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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女鬼芙姬終於露出了她的一雙眼,如秋水般泛著寒光的眸子,此刻也是陰冷無比。

「當初你們四個害死我,後來又被我封靈,這么多年了,想必也很想出來呼吸一下,今兒個就痛快的活動下筋骨吧,幫我殺光這院子里的所有人!」

話落,只見那四個鬼影的眼睛泛著紅光,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白玉樘他們沖去。

華雲天一個閃身,躲至一邊:「哥哥,先交給你們了,撐住,我來作法!」

「幾個小鬼而已,你們自己搞定。」

孜墨丟下這句話,他沒理會朝著自己奔來的那個厲鬼,只一個原地躍起,在空中翻了一圈,踩著院落里的樹桿,眨眼飛至屋頂上。

眼下,他只惦記著他想要的瞳孔封靈術。

而此刻,芙姬正在作法中,動彈不得,著實是個好時機。

孜墨緊盯著坐在那邊的芙姬,一步步走向她。

這時,卯水突然沖到芙姬面前,它原地一個翻身,長長的妃色長發在半空中迅速游離,好似樹藤般牢牢困住孜墨的雙腳。

孜墨微垂眼,淡然從胸口掏出咒符,夾在二指間,咒符瞬時燃起,燃斷了卯水的妃色長發,纏在他雙腳的頭發也在瞬間化作黑煙,消散。

卯水連連向後退去,結印,口中吐出一連串水晶玻璃彈,將屋頂炸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孜墨身手敏捷的躲開卯水的水晶玻璃彈,他一個後空翻,連連後退,狹長的雙眼卻緊盯著不遠處的卯水。

屋頂上打得不可開交,院子里也是一場激戰。

白玉樘與那厲鬼戰了幾個回合,摸清厲鬼的招數後,他趁其不備,緊握赤雲劍,一個躍起,將利劍直接刺入厲鬼眉心中,瞬時,厲鬼化作灰燼,只是他剛一落地,那還未灰飛煙滅的厲鬼,竟然再次復活。

「雲天,這厲鬼斬不得,他好像能一直復活,你快想辦法作法!」

「玉樘兄,那女鬼作法不停,這些厲鬼才不會散掉。」華雲天躲開一個厲鬼的襲擊,他從竹筐里翻找著,「我想辦法暫時拖住,你們撐著!」

白玉樘躲閃掉厲鬼的襲擊,向後退去,趁機睨了一眼屋頂上的孜墨,只能趁孜墨與女鬼糾纏時,他就把握好時機將回陰泉貼於女鬼眉心。

屋頂上,孜墨從胸口掏出困陰符,將自己隱入夜色中,趁卯水不備現身於它的身後,將困陰符圍著卯水投下一圈,卯水瞬時定在那里,動彈不得。

孜墨一個大跨步上前,從胸口又摸出一道收陰符,他二指在符上畫著咒,咒成,他一個反手將收陰符貼於卯水印堂之上,卯水的身體漸漸化成點點星光,消散於夜空。

收了卯水,接下來就是芙姬。

孜墨甩了甩衣衫上沾染的灰塵雜質,淡然邁著步子,走至芙姬面前,他單膝蹲下,一只手吊兒郎當的撐著膝蓋,長指摩挲著下巴。

「卯水!卯水!幫娘親護法!」

「別叫了,你兒子被我收了。」

「什么?」芙姬瞪大眼睛,「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畜生王八蛋!卯水跟了我那么多年,你竟然不打聲招呼就給我收走,好狠的心吶!你去死吧!我呸!」

孜墨微垂下腦袋,長指已撐著額頭,無奈的閉上了眼,耳邊芙姬的罵聲不絕於耳,看來是一刻都耽誤不得了,他未理會芙姬,只是緩緩抬起眼皮,雙眸陰冷至極,緊盯著芙姬的左眼。

「別著急,很快你們母子就會相見。」

話落,孜墨二指結印,移至他的左眼前,二指又相交呈十字型,瞳孔的小花蛇出洞,繞在二指上,轉瞬又飛至芙姬的左眼中,瞬時,只見芙姬左眼的上下左右,四個方位緩緩生出封靈鐵鏈,鏈條不斷延伸,圍住芙姬腦袋。

孜墨念咒,芙姬左眼中的四方陣圖跟著旋轉了一圈,停下,芙姬整個身體在一瞬間被一個虛幻的影子包圍,仔細看,原來是無恙大將軍的魂魄,只是很快將軍的魂魄又消失不見。

芙姬左眼閃出綠光,飛至半空,孜墨睜開眼,那綠光瞬時飛至他的左眼中,也是在那一瞬間,他的身體竟在剎那間也現出無恙大將軍的魂魄,只是眨眼間又消失不見,瞳孔封靈術的四方陣在他眼中逐漸顯現,緊跟著小花蛇飛出芙姬的左眼,回到孜墨的瞳孔中,在四方陣中盤至成一個圈。

孜墨解印,芙姬臉上的封靈鐵鏈瞬間破裂,她左眼瞳孔的四方陣也跟著消散。

白玉樘眼見著與之搏斗的厲鬼魂飛湮滅,他摸出回陰泉,幾步跨至屋頂,抬手將回陰泉貼於女鬼芙姬眉心,女鬼瞬時化作黑煙,繞在銅錢孔,一同化水隱入陰地。

厲鬼名單上的芙姬二字也跟著消散無影。

孜墨抿了下嘴,眨眨眼:「你等我們夫妻倆,說些發自肺腑的告別之話,再送她走也不遲啊。」

白玉樘微挑眉,悠然睨了孜墨一眼:「還有什么好說的,從你這種沒良心的口中,能說出什么好話?」

孜墨:「……」

「墨兄,你得感謝我家哥哥。」華雲天在院子里仰著頭,「不然你又被噼里啪啦的罵一頓了。」

孜墨:「……」

白玉樘未再理會孜墨,直接跳下了屋頂。

* *

孜墨跟著跳下屋頂,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黑帶子,抖了抖土,一圈一圈的纏住左眼,又戴上了斗笠。

青何走到孜墨身邊:「你今後有什么打算呢?」

「誒,青何,我們不會帶上他的。」白玉樘張口就否定孜墨加入的可能性。

「哥哥,他這么厲害,留下來也未嘗不可呀?」

白玉樘淡然抱起雙臂:「你的賞銀都送給他,可以么?」

華雲天連連擺手:「小弟看哥哥跟他八字不合,還是不要在一起的好,以免傷著元氣。」

「放心,我才沒那么無聊,跟著你們捉些小鬼,不過……」孜墨轉身,望著雲淺,「若姑娘你要執意留下我的話,我自然恭敬不如從命啦。」

雲淺睨了孜墨一眼,她將笛子別入腰後:「不了,我們廟小,留不住您這位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