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中槍(1 / 2)

羅迪的貓 躺下裝睡 1901 字 11个月前

當城市結束了白日的忙碌,大部分街道步入了黑夜的平靜,有些地方才開始蘇醒。喧鬧的人潮涌入了閃爍著霓虹色彩的酒吧中,無論是在播放舒緩音樂的清吧還是炸裂電音的迪廳,人們都是同樣的推杯換盞,用酒精將自己的情緒推向亢奮的高潮。

子夜時分,酒吧街上裝潢綺麗的各家店鋪泄漏出熱鬧的大笑或是吵嚷,街角一家不起眼的酒吧卻異常安靜。這家店在客流的高峰時段緊閉了大門,但打開了室內燈光,使靠近的客人們悻悻而歸,誰也不知里面藏了什么情況。

羅迪的目標就在這家酒吧里,她根據微型耳麥的指示倚靠在了附近的路燈上,扮演一個已經意識不清的醉酒女人。她身著誇張的粉色毛絨外套,寬大的外套已經垮到手腕上,只能蓋住一小節手臂,露出里面清涼的背心,而勉強遮住翹臀的熱褲下面是破了洞的漁網襪,延伸進皮質的長靴里,突出了一雙完美修長的腿。

羅迪的身體搖搖晃晃,幾欲摔倒,半邊衣服還被酒液打濕了,任誰看都會覺得她只是個才從夜店中放肆玩樂過的年輕女孩,放浪而毫無防備,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撿屍。而羅迪掩在粉色假發下的眼神十分清醒,面無表情地聽著耳麥中的下一個命令:

「目標叄號已接近,在你身後十米,准備……就是現在!」

羅迪就勢向身後一摔,跌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中。

「美女?你沒事吧?」男人略顯猥瑣的聲音假意關切著,手掌毫不掩飾地摸上羅迪裸露在外的腰部。他從剛才就盯上了這個獨自發酒瘋的女人,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棕色的皮膚被燈光照射得非常性感,是他還沒有玩過的類型。

羅迪眼生迷離地看男人一眼,嘴里的聲音嘟嘟囔囔不成句,故意用戴著美甲的手指朝男人臉上揮,又裝作軟弱無力地被男人抵擋住,平日里矯健的身手軟綿綿化成泥,讓男人見色起意的心更加堅定了。

男人半推半抱地挾著羅迪進入了酒吧的後門,將她帶進封閉的包房內,並順利放倒在沙發上。看著昏迷的羅迪,男人色眯眯地揉了一把她豐滿的胸部,滿意道:「等著我,待會兒再好好和你玩。」

隨後男人走去了大廳並鎖上了門。

「順利潛入。」確認無人後羅迪從沙發上坐起,低聲向麥克風匯報。

耳機中傳來回應:「收到,目標四號現在也進入了酒吧,見機行事。」

於是羅迪無聲貼緊了房門,偷聽外間的說話。

「劉洪你總算來了,先喝點酒吧,想喝什么隨便拿。」酒吧中已到的叄人將進門的男人迎到卡座中,而這來的第四人便是余婷指證的劉姓警察。

「免了。張印、薛包銀、陶懂……」劉洪頓了頓,「我今天來是為了和你們說清楚,那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你們不要再給那母女倆寄信了,否則我就自首,不僅是強奸罪,還要將你們賣郵票的事一起坦白,大家都進去改造才好!」

坐在劉洪對面的陶懂聽了他的話後哈哈大笑,而薛包銀調侃道:「劉洪啊劉洪,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窩囊。要是你真有這個膽量,怎么憋了好多天都沒見自首的?我看你是只敢在我們面前威脅耍威風吧。你別忘了,那天就你干得最起勁啊!」

陶懂接話:「我們還不知道你?對著家里的黃臉婆硬不起來,就喜歡那種嫩得沒發育的小屁孩,這癖好從以前看毛片時就沒變過吧。你怎么不感謝我們給你准備的極品貨,反倒還覺得我們害了你呢?」

劉洪握緊了拳頭,眼看就要發作,夾在中間的張印開口了:「你們兩個少說兩句吧。劉哥性子正直,思想一時拐不過彎也正常,他對我們已經夠義氣了。」他勸完兩個好友,又轉頭對劉洪道:「劉哥,錢還夠吧?我們知道你心軟,把錢悄悄給了那家人,作為補償已經很夠意思了,一個小女孩哪能花多少醫葯費啊……不說這個了,我們最近又賺了不少,你多拿點抽成給嫂子買個鑽戒吧,這樣大家都高興。」

劉洪看一眼薛包銀河和陶懂,又看一眼張印,明白張印的話其實是在警告他……

他們四人本是中學同一個宿舍出來的好友,成年以後各奔東西。劉洪成為了一名警察,而剩下叄人四處打工,積攢了點小錢後回到家鄉,兜兜轉轉又聚在了一起,合伙開了這家酒吧,時常叫劉洪來小聚。看著逐漸富有起來的叄個朋友,劉洪難免心生羨慕,畢竟他辛苦許多年也不過拿著幾千的死工資。同時,劉洪也知道叄個人重新和他熟絡,不僅因著過去的情分,還有想借他職務之便照拂一二的意思,畢竟經營酒吧這種場所多多少少都得有點後台才能鎮得住場子。劉洪做好了對朋友們違規違紀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准備,卻沒料到酒吧表面上是販賣酒水,暗地里賣的是以lsd為主要成分的新型毒品。

那天,劉洪無意中發現了偽裝成郵票的葯物,一時間他腦袋是發懵的。他不是緝毒警察,還沒見識過真貨,可局里才培訓過的毒品知識容不得他認錯手中的玩意兒,而老友們的反應也證實了他的想法。叄個人中有破罐子破摔,有支支吾吾,還有循循善誘,不僅描述了郵票的來源和巨大收益,還邀請劉洪一起分一杯羹。

劉洪一開始是拒絕的,甚至迂回地想逃離這個局,想勸叄人金盆洗手,也想裝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那叄人自然是不同意的,他們表面上裝作洗心革面,安分了一段時間,私下謀劃了一個計策,想將劉洪徹底拉下水。他們拿捏住劉洪鮮為人知的性癖,拐來了一個乖巧的孩子。然後乘劉洪放松警惕灌他的酒,再加了些葯……

於是余婷家的悲劇發生了,而劉洪越走越沒了回頭路,他還記得自己給小女孩穿上衣服的時候,自己的叄個好友狀似玩笑的取樂他:「好了,你現在也是罪犯了,強奸犯。」

就此,墮落成了極其簡單的一件事,劉洪一邊惶恐,一邊收下了包庇毒販的黑心錢,還用這錢當做余婷一家的補償款,寄了不少次。

回憶起事件當晚的模糊情景,劉洪面露痛苦之色:「那天是我喝醉了,一不小心才……」

薛包銀打斷他:「得了吧,都是男人,你說這話有意思嗎?」

劉洪火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