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害人終害己(2 / 2)

十惡太子妃 一粟紅塵 2851 字 2021-01-02

讓任清水帶她去偏殿。

任清鳳和青軒逸對視了一眼,光芒四射,任清鳳眨了一下眼睛,青軒逸玉雕般眉頭輕輕一蹙,不同意任清鳳以身冒險,任清鳳的目光卻是再堅決不過,青軒逸只得微微點頭,應了下來。

偏殿前,燈火搖曳,李秋月緊皺著眉頭,對著一旁的貴婦道:自從皇後娘娘去了後,這後宮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你瞧,今兒個這夜宴,多大的喜事,這些宮女卻是笨手笨腳的,上個菜,都能將你的衣衫弄臟,一個個木頭瓜子。

那貴婦乃是長公主,雖然與魯皇不是一母同胞,可是與魯皇的感情卻是不錯,與李秋月的母親有些私交,算是看著李秋月長大的,在朝中頗有些影響力。

長公主並不是十分在意,她溫和的拍了拍李秋月的手,細聲的勸道:就是因為今兒個大家都很開心,小宮女才會失手,打濕了我的衣衫,好在咱們這樣的人外出,總會備些衣衫,也就是麻煩一些,換一下就好了。你也不必東西,這等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掛著一張臉。

李秋月立刻開口稱贊道:您的胸襟一如既往的廣闊,難怪我母親每次教訓我時,總是以您為榜樣

提起老友,長公主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切起來,道:這時間過的可真快,這么一眨眼,我和你母親都老了,想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母親的時候,你母親也就如你那姨侄女那么點大

咦,說起你那姨侄女,她應該也在偏殿吧剛剛德妃令她帶著那位姑娘來偏殿換衣,怎么也不見她們回來

見李秋月的面上浮現嫌惡,長公主嘆了一口氣,道:阿月,不是我說你,你這性子也該改改,聽風就是雨的

李秋月面上浮現出一縷委屈:我性子急,我自個兒也知道,可是您不知道,他們他們有多欺負人,當著我的面都敢眉來眼去,更害的若昕您說,這口氣我怎么忍得下來我怎么樣都行,可是害我兒子,我卻是死也不許。

在李秋月的心中,最難受的不是唐家嶺心中有別人,而是李秋華母女害的唐家嶺斷了子孫根。

長公主想到唐若昕的事情,又是長嘆一聲,不再勸李秋月:也是,哪個女人能容忍得了兒子就是女人一輩子安身立命的所在,居然被毀了是人都受不了吧

將心比心,若是這樣的事情落在自個兒的身上,也一樣淡定不了。

長公主擔心勾起李秋月的傷心事,忙轉移話題,說道:這衣衫閃灑了蹄子湯,我聞著覺得自個兒都變成了蹄髈。說著,步伐有意識的朝著偏殿其中的一間房門而去。

她說得李秋華頓時展顏笑了起來,只是笑到一半,嘎然而至,面色頓時變得沉重而嚴肅起來,側耳聽著那房門內的動靜。

房門是虛掩著,似乎聽到女子低低的哭泣聲,李秋月忙伸手推開,門移開,正好瞧見女子赤裸的後背。

長公主的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怒火,神色更添幾分冷凝,她聲音一提,大聲道:何人如此大膽,在皇宮內院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

那女子的抽噎聲一頓,正欲轉身,就見外面一人如同火車頭一般沖了進來:母親,母親你沒事字未曾吐出,只瞧著那雪白的後背,挺翹的屁股,還有那修長白皙的長腿,流口水。

啊那女子似是受到極大的刺激,整個人猛地撩起被子,手忙腳亂的鑽了進去,連人帶頭,一起埋在被子里,因為這番動作一直是背對著眾人,故而誰也沒有看見她的臉。

雖然不曾看到她的臉,可是剛剛大殿中誰不知道跟著太子一同回來的美麗姑娘被宮女弄臟了衣衫,來偏殿換衣。

剛剛裸露的姑娘除了那位美麗的民間姑娘,還能是誰

難道要她兒子跟太子殿下搶女人

李秋月想到太子殿下的手段,頓時打了一個寒顫,若是太子殿下因此惱了自個兒的兒子,只怕明兒個太陽就找不到自家兒子的身上了。

不能,不能就此斷了若昕的生路。

李秋月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對著拱起來的那一團解釋道:姑娘莫哭,我兒其實其實是廢人要一個母親說出這樣的話,不次於那刀子捅她的心,可是為了保住自個兒的兒子,就是再痛,她都得說。

出去滾出去那被中女子氣急敗壞,又驚又怒,聲音嗚嗚。

清水妹妹唐若昕立刻失神,大吃一驚:聽這聲音,居然是他一直最喜歡的清水妹妹。

想起剛剛所看到的美景,嘴巴干澀澀的,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他居然看到清水妹妹裸體了。

不知道怎么的,心頭的火就那樣燒了起來,渾身滾燙的難受,隨即心頭又閃過一道沉痛:再火,再燙,又能怎么樣,他現在不過是個廢人。

唐若昕雙拳緊握,心中滋味莫名,瞧著那一團錦被,心情卻是五味雜陳。

他原本喝酒喝得正痛快,誰知道竄出一個宮女,說是李秋月在偏殿摔了一跤,傷了腿,請他過來。

唐若昕雖然是個不省事的,可是對李秋月卻是極為孝順,想到李秋月與唐家嶺不和,會饒過唐家嶺找他,也極為正常,所以屁顛屁顛跟著過來,誰知道那宮女將他領到這里,就被另一個宮女攔住,說是有差事,那宮女只得伸手一指,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

他朝著那宮女所指而來,一下子,就被一團白肉花了眼,而且這團白肉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表妹。

李秋月也被眼前急轉直下的劇情給嚇呆了,不是說那位來自民間的姑娘衣衫濕了嗎,怎么脫光的卻是任清水

不過,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太子喜歡的那位姑娘就好。

不過,即便如此,此時依舊棘手的很。

一時間,只得將目光轉向長公主:您看,這事

她還真的覺得棘手,按說被男子看光了身子,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嫁給這個男子,不管是做妻做妾,二是,一根白綾了結了自己。

不過,這兩條路於眼前的情景,都不太合適,一來唐若昕情況特殊,二來,任清水的情況也很特殊,禹王雖然得了瘋癲之症,可到底還是一國的王爺,任清水與他的婚約還在,還是准王妃的身份。

若是這等身份嫁人,自然不妥,但若是一根白綾吊死了自個兒,也好像有些不妥,畢竟唐若昕此刻已經是廢人,就如同那些守在妃子和皇帝床榻前的公公一般,性質相同啊

長公主面色深沉如鐵,深深的看了任清水一眼,方才太子殿下得了消息,說是那位同來的姑娘在偏殿暈倒了,太子殿下心細,請她先來,自個兒隨後過來。

若非太子殿下心細如發,只怕現在面臨此尷尬境地的就是太子殿下了。

也不知道是誰挖的陷阱,太坑人了,若是太子殿下落得如此境地,那只有一條路可選,就是娶此女為妃,將此事抹下去。

只是如此,一個奪弟之妻的名聲卻怎么都抹不去

其心可誅為了自個兒的榮華富貴,卻要拿太子殿下的名聲去鋪路,這樣的事情,她斷斷容不得。

長公主沉著臉,將一臉豬哥色的唐若昕趕了出去,又讓人拿了衣衫扔給任清水,示意她穿上。

怎么會這樣

任清水面如死灰,怎么進來的人,會是唐若昕

德妃娘娘明明說了,會將太子殿下引來的啊。

而唐若昕這個廢物,是要引到任清鳳那里的。

只要太子殿下見了她的裸身,德妃娘娘自然有法子逼得他娶自己。

而那個膽敢傷了她的賤人,就只能嫁給唐若昕這個廢物,或是死路一條。

可是,為何事情片刻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任清鳳太陽穴突突的疼,如同針刺一般,忽然之間,明亮的天地變得一片黑暗,她被絕望困在其中,再也找不到一絲光芒。

絕望,惱羞,煩躁,那么多的情緒這一刻都涌了上來,她心頭一痛,整個人窒息在棉被之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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