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哥哥 未知 6201 字 2021-01-02

「我好怕……嗚嗚……」

她花光了十九年來所有的勇氣。

????

喘氣抽泣?????

學校的林蔭大道上,一條鐵椅上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長相干凈斯文,是那種讓人眼睛一亮,稱不上英俊但卻升起好感的男孩。

女孩子就只能用普通形容,不過勝在皮膚白,倒也長得干凈,算清秀。

女孩坐在旁邊直擦眼淚,男孩在一旁無奈的攤著手,時不時的遞過一張抽紙給她擦眼淚。

這副情景讓人看到了,一定以為是男孩要找女孩分手,而對男孩產生壞念頭。

不過事實差遠了。

「我說,九姐你的眼淚還沒哭干嗎?都半個小時了。「

藍唐傑無奈的第四次追問。

換來藍橋離的搖頭,和哽咽的回答「人家害怕嘛?????」

因為是第一次對人家大小聲,還拒絕,那心臟就像經歷過雲霄飛車似的驚心動魄,自今回想起來仍舊後怕著。

「有什么害怕的?他敢打你嗎?他要是敢打,他就別想在學校混了」

「……他怕丟臉。」

藍橋離點點頭,直接抓過椅子上的抽紙,扯出幾張放在鼻尖一擤,藍唐傑聽著那聲音皺了眉。

「他是個很愛面子的人,他很喜歡出風頭,而且很自戀。所以他怕打了我會被女孩子嫌棄。他的個性很暴躁,而且很自大,看不起中國女孩子」

她一一扳指頭數著才見幾次面的藤本,那些缺點讓藍唐傑眼睛一亮。

「九姐,你不笨嘛。完全知道耶!」

這些可是他花了半個月才了解透的資料,她居然一口氣說了出來。

她被誇了,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沒有拉……」

「我沒有贊你,我在損你。」

他嘴角一撇,居然有人將反話當成贊美。

收回他剛對她的刮目相看,果然是個笨蛋。

被罵了,藍橋離笑容凝了,難過的低下頭玩她的手指頭。

「既然你明的知道他是怎么樣的人,為什么就不懂得拒絕呢?因為膽小?九姐,你這個性出了社會會吃虧的。」

「我知道……」

她囁嚅著,臉上閃過一絲難過。

就算是知道又如何?

她的個性就是這樣的,想改,很難。

他抬腕看看表,「今天是誰來接你?」

「八哥。」

「哦,我也跟你一起去打聲招呼吧,七哥可怕呀,跟大哥一樣愛綳著臉……」

抱怨間拉起藍橋離朝學校門口走去。

「你也怕七哥哦?」

「怕啊,比怕大哥還可怕。因為每次見到我都要問我為什么不回家,嘖,真像老太婆。」

45

走到校門口,見到那輛熟悉的豪車,車上坐著俊美男人。

不會有人發現他們每日見到的男人是有兩個人,他們只會單獨出現。

見到藍堂傑,藍肆微訝。

「堂傑,你在這所學校?」

他見他擁著藍橋離的腰,那眸子微微地劃過不悅。

藍堂傑打開車門坐了進來,自顧自的系著安全帶。

藍橋離坐在後駕駛上。

「八哥請我吃飯。」

他沒正面回答,算間接默認了。

藍肆滑動方向車,撇撇唇,「你小子藏的可真夠深,要讓二哥知道了,回去一定扒了你的皮。」

「哎呀,你也知道我不是個讀書的料,讓我考什么清華北大的會死人。還不如出國找間學校,回去後怎么說也是海龜一族,哪怕是爛校也是寶。」

面對藍堂傑的自我揶揄,藍肆一巴掌拍過去。

「你小子是故意的。躲在舊金山,好讓二哥以為是我們哪個出的主意。」

「反正七哥和八哥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能包庇九姐,也不會嫌棄再附帶一個小十吧?」

「我說不過你。」

藍肆似乎妥協了。

隨後車上一直是藍堂傑的嘰喳聲,這也讓藍橋離認識到這個小她一天的堂弟比女人還多話。

。。。

他們去吃了飯,藍肆先送藍堂傑回他的小公寓,隨後開車帶藍橋離回公司。

自從那天在辦公室要了她後,她的家又要被遷移了。

小別墅有菲佣打理著,他們嫌來回的時間太麻煩了,直接讓她帶著一些換洗的衣服住進了公司。

後來她才知道那層樓只有一間辦公室,其它的空間全用來做兩兄弟的休息室了,里面東西一應俱全,下午放學後她就負責為他們做飯。

他們很忙,常忙到三四點。

偶爾會遇上抱著資料上來找七哥審批的秘書,那是個干練的大美女。

年約三十出頭,她從沒見過這么美的金發女郎。

一雙紅唇薄厚適中,微翹著超引人口水。

偶爾見到了,她都會像個男孩子似的直盯著那雙紅唇,那雙深邃碧藍的美瞳。

那美女秘書史芬迪會偷偷抿嘴,看的藍橋離格外不好意思。

???

給七哥帶了宵夜回來。

見他們回來晚時,他臉色很臭。

「不是說回來做飯嗎?」

聞到了那股子菜香他便y著臉開口了。

藍肆讓他去將菜倒出來。

她去了廚房。

藍肆走到兄長面前,接下他班。

「你知道堂傑在哪讀書嗎?」

他問。

藍決挑眉,「福斯德?」

「真不愧是我哥。他跟小離兒一個班。」

「多久了?」

「剛開學來的,比小離兒早。今天小離兒才發現他的。」

「把他扔回二哥那里去。」

藍橋離端了菜出來,擺在餐桌上,藍決走去洗手台洗了手,她遞給他碗筷。

藍肆從電腦里抬起頭,問藍橋離:「小離兒喜歡你十弟嗎?」

她沉默點了個頭。

然後聽到藍肆推開椅子,拿出手機打電話。

「二哥,你那不孝弟弟正在福斯德學校哦,我們今天才發現。你早點把他領回去吧。啊,對了,這是七哥的意思,他嫌小弟太吵了。」

她眨著眼,盯著幾分鍾便搞定了好像很重大的事似的八哥。

「小離兒過來,我們打會牌。」

然後藍肆向她招手。

她走過去,坐到辦公桌上的另一台電腦前。

已經很熟練的打開游戲。

做為國家之精華,地博物大的各地傳統游戲。

最熱門的便是斗地主。。。。。。

最近,他們兄妹倆迷上了這個。

。。。

吃晚飯後,她洗碗。

雙胞胎兄弟各用一台電腦。

她記得他們淡淡提過一句,在守著股票的動靜。

對這個不理解。

打了個招呼,看時間都已經九點了。

她縮回房間,打開書包翻出來藤本給的那支手機。

小巧可愛的粉紅色手機,真的很可愛。

她面上帶著一絲溫暖揭開蓋子,發現到藤本的手機號碼。

好像,她有點對不起他,讓他誤會了,還送給他手機。。。。。。

她好像,占了點便宜?

隨後搖頭為自己辯解,是他自願送給他的,她不管呢。

就在想得出神時,驀的手機響了,驚得她嚇一跳。

發現來電是藤本,馬上切掉。

然後又聽到屋外傳來八哥的聲音:「小離兒,什么聲音?」

她嚇得倒抽口涼氣,急急忙忙的找地方藏起來。

然後打開電視,翻身窩進被窩里。

手機就被她拽在手心里,房門被打開了。

是八哥。

「你在看這個?」

他一眼就看到電視了,語氣有些曖昧。

她不解的望過去,那電視畫面里赤ll的男女交纏,幸運的是有背景音樂。

她面色紅似高粱。

他走過來,彎身便將她壓在床上。

剛好的他的手壓在她手上,而她手心里是那只小巧的手機。

心跳開始暴跳如雷。

會被發現。。。。。。

她嚇得臉色逐漸蒼白。

他以為她緊張,取笑道:「這么久還不習慣嗎?」

說著便低頭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

這個吻不太專心,她顯得很生硬被動,還有些害怕。

因為擔心手機被發現,也擔心手機鈴聲再響起來。

所以格外無法專心。

他不滿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後起身,咕噥道:「如果不是今晚要守著股市我一定要吃了你這小狐狸。」

然後他親親她額頭。

「如果想要了,記得出來找哥哥們幫你解決。」

他曖昧的話是指向電視的。

她臉色又一紅,他心情大笑的出去了。

他前腳一走,她後腳就將手機關機,然後跑起來找地方藏。

最後選中床底下,塞進一個小盒子里。

46

那夜睡得有些不踏實,她做了個噩夢。

夢到她在逃跑,她用手機向三哥求助,然後兩個哥哥發現了,他們將她手機奪走了,然後將她扔回了碧海小島,藍家就沒了藍橋離這個人了,她在那座島上孤老終身。

好可怕的夢。

她被嚇醒了。

醒來滿身是汗,她的睡衣一片汗濕。

她坐起來,看到左右躺著兩個男人。

他們擁有一模一樣的臉,睡著時是那么的無害。

她嚇到了,一時間將夢境與現實結合在一起。

直到看到鬧鍾指向六點十分,才發現天亮了。

她小心翼翼的不吵醒他們下了床,一身的汗濕令她開了水龍頭,脫了衣服跨了進去。

她泡在水缸里,腦海中那個夢已經模糊了,但那份恐懼仍然殘留著。

她屈膝,抱著自己,眼淚就那么掉了出來。

她好害怕,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好害怕那噩夢會成真,好害怕當所有人都遺忘了她,甚至連這兩個說愛她的哥哥們也把她扔在島上自生自滅。。。。。。

當浴室門被人推開,她嚇了一跳,看到是八哥。

「怎么起這么早?」

他走過來,湊近她,看到她眼眶里的淚水。

伸出手指擦掉:「為什么哭了?」

「。。。。。。做噩夢了。」

她抽噎著,一時間他的溫柔令她好需要。

所以伸出手抱住他,「哥哥們丟下我,不要我了。。。。。。」

那個夢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她能感覺到當時的絕望。

她將面臨一輩子只有一個人的下場。。。。。。

他聽了,眸子一暖,拉開她,脫了衣服跨進來,從身後抱住她。

很溫柔的親吻她的額際,她的發際。

「只是噩夢,只要你乖,我們永遠都不會扔下你。。。。。。」

只要她乖嗎?

和那個夢不謀而合了。

因為她不乖,所以他們不再愛她,還是會把她扔下對吧?

他們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娃娃是吧?

她覺得好冷,那種冷是水不能帶給她溫暖的。

所以她下意識的尋求更溫暖的,縮進他懷中。

她的小手抓上他的大掌,她的頭顱枕在他胸膛上。

她聽著他的心跳聲,她感覺到他的體溫,心的寒冷停住了。

然後她又睡著了。

他望著她,看著那張可愛臉蛋睡得那樣深沉。

眼里劃過一絲無奈。

他本來是想來個「晨練」,女主卻睡回籠覺了。。。。。。

要不要吵醒她呢?

當看到她眼角下那兩團黑y時,他嘆了口氣。

將她抱出浴室。

藍決已經醒了,見他出來,盯著他懷里的女孩。

「拿條毛巾給她擦擦,她做噩夢了。」

藍決起身,去拿了毛巾。

他將她放在床上,赤l的白皙身子很誘人。

他低頭瞄了一眼胯間巨w,接過兄長遞來的毛巾很小心的為女孩擦拭身體。

毛巾在她的胸脯上停留了很久,他的呼吸微喘,啞了聲問身後的兄長:「我們有多久沒碰過她了?」

「六天。」

身後的男人聲音明顯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藍肆聽了,懊惱的呻吟著:「我想碰她了!」

「不行,今天股市大跌,必須隨時盯緊。」

「該死的股市!這玩意兒折騰我們兩個星期了!」

「贏了我們就自由了。」

「好吧。」

如斗敗的公j,他扔開毛巾,為妹妹扯了被子蓋好。

兄弟倆已經沒有睡意了,相繼出去了。

等房門被關上,那睡得很沉的女孩一點一點的蜷縮著身子,將自己包成一個蝦球。。。。。。

。。。

今天學校開始舉行冬季運動會。

四季如春的舊金山,不用穿得厚重,所以在這里幾乎很難感受到春夏秋冬的變化。

學校規定每個人都要參加。

隨便你選,很多人嫌麻煩直接報名馬拉松。

藍橋離也選的這個。

藍堂傑也跟著選了。

「你不去打籃球嗎?」

藍橋離問。

「為什么我要去打?」

「因為你很高。」

一米八二的身高在美國人眼中至少不是矮子,算是為國人爭了光。

這點藍家的身高似乎個個都高。

只有她是異類,堪堪一米六。

「誰規定長得高的人就得參加?再說了,就我這高度不被人砸死嗎。」

「。。。。。。」

說不過他。

「九姐,你的手機號碼給我吧。」

「我不知道。」

「那把手機拿來,我輸入自己的。」

「哦。」

手機上,有了除了藤本以外的第二個號碼。

當藍堂傑刪了藤本的手機號,並設置了來電屏蔽,他很得意的看著電話薄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號碼。

「這下我是九姐手機的第一個人了。」

那話聽得藍橋離心頭一暖,重重點頭。

「七哥和八哥的沒輸入進去嗎?」

藍橋離面色一僵,有些不自在的吱唔:「不、不用了。。。。。。天天見。。。。。。」

「天天見也需要號碼的啊。」

然後他沒征求她同意,將七哥和八哥的手機號輸了進去。

「你呀要是沒人盯著你,一定會在哪個角落迷了路的,以後找不到家,就要記得打電話,明白嗎?」

「。。。。。。嗯。」

迷離嗎。。。。。。

如果只是找不到倆個哥哥的家,那她寧可迷路。。。。。。

當廣播里播放即將馬拉松開始了。

藍堂傑拉著她朝聚集地跑去。

藍橋離是很少運動的人,可以說是零。

馬拉松一開始,藍堂傑拉著她直往前沖,結果十五分鍾後,她便心臟負荷不了,落得遠遠的後面了。

藍堂傑罵她:「九姐,你太慢了,我不等你了,我跟人打了賭馬拉松要拿到第一名。」

她趕緊揮揮手,暫時開不了腔,示意她沒問題。

藍堂傑隨後便跑開了。

她縮到角落休息,感覺到口腔不再那么干澀,才慢騰騰的繼續跑。

跑過一些仿佛在散步的男男女女,就那么正好被藤本堵上了。

47

她來不及說任何話,就被藤本拽走了。

他將她扯到偏僻的角落,一把將她抵在樹上。

她背被撞得生疼,他毫不憐香惜玉。

「藍橋離,你讓我在全校人面前抬不起頭來,我要讓你好看!」

他不是開玩笑的,一直在暗處虎視眈眈的想要報仇。藍橋離被嚇到了,因為藤本突然將嘴湊了上來。

她左右搖晃腦袋讓他的嘴落了個空。

然後一巴掌扇下來,她被打得臉頰偏向了一邊,耳鳴中,她只覺得好痛……男人的嘴堵了上來。

她緊抿著唇不讓他伸進來,但他卻咬她唇瓣,疼痛令她被迫張開嘴,然後一條濕潤的舌頭伸了進來,在她口腔內四處亂竄……好惡心……好想吐……被人強吻是如此的惡心,她賣力的掙扎並嗚嗚直叫,眼眶里溢滿了淚水,不多時便順著眼角流出來。掙扎是如此的無力,她被他死死的釘在樹干上,他一腿跨開她的雙腿,用膝蓋頂弄她那里。

她感到疼痛,而他的另一只手也開始隔著衣服揉捏她的胸脯……

絕望,無助,她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男人的力道怎么也掙不開,好可悲。

當一聲咆哮與怒吼,伴著一只拳頭,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消失。

她失神的滑落在地,雙瞳怔忡的看著藍堂傑掄著拳頭一拳又一拳毆打藤本……高大的藤本被毆得毫無還手之力,直求饒。

最後,藍堂傑揪起他領子,沖著他臉給了最後一拳,將他打昏了。

將他扔到地上,一臉余氣未消得走過去將她拽起來。

「你不會叫人嗎?!」她被他吼得委屈的立時痛哭。

她想吼,但嘴被堵上了啊……好惡心,好惡心……他看著她在水龍頭邊不停的漱口,面色很難看。

然後聽到她一個勁的呢喃,很臟很臟。

最後忍不住了,「就是被人吃了點豆腐,有什么關系嘛。」「很惡心!很臟!」她朝他吼回去。

一想起她的胸脯被藤本摸了,還有那下面……她覺得她好臟!那骯臟令她無法忍受片刻!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朝藍堂傑吼著,有點崩潰。

他只好攤手,輕聲安撫:「好,好,我馬上打電話給八哥,讓他馬上來接你。」她被安撫了,他馬上打電話。簡單的叫八哥快過來,九姐出了點事。

然後他哄著她陪她去椅子上坐著等人。

半小時後,一輛車子直接開進校園,走下面色焦慮的藍肆,意外的還有藍決。

一見到雙胞胎,她撲了過去,藍肆接住她。

看到她眼眶紅紅的,輕聲詢問怎么回事。

她抽抽泣泣的說不出話。

藍決的目光移向藍堂傑,「怎么回事?」藍堂傑沒意料到七哥也來了。面色一怔,隨後簡單的說了緣由。

雙胞胎聽了眼中閃過嗜血,很快壓抑,兩人對視一望,由藍肆帶藍橋離回去,藍決拉過想逃走的藍堂傑,「帶我去找那個小子。」

回家後,藍橋離第一件事就是沖進浴室里。水還沒熱她便迫不及待的淋起來。衣服被貼在身上,黏著好不舒服。她邊哭邊扯著身上的衣服。越是慌張越扯不掉。藍肆見了,一臉疼惜的過去輕哄著幫她解開扣子。當全身赤l後,她便迫不及待的沖刷自己的身子。小臉慌張的擠了沐浴r在浴棉上,不顧力道輕重的直往身上刷。刷得白皙的皮膚都變紅了,破皮了。藍肆搶過她,抓著她,讓她停下瘋狂的舉動。她嘴里不停叨念重復著好臟,好臟,要快點洗干凈……見她似乎陷入竭斯底里中,他的唇立即堵上她的。瘋狂的吻著她,她先是一怔,隨後意識到是他的吻,逐漸的軟化了身子……他將她擱在地板上,任水流沖刷著兩人。他的唇從她的額上,臉頰,下顎,脖頸,鎖骨,胸脯……他吻遍了她全身,她呆呆的任他吻著。

許久後,他抬頭,壓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腦袋兩邊,捧起她的腦袋,問她:「還惡心嗎?」「……不了。」良久後,她呆呆的回答。不惡心了。她的身子不臟了……他輕笑,水流沿著發梢滴落到她的臉頰上。他扯了毛巾,將她抱起。關了水,抱她出去。將她放在床上,他脫了濕透的衣服,精壯的身子壓上她。他的唇繼續在她赤l的身子上。她就那樣呆呆的任他吻著,安靜得像個娃娃。直到很久後,她累得瞌上眼,失去最後的意識。原來,她並不討厭哥哥們的碰觸了……

她發起高燒。當天傍晚時分。他們輪流在照顧著她。她在夢囈著,因為夢到了藤本碰她,她掙扎不了,無論怎么努力也沒用。她好絕望,深深的恐懼到男人與女人在本質上的差距。有個聲音一直在她耳邊呢喃著沒事了已經安全了。然後冰涼的唇烙在她唇上。在她高熱中給予舒服。她逐漸安靜下來,並遠離了那個夢,最後沉沉的睡去。男人起身,門口另一張相同面孔靠在門框上。「那個小日本怎么樣了?」藍肆y著臉問正在為妹妹擦拭身體的兄長。「他很快就會見不到太陽了。」「緣由呢?」「好像誤會咱們的妹妹對他有意思,自戀的家伙,被拒絕了面子拉不下想要強暴她補回損失……」藍決的聲音低低的,像談天氣似的。但只有藍肆聽得出來,這個時候的兄長是狂怒中的。「不自量力的家伙,一槍斃了太便宜了。人現在關在哪里的?」藍決說了個地名,便見胞弟離開了。他扭回頭,盯著床上安睡的妹妹,繼續為她擦拭發虛汗的身子……

48

習慣很可怕,比如不覺間習慣某人的存在,某人的碰觸,某人的守護。

當他突然消失時,你才發覺,你早從厭惡中轉換成別的感情,那是什么呢,那是習慣,可怕的一種感情……

當習慣再度轉換後,那將進化成更深更恐怖的,將你牢牢束縛的東西……

……

那件事過不久,藍堂傑轉校了。

離去前,給當時在學校的她打了通電話:「九姐,你很幸運喲,有兩個哥哥守護著耶!哈哈……」

他笑得很愉快,而她,卻是一抹苦澀的勾唇。

幸運嗎?

在外人眼中覺得是幸運,但個中酸甜苦辣也只有本人自己能體會到吧……

藤本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