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2)

哥哥 未知 6175 字 2021-01-02

。。。

聼說藍橋離要結婚,藍希立即從英國趕了回來。

最初聽到這個事,第一個念頭是反對。

但轉念一想到雙胞胎,所持的態度也與大哥一樣了。

只不過他心里隱約有著不安,如此的簡單,嫁人了就能結束那混亂的過去嗎?

顯然的,在回本家,與知情的兄弟們眼神相識中,都看出了懷疑。

這層疑惑沒有打破,他們安靜的等待中並希冀婚禮的如期到來。

可惜,就如他們心里的不安相同。

最終婚禮還是被破壞了。

就在婚禮還剩不到四天里,蘇家曝出又一宗貪污與嫖妓,還有私下開賭場的丑聞。

這足以毀掉又一個政治之家。

雖然證據不足,但在接受警察調查期間,這樁婚事顯然是不能如期舉行的。

最後蘇家以嫖妓與私開賭場這兩項罪被逮。

畢竟貪污事關到藍家的案底,不能被捅破。

蘇家平步青足的政徒就此硬生生截斷。

而這件事徹底發生後是十天。

前後十天的時間,蘇家最後下場是被降了官位。

一個不能再對藍家有利用價值的家族,也就沒了聯姻的必要。

於是這樁婚事就此打消。

但不要認為藍竟就此放過。

他鐵了心的,速度的給藍橋離安排了第二樁婚事。

這樁婚事有事半個月後。

在此,暫時的y謀平息。

藍竟大發脾氣,可惜找不到證據是雙胞胎干的。

再說他一直讓人監視。

他們的電話,行蹤,他們足不出戶只與藍橋離窩在一起。

那些畫面不可避免的讓他看到三個兄妹親昵之事。

知道有人在看,他們最多的舉動是親吻而已。

。。。

藍希問藍橋離:「結婚這事並不能阻止他們,阿離,你有想過嗎?已經傷害到無辜的人了。」

「三哥是在責怪我嗎?」

她笑笑,臉上並無愧疚。

「做大事之人,心狠手辣,傷害幾個無辜的人又如何?」

她的觀點令他心驚。

這還是那個怯弱的妹妹嗎?

當大哥叫他不要小瞧了她時,他並未放在心上,而今,無風不起浪啊。

「阿離在賭嗎?蘇家的結局是雙胞胎向大哥提出的挑戰,也是向你。」

局外人的他看得透徹,為此而心驚。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什么也不會,我只是聽從四叔和大哥的意見,他們認為我嫁人了,才是對藍家最大的貢獻,那么,我就嫁。」

「阿離你。。。。。。」

他最總想說些什么,閉了嘴,最後嘆息般低喃:「如果你決定了,那三個我也不會再管。只是要記得,全身而退。」

她琢磨著「全身而退」這四個字。

很難。

她沒有聰明到真能同時對付大哥和雙胞胎,逛一個人就吃力了。

她只能做到,讓他們起內訌,而她很無辜。

。。。

一個人太過懦弱就會被別人欺負。

藍橋離的性格注定她得吃虧。

不爭,不求,怯弱,安靜。

其實在藍家是最受欺負的性子,沒有一個藍家人想她這樣。

他們是主動進攻,而且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是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知道雙胞胎的出現。

總會改變的,無論你是再溫柔,再凶殘,總會因某個機緣而改變自己。

紙是保不住火,縱使藍竟想隱瞞,最終的結果還是被藍家的其它兄弟姐妹猜到幾分。

雖然不敢肯定,但那眼神,足以讓藍橋離閉門禁關。

她的房間早已搬到雙胞胎的本院,蘇家的事結束時,藍家的人在猜測。

她將自己關在院子里,除非必要絕不踏出去。

以前害怕的事,害怕被發現,現在真發生了,真的很害怕。

很難忍受那些人的視線,但又同時發現自己的心臟很堅強,聽發哦的流言蜚語哭過一場就釋然了。

一定過不了多久,她或許會變得連自己都感到陌生。

就窩在這個房子里,只要不出去,就是安全的,城牆足夠厚,可以抵擋危險。

但是,事情終不能兩全。

去本家用午餐時,被林宛青在偏僻處攔截了。

「張開大腿讓自己的兄弟上你,是不是很爽?!你還是不要臉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裝傻,想離開,卻被她死死拽住。

一巴掌扇過來,扇地她頭顱偏過,那重重的一掌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態度尖刻的辱罵:「你臭不要臉的!跟自己的堂兄們l倫,還是兩個人!你真臟,把藍家的臉面都丟光了!」

心頭陡升的怒火,令她瞪圓眼瞪向她。

那怨恨的視線,嚇到了林宛青。

但也不過片刻,那丫頭大聲嚷嚷起來:「瞪我做什么?!你要是還有臉就早該滾出藍家!還敢死皮賴臉不就是犯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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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你自己又有多聖潔?巴著自己姐夫的大腿,你有資格說我嗎?!」

當反應過來時,她的身體比她的大腦更快一步行動。

她的手隱隱顫抖著,上頭火辣的疼,那個女孩被自己扇向了一邊,再偏過頭時,那雙憎恨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殺了。

藍橋離打了林宛青。

「你敢打我?!」

「我為什么不敢?你是藍家人嗎?你只是外戚,說白了只是抱著你大姐的大腿立足於這個藍家,你憑什么來教訓我?」

反抗,不要再將她當成柔弱病貓,她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夠了!」

這聲斥責,令兩人同時扭頭,那是離她們兩米遠處,林美惠鐵青的麗容。

林宛青一見到姐姐,立即委屈的撲上去,捂著自己拿印下五個指印的連,不依不饒的告著狀:「姐姐!你看看哪個賤女人,她居然這么說我們——嗚嗚——」

藍橋離那一臉的憤懣,顯然她不會就此罷休。

「我想是該讓你知道藍家的家規,以及讓你了解到,我這個大嫂在藍家的地位了!」

。。。

她被罰跪了。

當著無數人的面,被罰跪在大堂的大壩上。

因為她打了林宛青,並羞辱了她。

當時還有二哥也在場,所以他可以作證,是她出言羞辱了林宛青。

罵她與大哥有一腿。

他們選擇性的將她也腫起的右臉忽視,在那安慰著又吵又鬧的妹妹。

林宛青的聲音透了出去,帶著憤怒與辱罵:「姐,你看她有多么惡心!她自己去跟兄長亂搞,還跑來冤枉我跟姐夫!姐姐你一定要為我作住,誰不曉得我黏姐夫,被她這么一罵,以後大家回怎么看我們?!嗚嗚。。。。。。」

好厲害的女人啊。

將她的姐姐騙的團團轉,而那個可憐的女人還在細聲安慰,氣憤填膺的拍胸脯說姐姐絕對相信他們之間的清白。

跪在大廳的藍橋離忍不住勾勾嘴唇,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然後她看到二哥的皮鞋,微微抬頭,是二哥厭惡的嘴臉:「你,不感到羞恥嗎?」

就那一句,她的笑容僵硬,黑瞳離帶著憤慨等著他。

「真把你嫁了才是好。不,早在當初你就不該回到藍家。」

一臉讓人不會錯認的對她的厭惡,以及她得到如此下場認為理所當然的表情。

垂於兩側的手心驀地緊握。

他轉身之際,藍堂傑冒了出來。

已經好久不見了,再見,她是如此狼狽,他卻總是那一身干凈。

「二哥,你們瘋了,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她?!」

藍堂傑劈頭便是質問,引來大廳里林美惠的怒瞪。

「堂傑,我聽說早些年你「綁架」過藍橋離八?該不會,你跟她。。。。。。」

非完的諷刺被藍堂傑氣急敗壞的打斷:「大嫂,請你收起你的羞辱!」

畢竟是大嫂,盛怒下也不敢撕破臉面。

被當著小輩的面指責,令林美惠臉上掛不住,她怒道:「如果你去幫她,那就說明你跟她有問題!」

她將話說死了,說的藍堂傑身子一僵,死死的瞪著她。

藍董傑拽住他手,冷聲說:「堂傑,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大嫂說話?離開這里,忘了你與藍橋離不能見面嗎?」

那表面看似提醒實則威脅,帶著一絲薄怒。

顯然是為自己的弟弟忤逆長輩而不悅。

藍堂傑俊臉上閃過不甘,狠狠地甩開兄長的手,最後瞥了藍橋離一眼,大步離開了。

他走後,她聽到林美惠諷刺:「你別以為會有人來幫你,來了也沒用!我們攔家絕不容許不知廉恥的女人!」

「。。。。。。」

當太陽落下山,陸陸續續的藍家的三代很多都回來了。

沒有誰試圖與藍堂傑那般前來搭救。

就連三哥也沒有。

她偷瞄到他的著急,但他卻不敢出來救她。

因為他也是被判定為與她親昵的那堆人潮中。

藍家的其它人,都是幸災樂禍的將藍希也算進與她有染的兄弟中了吧?

她怔楞著跪著,膝蓋早已發麻,她跪了整整一下午。

數不清多少人站在那里看熱鬧,小聲的交頭接耳中,是冷眼旁觀。

這些人都是她的兄弟姐妹,但沒有一個人敢出手。

知道大哥回來。

「這是怎么回事?」

盯著大廳上跪著的她,拿到佝僂的身影。

林美惠一臉委屈的拉著眼眶通紅的林宛青,上來解釋緣由。

藍竟聽著眉頭緊皺,藍希見狀,立即上來圍藍橋離說好話。

但是藍竟說:「藍橋離石說錯話了,美惠用家規沒有錯。」

當家的都開頭了,誰敢說?

藍希沉著臉,瞪著拿到佝僂的身影,藍橋離一直垂著頭,瞧不清她的面容。

她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關節骨處泛著白。

就像石像一樣一動不動。

藍希看不過去,求情:「都跪了足足五個小時了!該罰的夜罰過了吧?」

「她說這話跪上一天也不夠!」

遭到了林宛青的c話。

「她污蔑了我跟姐夫,她侮辱了大姐,二哥都聽到了,她說大姐不過就是外戚,又不是藍家人,憑什么教訓她。。。。。。姐夫,原來你們藍家人一直把我們當成外人。。。。。。」

藍希藍色青白交加,不再開腔。

「好了。讓她起來吧」

藍竟終於發話了。

「藍橋離,向宛青與你嫂子道歉。」

藍橋離抬頭,臉色是蒼白,嘴唇是失血的。

她勾起一抹嘲諷,一一掃過那堆人。

她名義上的血親們。

「我沒有做錯,為什么要道歉?」

喉嚨是沙啞的,她的唇瓣破裂,血絲干涸在上面結成疤。

「藍橋離!」

藍竟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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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透著稍有的倔強。

藍希見狀,立即出來達圓場:「阿離,就跟大姐和宛青到個歉,都是一家人。」

「我沒有錯。」

她仍是這一句。

然後有垂下頭。

她的身子在顫抖,因為連續五個小時的維持同一個姿勢,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危機。

但她不願低頭。

四姐見狀,也不忍的出來打圓場。

「大嫂,我看就這么算了吧,九妹還小。。。。。。」

「都二十三了,還小?!那宛青才二十呢!她都懂事兒,藍橋離還不懂嗎?!」

「。。。。。。」

「她今天要是不跟我們道歉,就不要想起來!你們再勸,我就當你們都認我們林家姐妹是外人!」

林美惠尖刻的話,再次堵住了原本已有緩和的場面,僵硬再次襲來。

誰也不敢再吭聲,微藍橋離幫腔了就意味著與林美惠為敵,他們不想跟大哥鬧僵。

啊,藍橋離恍惚的聽著,想笑卻沒有力氣。

外人?

她才是真正的外人啊。

連最疼愛的三哥也會顧及大哥。

她還指望誰呢?

藍家的人,還真是。。。。。。

藍竟走過來,她的視線看到那雙鋥亮的皮鞋。

是她買不起的名牌貨。

「藍橋離,向大嫂道歉吧,是你說錯話了。」

她輕輕地抬頭,看著他眼里有意思嘲諷。

他目光一沉,她看到冰冷。

這個藍家的老大,其實和自己是一樣的骯臟,但他沒事,而她,成了喊打哈啥的過街老鼠。。。。。。

「我沒有錯。」

她還是那句。

眼中的堅毅,然後是決然。

「大哥,我終於相通了。婚約,取消了。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為藍家做任何貢獻,我以前太過臭美了呢,還真把自己當成藍家人,忘了不自量力怎么寫,可真是後悔呢。。。。。。」

呢喃小如螞蟻的聲音,也只說給藍竟聽。

他目光一變,眼里閃過怒火:「已經由不得你決定了!」

想笑,這說得也是。

她點頭,卻接過是垂頭,便再也抬不起來。

是由不得她做決定了。

但是,別忘了,她身邊還有靠山不是。。。。。。

思維開始飄散,她知道再過一會兒她會倒下,然後引來他們的嘲諷。

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是膽小沒用的藍橋離,藍家的一粒屎,生來就該讓他們笑話的。。。。。。

一雙手臂,輕輕的撫上了她。

被抱起,僵疼的身子終於得到釋放。

她被一個男人抱起,鼻尖嗅著淡淡的青草香味。

這是藍決的味道,藍肆是野花的香味。

「大哥,這是怎么了呢?在我們外出的這段時間,對我們最可愛的妹妹,濫用私刑了么?」

藍肆的聲音,聽起來不溫不火,還能感覺到笑意。

她輕輕的合上眼,嗅著那青草的味道,令她安心的味道,放松了自己。

「一件小事,你們帶她下去吧,這事兒明天再談。」

藍竟不願多談,將他們打發。

但藍肆顯然不願就此翻過:「我剛聽人說了,誰幫助小離兒誰就跟她有關系。大嫂,您這話,現在得到驗證啰。」

笑面虎的回答,引得林美惠臉色一僵,下意識的撇到一邊,不敢正視。

唯有林宛青,「那意思是,兩個哥哥們真的和她有關系啰?」

聰明的丫頭在這個時候顯得愚笨,竟當著眾人的面質問。

空氣中透著緊綳,誰都想知道答案。

而那個溫柔的男人的回答:「不要叫我們『哥哥』,很惡心耶。明明不是藍家人,便要裝熟。嘖。」

嘲諷與林宛青臉色一變,林美惠當場又青又紫的感到尷尬。

而藍竟在此時為妻子說話:「藍肆,你話台放肆了!」

「我叫『肆』,當然很放肆啰。大哥,我們小離兒難道說錯了?你與林宛青,不就是『抱大腿』的關系么?嘖,可憐的大嫂還被蒙在鼓里,早不知道被自家妹妹嘲笑過多少回了!」

有種砸鍋賣鐵的決然,劍拔弩張中,藍肆輕輕幾句,已讓一個看似和睦的家庭爆發政變了。

「竟,宛青,你們倆餓——」

「我們什么也沒發生——」

「好啦,我們現在立刻消失,眼不見為凈。」

扔下自己嫌棄的軒然大波,雙胞胎抱著女人退場。

。。。

像神一樣的解救。

在自己心死心碎的那一刻,忽然間感受到的溫暖。

何謂感動?

那是止不住的眼淚掉下,心酸到最後一刻的心暖,高低起伏的翻滾著。

藍家沒她的容身之所,當她凄涼的察覺到時,卻發現有兩雙手臂,就那樣輕而易舉得為她築起高牆。

在城牆內,不會有傷害,只有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

那種絕望中的感動,她的眼淚掉個不停。

他們的溫柔,只是引發更多的淚水。

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為什么在她放棄血緣之時,突然闖出來,以英雄之姿救起落水狗的她?

恨嗎?

恨。

但她這一刻,願意忘記那個恨,而選擇感激。

因為太美好,因為絕望中被救助那道溫暖的陽光令她貪婪,她不想放手。

「哥哥們,小離兒不是藍家的人,一直都不是。。。。。。」

是她自作多情,怎么能以為,當初的排擠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改變過分毫。

只是大家長大了動的掩飾,人性是自私的,沒人會伸出手。

最親愛的三哥也得在自己利益不沖突的前提下,選擇是否幫助她。

只有雙胞胎。

但她不會感激他們,等今天結束後,等這縷陽光消失後,她還是會怨恨,是他們奪走了她的陽光,再假惺惺的賜予,罪魁禍首是他們想當恩人也是他們,天下間沒有這么便宜的事啊。。。。。。

「哥哥,我愛你們。。。。。。」

就在這一刻,請讓她暫時抓住這縷陽光。

93

肚子好餓,餓到胃抽痛。

她想起自中午就沒吃過飯,一直到晚上,他們將她抱回來後就沉沉睡去。

被餓醒了。

時間接近凌晨四點。

身邊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從還是男孩時,到如今長大成為大男人。

時間真快。忍不住一絲感嘆,她捂著肚子爬下床。

去了一樓廚房找吃的。

她將面包拿出來,先灌了一大口的牛奶。

坐在餐桌上開始吃面包。

整棟大樓安安靜靜的,她在那吃著。

因為有點恍惚,所以將裝著牛奶的瓶子掃到了地上,砰的一聲,在寧靜的午夜里格外的響亮。

她彎下去撿破掉的碎片,兩個男人被她吵醒了。

「怎么了?」

「杯子打碎了。」

她小聲說,然後將它們全部撿起來。

他們的視線在餐桌上,看到那啃到一半的面包和牛奶。

忍不住擰眉:「空腹喝牛奶會傷胃的。」

就見藍肆拿起牛奶去開放式的廚房,取來平底鍋開了灶為她熱牛奶。

她心頭一暖,笑得甜甜說:「我很餓,忘了。」

說著拿起面包准備繼續啃,被身後的一只長手接過:「烤了再吃。」

藍決將面包拿過。

再從冰箱里拿出吐司,放在烤面包機里。

她安靜的坐著,支著下巴盯著那兩個俊美的男人。

他們很高,她連他們肩膀都不到。

兩個男人低頭忙碌著,沒有過多的語言,安安靜靜的這份寧靜,她喜歡這一刻。

就好像她是公主,他們是騎士,為服侍她而存在。。。。。。

。。。

藍橋離得膝蓋腫了,又青又紫的。

藍肆找來葯水,為她揉膝蓋。

已經是天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