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水落石出(1 / 2)

十惡太子妃 一粟紅塵 2965 字 2021-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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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花容失色,往日的高貴優雅再不見半點痕跡,只是拼命的乞求,為自個兒喊冤: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臣妾這么多年來對皇上如何,再沒 有人比皇上更清楚了,臣妾怎么會謀害皇上這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給臣妾的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的啊是冤枉的啊

皇 上,德妃姐姐對皇上真情一片,這魯國上下誰人不知,當年姐姐為了救皇上,可是連腹中的骨肉都能舍棄,這事情當時可是天下三國人人皆知的事情,德妃姐姐為了 皇上,做到這等地步,實在是情深似海,皇上今日如此待姐姐,只怕寒了天下人的心。賢妃娘娘聲音軟軟的勸著。

任清鳳對這個意外冒出來的盟友,忽然生出了心思,這么一個心思敏捷的女子,怎么會討不得皇上的歡心

果 然,魯皇的雙目在聽了賢妃為德妃求情的話後,變得越來越冷,看著德妃的眸光已經沒有一絲一毫往日的寵愛憐惜,因為他此刻想到了,原本一件小小的宮廷事件, 怎么會鬧得天下皆知,若是其中德妃沒有做手腳,怎么會如此她將救駕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意圖何為,自然不必說了。

魯皇多疑,此時再看德妃,已經將她當成心思深沉,狡詐腹黑而妄想圖謀他性命江山的女子,就是德妃腹中的孩子之事,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說不得是為了引他感動,而故意做下的套子。

再回想德妃的來處,心中那顆多疑的種子就開始茁壯成長,哪里還容得下她再說話,眉頭一冷,雙眼一瞪:還不將德妃拖下去,打入天牢。

此時的魯皇,無情而冷酷,和往常在德妃面前的模樣,判若兩人,饒是德妃娘娘對他的無情冷酷早已有了認識,可真的落到自個兒身上的時候,卻還是冷然心驚,就是連長公主看了都暗暗吃驚不過,更別說那些一旁還掂量著替德妃求情的朝臣夫人們。

德妃這一年多來執掌後宮,與朝中大臣夫人多是交好,可是此時眾人卻被魯皇的陰冷暴戾的神情所驚到,哪里還敢給德妃求情。

而朝中的大臣們,也覺得魯皇著實太過翻臉無情再一次感受到帝王的冷酷無情,連同床共枕多年,如珠如寶般寵愛的女人都能說舍就舍,沒有半點的容情,更別說他們這些臣子了。

任清鳳卻是意料之中,她這計策其實很是簡單,所擺布的不過是人心二字,這一年多來,魯皇癱在床榻之上,由一個精力茂盛的帝王,變成行動不便之人,這種巨大的反差會讓他的心情越加的暴躁愛怒,越加的多疑,越加的苛刻

這樣的一個人,面臨眼前的狀況,他是寧肯錯待一萬,也不肯輕易放過一個。

而,德妃娘娘已經是大幸了,若是今日換個人,只怕此時已經不是什么打入大牢,而是午門斬首了。

不過,縱然是自己寵愛的妃子,縱然有許多情形不同尋常,在江山美人,在美人與自個兒性命之間,最不重要的自然是美人,魯皇當然不會輕易原諒德妃娘娘謀害他的性命。

而,古今帝王沒有人卜厭惡巫蠱之術,因為太多神秘,也太讓人束手無策,身為高高在上的帝王,對自個兒無法掌握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好感。

沒有人可以禍害他的江山,更沒有人禍害他的身體,性命。

德妃娘娘被拖了下去,在拖下去的過程中,她拼命的大叫: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

任碧波卻是一臉驚駭的看著那個被拖出去的女子,神色有些恍惚。

怎么可能

德妃的面容怎么會與雲娘

他猛地搖了搖頭,將自個兒那驚世駭俗的想法趕出腦中,可是一雙黑深的眸子,卻是死死的落在德妃的身上。

而,李秋華在德妃娘娘的面紗落地之後,整個人更是如同見鬼了一般,德妃的那張臉,就是化成了灰,她也不會忘記那明明是雲娘的臉。

有什么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可是卻快的沒有讓她抓住,只是眼前似乎有一團迷霧,將她的雙目遮住。

此時,神情最震驚的卻是任清流,他幼時聰慧,記憶力驚人,當年雲娘難產而亡,他已經不是懵懂小兒,對雲娘的容貌也是知道,此時再看德妃娘娘的容貌,眸光掃了一眼任清鳳,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神色也變得有些恍惚,不自覺的要站起身子,卻又一震,隨即頹然坐下。

然後,目光就一直緊緊的盯著任清鳳,卻一言不發,握住的手,緊握成拳,指關節隱隱發白,他感覺到心中像是有把火在燒。

震驚,憤怒,狂亂各種情緒包圍著他,到最後卻都化為一股無法用言語表述的憋悶。

德妃與雲娘一樣的容貌,德妃進宮後神秘的行事風格,不出宮殿,不見外人。

德妃忽然對任清水寵愛有加,有求必應,比起母親來更為寵她,那疼愛之情,簡直就是母女一般。

若是沒有淵源,怎么會做到如此地步。

太子殿下非清鳳不娶,卻又轉臉對這位神秘的女子情深似海,同進同出。

這神秘的姑娘一進宮,太子殿下的人就快馬加鞭,接任清雲進宮。

這位神秘的女子卻與當年推算的女嬰長大後的容貌幾乎沒有半分出入

當年,雲娘可是忽然提前生產,與母親不過相差半個時辰。

這一切結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以任清流的腦袋,不會不知道。

眼前這位神秘女子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若是他推斷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才是他真正的妹妹啊

難怪他自小就一直覺得這個二妹妹很讓他好感,也願意同她親近,對任清水,即使母親耳提命面,他也無法生出好感來。

原來,他們才是嫡親的兄妹。

任清流從各種信息中拼湊著整個事件:當年母親和雲娘差不多有孕,而雲娘也不知道出於什么心理,用了手段催產,然後將兩個孩子互換了。

只是很多東西現在他還想不透,例如雲娘的死而復生,轉身變為魯皇最受寵的德妃娘娘,例如任清鳳的容貌

不過這些,此刻他都不想去想,只是想著任清鳳。

清鳳何其無辜,他從來就沒有見過比她更堅韌,更善良的女子

可是這么多年來,她過的什么日子,自個兒的母親和任清水,這么多年來是怎么對她的。

她會性情大變,是不是知曉自個兒的身世,畢竟這么多年來,看著母親如何的寵溺任清水,連他自個兒有時候都心生不忿過,更何況是她呢。

鳩占鵲巢,享受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占了她的父母寵愛,奪了她的親事,還三番兩次逼得她無路可走,瀕臨死亡的境地。

想到任清鳳那些艱難的,生不如死的日子,任清流的心中如同刀割一般,原來那些無所謂的態度,此刻卻恨死了自個兒曾經的漠然,若是當初他遵從自個兒的心聲,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她會不會願意多和他親近,會不會對他,對母親,對任府多點感情。

任清流一點不愚笨,若是眼前的神秘美妙女子真的是自個兒的妹子,那么就表示,她根本沒有打算與任家相認,或許,不是她不想相認,而是對任家沒有半點歸屬感,根本就沒有任家女兒的自覺。

也是,再寬宏大量的人,經歷了那些,只怕也不會輕易原諒。

他攥緊了拳頭,只恨不得將自個兒狠狠的捶上一頓,怪自己愚鈍。

任清鳳將任家人的情緒看在眼中,雖然不明了他們見了德妃娘娘的真容之後,為何如此震驚,可是有種極為不妙的感覺在心頭升起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過,她依舊垂頭站著,仿佛外界的一切與她毫不相干,只是心中對魯皇的絕情再次有了疑問,這樣一個寵愛入骨的妃子,一轉眼就能如此無情,難道對青軒逸,他就真的只有無限制的寵愛

任清鳳冷笑一聲,對帝王所謂的寵愛,卻是嗤之以鼻。

只怕曾經的縱容,不過是因為他身中劇毒,命不久矣,此刻雙目復明,解了毒素的青軒逸,應該早已不再是他心中最值得憐惜的兒子了吧

魯皇要的不過是平衡,當青軒逸處於弱勢的時候,他自然要用心扶持這個兒子,讓各方勢力維持為妙的平衡,但當這個兒子變得強勢之後,他就會忘記自個兒對青軒逸的憐惜。

這就是帝王心術,聖心永遠都處於搖擺不定之中,高深莫測。

在一片肅穆之中,長公主忽然開口道: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臣想湊個喜趣,想皇上討個喜頭。

魯皇知曉長公主這是想要緩和氣氛,他與長公主一向相處的很好,感情深厚,自然也不會下了她的臉子,淡淡道:不知道皇姐想討什么喜頭

魯皇肯開口,就說明德妃的事情已經過了,眾人心頭一松,空氣中的緊張之氣,少了許多。

長公主輕輕一笑,緩慢的說道:任相爺的三小姐,蕙質蘭心,品貌出眾,唐家公子年少有為,風采過人,臣剛剛進偏殿,才知道二人情投意合,這大喜的日子,臣就替二人討個喜頭,求皇上賜婚於二人。

任三小姐

先皇後不是已經賜婚為禹王殿下怎么長公主又求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