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初悟天道(1 / 2)

迷蒙之中,兒時的回憶再一次的涌現於心,師父他「慈祥」的面貌也同時出現在腦海里,讓我不禁想張嘴嘔吐一番。

「小鬼,你認為天底下最強的武功是什么?」師父把我叫至座下,語氣深長的問道。

「回師父的話,不就是……那……天命七劍嗎?」我挖挖鼻孔回道。

「笨小鬼,天命七劍是最強的武功?那你昨天怎么在為師手里連三招都過不了?師父我可是半招都沒出啊!」師父那一把難看的胡子翹得老高,氣得反問。

「師父,不公平!師父您幾歲天兒幾歲?俺還沒說你一個大人欺負七歲小孩耶!?」我抗議道。

「呼……氣……氣死我!孺子不可教也,為師現在可是在教你這小鬼窺視天道的道理,你給我專心的回答問題!」

「嗯……那……我昨天打不過您……是因為您的內力高,自然能將天兒的動作一五一十的看在眼里……嗯,所以照這樣子說,天底下最強的武功是內力最強的人使用的?!」我自認聰明的回道,擺出一副「我就是天才你怎樣」的模樣。

「你……這無知的……唉……不怪你,要你小鬼現在的道行能想得出來才怪,算了!給我仔細聽好,你之前猜得也沒錯,一個人的內力一高,無論是多簡單的招式,在他的手里也能化腐朽為神奇……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武藝的最高境界——天道,既稱之為天道,自然就是順應天理的武道,人體的內力能有多強?豈能與大海濤江、大地山河、青天寒月相比?倘若你能窺視天道,別說你擁有超絕內力、千年真氣,就算你渾身毫無內力、手無縛雞之力,光憑著你對萬物自然、天地法則的認知,以一敵萬、移山倒海這種事……也非不無可能啊……」看來……師父又在瞎掰了……

「師父,天兒不懂……」我搖頭晃腦,完全聽不懂這位犯有老年痴呆的老頭所說的大話。

「小鬼,你不需要懂,只要緊記為師今天這番話,將來的某一天,你自然會懂得這道理的;為師不指點你一招一式,原因也在於此,真正的武道是不需要言傳,只能你自己去體會、去領悟啊!」

是嗎?我倒認為你是懶到無以復加,把一切工作推到阿狗叔的身上。

「嗯,師父,那這么說你已經得窺天道了啰?那你能不能抓天上的星星給天兒啊?喔好痛,師父你怎么又敲我的頭?」

從小到大,師父就對我性感的額頭特別感興趣,動不動就要一陣敲打,只苦了我這位飽受淫虐的兒童。

「去,為師要是能達到天道境界還用在此跟你廢話嗎?要不為師早就學習數百年前那位張前輩一般,自行兵解、升天做神仙去了……再告訴你一次,武道無涯,一切全憑於心,只有順天而行,才能得到真正的道果;逆天叛道,只能落為下流,永遠到達不了萬物的真理啊!」

師父說完那一篇超長的歪理後,繼而又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地不知向誰問道:「老二,當初師父這么說的時候,你不也是點頭稱是的嗎?」

「……」見師父一陣感嘆,我無語了片刻,之後忍不住的問:「師父,你這么愛傳道,以前是干和尚、道士?還是做神父的?」

「……」師父聽到我的疑問,也是無語的回望著我。

我的回憶僅止於此,之後的事就不太記得了……隱隱約約,感到前額又是一陣巨疼……

將心神全力投入與方萱的對峙時,奇怪的是,師父以前所說的那番狗屁不通的渾話卻一字不漏的現於心底,當時根本還無法領會的字句,此時卻讓我感到似乎有點體悟,隱約間,我好像抓住了某種道理。

心境呈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即使眼下我內力全失,內心卻絲毫沒有一絲緊張感;漸漸的,我對方大美人的怒氣已消去了大半,原本讓我感到寒毛直樹的強烈氣勢,竟也就無法引起我一丁點的敵意與戰意。

我放松了身軀、六識全開,用身體去感應周遭氣流的變化、用心去體會這一切的一切;懶洋洋的望著眼前擺好架勢、隨時准備出手的方美人,禮尚往來,我自然也擺出不成架勢的一個架勢——隨手將長劍一舉,松軟無力的比向方宣。

多年以後,當我懷里緊摟著那位赤裸的美人兒、親吻著她梨花帶雨的美顏、不停的將肉棒插送進入她美妙濕熱的蜜穴,回想起來,那時毫無內力的我,或許是在練成《風月神訣》以前,唯一一次窺視到無上天道的經歷。

自然而然,圍觀的眾人,見我這手毫不尊敬對手的起手式,除了正在為我擔憂的萍兒之外,其他數人均是壞壞的想到:這下子那小子是死定了!

果然,方萱見我的模樣,俏臉一紅,氣得幾乎拔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砍來;憑她的功力,也只能感到我不再拘泥於她所散發的氣勢,卻不能體會到,現在的我——是、不、可、戰、勝、的!

方萱嬌斥一聲,腳下踩著以輕功聞名的羽玄山庄所授的踏羽霜仙身法,如仙女般的靈活飄流滑至我面前,不知死活的舉劍朝我刺來。

我渾身心神已全沉浸在那初次體會的天地玄奧中,無意識下,我手中的長劍稍稍一擺,用來持劍的劍柄,順應著方萱劍式所引起的氣流移動,在一剎那間,在他人眼里仿如奇跡般的移至劍端之上,將她的劍身敲下,本應被劍上所帶的內力震住的我,卻以四兩撥千斤的手法,輕輕的持著劍柄,繞著方萱手中劍畫了個圓,把真氣容納在我的動作之內、將之宣泄於空氣之中。

方萱的劍招雖被我破去,但朝我奔來的身軀卻在高速下停止不了,慣性使得她嬌柔的身軀跌在我懷里,將無心傷她的我壓倒在地上。

好死不死,在那時,我也馬上從那難得的體驗里回過神來;只見方萱在上方將我壓倒,兩人的身體以極為曖昧的姿勢貼在一塊兒——她胸前那對玉兔貼在我臉上,將我的顏面深埋在乳峰之中,一只修長纖細的玉手,一不小心的擺在我的股間,正好抓在那無辜的那話兒上;而我的雙爪,下意識地往前擺放,意外的停留在她那翹滿的豐臀之上。

看不出來,這方美人還挺有料的嘛……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我,淫邪的想道。

一切發生在一瞬之間,只不過那短短的一招居然演變成此刻這難看的情況,方才這一連串的動作,在不知情者的眼里還以為她主動投懷送抱、藉故吃我豆腐呢!

在眾人目瞪口呆下,方萱手忙腳亂的從我身上爬起,一雙美目惡狠狠的望著我,她那羞紅的小臉蛋,卻只引起剛起身的我一陣毫無忌憚的大笑,「你……你別笑了!剛才那招不算,我們再重新比過!!」方萱惱怒的說道,氣急敗壞的模樣仍是美艷得不可方物;不愧是嵐軒七朵名花中的其中之一,光是現下這股美態,就毫不遜色於我的秀秀。

「方姑娘,在下在此認輸,咱們就此打停,好不?」古雲:好男不跟女斗、色狼不跟美女斗,要斗也是在床上斗;本少爺不敢自稱好男,但至少也算是稱職的色狼,自然不便再與眼下這位難得一見的美女賭氣,於是我故裝可憐、實為無賴的說道:「小弟太久沒運動,只能耍上這么一招,俺真的累了」

方萱見我渾身放松、毫無戰意,也只能重重的賞了我一記白眼,俏眼一翻、悶哼一聲的退回眾人之間,不再多瞧上我一眼;我朝著另外兩外少年靦腆一笑,華三、華六兩位男性同胞,理解的跟著我笑了起來:美女還是惹不得的啊!

搓著後腦,一副反正我就是厚臉皮的無賴死樣子,跟在氣頭上的方萱身後說說笑笑;由萍兒帶領下,大伙兒結伴同行,悠閑的繞行在環境優美的洗劍山庄。

華三、華六均是朗爽器量大的青年才俊,華三華辰飛飽讀詩書、極為健談,華六華熙風氣勢內斂、一位外冷內熱的好漢子,我對這兩位後生小輩印象不賴,與他們相見甚歡;身旁的燕無瑕,因為某位姓雷的大小姐的關系,我對這位之前給我大小姐脾氣的美貌少女印象不太好,但經過短時間的相處,發現她心性活潑天真、只是略為任性,其實還是蠻可愛的。

大家都是同年紀的少年少女、不太會記仇,加上萍兒在一旁與我配合,不一會,即使方萱對我毫無好印象,倒也不願意讓萍兒這位如此可愛的妹妹難堪,不再對我板起那副生人勿近的嘴臉;歡笑,再度回到眾人之中。

在逛至山庄前院的同時,忽然間,我好像感到身後的柳慧慧正在偷偷的打量我,我不禁回頭望向她,「柳姑娘,有事嗎?」

從方才到現在,柳慧慧只是靜靜的待在一旁微笑的應和著,在我記憶中的她也不是那么孤僻啊?

「寒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柳慧慧早在見到我後便有股熟悉感,從我之後言行舉止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肯定,但就是隱約感到我極有可能是那位與她有救命之恩、讓她念念不忘的古怪郎中。

我暗自佩服柳慧慧蕙質蘭心的洞察能力,但嘴上卻回道:「柳姑娘,在下倒真的很想配合你的回答,早認識你這樣美麗的姑娘可是天行的榮幸,只可惜……怎么?我長得很像你認識的某位朋友嗎?」

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與「韓宇」長相上天差地遠的分別,果然馬上見到柳慧慧露出疑惑的神情,畢竟……韓宇長得實在是太抱歉了點……

「對啊……他……不可能……會是」他「!可是,我感覺……怎么會?……」

敏感的六識,清楚的竊聽到柳慧慧低聲的細語,我不動聲色的面露微笑,接著自顧與華三、華六交談。

韓宇,在早先與那位武功高得可怕的紫發男子的那一戰之中早已死去,以前沒有韓宇這個人、今後更沒有他的存在;留下來的,只剩下那位沒有明天、隨時亦可能孤獨消失於人世間的寒天行罷了!

來到洗劍山庄用來招待客人、此時此刻群英聚集的偌大前院的西角庄園,在一群陌生的人群中我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

放眼望去,在場的各位,全是江湖新一輩的新秀天嬌,但岳清山他渾身散發著真正成熟男子的氣度與威勢,使他高壯身軀與朗爽的笑聲如鶴立雞群般的突出明顯,聞後我不禁微微一笑:岳清山就是岳清山,無論走到哪里,他的領袖氣質就是無人能比。

妄然可以拋棄過去,我卻無法忘記身邊那幾位為數不多的真正好友,就不知道老岳能不能認得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