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峰回路轉(1 / 2)

十惡太子妃 一粟紅塵 2431 字 2021-01-02

.

.

眾人的擔心,任清鳳彷如不曾瞧見,聲音冷漠如冰,絲毫不見畏縮之態,連自稱都不肯用了。

長公主此時也開口道:我也正打算找皇上說個喜事,任三小姐和唐公子兩情相悅,要成就一段美好姻緣,我尋思著男未婚,女未嫁,可不正是天作之合,我打算求著皇上賜婚,成全這對男女。這般做,也算是給今兒個這齷蹉的事情,上了色,潤了筆,日後總能見見人的。

什么讓清水嫁給一個斷了子孫根的廢物。

德妃娘娘面紗下的臉上,怒氣沖沖,氣的鼻孔冒火,這個老妖婆,她存的什么心啊,還說什么兩情相悅,就唐若昕那廢物,還知道什么叫兩情相悅。

長 公主年歲漸長,這眼力勁兒都退步了,哪里瞧著任三小姐和唐公子兩情相悅了更別說這記性了,什么男未婚,女未嫁,長公主怎么忘了,皇後娘娘仙逝前,可是給 任三小姐定了人親事。德妃娘娘原本想說人選,可是想到禹王現狀,她怎么也不肯說出禹王二字,若是這老妖婆到時候一直咬著這話不放,難不成非要將 清水嫁給瘋癲的禹王嗎

正所謂前有狼,後有虎,青軒宇和唐若昕,哪一個都不是良配,瞧了一眼雖然淡漠,卻威嚴自成,風華絕代的青軒逸,德妃娘娘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怎么就沒成功呢

德妃娘娘確定任三小姐與禹王的婚約還未曾解除,怎么前些時間,我聽說二人的婚約已經取消了。長公主眸中幽光粼粼,似有寒氣浮在表層:若是親事未曾解除,那今兒個這事情就難辦了。卻不說難辦在何處。

德妃娘娘卻是心中一驚,面色一白,若有所思,瞧了床榻上那隆起的一團,心下微微有些忐忑不安,仿佛她忽視了什么,只是此時,她沒有時間沉淀心情,細細的思考。

就在她神情不安之時,任清鳳忽然開口:娘娘,若是你不打算先行,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怎么能讓一個低賤的民女走在自個兒的前面

涉及到自個兒的顏面,德妃娘娘立刻擺出一種霸氣測漏的姿態,走在了最前面,昂首挺胸,卻騙騙走出,一副尊容華貴的模樣。

事情已經鬧到了這樣的地步,彼此之間都已經撕破了臉,誰也不再藏著掖著了,兩方都要鬧到魯皇的面前,這時候,誰先開口,自然就能取得魯皇的第一好印象。

一行人浩浩盪盪回了大殿,依舊是歌舞升平,魯皇笑的和煦,若不是知曉他已經中風,只怕笑容這般溫暖,眾人也只會當他是和善的老人。

皇上。德妃進了大殿,只是百轉千回的叫了一聲,似是夾雜了白砂糖,似甜似滑,似柔情萬千,即使隔著面紗,卻能感覺到德妃娘娘雙目的凝視。

愛妃,何事感受到德妃無言的柔情,魯皇掃了青軒逸和任清風一眼,才緩緩地開口。

德妃未語先嘆,半響之後才幽幽的說道:皇上,今日原本是大喜的日子,臣妾不該用瑣事煩您,可是臣妾臣妾卻是忍不下去了。

德妃說道這里,語氣變得頹廢一場,隱隱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皇上,今兒個眾位大臣也在,臣妾就索性舍了這張臉,將此時好好的說道說道。

德妃似是委屈萬分,吸了吸鼻子,道:臣妾來自民間,諸多事情都是進宮後學的,承蒙皇上信任,將後宮交給臣妾打理,臣妾隨不敢說條理分明,可是卻也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馬虎,就怕辜負了皇上的信任。

表 完了忠心,繼續說道:可是今兒個,太子殿下一開口,就要說什么要皇上收回臣妾打理六宮的權限,長公主亦是同樣的意思,就是這位隨太子殿下進宮的姑娘,對 臣妾也是輕視異常。皇上,臣妾不是告狀,更不是指望皇上替臣妾討什么公道,只是心中有些悲涼,養兒防老,臣妾自進攻宮後一直未曾生下一兒半女,日後怕是連 個依靠都沒有

聽德妃說到此處,魯皇的面色有些動容,他想到德妃為何未曾生下一兒半女,那是當年他遇險時,她替他擋了一刀,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腹中的孩子卻小產了。

想到德妃娘娘對他的心意,魯皇的語氣更是柔和,淡淡掃了青軒逸等人,雖然極淡,雖然中風,可是帝王的威嚴卻是依舊,嘴中更是安慰道:愛妃,長公主和逸兒不過是玩笑話,你莫要放在心上。

不能拿長公主出氣,也不忍對青軒逸如何,可是不表示會不能,不忍對任清鳳如何,德妃娘娘目光落在任清鳳的身上,極其淡然的說道: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輕視後妃之罪,不可不追究。頓了一聲:來人,拖下去重責

德妃娘娘的身上,仿佛也有悲憫的氣息,只是同時,任清鳳卻能感受到那股極淡,卻極為真實的得意。

跟她斗,還嫩了些,她陪了皇上這么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自然知道該如何開口,打動他那鋼鐵心中,微微的柔軟之處。

人倒霉,喝涼水都能嗆到自己,今兒個,她是遭了什么小人,怎么個個都要拿她開刀,難不成,她臉上寫著,我是柿子,都來蹂躪,欺辱我吧

任清鳳的眸光慢慢的變冷,沒想到魯皇如今居然變得如此昏庸,偏聽偏信,連問都不問一聲,居然就要將她拖出去重責。

青軒逸當即臉色就沉了下去,就要跳起來,任清鳳卻給了他一個眼色,示意他莫要輕舉妄動。

雖說魯皇現在不過是掉了牙的老虎,已經不足為懼,可是只要一日他坐在皇帝的位置上,就容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不敬。

而且,殺雞焉用宰牛刀,德妃這點伎倆,她還沒看在眼中演戲,她比德妃娘娘要高桿的多,今兒個她已經連演了兩場大戲,效果都很不錯,再來一場,自然也為難不到她。

任清鳳也不掙扎,任由侍衛將她拿下,一雙美眸情緒萬千,似掙扎,似遲疑,像是有什么重大的問題,難住了她。

可是很快,她的眼睛射出極亮的光芒,似是下定了決心,任清鳳忽然扯開嗓子:皇上,民女冤枉,民女不過是發現德妃娘娘謀害皇上的事情,所以才不自覺的流露輕視之意,還請皇上明察。不詆毀,只是似有若無的釋放眸中信號。

這么驚天動地的一番話說完之後,任清鳳卻對德妃娘娘露出一個輕輕的笑容,她的笑容,看起來那么鎮定,那么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自傲。

幾乎德妃娘娘一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事情似乎變得出乎她的控制了。

謀害皇上

這四個字一出,大殿之重,中立刻鴉雀無聲,空氣驟然一緊,一直得得意洋洋的德妃聞言,臉色大變,她猛的抬頭,直直的怒視著任清鳳:你休要滿口胡言,含血噴人

我 有沒有含血噴人,娘娘心里最是清楚。任清鳳面色誠懇的看向魯皇:皇上,民女與德妃娘娘素不相識,怎么會害她,又怎么會無緣無故誣陷德妃娘娘,而娘娘一 直以來賢名在外,怎么就忽然非要為難民女,說到底,不過是今日民女進德妃娘娘宮殿時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德妃娘娘幾乎要氣的吐血,她向來就是說謊不眨眼間,什么樣的謊言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她還以為自個兒是說謊的鼻祖,可是此刻才知道,比起眼前的女子來,她那點功力根本不夠看。

眼前女子睜眼說瞎話,卻能說得跟真的似得,若不是她是當事人,清楚的知道,她的宮中根本就沒有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只怕她也會跟著信起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子怎么胡扯下去,德妃娘娘十分有自信,她的宮殿被守的滴水不痛,難不成這個女子還能有什么通天的手段陷害她不成

任清鳳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德妃娘娘一眼,嘴角勾了一下,隨即舒展:自信是好事,可是過分的自信就等於夜郎自大。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魯皇的臉色黑沉暗淡,顯然對任清鳳的話,生出了懷疑來。

這就是皇上,再多的寵愛,也比不得他的身體,他的江山,他的性命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