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落水痕收(1 / 2)

江山雲羅 九叔林笑天 5012 字 2021-01-02

月朗星稀。已到了月上柳梢頭的時分,京都守備府才閉了衙門。終於忙完了手頭事務,韓歸雁疲倦間腳步仍輕盈歡快。

能坐在這座府衙里居高臨下,多賴吳征勞心勞力,又親犯險境。韓歸雁擔任此職可謂東山再起,她分外地珍惜,也分外地上心。

不過比起吳征來,京都守備又不是那麽重要。因雨霽山上的種種因由,吳征在朝堂上四面楚歌,還是韓歸雁挺身做保,才得以轉危為安。

每每想到這里,英氣勃勃,在府衙里威嚴的女郎都不由撅起紅唇。那是女兒家為愛郎情絲百轉,又愛又惱時最動人的模樣。

第一次鬧別扭,第一次神傷,卻總為他擔憂。誰能想得到他大膽到這等地步,不僅把師門長輩收入房中,連燕國的准太子妃都沒放過。

韓歸雁幽幽嘆了口氣,木已成舟,過去無法改變。有時候連她也搞不懂吳征,像他這樣的出身,又是一表人才文武雙全,身邊就算成日圍繞著鶯鶯燕燕也不為過。可他偏偏沒有,家里連侍妾都沒一個,青樓都不去,簡直堪稱自律之典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麽隱疾。

可不做便罷,一做就驚天動地。從自己這個外人唾棄連連的【破鞋】開始,吳征就在事不驚人死不休的路上義無反顧地走了下去。陸菲嫣,冷月玦……我的天……好吧好吧,做都做了,自己將來可是要做吳府女主人的,郎君要做的事情,自己只好陪著他,還得有容人之量。

一邊安慰著給自己打氣,一邊又十分頭疼於吳征的出格。若是正常人家的女兒,她哪里會這般左右為難?偏生是兩位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女子。

但轉念一想,以吳征的眼光,尋常人家的女兒又哪里入的了眼。且不論如何,兩人爭吵過後重歸於好,情意還更進一步,也是件大好事。韓歸雁嘴角忍不住揚起微笑,今夜吳征會等在自家府里,就像郎君等待妻子歸來。自己和陸菲嫣,冷月玦不同,京師里盯著的人太多,夜不歸宿指不定哪天就成了朝堂上被人挑三揀四的理由。皇城里也不能保證半夜沒有旨意來到。加之自己的名聲已經夠壞,可不能再壞下去,韓家還是要臉面的。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年輕男女初嘗情愛滋味,總是蜜里調油膩得難以分離。兩人現今常常夜半幽會,頗有番偷嘗禁果的刺激。比之在京都守備府的公案上的感覺,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倍覺期待,便讓歸心越發迫切,入府時便覺腳步發飄,可又不得不端著架子有板有眼地行步。好容易轉進自己的閨閣院落,便見吳征已笑吟吟地在等候。

韓歸雁心中一甜,又一暖。兩人其實並非每次幽會都要歡好,有時也僅是相擁到天明。也或許是從前得孤獨滋味已嘗得太多,太煩,只需他陪伴在身旁便已全是快活的滋味。韓歸雁回以嫵媚大膽又羞澀的一笑,也張開懷抱,與愛郎深情相擁在一起。

被愛郎回環著柳腰抱起一旋,胸前隆起的山峰里被他的臉龐深深埋在溝壑里,熱熱的呼吸即使隔著厚厚的官袍都噴得雙乳癢癢的。親昵之間,韓歸雁還是立時發現情郎與平日的不同。在最親近的人面前,吳征的克制力會驟然降低,也會把心情寫在臉上。現下的他,說不上擔憂或是難過,可是心情卻分外地低沉,所以他埋首在自己胸前久久不願起來。

女子的胸乳十分神奇,尤其是像韓歸雁這般挺碩的胸脯,埋首其間時有著極佳撫慰之力。韓歸雁也深知這一點,更知道在此時她需要做些什麽。於是她任由吳征悶在自己胸前,反以雙臂抱緊了他的腦後,聽他一點一點地訴說心中的煩悶。

美人的溫柔,知心友人的善解人意,還有清晰的頭腦與眼光,韓歸雁全都具備。而且她對吳征有著深深地了解與認同。吳征將心中苦水訴說,她一邊傾聽品味著其中的苦與樂,一邊開解,很快吳征陰郁的心境便抒朗了許多。

自與暗香零落開始對決以來,吳征近期接連遭到挫敗。他敬之重之的孟永淑在雨霽山慘死,被定為奸細的索雨珊又在今日坐化。一位有道女尼居然會是賊黨奸細,看上去還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幸好在自家的寬慰之下,本就開朗又不畏艱難的吳征也略微驅散心中的陰霾,從一對美乳間抬起頭來。

帥氣又陽光的臉龐,眯著眼展露笑容,韓歸雁心念忽動。他對自己是真心相愛,否則不會一下山就義無反顧地追求自己。既然相愛,當然也對自己的嬌軀頗為迷戀。從他埋首於自己胸前開始,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也唯有這一刻,他才會將脆弱的一面展露出來。

他年歲很輕,還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韓歸雁柔情頓起,自己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這種時候,當然是由自己來陪伴,寬慰於他。

「人家累了……」想要寬慰一名男子,在他面前示弱是絕好的辦法。沒有男子能抵受這樣的【示弱】,越是厲害的女子示弱起來,誘惑力越大。與吳征相處日久,韓歸雁早已深諳此道,她知道何時最適合示弱,又該怎樣示弱。

「香汗也是汗,洗干凈了才睡得踏實。」吳征深嗅了一口,女郎身上的幽幽體香帶著潮糯微甜的汗味。又耳聽她的撒嬌聲中帶著求歡之意,也不由心頭大動。

「有熱水麽?」

「我幫你洗。」

「嘻嘻,不准放我下來。」韓歸雁的一雙長腿原本就盤緊了吳征的腰桿,嬌軀卻是挺著,才剛好將一對豪乳送在他面前。如今順勢向後一【坐】,彎折了長腿,讓他手臂卡著膝彎,雙掌卻正巧托舉著後撅的臀兒,又能恰巧地俯首在他肩頭。

「雁兒辛苦了一日,當然要我抱著你去。」

兩人如膠似漆地前行,韓歸雁嬌軀結實有力,放松了身子之後重量全落在吳征的一雙手掌上。撅起的臀兒更是首當其沖,豐美的臀肉令十指都陷了進去,嫩軟香脂從指縫里滿溢出來。

韓歸雁放松身心地閉上了眼,只覺吳征一個跨步之後停下,又踢上了房門。室內自有股溫熱的水汽,熏人欲醉,想是浴池里裝滿了熱水,溫暖宜人。那一雙大手就此解開了自家腰帶,又去松脫衣扣。女郎微撅著唇瓣,軟趴趴地靠在情郎身上任他施為。

身體感知著情郎的動作,腦子里想象著接下來令人耳熱的親昵。韓歸雁嘴角翹起一抹漂亮的彎弧,兩個人歡好無論有過多少回,每一回仍是無比的期待。正是這樣的期待與激情,讓她對自己的魅力格外自信,對身體也格外地滿意。

即使放松了全身緩緩沉入水里,這一副嬌軀最動人之處也沒有絲毫改變。女郎全身都浮現出自然的線條,緊致,有力,充斥著健康當然魅力。這樣一匹胭脂烈馬,尤其是那是筆直,長及常人腰際的美腿,誰又不想嘗一嘗被她緊緊盤在身上時的快意呢?

吳征沒有著急,韓歸雁雖性情不讓須眉,可女兒家愛的事情也沒有一件不喜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寵愛,溫柔又細致的調情,這些於她而言一樣不可或缺。

官服威整嚴肅,可也一樣厚重,穿在身上一整天下來讓女郎不僅一身香汗,更是四肢酸疼。雖被脫得一絲不掛,她仍然樹袋熊似地掛在吳征身上。吳征下水時動作奇慢,似是小心在意莫要驚擾了正迷迷糊糊的佳人。可這樣緩慢的動作,也讓感官分外地敏感。

溫熱的水先觸及玉足。纖長的玉足白里透紅,被熱水一燙瞬間便布滿了艷粉的血色,更讓足趾不由自主地一縮,又漸漸舒張開來。再碰至臀尖,豐滿挺翹的臀兒像一顆熟透的蜜桃,高撅著依然圓潤非常。最突出的瓣頂剛剛入水,酥麻之感便鑽心而至。

吳征的動作至此便越發慢了。這般姿勢讓幽谷與後庭大開全不設防,只消入了水,身上最私密的兩處禁地第一時刻便將被熱水潤透。比起旁的東西,無孔不入的水流會讓人有一種徹底被侵犯之感,偏又不會引起任何不適。

韓歸雁雖任吳征施為,對他的盤算可是了然於心,見狀不由發出吃吃的嬌笑聲。她聳了聳肩,又緊了緊雙臂,再長舒了一口氣徹底將全身放松下來。一緊又一松,可盤著的雙腿一夾,已有了十足的銷魂滋味。

整只臀兒都沉入了水里,流水撫過幽谷後庭,無處不在,又若有若無。溫柔到極點的觸感令人沉醉,吳征還調皮地旋了個身,讓原本平靜的浴桶驟然激烈,快速地撫過兩處禁地。

韓歸雁再度吃吃一笑睜開眼眸,又是嗔怪,又是甜蜜地抬眼望著情郎。

「幫你洗干凈,洗得白白的好安歇。」吳征回以一笑,將韓歸雁壓在池邊,終於騰出雙手向上一滑,擦洗著愛侶的肩頸。

「好癢……咯咯……」情郎的手太過輕柔,軟得更甚於溫水,掌面卻又粗糙而結實。輕柔與粗糙交織,輕而易舉地讓人麻癢難當。女郎的香肩依然光潔如玉,脖頸卻已開始滾起嫣紅,泛起細密的小粒兒。

稀蜜一樣健康的肌膚色彩,在朦朧的水汽里,情欲的熏蒸里變得更加迷人。吳征的手順勢滑向背脊,以指腹發力依著脊柱的方向按揉。推擠的力道襲來,韓歸雁舒服得呻吟出聲。這股力道透入肌膚里,讓後背每一處肌理暢快地呼吸放松,又把已經膠粘在他胸前的奶兒不住地擠扁。乳峰頂端的蕊珠早已高高挺立,敏感非常,被這麽兩端擠著輕輕揉搓,過電般的滋味居然讓幽谷間滲出點點花蜜來。

吳征洗得甚是細致。幫著女郎將背脊清洗干凈,又徹底放松之後便扎了個馬步,兩人只剩下脖頸之上露出水面。韓歸雁呻吟一聲睜開眼來,貝齒輕咬著唇瓣,似乎十分難熬。原來吳征正順著她的兩脅緩緩向上,這兩處本就十分易感,韓歸雁也不例外。難以抵受的麻癢感襲來,韓歸雁只能死死忍住,忍得一身都幾要脫力。

可吳征壓根沒打算放過她,壞笑著將手鑽入女郎腋下。

與冷月玦不同,韓歸雁自幼就在軍營里,時常忙得不可開交。因此步入青春少艾之齡後,便將腋下打理得清潔溜溜,以免出汗時粘膩難受。女郎的天生麗質,讓這一處神秘地帶的肌膚像削了皮的水梨一樣透凈清爽。

吳征輕柔適中地以掌面摩挲著女郎腋下,逗得她一邊咯咯嬌笑,本能想要縮起,又舍不得這般體貼的溫情,更躲不開那雙魔手。

「呼呼……好癢……對了,我那日見玦兒腋下有道傷痕,似乎是個牙印,是不是你的?」女郎喘著難耐麻癢的粗氣問道。

「嗯,我咬的。她當時想的是放縱一回,今後回了燕國永不相見。怎麽可能?」吳征手腕一轉,已攀上了胸前兩座桃乳山峰,順著乳廓旋轉揉搓,尤其是下沿。沉甸甸的豪碩美乳又大又重,下沿每日將它們托舉得高高,形似兩只甜美蜜桃,可謂功不可沒,又最是勞苦功高,何當好好愛撫慰勞。

「所以你就給人留個印記麽?壞死了。」韓歸雁鳳目滴溜溜直轉,道:「若是我呢?我若是也有了什麽婚約,又跑來與你偷情,你要怎麽給人留個印記?」

「你說呢?」吳征揶揄地笑著,朝著她上下打量,手中的力道卻更重了。仿佛掌握著的是兩只飽實的熟果,多揉上一揉好將香甜果汁榨出,以美美地喝上一頓。

「哼……唔……你當人不知道麽?」情郎最愛自己身上哪一處豈有不知?韓歸雁忽覺今日想法甚多,又道:「我沒有褻瀆或是不敬的意思,單說索前輩那件事。瞿姐姐說她,說她尿將出來……到底怎生一個尿將法?既然修行有成當心靜如止水,又怎會如此?」

「不奇怪,每個人身上都有特別敏感之處,只看你找不找得著。這種地方一般隱秘得很,等閑自己碰不著,修行有成平日里自不會起情欲。但若碰見深諳此道者被尋著這些點位,那便是身體的自然反應,與是否修行有成全無干系。」吳征按著韓歸雁嫩嫩的小腹皮,感受著其間線條肌束的彈性與力道,略有些黯然道。

「咦,你說的倒是有理。不過這個我雖解釋不清,倒也懂得,我說的是,尿將……怎麽地會這樣……」韓歸雁越說聲音越低,似是也感到十分害羞。

「那有什麽奇怪了?你又哪一回不是。」

「你怎麽胡說,人家哪里有那麽骯臟……」

「額,哈哈。你想到哪里去了?」吳征恍然大悟笑了起來道:「平日里快活到了頂,花漿一泄如注,可不就是了麽?」

「啊?那就是了?那……那怎麽瞿姐姐要這麽說……」

「她懂個什麽,她連喜歡的都是女人,看見男子就怕,還以為泄身時全是控制不住的呢……」

「我都暈了……」韓歸雁悻悻地不好意思道:「我確實沒有侮辱索前輩的意思,也不是想勾起你的傷心事,純是好奇……」

「空口無憑呀,我就覺得你非要與我為難。所以不得不略施薄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