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1 / 2)

哥哥 未知 6189 字 2021-01-02

她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坐在後座上由藍竟的養女跟著。

雙手捧上已凍成冰的她的孩子,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她在兩天前不知道這里偷偷孕育著一個生命。

它在健康成長,直到她出現遲來的孕吐反應。

她甚至沒有感受到它給她帶來的喜悅,是滿滿的驚恐,因為不知道是懷的誰的種,像是憑空出現般,讓人只有害怕。

直到記憶被開啟,短暫的催眠術失效過後,她是藍橋離,她肚里懷的是說深愛的男人的血脈……

他的……藍肆的孩子——一半流著她的血而出生的寶寶——

「你喜歡你養父嗎?」

北京很大,車子開了好久都沒到達目的地。

她開口閑聊,那旁邊冰冷的女子不曾理會。

而她持續著,其實只是因為突然而來的無聊。

「你喜歡你養父對吧?只可惜他深愛著另一個女人,一個灰姑娘,一個大家閨秀……」

嗯,是她的大堂嫂呢。

「我喜歡一個男人哦,應該是兩個男人。只是第一個男人比第二個男人更讓我深愛一些。我懷了最愛的那個男人的孩子,我唯一僅有的一個孩子……不曾得到不會想念,如若失去,那是痛不欲生……」

當車子突然緩慢停下來時,前方的司機回復發生了車禍,造成大堵車。

後面又有車子堵上來,他們無法調頭改道。

她突然輕輕笑了,在女人感到怪異中,說:「堵車啊,堵車很危險的呢……」

就在女人為她的話而警覺時,驀然天空飛來一架直升機,撒下漫天的白霧,將大排長隊的車包圍其中。

四周看不清楚,在女人小心叫大家戒備時,藍橋離低下了頭。

她食指與拇指把玩著右手上中指那枚漂亮精巧的戒指。

在女人一個轉身之間,輕輕的,慢慢的,c進她腰際。

女人只感覺到如螞蟻刺傷的疼痛,便瞬間暈了過去。

那兩個坐在前排的男人察覺異常時,突然在他們車窗外,兩個手持步槍的穿著警服的男子抵著他們。

不敢動彈。

女人讓男人開了車鎖,她推門離開。

在煙霧逐漸消失之時,她看到了,迎接而來的藍肆。

她還以為是堂傑趕來了呢。

然後聽到熟悉的輕喚而轉頭:「九姐。」

堂傑來了。

剛好和藍肆趕在了同一時間。

她左右望著這兩個男人,然後聽到天空直升機的播報:「請市民們稍安勿躁,車隊之中混有從監獄里逃出來的犯人,請各位市民們將車窗鎖好,不要出來——我們公安部已鎖定犯人,正在進行押解中——」

老百姓是最好蒙騙的對象,他們不會懷疑政府的報道,老老實實的,非常地務實。

藍肆走過來,將她摟入懷中,一個吻落在頭頂漩渦中。

「沒事的,孩子沒了,我們還可以再努力生一個……小離兒別哭,八哥會心疼的……」

她雙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襯衣,將頭顱深深地埋入男人寬厚的胸膛中。

無聲的咬牙,她沒有哭的。

真的。

只是突然間,隨著他的安撫,眼淚就這么來了而已……

如果回到了從前,她突然多想回去那個時候,但那個時候,和這個時候又有什么區別?

她從開始記憶時,擁有的便是痛苦多過快樂了。

如果這就是她的命運,如果她只能注定如此才能活下去……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不能給她快樂多一些——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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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自私的,他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

如果誰是大公無私的,在這個社會上會被孤立。

因為,這是一個大圈子,圈子里容不下與他們格格不入的異性。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在她的夢里,只有一片空白。

是誰害她如此凄慘?

以雲結的名義將她送給雙胞胎,那說明了什么?

雲結早與藍況勾搭成j!

這兩個混蛋,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從沉睡中清醒,清幽的屋子,一串j湯的香味飄來。

起身下床,肚子還有點隱隱作痛。

開門而出,開放式的廚房里,一個男人的身影忙上忙去。

是堂傑,陪了她好多好多年的堂弟。

親人總是有的,能真心付出的也有好多個。

只是人類都是自私的,他們是經過選擇,才決定是否與你共處未來。

而她,不幸的是被踢出了那個大圈子,經營著她的小圈子罷了。

見她醒來,沒有吱聲的站在那里,嚇了一跳後,關掉火。

「你先從著,我馬上為你端j湯出來。」

她走了過去,東張西望了下,藍堂傑端來了j湯。

她盯著剛熬好的j湯發著呆。

他一臉關心道:「你身子很虛弱,需要多補補,就算不願意,她為了日後能報仇,吃點吧。」

他總是了解她在想什么,也如願的看到了她拿起了筷子與湯勺,面無表情的一口一口吞下那些湯葯。

她沒有選擇去藍肆那里,而回到帝前。

她拒絕了他的安慰,她有點無法原諒的,他私自將一個生命埋在她體內。

她的事,不假他人之手。

她不稀罕誰來幫助她,喪子之仇,她會親手還給藍竟!

這里是藍家,在早間早報上,一版不大不小的消息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哪怕媒體說得再粉飾太平,是稱贊政府的好,心知肚明的男人明白,是『從不用特權的藍家』所動用了政府的力量。

為了一個女人,雙胞胎私自以他的名義擺了他一道!

這件事已經引起高層的不滿了!

葉夢溪見丈夫徑直盯著報紙,表情y晴不定的。

「怎么了?菜不合胃口嗎?」

她關心道。

他收了報紙,搖頭,「不,你做的菜很好吃。只是我剛想起一件事還沒處理,得先去單位了。」

說完,他便起身,拿起西裝外套走出門。

葉夢溪跟上去:「中午要不要回來吃飯?」

「不用了,我晚上再回來。」

「那路上小心。」

「嗯。」

藍竟離開後,葉夢溪收拾碗筷。

她喜歡親自動手,有種小女人的幸福感。

男人的三餐都是由她准備的,看著他被養得白白胖胖,令她好有成就感。

收拾碗筷後,該去學校了。

私立學校課程很輕松,上完便走。

她拿起提包走出了車,司機要送她,她今天突然想走路從公交去。

於是拒絕了司機。

他司機執意要載她,讓葉夢溪感到怪異。

司機見關,只好退一步:「好吧,夫人一咱小心安全。」

葉夢溪前腳一走,司機立即用無線電聯絡保鏢跟上去。

走出了占地寬廣的藍家,每次她能從這棟豪宅里出來,總會詫異以為在作夢。

結婚幾年了,那份不真實感還是強烈的存在著。

不相信那個男人會娶她,哪怕他大她如此多歲,卻永遠不會有人說他是老牛吃嫩草,而是羨慕她高攀了他。

如此優秀的男人,深愛著她,女性小小的虛榮心她不敢說沒有。

想到這,她臉上露一絲甜蜜,低頭走在小巷中時,沒有注意到尾隨而來越來越近的黑影。

直到有人從後方拿了塊刺鼻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時,她才後悔自己的大意……

等她轉醒,她躺在一張床上。

一架攝影機正對著她。

然後,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當意外的看到是藍橋離時,她微訝。

藍堂傑跟隨在她身後,推了椅子出來讓她坐下。

藍橋離面無表情的盯著一臉害怕的葉夢溪說:「很不好意思,我與藍竟的恩怨要牽扯到你。但沒有辦法,你是他最在乎的女人,沒有什么比傷害他的女人更能打擊他了。」

葉夢溪因她的話而深深恐懼著,她搖頭,「我不知道……阿離,請別這樣……」

是傻子都能感覺到藍橋離周身散發出來的憤怒。

而葉夢溪為她眼中的冷意而害怕。

藍橋離向離她最近的大漢點頭,大漢將手中抱著的冰盒子掀開。

葉夢溪看到一個瓶子時渾濁地帶著血水被凍成冰的東西。

「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我的孩子,三個多月了,就在昨天,被你的男人殺死了。」

葉夢溪聽得瞳孔放大,瞪著那塊冰,一想到那是個活生生的嬰兒便忍不住地干嘔起來。

「惡心嗎?在母親的眼中只有心痛與絕望。那個男人一定料不到,我會這么快的綁架你,還得感謝你的合作,讓我省了不少力氣。」

「你想做什么!」

葉夢溪問她。

「我給你兩個選擇。」藍橋離說:「一,被這些大漢輪j。二,自殺。」

說完,扔給了她一把小刀。

葉夢溪瞪著那柄掉在地上的小刀。

「別怨恨我,我沒有找你的孩子下手,是因為上代的恩怨不能牽連到下代。但是,藍竟無恥,他牽連了我無辜的孩子!明明就知道是藍依芽干的,卻牽引於我————」

她情緒有些失控,藍堂傑立即安撫:「橋離,別這樣,冷靜點,小心你的身子。」

這才將她誘哄安靜。

葉夢溪抽抽泣泣地,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藍竟說要報復,她從沒想到會是這樣血淋淋的復仇啊!

見她那模樣,藍橋離不想看,起了身,朝屋外走去:「你們好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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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房門關起來時,她聽到葉夢溪的慘叫聲。

「拜托你,請不要這樣…」

閉上眼,再睜眼,她對藍堂傑吩咐「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抱著盒子,她走出了門。

。。。

今天是寶寶下葬的日子。

她為他找了個很棒的地方,讓它葬在這里。

當親手將他埋進泥土里,她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

失去了才懂得擁有,當了母親才能明白對孩子那份無私的愛。

她可以理解藍竟為她兒子的所作所為,卻無法原諒他拖著她的孩子一起下葬!

她不能允許,他不義,她便不仁。

哪怕她就此變成人人憎惡,或者最後堂傑也看不下去舍棄了她……

每個人為了某些事都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就是她應付的吧!

「對不起,媽媽沒用,來世你投個好人家,讓他們好好待你吧……」

當最後一把黃土灑下。

一個小小的墳立了起來。

這是墓園,她將他葬在母親的身邊,讓他的外婆陪著她。

身後一米處,兩個男人安靜的站著。

她感覺到了,卻當做沒看到。

抹掉了眼淚,轉身,那兩個男人盯著她。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很狼狽,而他們,是否能感受到失去當父親的痛苦?

她不是他們,猜不到,也不敢猜。

越過他們離開,這糾纏了十多年的三人行,已是毫無言語……

藍肆放下手中的白玫瑰,他對孩子的愛,對這個沒有生下來便早夭的可憐孩子。

「我們會為你復仇的,可憐的孩子……」

藍決放下了同色玫瑰。

那新鮮的泥土下,連墓碑都未來得及豎起。

就那樣一個小墳,沒有澆灌水泥,因為知道它很快就會化為泥土的一部分,包圍著他的外婆……

他的手張了又合,合了又開。

良久後,微澀地吐出:「不會讓你孤單的……」

藍肆望了兄長一眼,他的眼眶微紅。

黑眸一暗,轉過了身:「走吧,哥,我們沒時間在這里感傷。」

還有好多事要辦,這該是他們兄弟再次齊心協力的時候了。

。。。

葉夢溪選擇了自殺。

她寧可清白地死去,也不要被丈夫看到自己被輪j的命運。

橫豎藍橋離不會放過她,如果是為丈夫的所作所為而贖罪,她心甘情願……

屍體在當夜被送回了藍家,附送的是一盒錄影帶。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別人是怎么待她的,她便加倍奉還。

葉夢溪只是個開頭,好戲還在後頭。

當藍竟收到屍體和那卷錄影帶,他瘋了似的將妻子抱進懷里。

整整兩天不吃不喝不出門。

當藍橋離收到消息,忍不住哈哈大笑。

藍堂傑在一旁看著,看著她笑出眼淚,看著她笑得狼狽咳嗽著。

上前為她撫順了氣,她抬頭,一張紅通的眼眶,「堂傑,你會離開我嗎?在我如此殘忍之時?」

他看到她抓著他的手是顫抖的。

心痛流露,他蹲在她面前,捧起她的小臉,一臉憐憫道:「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你受過什么苦。你沒有錯,是那些人將你推上絕路,讓你不得不反抗。九姐,相信我,選擇了你的人,並不比你想象中的少……」

她斂眸,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吸取他身上的溫暖。

「謝謝。」

。。。

在藍橋里行動時,青龍幫也受到了盤生的惡意攻擊。

他們的理由是,堂主金碧兒是因青龍幫而起,死於非命。

冤有頭,債有主,這份賬一定是算在青龍幫頭上。

雲結遭到雲霄的追殺,只因他這些年來與盤生的私下勾結,而又背叛盤生,去大陸與藍家老大做交易。

這種不吃行為在道上決不被允許。

雲霄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正好被盤生打壓,名正言順的可以除掉雲結。

在青龍幫窩里反時。

北京。

柯倫已經坐車來到了中國的首都。

他的妻子是死在一個女人手中的。

可憐妻子的死,卻讓那兩個最疼愛她的兄長無動於衷。

柯倫終於意識到,從頭到尾雙胞胎都在騙他。

根本就不想殺了那個賤人!

既然這樣,只有他這個做丈夫的親自來為妻子報仇了!

得知了藍竟也與那個賤人有仇,結下殺妻之仇,跟他可真是天涯淪落人。

他找上了他。

「藍先生,或許我們可以合作,我們擁有相同的敵人,都很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既然這樣,在面對強敵時,何不共同策劃呢?」

。。。

在調養身子的這段時間里,藍橋離哪里都沒去。

她一出去,就會被至少三個人追殺。

藍竟,柯倫,雲結。

雲霄無能,已然失去了胞兄的行蹤。

元祖山失勢,無能為力。

青龍幫在盤生的打壓下,亂成一團。

所謂狗急了跳牆,難保雲結不會想來綁她,與她同歸於盡。

可不是為了害怕,真正的幕後主腦都是用腦子行動的,那些體力活就交給手下們。

再過不久,北京的夜就不太平了。

藍竟在處理妻子的喪事,從他將妻子帶進房里兩天,不吃不喝,他的恨,可是比他失去兒子更沉重了。

呵呵。

想到由他一手造成的這個局面,她便開心不已。

曾經強大的哥哥,搞到今天這么狼狽。

那對雙胞胎也算是出力不少,不過別指望她會心存感謝。

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理所當然得付出!

哈迪斯打了十次電話,最後一通才撥通。

一接到電話,她便事先聲明:「別罵我,你瞧,計劃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你可以等盤生與青龍幫對決時,坐收漁翁之利了。」

「我不管這個,你現在馬上回來,那個藍竟已經買通了幾個殺手,要取你的命,我不想你用生命開玩笑!」

「啊,哥,那你也派出殺手來保護我啊。」

她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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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

「那哥也不用管我,與其現在冒著生命危險出去而被狙擊,我寧可躲在角落。你放心吧,只要完成了這件事,我相信集團里再也沒人敢對我這個『女王』發出質疑了。」

事情來得很快,如果誰先慢了一步,誰就輸。

藍竟找人搜出藍橋離,除了總理外,沒有誰比他在北京更有勢力了。

那一天,九月,大地開始降溫。

與其說躲,倒不如是在等待。

機會是誰先占到的?

在這方面,藍橋離似乎總要差人一截。

藍堂傑收到消息,雲結逃到北京了,是想靠藍竟的蔽護。

她讓藍堂傑在藍竟之前揪出那個男人。

約莫兩天後,便有了消息。

雲結躲在北京的夜總會聚集地。

九月底,安排了在晚上凌晨去堵人。

當時雲結在夜總會的包廂里,地頭蛇在招待他。

藍堂傑去揪出了他,一見到抓他的人,便逃跑了。

地頭蛇在阻攔時,藍堂傑見雲結跑去了西面,便讓早已埋伏好的人去追。

最後是被追進一間倉庫里,堵在里面出不來。

藍橋離要親自去見雲結,藍堂傑不太願意,說:「我想將他直接帶過來。」

「他不是說了只要我親自過去接他嗎?」

「但是,我怕他有詐。」

「那就將整間倉庫全圍了,讓直升機隨時待命。堂傑,他是我的雇主,在這點上,我們的交易還未取消。」

「好吧,如果他敢使任何詭計,請允許我殺了他。」

藍橋離去接了雲結。

半月不見,他倒是氣色很好,一點也不像個亡命天涯的可憐蟲。

綁了他回來,他什么也沒做。

她問了他,為何要與藍竟合作?

東窗事發,可是一敗塗地。

他只說:「我只想拿回我應得的,付出代價也是理所當然。」

「代價啊……很大呢,以你的實力,憑自己,遲早也會取回來的。」

「遲早?!」他冷冷一哼,聽到笑話般嘲諷:「人的生命能有有久?隨時可能消失。誰能保證我的取回我應得的時間,我還有時間享受這些?」

「你真偏激。不過,倒是說中了現實。」

「現在,你能告訴我,需要我怎么處治你嗎?將你帶去法國好了,以最公正的名義懲罰你。」

「那女王會陪同我一起去嗎?」

他突然間。

她擰眉。

他說:「留在北京很危險對吧,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的你可是四面楚歌,不逃開這里,沒辦法行動吧?」

「……你倒是分析得透徹嘛。」

她默認了。

叫人小心地看著他,別讓他耍花樣,她走了出去。

藍肆打電話來。

「小離兒,離開雲結,你現在抓到了他吧?馬上離開。」

他的語氣有些匆忙。

「為什么?」她挑眉,「雲結也算是你們一手提拔出來的吧,是怕我殺了他,而損失了一個利益嗎?」

「以前是。但現在,已經正式撕破臉了。小離兒,乖,聽話好嗎?就當我求你,你可以將人轉移,但千萬不能與他呆在同一間房,不,五百米之內都不可以。因為他武功很好!」

「但我現在已經逮捕他了。」

雖然這樣,她也轉過身,再回去那間屋子。

讓手下推開了門,入屋的是一片狼籍。

幾個高頭大漢癱倒在地暈迷不醒,大開的窗子窗簾被吹撫而起。

她皺頭一眉,大步走到窗前。

「看來你猜對了。」

她對手機里的他說。

突然身後幾聲悶哼,她轉身一看,以為逃掉的男人,卻好端端的站在離她一米之遠,隨手可以抓到她。

他露出得意一笑:「是藍肆先生打來的電話嗎?很可惜,遲了點。」

然後,在藍橋離眨眼之際,她便感覺肩頭一麻,手中的手機滑落。

雲結接個正著,一手抱著女人,另一手舉著手機,對另一頭的藍肆說:「藍肆先生,想要您家的寶貝嗎?就請以自己的能力來找出她吧。限時二十四小時,過期不候。」

蓋上蓋子,他盯著懷中暈厥的女人。

「女王殿下,您是很善良的人呢……」

應該在抓到他時,就殺了才是……

她幽幽睜開眼,嗅到的是一陣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