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應我,不要自己亂來。就算你找到了凶手,你也要告訴警方,讓他們抓人就行了。」
「好,我答應你。」
「李大哥受傷後,你看看師姐現在這個樣子。你要是再有點什么事情,師姐更加活不成了。還有我們三個,你要替我們想想。」
張一鳴在心里偷偷地嘆了一聲,不是不替這幾個女人著想,但是,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我會的。來,你幫我整理一下東西。」
張一鳴設法轉移劉紅的注意力。
劉紅知道肯定攔不住男人,只得起身去幫他整理行李。
「我送你去機場。」
劉紅整理完行李,站起身說。
「不用了。你先別跟她們幾個說,我到了那邊會打電話告訴她們。」
飛機在深圳機場落地,張一鳴透過機艙的窗戶看著外面,在離開一年多以後,張一鳴沒想到自己會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重返深圳。
從機場出來,當張一鳴乘坐的的士行駛到深南大道上,看著周圍依舊非常熟悉的景物,他的心情很復雜,他想起了在深圳的風光歲月,也仍然清晰地記得黯然離開的時刻。不管怎么樣,在這里的是非成敗都已經過去,如果這次不是懷有特殊目的,張一鳴真想回安泰證券看看,看看郝總,看看老同事,還有那個做事總是匆匆忙忙,總是一路小跑的許助理,張一鳴走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悄悄地哭了。
但是,張一鳴不可能去看誰,他找了一家不太起眼的賓館住了下來。
安頓好之後,張一鳴又撥通了胡炳松的電話,「胡總,我到深圳了……」
和胡總通完話,暫時能做的,就只能是等下一步的消息了。看看時間,是下午5點多鍾,張一鳴倒在床上,決定先睡一覺,養足精神。
姚靜和樂樂還不知道張一鳴離開了北京,只有劉紅知道張一鳴走了,但是遵照張一鳴的意思,她沒敢告訴姚靜和樂樂。
下午五點多,張一鳴還沒有給姚靜或樂樂打電話,告知自己的去向,劉紅有點沉不住氣了。
下班後,劉紅到李建國的病房,推門進去,發現是姚靜在那里。
這一段時間,在大家的勸說下,王麗更多的時間是在家帶孩子,一般就不長時間陪在病房了。病房這邊有李建國單位的人,還有張一鳴和三個姑娘輪流呆著,沒什么大問題。真正的問題是李建國老不醒來,主治醫生表示,長此下去,李建國的腦部慢慢萎縮,那就再也醒不來了。
看見姚靜在病房,劉紅顧左右而言他地問了一下樂樂和王麗的情況,姚靜說樂樂回公司了,王麗在家帶嵐嵐。昨晚王麗一時失控,鬧得大家一團糟之後,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畢竟在所有人中她年齡最大,最成熟穩重的應該是她才對。
「靜姐,老公他,他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劉紅支支吾吾了一陣,終於問道。
「沒有。怎么了?是不是他還在生樂樂的氣?」
姚靜用疑問的眼神望著劉紅。因為今天早上,是劉紅陪著樂樂一起來到病房見張一鳴的。
「不是。」劉紅說。
「我想也不會,老公平常多疼樂樂啊,怎么舍得。」
說完,姚靜看了看劉紅,又擔心這樣說會讓劉紅覺得張一鳴厚此薄彼,有所偏愛,於是又笑著補充道:「老公也疼你。其實呀,我們三個,他是哪一個都舍不得,放不下的。」
其實,劉紅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去計較張一鳴平常疼誰更多一點,她心里藏著的事情讓她正忐忑不安著。姚靜說張一鳴是「哪一個都舍不得,放不下的」這句話讓劉紅意識到,其實她們三個對張一鳴,也是「哪一個都舍不得,放不下的」因此,劉紅下定決心,講出張一鳴的去向。她想,這樣有什么事情大家也有個商量,總比憋在她自己一個人心里強得多。
「靜姐,其實,老公他,他去廣東了。」
劉紅說完就低下了頭,不敢看姚靜。
「你說什么?什么意思?」
姚靜對劉紅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上午,老公就去廣東了。他要去找打傷李大哥的人。」
姚靜明白了劉紅的話,心里立刻著急起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問劉紅。
「我,我……靜姐,我說了你不怪我吧?」
「哎呀,我哪里會怪你,快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向溫婉的姚靜此刻也禁不住有些急躁。
劉紅於是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姚靜。
說是不怪,聽完劉紅說的經過之後,姚靜仍是不免責怪了劉紅,「你呀,你怎么不攔住他?」
「我攔不住。」
劉紅囁嚅著,瞄了姚靜一眼,見她的擔憂溢於言表。「靜姐,我知道是我不對了,現在怎么辦?」
「千萬別讓師姐知道了。」
「樂樂呢?」
「最好也瞞著。樂樂正為自己一句話造成李大哥這樣而自責呢,再要牽扯到老公也出點啥事,那她還不哭死。在她知道之前,我們趕緊把老公叫回來。」
正說著,樂樂來了。「靜姐,紅姐,你們知道老公去哪了嗎?我回公司,何總告訴我,老公說這幾天他有事不去公司了,鍾晨也這樣告訴我。」
樂樂一進門就沖病房里的倆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