斷續續講他年輕時的一些事,故事冗長到吃完早點,從門口望去竟然已是正午時分。

好嘛,這真是無縫連接又開始吃中飯。

連著吃罷早午兩餐,從大廳飄出來時,華雲天彎腰扶著一棵樹,伸手擦掉了額頭滲出的汗珠,他微彎曲著發抖的雙腿,那股子麻勁半天都沒緩過來。

「這哪里是吃飯,簡直是要命啊。」

白玉樘坐在花池邊,揉了揉腿:「住持可能上了年紀,喜愛跟人講故事,我家祖母也是這樣,不過這么著一直坐地上,實在是受不住。」

青何也在一旁默默的捶著腿,等著腿上的麻勁散去。

只有雲淺輕松的站在那里,她看起來和平常一樣。

「淺兒,坐了那么久,你的腿不麻么?」

「師父,我沒事,就算坐一天也不會腿麻。」雲淺背著小手,揚起純真的小臉,「因為我年輕啊。」

白玉樘:「……」

「師父,你們在這里歇著吧,我去給水壺裝滿水去。」雲淺講完,轉身離開了。

白玉樘望著雲淺活潑靈動的背影,他輕嘆了口氣:「兩位弟弟,我剛才是不是被淺兒嫌棄體力了?」

青何拍了拍他的一邊肩膀:「玉樘兄,你和雲淺姑娘的年齡差距既成事實,就別多想了,想多了容易心理負擔重,繼而影響身體重要功能,怕是將來真的會派不上用場。」

白玉樘:「……」

華雲天走過去,拍了拍他另一邊肩膀:「玉樘兄,別氣餒,雖然你年紀大,可你勝在成熟穩重吶。即便將來真的到了體力不支的地步,也無妨,你會疼人吶,單這一點沒有哪個女子會逃得出。」

白玉樘:「……」

* *

一番准備後,四人出發前往女鬼紫央的洞穴。

因昨日白玉樘跟那女鬼打斗過,手上留了女鬼的煞氣,於是他點燃一根引路火,拋擲半空,為他們指引方向。

島上山路崎嶇,花了半天功夫,才終於到達女鬼的洞穴。

剛剛躲到大岩石後面,白玉樘腰間的青邪鈴鐺響了起來,今早起床洗臉,已經洗掉昨天眼皮上的金粉,於是他伸出長指再次蹭了金粉,擦於眼皮。

雲淺也跟著在眼皮上擦了金粉。

「那女鬼正朝我們這邊走來,只要她從我們身邊走過時,屏住呼吸,她就很難發現我們,大家聽我的口令。」青何轉頭謹慎的又望了一眼,女鬼紫央已經越來越近,「快,屏息。」

其他三人連忙屏住呼吸,個個鼓著腮幫子,憋得好似條金魚似的,靜待著女鬼從他們身邊飄過,直到見不到她的鬼影,才又恢復了呼吸。

白玉樘拿出探靈蜂,下了指示,探靈蜂隨即循著女鬼方向飛去。

「我已經讓小和尚彌樂等在寒隱寺門口,見機行事拖出女鬼,也會讓這探靈蜂幫我們盯著女鬼,若她突然回洞穴,我們也好有個准備。」

「還是玉樘兄想的周到,那我們現在就進入洞穴。」華雲天率先朝著洞穴走去。

「雲天,且慢。」青何攔住華雲天,「為謹慎起見,還是讓我的靈寵子,為我們帶路吧。」

華雲天向後退了一步:「青何也是周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