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怒殺撈仔(2 / 2)

劫花傳奇 紫氣鴻運 2044 字 2021-01-02

張一鳴目光中的冷芒讓撈仔心中一寒,突然間有一絲恐懼從撈仔的心底爬上來。媽的,就這樣一個臭書生,難道就老子還怕了他不成?何況這里還是在自己的地盤。撈仔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洪三寶對張一鳴的眼神也頗為吃驚,從各方面判斷,張一鳴實在不像是歷經殺場,經驗豐富和手段老到的黑道中人;通過跟張一鳴握手,洪三寶也斷定他不是常年摸槍的警察。別說摸槍,就是一般的硬物,張一鳴都很少摸到。洪三寶幾乎可以肯定,張一鳴就是一個坐辦公室的所謂白領人士。可是為什么他的眼神竟然也能夠散發出這樣肅殺的氣息?竟然也能夠給人如此強大的壓力?他憑什么這樣有恃無恐?是自身實力,還是擁有強大外援?

洪三寶和撈仔這樣的人不可能理解,張一鳴的氣勢,源自於一種精神力量。張一鳴千里迢迢,獨自南下,就是抱著一種必殺的決心,不殺敵,就殺己!

當然,張一鳴也並非完全魯莽行事,他對自己的密宗太極心法已經十分自信,這種心法練到越深處,越顯得內斂,張一鳴相信自己的外表會給對手極大的迷惑,因此只要他利用好這點優勢,出其不意,定能達到目的。像撈仔這種人,小流氓而已,他之所以囂張,是因為人們太善良。就像在番禺的紅頭佬,張一鳴一拳就可以打斷他三根肋骨,而且絕對有信心他避不開。可惜,那時候張一鳴沒有必殺之心,所以落得被動,幸虧有胡總所救。

張一鳴知道,此刻再拒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再想隱瞞自己的目的,都已經是徒勞的了,洪三寶他們早就猜到了這些。張一鳴本來並未決定今晚一定動手,如果可能,最好的情況是今晚見到撈仔後吊住他,然後尋找機會偷襲,爭取一擊得手。對於撈仔這種干慣拍頭搶劫勾當的人,張一鳴覺得偷襲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對他最好的懲罰。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想吊住撈仔再行偷襲之舉的策略注定是不能用了,錯過今晚,撈仔肯定不知會躲到哪里去了。那么現在的問題,是怎么創造一個相對有利的形勢,能令自己出其不意地干掉撈仔,還能順利逃脫。

張一鳴在急速地想著對策,一直冷冷地沒有做聲。洪三寶也摸不清張一鳴的意頭,他越是斷定張一鳴只是一個坐辦公室的白領而非黑白兩道中人,就越是對張一鳴只身赴會感到捉摸不定,特別是這個顯然對黑白兩道處事經驗都很不熟悉的人,卻能准確地找上門來,讓洪三寶心里沒底。這背後肯定有人幫助張一鳴,那么究竟是誰?黑道還是白道?勢力有多大?能否得罪的起?這些問題,洪三寶都得考慮。洪三寶也是從小打小鬧的偷搶起家,能混到今天並不容易,他不想因小失大,失去這一切。而且闖盪江湖這些年,洪三寶也確實明白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能不得罪的人,他是盡量不去得罪的。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剛才真心地狠狠地扇了撈仔一個耳光,這個家伙太不長進,不爭氣,現在他洪三寶早已經開始做大買賣,撈仔卻還是為了一個錢包、幾塊零錢去搶劫甚至殺人,既給他洪三寶惹事,也給他丟臉。

見張一鳴沒表態,洪三寶哈哈笑了一聲,力圖緩和氣氛,然後對張一鳴說道:「王先生,我知道撈仔犯的事情不可原諒,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願意給你最大限度的補償。你開個價,50萬?100萬?這個我們都可以商量,只要你答應放過我這個不爭氣的小弟,怎么樣?」

洪三寶看張一鳴的架勢,以為被撈仔所打傷的人已經死了。不過,李建國現在雖說生死未卜,但是生的希望的確渺茫。洪三寶一句人死不能復生,讓張一鳴想起李建國,想起師姐,想起嵐嵐,只覺得有一支鐵鑽在心里鑽。

撈仔見洪三寶對這樣一個一手就可以搞定的張一鳴,居然開出這樣大的價錢求和,心里非常的不以為然。他忍不住插言道:「大哥,要這么多嗎?」

除了撈仔,就連屋里另外的三個手下中,也似乎覺得沒必要對張一鳴這樣。其中一個也開言道:「洪生,……」

洪三寶「啪」的一聲拍在茶幾上,對撈仔和那個插言的手下怒喝道:「放肆,有你們插話的份嗎?還不快道歉。」

張一鳴搖搖手,示意不用道什么歉了,他這時候反而顯得一點也不生氣,甚至還微笑了一下,對洪三寶說:「洪先生,我給你說個故事。我上學的時候,有一次參加一個辯論,是說日本人一直沒有真正向我們中國人道歉,大家都覺得很生氣。後來我就說,我不生氣,他們愛道就道,不愛道就不道,我們何必生氣呢?」

洪三寶聽到這里,感到張一鳴似乎有了和解的意思,忙連聲附和道:「王先生好氣量,洪某相當崇敬。」

說完,又嘿嘿干笑兩聲道:「不過對狗日的小日本,還是不能輕易原諒。當然,這是題外話,今天不談這個,不談這個。」

聽了洪三寶後面的話,張一鳴長吁一聲,道:「洪先生,就沖你後面這句話,我們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哎,可惜……」

張一鳴的話鋒一轉,令洪三寶感到意外,難道他不打算和解?「王先生,你的意思……」

張一鳴慢慢將茶幾上李建國那塊「海軍上將杯」的手表放進自己的褲兜里,「這表我是要帶回去的。」

「應該的,應該的。」

洪三寶連連點頭。

張一鳴看著洪三寶,又說:「洪先生,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對日本人生氣嗎?」

說完,張一鳴微笑著對屋里所有人都掃視了一圈,大家的注意力不由得都被他抓住了,不知道他想要說些什么。

「因為,不論日本人道不道歉,我從來就沒打算原諒他們!……」

「嘩」的一聲,張一鳴拿起了茶幾上的馬爹利酒瓶,同時將茶幾向洪三寶另外三個手下掀去。因為張一鳴在說話時早已暗運密宗太極心法,力道灌注雙手,那茶幾被掀得飛起,「啪」的撞向對面的三個手下,那三個人全都被撞得「噌噌」倒退數步,一人撞到牆上,另外兩人坐到了地上,玻璃茶幾也撞成碎片,四處飛散。洪三寶慌忙低頭,躲避飛來的碎玻璃。

說時遲,那時快,坐在張一鳴身邊的撈仔還沒有反應過來,張一鳴已經一拳打在他臉上,撈仔登時眼冒金星,鼻子嘴巴血流如注,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張一鳴又按下撈仔的腦袋,舉起手中的酒瓶,將密宗太極的勁氣最大限度地灌注手臂,「砰」的一聲,酒瓶連著半瓶酒砸在了撈仔的後腦勺上。曾經被當作養生功法修習的密宗太極心法,此刻顯現出了驚人的威力和極其霸道的一面。瓶碎,骨碎,張一鳴自己都能感覺到撈仔頭骨咔嚓的碎裂聲,撈仔整個身體一軟,「噗」的從所坐的沙發滾落到地上,再無聲息。

整個過程不過30秒,洪三寶才剛剛抬起頭來,撈仔已經成了地上的死狗,張一鳴也起身准備向門外沖去。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咣」的從外面被撞開,一個女人沖了進來,冷哼一聲:「想跑?」

這意外的情況讓張一鳴頓住了腳步,待他和這個女人一對視,兩人俱是大吃一驚,此女不是別人,竟是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