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鄭淳心中一陣內疚,十九之前在太虛神境可是逍遙自在的妖王,若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眼下無論如何也要將她的傷治好。
那六耳獼猴見鄭淳時而嘆息時而皺眉,好奇地問道:「白狼兄,我這夫人的傷勢如何?」
「啊……」鄭淳回過神來,輕嘆一聲說道:「哎,尊夫人所受之傷乃聖器所創,若無聖葯,恐難恢復。」
六耳獼猴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之所以敢囚禁十九在此,並強迫她嫁給自己,就是仗著她的傷勢無法恢復。不然的話,強迫一個大能嫁給自己為妻,就算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
不過,他倒是不曾想到十九的傷勢是聖器所創。既是聖器之傷,非聖葯而不能救,只要好好看管,十九這輩子都別想恢復修為了。
當然,心中是竊喜,他也得裝成痛心疾首的樣子。
「哎,真是遺憾啊。」他十分做作地惋惜,轉而又對十九道:「夫人你且放心,為夫便是尋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找到聖葯治好你的傷勢。」
「閉嘴,誰是你的夫人了。」十九怒道。
她也不是第一次發脾氣了,六耳獼猴也不在意,笑道:「我知道,咱們還沒正式拜堂成親。你放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三日之後婚宴如期舉行,到時候咱們就名正言順了。」
「你……」十九氣得滿臉通紅,指著他你了個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鄭淳暗自覺得好笑,插嘴道:「大王對令夫人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動,我……」
鄭淳還沒說話,十九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鄭淳嚇得縮了縮脖子,可不敢再言了。沒辦法,之前在太虛神境做人寵的時候,他可是沒少挨這娘們兒的打,現在心里都有陰影了。
離開了十九的住處後,三人又回到洞殿暢飲了一番,最後鄭淳佯裝不甚酒力,這場酒宴才得以作罷。
這天夜里,六耳獼猴為鄭淳安排了一個洞室,鄭淳也就暫住了下來。
讓鄭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腳回到落腳的洞室,豬剛鬣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悄悄對六耳獼猴道:「大哥,我覺得此人有古怪。」
六耳獼猴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他在洞殿中踱步,繼續道:「哼,吾乃荒古神種,雙耳可辯陰陽,查虛妄,通六道,早聽出來了此人乃是人類假冒。」
「那大哥為何還要對他如此客氣?」豬剛鬣不解地問道。
六耳獼猴道:「此人身上有頗多詭異之處,且先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再說。」
「愚弟明白了,大哥是想利用他的煉丹之術……」
「噓,不可聲張。且叫小的們盯緊一點,切莫讓他耍了小手段。」
豬剛鬣露出陰冷的笑容,說道:「愚弟明白了。」
鄭淳哪里知道,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掩飾,其實老早就被人家看出來了。
「咦,我也沒有叫錯啊,難道你不是夫人嗎?」鄭淳壞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