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冒氣一窒,渾身因為憤怒而顫抖。
而藍決則幫腔:「讓依芽嫁人,讓她生個繼承人,入贅或讓孩子跟母姓都沒問題。」
「你們兩兄弟,難道一開始就不想結婚嗎?!」
藍冒突然間大怒,從椅子上跳起來質問。
「啊,爸爸你才知道啊?」
藍肆以輕蔑的眼神對視:「外頭那些女人很惡心的耶,你叫我們碰她們不是讓我們去死嗎?我們才不像爸爸那么濫情。」
「父親,總之我們與她之間的事件就別管了。」
在這個時候雙胞胎仍舊是同心合力的。
藍冒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著著他們相繼離開。
最後,狠狠一拍桌子:「我是你們老子.我說了算!」
???
果然,第二天,藍冒借機支開雙胞胎,給藍橋離安排了直升飛機,讓她回北京。
「我已經聯絡你大哥,如果不想永遠過這種生活,就馬上找個人嫁了!」
在他認為是一勞永逸的方法,只要藍橋離嫁人了,成了別人的妻子,他的兩個寶貝兒子也會死心了。
只是他低估了他們,就連藍橋離也忘記了,如果他們是這么容易輕言放棄的人,也不會一直追查她三年,只為了挖出她。
???
坐上直升機的那一瞬間,當腳下選離那片豪宅時,一時間悲喜交加令她忍不住痛哭失聲。
顫抖著環抱著自己,她能離開,能光明正大的被『趕』出來.能再有機會遠離雙胞胎?????
那份喜悅,哪怕前方是嫁個陌生過著不幸的下輩子,她也認為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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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翼伸出了前爪安慰她,她抹掉眼淚,將它抱到腿上.對它說:「我們可以離開這里了,希望大哥能幫我???」
因為是長途旅行,最後安排她在機場搭客機回去。
長達十多個小時的空中旅途,直到下機時是頭重腳輕的。
前來接機的是二哥藍董傑。
「好大不見.二哥。」
她向他點頭致意,他淡淡接過她手中的箱子,盯著她腳邊的那只黑豹。
藍橋離沒有意識到她的寵物有多么吸引眼球。
「幾年不見,你還養起豹子來了嗎?」
話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她笑笑,「是朋友送的。」
見她從善如流的回答,當年那個總是低著頭讓人一看就厭煩的怯懦丫頭有了很大改變。
她身上帶著一股自信,是成熟了。
他笑笑,邁開了腳步。
「大哥已經收到四叔的通知了.他說你希望找個人嫁了。」
「???嗯。我想也該是時候了吧,為藍家出一份力???」
藍董傑聽了,只笑,不語。
打開奧迪的後車廂,示意她上車。
她看著這輛車,外表已經有些陳舊了。
藍家再富,因為從政關系.都異常的低調。
在國外卻是住大豪宅開頂級豪車。
當車子駛上馬路,對這座離開三年的首都,有些建築看起來有點舊了,而有些則越發精致。
藍董傑偶爾會側過臉望她一眼,她的視線一直盯著窗外,那些時而陌生又極度熟悉的風景。
她腿上的黑豹異常乖巧的蜷在她身上,頭顱的角度和主子如出一轍。
對這個堂妹.對她的了解少得可憐。
一直在藍家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沒有絲毫的貢獻價值不值得他記住。
直到堂傑,競聯和李淳『綁架』她。
一藏便是三年。
當事情暴露時,他曾質問過弟弟,為何要幫助她。
他沉默,無論他怎么問也問不到答案。
然後隱約的讓他感覺到這個九妹與雙胞胎似乎有些秘密,更甚至牽扯上唐傑與李淳。
李淳已經死了,李家也滅亡了。
而藍橋離確實毫發無傷得回來了,以他對雙胞胎的了解,花了這么大心思找出堂妹又不是親生妹妹????
這之中真值得眾人玩味啊。
「你和老七老八他們,還好嗎?」
狀似隨意的一問,在開車接近半小時的沉默後開口。
讓恍神的女人一愣:「誒?」
「你回來的那幾個月一直在加拿大,老七他們對你還好嗎?」
「???嗯,哥哥們都對我很好。」
她身子的僵硬逃不出縱橫政商兩屆多年的他的利眼。
不動聲色的繼續試探:「他們真是疼愛你,在你被綁走的三年里,沒有放棄過的一直是他們。」
她輕輕的低下了頭.小手無意識的撫摸著邀翼的腦袋。
它享受似的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咕噥,讓她輕輕的笑了.
「哥哥們,很好???非常的好???」
她的贊美,是無意識的重復,話里飽含的復雜情愫讓藍董傑微眯了眼。
他的猜測沒錯,雙胞胎和她有什么牽扯。
「因為你,堂傑被懲罰永遠不准接近你三尺之內,未來的逢年過節也不會再見面.」
「???對不起。」
「為什么說對不起?這事兒本來也是堂傑的錯。我這當哥哥的,唯一想知道為什么他要幫李淳一起『綁架』你?」
「???」
她沉默,面對二哥犀利的話一時間無法回答。
「別用謊言,你不適合說謊.」
「???我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為什么堂傑要綁架我,或許他跟李淳有什么交易,或許他看七哥和八哥不順眼,所以???能和堂傑不見面,我很高興。真怕會不會有第二次,在被他傷害。」
她抬頭,一臉笑意。
藍董傑聽得俊臉瞬間y了下來。
眼里對她閃過一絲厭惡。
「堂傑沒理由對雙胞胎仇視。」
「誰知道呢,反正我是受害者。」
她笑眯眯的回答。
車廂內再度沉默,他不再開腔,直到將她載回大宅院都是綳著臉的。
???
再次踏上娘家的感覺,這座威嚴宏大的大宅院,在外人眼中是極端的羨慕,各中的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多年來給她的y冷與壓迫再次襲來,這座大宅院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會有多大改變。
他領她去了大堂,大堂里一眼就看到,端塵在沙發上的大哥,旁邊一位美麗的女人,一時間記不起來,直到她開口:「橋離回來了呀!比起當年你瘦了好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是大哥的妻子呢。
她揚起輕笑回答:「大嫂好。苦倒沒有.就是心受了一點驚而巳。」
然後轉頭向大哥打招呼。
「大哥,讓你擔心了。」
誰如道他們對她的消失是否會擔心呢?只是形式上的客套罷了。
大哥比起三年來更有魅力了,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是銳志干練。
他朝她淡淡點了個頭,「你先把行禮放回房間吧,已經讓陳媽打掃過了,很干凈。」
「好的。」
她帶著邀翼離開了大堂朝後院走擊。
大宅還是沒有變化,經過走廊上看到幾個兩三歲的小孩跑上跑下的,給這座大宅稍稍注入了一些活力。
他們見到她時,好奇地停了下來。
問她:「你是誰?」
有些傲慢的語氣.
隨後幾個小家伙不等她回答徑直討論:「是九姑姑啦爸爸說今天回來的那個。」
「九姑姑嗎?」
「那她身邊的是狗嗎?」
「不是啦,狗不是長這個樣子的!」
聽著他們的談話,她多半猜到是幾位哥哥誰的小孩吧.
記得大哥和二哥都有兒子,大哥。連生了兩個。二哥是一男一女。
「能讓讓九姑姑嗎,要叫行李返放回房間去呢。」
她噙著淡笑誘哄著。
他們卻各自的對她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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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息的九姑姑!」
「膽小如鼠的廢物!」
「???」
她一陣錯愕,隨後見他們依次從她身邊跑過,其中一個故意的撞她一下,另一個踩了她一腳。
她皺眉,看到邀翼在對他們咆哮,幼爪都伸出來了。
輕聲安撫著:「別嚇他們,我們走吧。」
她還以為能跟年幼無知的小孩們親切,結果還是出身富裕家庭的早熟呢。
推開她的房間,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了。
以前那些古色古香的擺設,而今已換成了極其現代氣息的粉色系。
像公主房。
當她看到牆上貼著的一些大頭貼,里面是一個女孩,對著鏡頭擺著各種姿勢。
那一瞬間迎頭而來的撞擊,這間房間,已經早被人侵占過了嗎????
正當她猜疑時.那六個小孩趴在房間的窗前,對站在屋子里像木頭人的她,一人一句:「你占了青姐姐的房間,她很生氣哦!」
「你把青姐姐趕出去住小房間了,她一定會罵你的!」
「討厭鬼!」
「討厭鬼!「
「快走,青姐姐說九姑姑要打人的!」
然後一窩蜂的全走了。
無法忍住,那一剎那,她癱倒在地上,淚流滿面。
邀翼過來安慰,她抱著它的小臉袋.喃喃道:「我還以為有我的容身之所呢???」
原來自己想想得太天真,早就一無所有了。
她不知道那個搶走她房間的女人是誰,只了解到一個現實,她在這里並不會長住。
只當大哥為她找了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嫁出去後那便是她的家。
真可悲。
她將衣服拿出來,擺放在偌大的衣櫃一個小小的濺落,那衣櫃里還有許多的衣服在向她示威,仿佛只是暫時借給她用,過不了幾天就會還回去。
她五一去爭取什么。也沒有權利爭取。
當晚稱得上是團員飯,大哥向她介紹了那些小孩。
如他所猜。都是大哥與二哥的孩子,也有妻子那邊的親戚。
飯後,大哥領他去了書房。
開門見山的遞給她一些資料。
她翻開,一堆男人的資料夾著照片。
「你以前不是很排斥我為你商業聯姻嗎?雖然不知道什么理由,但這里都是一些好人選,你可以跟他們挨個約會幾次,挑最喜歡的那個吧」
他的目光很直。
她想他應該有很多話,比如像二哥想知道的事情,但他絲毫沒有問。
「謝謝大哥,阿離相信大哥的眼光」
「你變了,會客套了。
????????
她笑笑,淡笑中有意思釋然「藍家的孩子如果不學著點,是會吃虧的。我籃橋離吃了很多虧,也不想再繼續吃下去了。
意味深長的話領他眼一眯,端起書桌前的龍井輕綴一口。
隨後放下,說「你是我的就沒,出嫁之日一定不比任何妹妹們差,甚至更風光。
謝謝
「你拿著那些資料好好研究番吧,明天給我答復。
好的
當她抱著相親冊出去時,遇上一個女孩。
約莫十七八歲,長相可愛。
見著她,厭惡的一哼,越過他推門進去。
她隱約聽到那女孩甜膩的叫聲「姐夫??????
隨著房門被關嚴而消失。
??????
回到房間里,盯著牆上那些大頭貼。
就是剛才遇見的那個女孩。
原來是大哥的小姨子啊。
她將資料丟到大理石茶幾上,向浴室走去。
洗了個澡出來剪刀邀翼在咬那份資料,驚呼中搶過「邀翼,這東西很中葯,別亂碰。
輕斥中安撫行揉著它腦袋,然後躺在寬大的沙發上,蓋上杯子,翻閱著那份有十多頁的相親冊。
不能否認大哥的眼光,為她挑選的男人都是上上只選。
在外表都能與她匹配,家世上也不輸人。
她一一掠過那些人的臉,有平凡的,但勝在氣質出眾。
有俊帥的,但是家世稍差一些。
綜合而言,這些人都是政商之子,對藍家絕對有幫助。
她想到大哥那張萬年不變的冷淡的俊彥,腦海里一時間掠過藍決的模樣。
心口一窒,臉上浮現苦笑。
邀翼跳上來蜷在她身邊,她側身抱著它,對它說「我想擁有一個平凡的家,不再擔驚受怕了??????邀翼,這個世上我只當你是我的親人哦??????
別對人付出真心,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媽媽曾說過的話,不太明白。
知道今天,她徹底的了解。
心寒的絕望,最後是冷漠。
她也能做到置身事外。
不過就是一樁交易,她得到她的,唐門得到他們的。
各取所需額,皆大歡喜,所以沒有什么可以難過的??????
一早被邀翼吵醒。
它低咆著踩在她身上,將她喚醒。
手機響了。
她睡眼模糊的伸手拿過來接起,喂?
小離兒睡得可真飽呢!真讓哥哥羨慕啊。
一聽是藍肆的聲音。
帶著細微的嘲諷。
而她,沒有任何的慌張,只是睡意清了大半。
「八哥,不是小離兒的錯,是四叔的決定哦
對於推托責任一事一回事二回熟。
我知道。都是死來頭背著我們干的好事。
「八哥,我要結婚了,就這樣結束好嗎?
你在說一次
「我要結婚了,就讓我們的關系結束了好不好。阿離不想趁老的時候在被拋棄。
與電話另一頭的惡魔交談,她竟能還笑,而且語氣是那樣的輕快。
「籃橋離!什么叫結束?沒有我們的允許,是你想擺脫就能擺脫的嗎?
但是,再這樣跟哥哥們下去,沒有好結果的啊?????哥哥們吵架了,四叔第一時間就是把我送走,讓我嫁人?????阿離沒有地位啊??????永遠都不會被任何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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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離兒。。。。。。」
「阿離對於哥哥們來算什么呢?沒有名份的情婦嗎?不,連這個都稱呼不上阿,至少情婦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但小離兒有什么呢?跟哥哥們的關系永遠不能曝露在陽光下。。。。。。既然這樣,放過阿離好嗎?讓阿離嫁人了吧,反正,再過幾年哥哥們也會結婚的,與其那時再來拋棄我,倒不如趁我現在還年輕,能找到個好男人嫁了。。。。。。」
「閉嘴!你是我們的,在我們沒放手前,誰也不能奪走你!藍橋離,乖乖的呆在那里,別耍什么小花樣,哥哥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哥哥會過來了?」
「會,你要是敢去相親,我就扒了那些男人們的皮!」
他切斷電話,任藍橋離盯著手機發呆。
半晌後邀翼一臉戒備盯著門口,她下了沙發穿上鞋打開門一看。
是昨天的那個女孩。
她瞪了她一眼,徑直走進來,向衣櫃走去。
在越過沙發看到被子時,往那張整潔的床瞄去,酸酸的說:「怎么嫌我睡過的床臟嗎?」
藍橋離搖頭,揚起淡笑:「我只是暫時住幾天,不要把房間弄亂了。」
她聽了,不屑的打開衣櫃翻出她要穿的衣裳。
抱著它們走出去時,那眼神,高傲的輕蔑:「也是,憑你的姿色能找到個不錯的男人嫁了,對姐夫有益也算有用了。」
女孩出去後,藍橋離沉默著疊好被子,進入浴室洗刷。
半晌後出來吃早飯。
去飯廳時,救她一個人。
她看看時間,七點,她沒有來晚。
佣人見到了,走上來解釋:「大少爺已經取消了一起用早膳的規定了。誰來了就先用。」
「哦。」
她愣愣點頭。
「九小姐要吃些什么呢?」
「給我一些油條和豆漿吧。。。。。。」
「好的。」
偌大的餐廳就她一個人吃著早餐。
吃到一半後,見到四姐。
這個一年前嫁人了的女強人。
她面前有些憔悴,看了她一眼,對佣人吩咐:「給我油條和豆漿。」
然後再與藍橋離打招呼:「回來了嗎?」
「嗯。四姐今早才回來的嗎?」
昨晚沒有看到她。
「嗯。剛和男人吵了一架,回娘家躲躲。」
對自己嫁的人三天兩頭吵架,她倒不避嫌,任人說閑話。
她哦了一聲,不親所以找不到什么話,又埋頭咬油條。
佣人很快的將四姐的早餐端上來,藍嬈喝了一口豆漿,又隨意的聊了幾句。
問她被綁走的那幾年怎么過的,又問她與堂傑到底有什么糾紛。
看來這事兒藍家所有人都想知道,只是個個壓抑著。
她輕笑,說詞和二哥的沒有變化。
到頭來她沒套出個什么來。
然後抬頭,這是第一次認真的注視這個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小九。
盯著她的側臉,她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從頭到尾。
和誰有點像。。。。。。
「你越來越像你八哥了。」
她說。
她一怔,微詫抬頭。
「為什么?」
哪里像了?!
「感覺,氣質。」
她說得模糊,最後起身,下結論:「藍家的孩子果然沒有迷糊蛋啊。」
然後向後走去,佣人的聲音:「四小姐不吃了嗎?」
「不吃了。我出去走走。」
藍橋離盯著手中半根油條,還在為四姐說的話而震驚中。
。。。
用過早餐後沒忘記找大哥告訴答案。
然後見到令她錯愕的一幕。
大哥的腿上坐著他的小姨子,兩個毫不避嫌的交昵交纏著。
見著她進來,大哥臉色一變,那女孩輕輕挑眉,迅速離開。
嬌呢的對大哥說:「姐夫,我去上學了。別忘了中午陪我吃飯哦。」
那份親昵,想讓人不想歪都難。
她裝作沒看到,也不好奇,將資料遞還給大哥。
「有喜歡的人嗎?」
「大哥選的都不錯,我想都見個面了解了解吧。」
這回答令他滿意一笑,「多見幾個接觸也好。」
「大哥沒事我就先下午了。」
「等等,和我一起出門一趟吧。」
「去哪里?」
「給爺爺上個香吧。」
。。。
爺爺的墳是氣派但絕對的不張揚。
想來她多少年沒來奠基過了。
自從心涼了後就漸漸地與這些血親們扯開了距離。
直到現在內心的冰涼。
她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但給爺爺上香的那一刻還是掉下了眼淚。
她想自己還是要差點火候呢。
「這么多年了,老人家也會想念你啊。」
大哥說。
「會想念嗎?大哥怎么知道?」
「我做夢夢到了,他昨晚托了夢給我。」
「哦,我還一直以為爺爺絕不會想念我呢。」
語氣聽不出太大的自嘲什么的,他側頭注視著她。
她的側臉很柔和,和以前比起來耐看多了。
她將白菊放在爺爺的墳前,那專注的眼神中透出的不再是膽怯。
「爺爺,不孝孫女來看望您了。。。。。。」
她神情認真,對於他的注視當做沒看到,為他上了香。
然後側過頭,盯著大哥露出一抹淺笑:「大哥,七哥他們要回來哦,他們果然是舍不得我嫁人,所以請你到時一定要幫我的忙哦。」
他一怔,在她笑容背後所隱藏的含義深思時,她又說:「我想過平靜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擾的平凡日子。我想實現堂傑幫我的願望。。。。。。想在很多年以後,我和堂傑能像普通的姐弟一樣來給爺爺上香。。。。。。」
她側回頭盯著爺爺的墳,他的相片是慈祥的。
她陷入仿佛多年前的爺爺對寵愛的子孫們的慈祥,令人羨慕。
他盯著她,一徑沉默。
她微微伸出手,想觸摸爺爺的相片,最終在停在半空中,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扭動,最後握成拳垂下。
「我想,實現當年逃跑的願望。。。。。。永遠的,遠離那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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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動作很速度,在當天下午就為她安排了一場相親。
對象是市政廳長的兒子。
長相是不錯,談吐也好。
兩人見面時安排在酒店內,當時飯後那廳長之子便邀她去看電影。
一場電影下來,夜色已落,他送她回家。
在到家門口下車之前,他企圖吻她。
她側臉避過,吶吶的說太快了。
那男人聳聳肩,有風度的放她下車。
經過大堂時見到了大哥的小姨子,林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