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陣陣可怕的慘呼聲，陸爾傑冷笑一聲。

「老大，這家伙死不開口，而且一直狡辯自己是好人，是平頭老百姓。」龍二推門進來，無奈道。

「會說的，輪流給我折磨。」陸爾傑咬牙切齒道。

龍二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欲言又止，陸爾傑明白女孩兒的心思，翻身坐起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很可憐。」

龍二搖搖頭又點點頭，顯得心情很亂。

女孩兒總是心腸柔軟的，那特務實在是在華夏待久了，無論是走在哪里，一眼看去都是華夏老實巴交的農民，為了討口飯吃，做著最骯臟的活計。如今被人抓來，百般折磨，龍二看不下去了，才大膽的跑進老大的房間。

「你還是太善良了。」陸爾傑緩緩下床，慢慢的踱步到窗戶跟前，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說道：「時間是越來越近了，我們華夏的苦難已經鑄就，這些可恨的特務間諜，你是從相貌看不出的，誰也不會額頭上寫著我是間諜兩個字。」

龍二低著頭默然不語，她跟在陸爾傑身邊日久，知道這個老大是徹頭徹尾的愛國者，難免把所有人都懷疑成居心不良。但，在龍二的心里，老大的崇高形象，不因為他的好色或者偶爾的頑皮毀掉，龍二寧願相信老大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都是為了民族大義。

「特務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他看似普通人，卻絕對不是普通人，他們所做的一切可以使得一個國家滅亡，是相當可怕的存在。」此時的陸爾傑哪里像是個孩子，龍二看著爾傑的背影，覺得越來越高大。

陸爾傑轉過身，走了幾步，伸手抓住龍二的玉手，輕輕摩挲道：「龍二姐姐，你心底善良，難道我就是惡人嗎？」

「不是的，老大，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龍二神情惶急，她意識到自己錯了。

陸爾傑笑笑，陽光燦爛，俊美的臉龐讓龍二神情恍惚了一下，俏臉緋紅。老大總是喜歡握著她的手，逗她，龍二心里卻覺得很溫暖，很踏實的，盡管，爾傑的手不大。

「我知道你還有疑慮，這就是我為什么不立即把那個特務殺掉的原因，我是要你明白其中的凶險。在我們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有這么一種人存在我們的國土上，他們干著卑鄙無恥的勾當，妄想螞蟻吃大象。」陸爾傑哼哼冷笑道：「可惜，萬般心機，千般努力，也照樣敵不過我泱泱華夏。」

龍二神色轉為鄭重：「老大，我明白了，我過去和弟兄們一起審問。」

「好！一定要對方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陸爾傑放開龍二的手，說道。

龍二轉身進了隔壁的房間。

陸爾傑這一覺睡的很香，第二天一早起床，龍二過來伺候他洗漱。

「交代了嗎？」陸爾傑刷著牙問道。

「沒有！」龍二有些泄氣道：「或許真的冤枉了他。」

被折磨了一夜的楊德昌，始終不肯吐口，不管陸爾傑的手下如何威逼利誘，用盡各種手段，楊德昌依舊那句話，他就是個普通百姓，您們抓錯人了。

保鏢們開始在他身上用非常手段，這家伙死去活來，痛昏過去，又被冷水澆醒，頑強執著的喃喃著，我是華夏定州人，我老家的人都餓死了，我逃荒到了天津，工作就是掏大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