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糊塗鬼(1 / 2)

石室之內再無可看,鄭一虎又領先退回上面,他不見敵人在洞中有何舉動,於是笑向朱五叔道:「我們被騙來此,居然有所收獲,時間不早了,我們出去罷。」

朱五叔鄭重道:「敵人不能毫無舉動?」

鄭一虎道:「到了外面就知道。」二人及至洞門外.突見地面上到處都是血,兩只金虎守在洞口,卻未見一個死人。

朱五叔駭然道:「這是怎么回事?」

鄭一虎發現金虎的前爪染了血,哈哈笑道:「敵人真有不少到來,可是全部又退去了。」他指著金虎朱五叔看道:「金虎爪下留情,沒有要他們的命,但都留了點傷。」

朱五叔想不到兩只金虎竟有如此大的力量,大出他意料之外,慨然道:「你完全料對了。」

鄭一虎道:「敵人估計錯誤,竟把我們看成普通高手,這下子夠他們心驚膽戰的了。」時間還不到半夜,雪停了,天上竟現了朦朧的月光,鄭一虎說完又道:「我們就側轉正北走罷,無須再回城了。」

朱五叔道:「那要通過好幾處沙漠。」

鄭一虎道:「我替你老帶了飲食,管它沙漠不沙漠,只你老認識路就行了。」

朱五叔道:「在居沿海不一定能找到令尊,因為這里的配軍常與賀蘭山,雁門關,三海關各配地有調動,同時這四處逃亡的又多。」

鄭一虎道:「只要是流配地,我都要去看看。」

第二天中午已深入沙漠地,舉目一望,真是渺渺無際,不過這時只見銀色而不見黃沙。朱五叔向鄭一虎道:「小虎,這一是紅胡子的溫床,我們可能會遇上。」

馬玲玲道:「什么是紅胡子?」

鄭一虎道:「就是西疆北疆的沙漠綠林。」

馬玲玲嬌笑道:「就是馬賊。」

朱五叔道:「在邊疆的商旅不敢叫馬賊,人人只稱其為紅胡子。」

馬玲玲道:「真的都是紅胡子嘛?」

朱五叔笑道:「人都是一樣的,哪來紅胡子?不過他們在沙漠中奔馳,很少有經常刮胡子的,因此都長了落腮胡子,加上黃塵滿面,看起來,都變成紅胡子了,也許紅胡子三字由此而來。」

鄭一虎道:「北疆的紅胡子首領是誰?」

朱五叔道:「有二大派,各派都有一個總首領,一個叫白龍,一個叫烏龍,這兩個為了爭地盤,經常火拚。」

鄭一虎道:「他們人數一定不少?」

朱五叔道:「無人知道,因為他們有時成大股,有時分散成無數小股。」

馬玲玲忽見遠處有條黑影在婉蜒,噫聲道:「那是什么人馬?」

朱五叔哈哈笑道:「那就是紅胡子了,這股人數可不少,足有三四百騎。」

鄭一虎道:「該不是向我們而來的吧?」

朱五叔笑道:「我們即無馬匹,又無行李,而且你兩個都是小孩子,馬賊絕對看不上眼。」

馬玲玲道:「他們轉變方向了,也走上我們這條去路啦。」

朱五叔道:「照他們的人數看,可能又發生什么大決斗了,因為他們有時與各部落間也會起沖突。」

鄭一虎道:「我們追上去。」

朱五叔笑道:「你想看看他們的首領?」

鄭一虎道:「看看他們有些什么武功也好。」

朱五叔道:「他們馬步兩戰都能,其中好手無數,換句話說,沒有兩下子也干不成這一行,尤其是他們的首領,功力之高,簡直莫測其深。」

鄭一虎道:「沙漠中的馬賊,歷代都有,而且都是些神秘人物,就是不知他們的巢穴在什么地方。」

朱五叔道:「他們住宿沒有一定的地方,其行動比游牧人民還難測,不過目前西疆的大金龍據說是住在大戈壁中的一處神秘綠洲上。」

鄭一虎道:「沙漠等於大海,綠洲就是島嶼,神秘綠洲豈不等於神秘島嶼?」

朱五叔道:「就是這樣才沒人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經過數十座大雪丘,估計追了三四十里,這時忽聽前面已傳來人喊馬嘶。朱五叔道:「開始了,我猜得不錯。」

鄭一虎道:「前途有高地擋住,我們快搶上去看看。」

朱五叔首先搶登高地,一看確如所料,另一面也有三百多騎,這時殺成一團,距離既近,就在高地下面,看得非常清楚,回頭笑向鄭一虎道:「小虎,這是難得的熱鬧。」

鄭一虎道:「其中只有一個穿黑皮衣,一個穿白衣的,那就是黑白二龍嘛?」

朱五叔道:「大概是了,人我未會過,想不到他們竟都是二十余歲的青年。」

鄭一虎道:「他們的手下都是半斤八兩,看樣子誰也占不了上風,地面還沒有一個死人。」

朱五叔道:「這一戰我們是看不出結果的。」

鄭一虎道:「通路被阻斷,繞道犯不著,還是看看罷。」

朱五叔笑道,「他們這種決斗已有數十次了,每次據說都要拚上一兩天,而且沒有一次分出勝負,難道我們在此看兩天不成?」

鄭一虎道:「我想到替他們和解的方法了。」

朱五叔道:「你要插手去叫停?」

鄭一虎道:「那不行,我既無盛名,又是小孩,這會使雙方難堪,頂多只能憑力量阻止其雙方決斗,但無法使雙方心服。」

朱五叔道:「你有什么方法?」

鄭一虎道:「你老看過後就明白了。」他立向馬玲玲道:「你對枯大師的金剛劍已有領悟,我們兩個來次演習罷。」

馬玲玲格格笑道:「打內行架?」

鄭一虎道:「是的,甚至在空中打。」朱五叔聞言暗驚,忖道:「他們要表演無上打斗。」

馬玲玲拔出雙刀,笑道:「開始罷,由地面先打起。」

鄭一虎道:「好。」他也拔出那兩把短劍,大喝道:「你追我。」

馬玲玲揮刀當劍,嬌叱一聲,立即展開金剛劍法,逼近鄭一虎就攻。鄭一虎使的是同一劍,裝出全力相迎。兩個人都清楚對方招式,打起來更見精彩,簡直無懈可擊。兩人的輕功已到絕頂,二招一過,人影與劍光已無法分辨,同時漸漸旋於空中。朱五叔愈看愈驚,愈看愈奇,此時他才知道這一對小男女竟是絕頂的人物。空中滾著兩團白光,同時發出破空的奇嘯,立即引起了那兩批馬賊的注意,漸漸的都停手了。

朱五叔暗暗嘆道:「小虎的計劃成功了,這也難怪,哪些武功,誰都驚奇。」忽然由馬賊雙方各縱出一騎,直向朱五叔奔過來,正是一黑一白兩個首領。朱五叔一看,靜立當地,不知他們有何舉動。黑衣首領先到,在數丈外跳下馬來,只見他向朱五叔拱手道:「老丈,空中是個什么奇人在打斗?」

朱五叔大笑道:「閣下貴姓?」

黑衣首領再度拱手道:「在下馬戰,老丈尊姓?」

朱五叔道:「老朽人稱朱五叔,原來兄台就是烏龍首領。哈哈,幸會了。」白衣首領也趕到了,他自另一方向下馬。

朱五叔迎著大笑道:「來者莫非白龍大俠。」

白衣人拱手道:「不敢,小小一名馬賊而已。」

朱五叔大笑道:「貴姓?」

白衣首領道:「在下龍化。」

朱五叔忽向空中大叫道:「二位請下來,表演成功了。」

鄭一虎和馬玲玲聞喚即行住手,同時攜手而下,甚至是一步一步,如下階梯。兩首領和朱五叔同樣驚奇的看著,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鄭一虎一落地就哈哈笑道:「二位大哥不打了?」

馬戰一看是兩個童子,更是震驚,連忙搶著拱手道:「神童似有意替我們排解?」

鄭一虎大笑道:「更且想與二位作朋友。」

龍化急接道:「我們敢當嘛?」

鄭一虎正色道:「只要二位不嫌我年紀小。」

馬戰大聲道:「我願聽候驅策。」

鄭一虎道:「這就言重了。」

龍化道:「我也願接受你的指揮。」

鄭一虎嘆聲道:「二位都說出不夠朋友的話了,如二位能攜手言和,我願拜二位為義兄。」

馬戰急向龍化行近道:「龍老二,我們本來沒有仇。」

龍化大笑道:「馬老大,當初我們還是共游的伙伴呢。」

鄭一虎看著大喜道:「為了搶地盤,好友都不讓了,好在雙方無損傷,二位大哥算給我面子了。」他急忙介紹馬玲玲和朱五叔,之後就請二人握手言和。

朱五叔最樂,向鄭一虎道:「一舉收下兩群虎,看你如何處置啊。」

鄭一虎道:「你老放心,小子決不會占山稱王。」須臾之間,兩群生龍活虎的好漢都向鄭一虎馳到,而且大呼神童。鄭一虎立在高地向他們拱手道:「你們是我的哥哥,千萬勿以我的手下自視,否則我罪過了。」

群雄大聲齊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鄭一虎道:「我叫小虎,你們這樣叫我最好。」

眾人聞言,再起驚叫道:「你是玉門關大戰十萬番兵的天朝飛龍。」

鄭一虎笑道:「這是敵人叫出來的字號,諸位怎么也知道?」

大群雄豪齊聲道:「八荒盛傳,名盛天下,今天我們有幸了。」

朱五叔面上顯出驚駭之情,立向鄭一虎道:「你真是那個孩子。」

鄭一虎笑道:「五叔,你沒在家,所以不知,我還是皇上的御前侍衛哩。」

朱五叔喜極,哈哈笑道:「這樣說,主上封得恰到好處了,不過官太小,因此你不干?」

鄭一虎道:「不干是真,但不是因官小。」他立即向馬戰和龍化道:「馬大哥,龍二哥,請你帶著諸位哥哥奔玉門關助官兵打仗,我不久也要來的。」

龍化道:「官兵如不相信奈何?」

鄭一虎道:「你們只說是我的兄弟就行了。」

馬戰道:「那我們就打起天朝飛龍旗號如何?」

鄭一虎道:「隨便你們怎樣都可以,但有一點,你們務必要單獨行動,因為你們與官兵合不來的。」

馬戰聞言,笑向龍化道:「他完全懂得我們的心理。」他大喝一聲,立即領先出動。

朱五叔一見,這雖只有幾百人,但可當得十萬官兵,便道:「小虎,你對朝庭功勞太大了。」

鄭一虎道:「這些人如不導以正途,為害就大了。」

朱五叔道:「你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大英雄,你不但用上馬賊,而且用上配軍,這是從來沒有人能辦到的。」說著又笑道:「我這次出游,處劃最得意的一趟了。」

他們再向前進,又經兩天才到居延海。這是早上,他們吃過飯,朱五叔向鄭一虎道:「你們不要動,我去會會守軍將軍,先替你打聽一下再說。」

鄭一虎道:「這樣也好,勞你老的駕。」

居延鎮真不小,那完全是蒙古化,漢人除了開店的有十分之一之外,居家的家找不出一家。鄭一虎和馬玲玲知道朱五叔不是一時之間可以回店的,於是他們就同外出,打算看看這座極北的重鎮。出乎他意料之外,在這個地方他竟遇到了銅頭公,見面驚奇不已,大聲叫道:「老朋友,你竟在這里?」銅頭公不說話,伸手拉住他就朝鎮外沙漠中跑。

鄭一虎大驚,急急向馬玲玲道:「你快跟著來。」

馬玲玲不識銅頭公,她認為這老頭子是個瘋子,噫聲道:「他拉你作什么?」

鄭一虎道:「他是我老朋友,一定有要緊事。」

出了鎮,銅頭公這才嘿嘿笑道:「你被鬼王盯住尚不知道?小子,快隨我走。」

鄭一虎看出銅頭公滿面緊張之色,知道事情非常嚴重,忙問道:「我與鬼王又沒有過節,他為什么盯住我呢?是什么時候盯上的,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銅頭公道:「事情可能是為了你身邊這兩只金絲虎,你到這里時就被他盯上了,但奇怪尚未向你下手?」

鄭一虎道:「你認得鬼王?」

銅頭公道:「不認識,不過他在某地出現時,當地就有他的陰風旗出現。」

鄭一虎道:「提起金絲虎,我倒相信了,這兩只金絲虎曾殺死他兩個徒弟,聽說過還有不少死在大金虎爪下。」

銅頭公道:「你搞錯了,他的徒弟只有八大鬼,其余的都是寄名弟子,算不得真徒弟。」

鄭一虎道:「什么八大鬼?」

銅頭公道:「他八個徒弟都無人知道姓名,武功是鬼王親自傳授,其功力只次於鬼王,武林同人替八人取了八個字號。非常難聽,但很適合他們的為人,那就是厲鬼、歹毒鬼,陰險鬼、欺詐鬼、無恥鬼、好色鬼,勢力鬼、糊塗鬼等。」

馬玲玲道:「這八鬼有人認識嘛?」

銅頭公道:「八鬼中有兩個我見過,那是陰險鬼和糊塗鬼,今後你們如發現有個四十歲上下年紀,兩眼半睜半閉,從不正面看人的人,那就是他了。」

鄭一虎把在地底陰湖所見所聞向銅頭公說了,問道:「這是可靠的消息嘛?」

銅頭公道:「可能是真的,不過以往武林也不是不知,但明知受愚也要去。」

鄭一虎道:「去是為了八仙秘笈,但為什么真把武功留下?」

銅頭公道:「鬼王是騙不了的,不留下自己精華,那就休想入谷。」

鄭一虎問道:「你老在此作什么?」

銅頭公道:「替你找父親呀,他不在此地,三處都沒有。」

鄭一虎激動道:「山海關、雁門關都查過了?」

銅頭公道:「查過來了,這事你不要急,千萬勿往壞處去想。」

鄭一虎道:「那就是逃亡了。」

銅頭公道:「我也是這樣想,不過還有一點也很可能。」

鄭一虎道:「什么?」

銅頭公道:「被敵人俘去了,因為配軍俘的已不在少數。」

鄭一虎雖知尋找父親的事愈來愈為困難,但他決心非找到不可,聞言後道:「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一個著落,你老雖找過山海關和雁門關,但我還是要親自去一趟。」

銅頭公道:「你要特別當心鬼王。」

鄭一虎道:「他到底有什么厲害之處?」

銅頭公道:「我遇上糊塗鬼倒沒有動手,那東西真是糊塗到極點,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大傻瓜。但遇上陰險鬼就不同了,他的幽冥功一旦展開,我只有挨打的份,每招打出摸不到邊,他打我則全身發寒無力,那比玄冰還寒百倍。」

鄭一虎道:「那你怎能逃脫的呢?」

銅頭公道:「逃也很困難,他尤如陰魂附體,逃到哪里他就跟到那里,不管逃得如何快也沒有用。最後我幸得大腹公,靈骨公和西域之母趕來,分四面才將他逐走,後來才知道,其幽冥功最怕四面合擊,而對手又是功力深厚之人。」

鄭一虎道:「你老准備去哪里?」

銅頭公道:「我們一共有數人,現在找尋一件東西,找到了就可以對付魔、鬼二王。」

鄭一虎驚道:「是什么東西?」

銅頭道:「女蝸鏡,有這寶鏡,魔、鬼二王就無從遁形。」

鄭一虎道:「除了你老幾位,其他就沒有人去找?」

銅頭公道:「整個武林高手都在秘密行動。」

馬玲玲道:「東西落在哪個方向?」

銅頭公道:「誰知道?能知道就好找了。」

鄭一虎道:「好,我們也留心這件事。」

分手後,鄭一虎提心吊膽的帶著馬玲玲回店,剛好看到朱五叔回來。朱五叔一見鄭一虎就搖頭:「此處沒有令尊,我們就動身奔雁門關罷。」

鄭一虎嘆聲道:「只怕那兩處也是空跑。」他將遇上銅頭公的事情全說了。

朱五叔大驚道:「我們被鬼王盯上?」

鄭一虎道:「我們今後非常危險,鬼王雖不由得親自前來,但他八大弟子也不容易對付朱五叔,你老到了雁門關就請回京去,千萬勿和我走在一塊了。」

朱五叔道:「我倒不在乎什么的,不過我跟恐怕有拖累,好,到雁門關時我就回京去。」

一夜過後,三人就向雁門關奔去,在中途就發現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物在後面尾隨不放。鄭一虎知道這人來歷可疑,他向朱五叔道:「此人其貌雖不揚,但我們怎能提防。」

朱五叔道:「他兩眼緊盯著我們,你不如派金虎去嚇唬他一下?」

鄭一虎道:「金虎早已躍躍欲試,但被我阻住了。」那人愈來愈接近,但卻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

馬玲玲輕聲向鄭一虎道:「那人有點傻頭傻腦似的?」

鄭一虎道:「也許是裝的。」

那人已接近到數丈內,忽聽他啊聲道:「前面那小子,你為什么老是回頭看我?」

鄭一虎靈機一動,頓有所悟,哈哈笑道:「防你偷我的金絲虎。」

那人大驚道:「你已看出我的具體的企圖?」

鄭一虎又大笑道:「兄台可是排行第八?」

那人更驚道:「你認得我?」

鄭一虎道:「我認得你有很長的日子了,怎么著,令師也來了?」

那人搖頭道:「咱們師徒,師兄弟之間,從不同行。」

鄭一虎啊聲道:「那么陰風旗是你的了?」

那人變色道:「你全知道?」

鄭一虎點頭道:「老兄,好在你作事沉著,沒有冒失出手,否則你就慘了。」

那人道:「小弟,你的意思我不懂。」

鄭一虎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連這個都不懂嘛?我知道你的一切,而你卻不知我是誰,你想你能成功嘛?你的幽冥功我清楚,我的神功你卻一無知所,試問你是多危險?」

那人有點發抖了,嘆聲道:「朋友,你真是個光明人物。」

鄭一虎笑道:「話得說回來,你們師兄弟之間,假如不是你來,隨便換一個我就不會這樣對待他了,因為我對你最有好感。」

那人激動道:「兄弟,我感激之至。」

鄭一虎道:「你是奉師命而來的?」

那人道:「是的,家師對金絲虎已著迷,他非得到不可。」

鄭一虎道:「因此你們師兄弟展開尋找?」

那人道:「誰得手回去,誰就能得家師全部真傳。」

鄭一虎道:「現在你作何處置?」

那人道:「我想求你助我。」

鄭一虎道:「要我送你一只?」

那人道:「你如能送我一只,在下永遠感激。」

鄭一虎道:「白送一只未免說不過去,你也得送我一點東西才對,否則算什么朋友?」

那人道:「兄弟,你要什么?」

鄭一虎道:「那很簡單,聽說令師尋得一雙八仙伏魔劍鞘,你若能偷來給我,我送你一只小金虎。」

那人為難道:「劍鞘雖確有其事,不過家師藏得甚秘。」

鄭一虎道:「總比在我手中奪金虎容易吧?」

那人想了又想,最後決然道:「好,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