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青嬰舊地覓九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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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這章的前半節作者本人感到行雲流水,不寫肉戲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挖哈哈哈……」

武青嬰:「我不要加班,更不要上夜班!」

衛璧:「我要上夜班,我喜歡上夜班,無忌兄弟,我來替你!」

張無忌:「滾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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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青嬰見到那高挑纖秀的熟悉身形,不由大是驚慌,吶吶的叫出聲來:「真姐……」

朱九真背著籮筐站在一棵樹旁,只見光溜溜的張無忌坐在大石上,而武青嬰也是赤裸著玲瓏上軀,正跪在張無忌腿間,小手里還握著他的粗長陽物,她的烏黑發絲上還垂著一絲濁白的黏液,在臻首邊搖搖曳曳……

朱九真微微顫抖抬起手臂,指著眼前的張無忌和武青嬰,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半天才從口中擠出了兩個字兒:「你們……」說完,她的目光忽然呆呆的看在武青嬰小手里握著的肉莖上。那肉莖不知何時又變的堅挺起來,只不過武青嬰卻渾然未覺。

艷陽已然高掛,千萬條光線穿過瓦藍深邃,清澈如洗的長空射入樹林內,灑下片片的斑駁光影。林間靜寂無比,唯有風吹枝葉的窸窸聲和偶爾的鳥鳴聲響起。

「你們……你們……」也不知過了多久,朱九真望著呆若木雞的場中二人,小嘴里又擠出了四個字。她撇了一眼依然還被武青嬰握在手中的聳立陽物,忽然一轉身,如受驚的兔子般沿著原路向回竄去。

「真姐,真姐……等一下……」武青嬰這才如夢初醒,急忙沖著朱九真背影喊道。她爬起身來,想去追朱九真,卻不料雙腿因長時間屈跪變得麻木不堪,剛一跨步,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跌坐在張無忌的腿上。

……

看著張無忌逐漸消失的西行背影,武青嬰六神無主,忽然心中又涌起想追上他隨他而去的沖動。

剛剛拒絕了張無忌讓她跟他走的提議,至於是什么原因拒絕,武青嬰也說不出來。或許說,只是最後一絲對衛璧愧疚的羈絆使然吧。雖然她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走入張無忌的新家,不再回到潭邊的小屋里,而且這一天會很快的到來。但是武青嬰還是拖延著。雖然回到小屋要面對衛璧,雖然面對他會很欠疚,但是終比與之徹底決裂會給自己帶來的連連愧疚要好上很多。

武青嬰在原地站了很久,心中亂如團麻,俏臉上的神色也不斷變幻。她現在離小屋很近,只要轉過一彎飄搖的蘆葦便能看到屋檐……

武青嬰忽的一咬牙,拔足向自己正面對的方向行去。她芳心忐忑,一路上走的甚是躑躅,甚至好幾次想停下回頭,心里只不停地想道:「她若告訴師哥該怎么辦?雖然他們現在不合,可畢竟是表親啊……」想起之前朱九真還是被逼的,而自己卻是自願的,又想起自己捏了朱九真把柄後的行徑,不知她會不會也是如此?她現在可是破罐子破摔了。念及至此,武青嬰心中更是羞慌不已。

所謂當局者迷,其實此刻便是朱九真告訴了衛璧,她大不了離開衛璧便是。在武青嬰心中也很清楚,即便朱九真不告訴衛璧,她與衛璧已經沒有結合的可能了。或許她現在的驚慌,抑是被人看到不堪行徑後產生的羞愧,怕被更多人知道後的千夫所指,或者又是預想到原期想的生活軌跡會被徹底改變所產生的不適應,爹爹會否接受張無忌,武衛兩家恐不再修好,甚至會反目成仇……

走著走著,武青嬰忽然又有些慶幸:「幸好今個來了月事,沒被朱九真看到張無忌和她……若日前兩日……」想著,她的芳心間又涌起莫名的後怕,嬌軀上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條路大約五六里地,然而此次武青嬰卻覺得怎么如此的短程,轉眼就看到了那片熟悉的樹林和其間那個小小的窩棚。她邁著腳步,慢慢的前行,窩棚越來越近。

看見了,那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坐在火堆前,對自己的到來沒有察覺,這一段路程武青嬰還沒有想好如何跟她開口卻已經走到,心中不由更是慌悸。看著朱九真的背影,她心邊驀地升起了一極為個瘋狂的念頭:「……殺了她……便沒有人知道我和張無忌一起了……對……殺了她……」想著,武青嬰的心狂跳起來,不覺間把右手的拇指與食指扣在一起,余下三指略伸,狀如蘭花,眼睛卻盯向朱九真背部的肩井穴和大椎穴。

離朱九真只有兩丈遠了,武青嬰芳心更是狂跳的厲害,小嘴里的呼吸變得十分急促,又想到:「可是能殺的了她么……她功夫和我在伯仲之間……萬一失敗了情形豈不更糟?況且我武家與她朱家乃是世交……」

出身武林世家,學了十數年的功夫,平日里周邊人誰不誇自己是天資聰穎,武功高強,雖然沒有殺過人,卻總以為很是簡單。如今面對昔日的姐妹,武青嬰才發覺即便起了殺意,真要去做卻是如此的艱難。

「啪」一根地上的枯枝被武青嬰不慎踩住,發出折斷的聲響,頓時把正驚慌之中的她嚇的更是魂飛不已,剛剛那魔鬼般的心思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心中只是暗道:「完了,被她發現了……」想著,武青嬰轉身便逃。

「誰……青妹……你停下……」轉身沒走兩步,武青嬰只聽背後傳來朱九真著急的叫聲。

……

「青妹,你……」

「真姐,我……」

二女相相面對,執眼相望,四只美目中閃爍著復雜的神色,俱一時無從開口。

「青妹……你怎么……」朱九真猶豫了一下,終還是啟唇說道。

「真姐……我……」見朱九真雖然神色復雜,眼睛中卻不含戒備,似是沒有發覺她剛剛的惡念,武青嬰心中不由稍定,然而早前被朱九真發現的不堪行徑終讓她難以啟齒。

朱九真心內也是暗羞,剛剛她坐在火堆前怔怔的發愣,那被武青嬰小手握著的物事既熟悉又許久未見,本一直努力想忘卻,可是今日重見後便駐入腦海揮之不去,在芳心中又攪起陣陣波瀾。

「……仿佛又大了些……」朱九真正胡亂的想著,就聽見背後傳來樹枝折斷聲,讓她驀地一驚,轉過身去……

「……表哥知道么?」朱九真問道,直到現在,她的芳心依然微微亂跳,俏臉緋紅,仿佛怕被武青嬰察覺她剛剛所想似的。

武青嬰搖了搖頭,貝齒咬著花唇,忽然吶吶的道:「真姐,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張無忌強迫你的么?」朱九真大驚,心道這小魔頭竟又使什么法子禍害了武青嬰,轉念卻又一想,不對,看那上午的情形,武青嬰不似被迫的樣子,相反卻像是很主動。

果然武青嬰搖了搖頭,低聲道:「師哥現在整天喝酒,喝的爛醉如泥……他什么事都不干,采果子,捉獵物都要我來……我好累……」

「那你也不能去給張無忌那個啊!」朱九真聞言想起自己的經歷,頓時有些痛心的說道。

「我能怎么辦……我要准備兩個人的吃食,現在漸漸要到冬天了……他還天天喝酒,難道要我們都餓死么?」武青嬰語氣急促的說道,忽然變得忿忿起來,心中想道:「他天天酗酒還不是為了你么?」當然,這話是萬萬不好說出口的。

「唉」朱九真嘆了口氣,想起衛璧一直的言行,雖然不是紈絝子弟,卻也有些眼高於頂,不過出生權貴人家這在所難免。自己之前何曾不也是這樣?如今表哥酗酒卻是件麻煩事,自己現在都很少飲酒。她想了一下,對武青嬰柔聲說道:「那你好好勸表哥,他也是入了這谷才這樣的。其實……張無忌不壞……我們便耐心等個幾年,只要不惹惱他,說不定真會帶我們出去。」

武青嬰「哼」了一聲,沒想到朱九真會說張無忌好話。她心間暗暗詫異,口中卻道:「我勸他好多次了啦,都沒有用,他不會改啦……」

朱九真聞言臉上微微露出無奈的神情,說道:「他是你師哥,你便耐著性子跟他說些道理。表哥是聰明人,只不過一時沒轉過彎兒來,你便多勸他幾次吧。」

武青嬰心中暗道:「即便他回了頭,我還能回頭么?」但是在這問題上她不想和朱九真爭辯也無法辯解,便敷衍道:「好吧,那我再試上一試。」說著,一顆心卻漸漸安穩下來,聽朱九真的意思是讓她回頭,應該就不會與衛璧說她和張無忌的事情。

果然,朱九真又說道:「青妹,你的……守宮砂還在吧?」

武青嬰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稍一猶豫後答道:「是。」

朱九真聽了一喜,說道:「那就好,你需懸崖勒馬,好好待表哥才是,這件事情我當沒有看到吧。」

武青嬰的心這才落了地,看著眼前消瘦清麗的朱九真,忽的起了一絲歉意,說道:「要是……能出去,你怎么打算?」

朱九真聞言微微悵惘,片刻才苦澀的道:「出去么……我也不知道……」

武青嬰貝齒咬著花唇,沉吟了一下又試探的問:「沒有想過與張無忌……」

朱九真嬌聞言軀驀地一震,半晌才慘然的低聲道:「不可能……你應該知道的,我……第一次給了表哥,我便當自己是表哥的人了……雖然後來我……但是又怎能……」說著,她忽然低下頭去,鳳目泛紅,語氣變得哽咽。

武青嬰聞言暗道:「她當日果然以為是師哥……也罷,若你要真的喜歡師哥,我便把他讓給你吧。」看著眼前的朱九真,她心中羞愧,便不欲多呆,說道:「真姐,那我……便走了,你好好保重。」

說著,武青嬰轉身走去,一邊走又想道:「朱九真……她變了好多……」

回到與張無忌分手的地方,武青嬰卻發現張無忌給的兩只雉雞不見了。這兩只雞原先已經死透,因她要去朱九真哪里,便扔在草從里,如今怎么找也找不到。

「莫不是被什么野獸叼走了?」武青嬰疑惑的想,抬頭見日已西斜,只好怏怏向小屋走去。

到了屋前,武青嬰看到衛璧正坐在那里拾掇著。

衛璧見武青嬰回來,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師妹,你看,我捉到兩只雞,晚上咱們有雞肉吃啦,哈哈。」

武青嬰一看衛璧手中雞的毛色,正是自己扔在草叢里的那兩只,不禁微微著惱道:「什么你捉的?真的是你捉的嗎?」

衛璧聞言表情一滯,吶吶的道:「我……我……你怎么……」

武青嬰看著衛璧,追問道:「是不是在那邊的草叢里撿到的?」

衛璧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武青嬰道:「因為這是我扔在那里的。」

衛璧俊臉微紅道:「難怪,我剛剛見你還不回,便想去尋你,不料看到這兩只雞,本以為是那小鬼丟了的,我撿了便趕緊跑了回來。對了,你扔下雞後去哪里了?」

武青嬰俏臉一紅,道:「我……快要到時看到一只兔兒,想谷中也沒別人,就扔了雞去追兔子了。」

衛璧聞言又問:「那捉住了沒?」

武青嬰張開空空雙手,冷然說道:「你看呢……我有些乏了,去歇息一下。」

當武青嬰走過衛璧身邊時,衛璧忽然疑惑的道:「師妹,你的脖子上怎么那么多紅印?」

「什么紅印?」武青嬰問,她摸了摸玉頸,卻沒有任何異狀。

衛璧說道:「一塊塊的,殷紅色。」說著,便湊近身來想看個仔細。

武青嬰素來對自己水嫩的肌膚很是自傲,也極為愛惜,連忙道:「你身上臟,我自個去潭邊照照看。」說著,一扭嬌軀跑向潭水邊。

衛璧見武青嬰在水邊蹲了半晌才回來,便問:「師妹,怎么回事?」

武青嬰俏臉一紅,回道:「許是捉雞時被草間的蟲子咬了……不礙事,我先去歇息了。」說著,向屋內走去。

剛剛她在水邊一照,看見脖頸間的紅印也是嚇了一跳,以為是生了什么病。驀地她又想起了什么,連忙解開襟帶向懷內看去,只見雪玉的酥胸上也是紅印團團,心中頓時了然,不由暗自羞赫,想道:「這小壞蛋,吸得這么用力……下次可不能讓他再吸我的脖頸。」

回到屋內躺在鋪上,武青嬰的芳心還是跳個不停,卻見衛璧走了進來。

衛璧看著武青嬰在鋪上躺著,顯得有些疲累,不由微微羞愧的說道:「師妹,這幾日辛苦你了。我今個兒感覺好多了,明日我便和你一起去找食物,好么?」

武青嬰抬眼看向衛璧,瓊鼻忽然無由的一酸,低聲說道:「好的……師哥,我有些乏,你做好飯再叫我吧。」

看著轉身出門的衛璧,武青嬰心中涌起一陣悲哀,暗道:「師哥,若你早幾日說這話,或許我便不會……把身子給了他……」

……

時光如梭,轉眼四天過去了。

這四日里,武青嬰每天都和衛璧出門采摘打獵。

和衛璧一起,武青嬰心中微微羞愧,感覺有些對不起他。其間衛璧曾求她幫著撫弄拂塵,卻被武青嬰用「現在未婚,之前做錯,現在要亡羊補牢」的理由拒絕。雖然拒絕了衛璧的要求,她心里卻更是欠疚。

隨著自己的月事逐漸過去,武青嬰的心變得惶惶起來。雖然朱九真不會把事情告訴衛璧,但是要不要真的懸崖勒馬,不再見張無忌,這個問題答案或許是肯定的,卻讓武青嬰不停的捫心自問。

第五日早間,武青嬰發現流紅已經完全停止,一顆芳心不可抑制的悸動起來。

趁衛璧做早食的時候,武青嬰終於耐不住性子,跟衛璧說想出去走走,便疾疾奔向那樹林。路上她也曾猶豫的停下腳步,心想:「若是被朱九真再發現該怎么辦?可是萬一……萬一……那就跟他去吧……」武青嬰想著,復又向樹林奔去。

艷陽高升,樹林里的清晨氤氳已經消退了不少,然而樹葉兒卻不復夏日的蔥郁,很多都變得枯黃,不時隨著徐風簌簌的落下。

走到那塊熟悉的大石旁,環目四顧,林中靜寂如天籟,卻透著絲絲的滄桑。武青嬰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恐慌,他早該來了……

走在回小屋的路上,見葦絮已變得雪白,隨風而起,恰如鵝毛之雪,在空中四處飄搖。

此刻武青嬰的心情也如那無根的葦絮,飄搖不定,惶亂不堪……莫不是他一開始就存心耍弄我,莫非他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