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紅顏會館(1 / 2)

劫花傳奇 紫氣鴻運 2601 字 2021-01-02

「好看嗎?」

王麗歪著頭,看著自己肩頭的桃花問。

「好看。」

張一鳴答,又追問:「怎么來的?」

「我一直就有啊,十年前你沒看見嗎?只怕那時你就記得自己風流快活了。」

王麗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是嗎?」

張一鳴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說:「不對。師姐,你在騙我吧?那時候我的確不懂事,沒顧及你的感受。不過,那天完事之後,師姐你的身子,你的一切我都記得的,你那時肯定沒有這朵花。師姐,我不是那么沒心肝的人。」

「算你還有點良心。」

王麗將身子向張一鳴身上靠了靠,「我在健身俱樂部認識一個朋友,我看見她身上有這樣一朵花,不知怎么的,反正特吸引我。我求她給我也紋一個,好說歹說她才答應的。」

「你知道嗎,她那一朵不在手上。」

想起那朵花,王麗眼睛里開始流露出一絲曖昧的情欲的氣息,「她的花在乳房上,看見後總叫人有點、有點那個……」

不知道是形容不出,還是王麗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感覺。

有點哪個?也許張一鳴明白王麗的意思,他想起那天看見趙敏乳房時一剎那的暈眩感,難道不僅僅是少女的乳房刺激了他,還有乳房上那朵花的因素?這朵花竟然能夠催情?張一鳴又看了看王麗肩頭的桃花,除了確實覺得好看,並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如果這朵花真有那種奇效,為什么在王麗這兒不靈驗了呢?張一鳴一時想不出其中的原因,也就不去想了。

「這花不是刺上去的。」張一鳴說。

「不是。我開始以為要刺上去,其實有一種貼紙,上面繪好了圖案,貼到皮膚上,慢慢顏色和圖案就滲入皮膚了。」

「你是在哪里弄到這種貼紙的?」

「她帶給我的。我開始也以為她那朵花是在哪個美容店紋上去的,所以就想問她是哪一家店,我也去紋一個。結果她說是貼上去的,貼紙是朋友做著好玩的。我求了她好久,才托她給我也弄了一個來。」

「你在哪里健身?」

「紅顏會館。專門的女子俱樂部,美容、健身、休閑,什么都有。聽說過嗎?」

張一鳴聽說過這個名字,是京城特有名的一女子俱樂部。本想再更多的問一些那個女人的情況,最終還是算了,主要沒法跟王麗解釋,因為不能把趙敏的事告訴她。而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怕王麗不高興。張一鳴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懵懂的小師弟了,他知道,師姐再寬容,終究還是一女人,兩人剛剛才歡愛過後,就對另一個女人過分好奇,師姐不生氣才怪。還是找機會親自去查看一番吧,他想。

「師姐,你怎么不把花繪在這里?」

張一鳴用手指一點王麗的乳房,換了一個香艷一點的話題。

「嗯~,不好。」

王麗用鼻音嬌哼一聲說道。

「怎么不好?」

「太那個了。就手上這個,老李都叫我千萬別叫人看見了,他覺得顯得不正經。他就是這樣一個古板的人。」

突然,兩人都不說話了。王麗說的老李,是她老公李建國,這張一鳴是知道的。而此刻,王麗卻靠在張一鳴的懷里。兩人不約而同產生一種愧疚感。

「師姐,他對你好嗎?」張一鳴訥訥地問。

「好。真的很好。」

王麗不由自主地將身子從張一鳴的胸膛上移開。

「對不起,師姐。」

「不全怪你,我自己不對。不會有下次了,一鳴,我們不會有下次了。」

王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就是想補回十年前那一次,那次我好痛,真的好痛,沒有一點快樂。我就想跟你有一次快樂的,也不枉我把第一次給了你。」

張一鳴伸手將王麗摟住,深情地叫道:「師姐……」

王麗將頭埋在張一鳴懷里哭了出來,捶打著他,哭道:「別叫我,你別叫我,你知道我抗拒不了,你別又來勾我。」……

紅顏會館的一樓是咖啡廳,男士們可以進入這里,二樓以上就是男人禁區了。咖啡廳里坐著的男人們,大多是和女人一塊坐著的一對一對的情人們,也有來接自己的女人而單獨坐著等待的。

張一鳴叫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著,眼睛盯著上下樓的各式女子,期望發現自己想找的目標。近兩周里,這是他第七次坐在這里了,周末不敢來,那是王麗健身的日子,要是碰上了,只怕耳朵都會被她揪掉。

一個服務小姐給張一鳴送來一杯咖啡:「先生,這是有人請你喝的。」

「啊?誰請我?」

「她在那邊包廂,您願意過去嗎?」

不過去肯定不行,千萬別是師姐。張一鳴硬著頭皮站起來,跟服務小姐去了。

包廂里坐著一個女子,張一鳴並不認識。她手里夾著一支煙,氣質優雅,穿著高檔,打扮極有品位。高檔的衣著是服務於她,而她的氣質卻不是靠這些高檔的衣著包裝出來的。張一鳴瞟了一眼她上身絲質的夏裝,僅此一件估計就不下萬元,而且肯定不是國內所買,沒准是巴黎、米蘭什么時裝發布會上直接訂購的。

「您好。冒昧地請您過來,不見怪吧?」

女子悅耳的聲音響起。

「哪里哪里。」

張一鳴收回打量的目光,客氣地回答。

「我姓陸,這個會館是我開的。」女子說。

「哦,陸總,您好。您找我有事?」張一鳴疑惑地問。

「沒什么,我看您好像最近常來我這里。您知道我這里是女子會館,但是您好像並沒有女伴。像您這種情況比較少見,我看您一個人,正好今天我也閑著,想跟您認識一下。您看,我們兩個都是孤單之人。先生貴姓?」

這位陸總微笑起來,看著張一鳴。

張一鳴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決不是因為孤單寂寞,所以找自己排解一下。這樣的女人也會寂寞,除非全北京的男人都陽萎了。當然,她也不會是看上了自己,以寂寞為由進行挑逗。且不說自己還沒有從巨大的失敗打擊中恢復過來,就算是在自己最意氣風發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未必會看上自己。能夠客觀中肯地評價和判斷自己,是男人成熟的標志。她是在摸張一鳴的底。

判斷清楚情況之後,張一鳴頭腦一轉,不由得開始編制謊話起來。

「陸總您客氣了,我姓張。是這樣的,我是來找人的。」

「哦?」

「這個,我女朋友跟我生了很大的氣,不再見我了。她搬了家,原來的工作也辭了。她以前老來您這兒健身的,我就想來這兒等,看能否再等到她。」

「原來是這樣,您等到了嗎?」

「沒有。不然也不會還在這兒了。」

「我對我的很多客人都很面熟的,張先生的女友長得怎樣?也許我認識,可以幫你找找。」

完了,張一鳴心里咯噔一下。王麗說的那個人,張一鳴不知長得什么樣。從她能在王麗身上印那朵與趙敏一樣的桃花,張一鳴懷疑是那三個女劫匪之一,但究竟是哪一個,也不得而知。何況張一鳴對那三個劫匪的相貌也不甚了了,這叫他如何描述?

算了,賭一把。張一鳴把心一橫,說到:「相貌說了也不准確,搞不好您找錯人了鬧出誤會。我女朋友有一個秘密特征,她乳房上印有一朵桃花。您桑拿或洗浴房的服務小姐應該有人見過。」

說完,張一鳴故做尷尬狀,似乎不該把這么隱秘的事情說給一個外人。

這個陸總笑了起來,「太巧了,不用問服務小姐,我就知道。原來你是劉樂樂的男朋友。我說樂樂怎么好久沒來了,感情是跟你這個男朋友鬧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