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的前准大舅子(1 / 2)

我的淑珍姐范兒的前准岳母史麗萍,二女兒的現任男朋友的父母,來了家里雙方家長見面,這幾天請了假都沒去社區辦上班,自是沒機會來找我這個前准姑爺玩sm了。我黑白顛倒地在家里宅了幾天,這天睡到了下午才起了床之後,實在是在家里宅膩味了,洗了把臉出了家到外面溜達。

人要是不順干啥都倒霉,走出來了挺遠見快黑了,我剛溜達著往回走,突然下起了大雨。只好躲到了路邊的樓檐下避雨,等了一個多小時雨才停,剛從樓檐下走出來,突然從背後駛過來一輛豐田吉普,車輪飛壓過路邊了一個水坑,濺了我一身一臉的泥點子。

出來閑溜達都趕上雨了,本來心里就別扭,無端被一輛日本車濺了一臉泥,我頓時冒上了一股火。這時豐田吉普嘎地一聲,停在我的前面不遠處,從車上下來了五個人,不是光頭的就是紋身的,一看都是在街面上混的地痞流氓,但不是下車給我賠禮道歉的,而是攔住了從對面駛過來的一輛現代吉普,從車上強行拽下來了一個人。

我站住腳往前面看了看,見被從車里拖出來的人我認識,是我的另一個前女友的哥哥,也就是前些天我去她家借大奔的那個前女友的哥哥。我的這位前准大舅子,名字叫錢曉偉,同時還是我在機械廠上班時,拜的那位八級鉗工的師傅,錢大拿老爺子的兒子。

抹了一把臉上的污泥,我氣不可遏地走了上去,但不是因為被五個黑社會混混,劫住的人是前女友的哥哥、師傅的兒子,而是因為自打從精神病出院後,為了表示要跟黑社會劃清界限,一直想跟黑社會打一架,可被認為是精神病一直沒打成,今天終於是找到無需理論直接動手的機會了。

唉,現在的黑社會,成色真是太差了。

「覺得用上醫院的,現在可以走啦!江浪,你過來,既然你是老大,哪自己個說說,下雨天開車,濺了別人一身泥,再有急事兒,是不是也得下車道個歉。這么點禮貌都不懂,你在駕校咋受的教育?過來跟你們好好講理,你們正忙著,不道歉就算了,咋還一張嘴就罵人呢?我一生氣跟你們打起來了,這架打得不怪我吧?」

「趙哥,趙哥,您別生氣,別生氣!不怪您,不怪您,剛才我沒看著您,怪我們,怪我們……」

「哪行了,道理掰扯明白了,好像又要下雨了,哪我走了,你們接著忙你們的吧!」

「不不不……我們沒啥大事,跟偉哥就是……就是點小誤會……又要下雨了,我們也走了,改天請哥趙您喝酒,呵呵呵……」

鼻青臉腫地鑽進了豐田吉普,開起車急忙走了五個黑社會混混,為首的名字叫江郎。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老家是遼西南沿海農村的,具體是哪的我也不知道,是幾年前進城擺街邊小吃攤的,賣的是「海鮮小炒」,既是用小鍋以麻辣風味,爆炒蛤喇、蝦爬子等個頭小的海鮮,屬於是傳統東北的口味的海鮮小吃。後來改行混起了黑社會,留了個頭頂梳個小辮的浪人頭型,身上胳膊上腿上刺滿了紋身,弄得比日本山口組還像黑社會,其實就是個沒膽沒識的小角色。現在也不知道是跟了這一片的哪個大哥,開上了一輛豐田吉普,手下還有了幾個小弟,看來總算是混出些名堂了。

被江郎帶著四個小弟,當街劫住的我的這位前大舅子錢曉偉,正八經的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主兒,但是命好有個志玲姐范兒的妹妹。本來也是個下崗職工混得很慘,後來妹妹嫁給了一個有錢的大老板,給他買套了大房子,幫著他娶了漂亮且能干的媳婦,因為他媳婦以前是在花店打工,幫著他成了家之後,還出錢幫著他們夫妻開了家花店。

唉,早就跟人家的妹妹分手了,就別跟人家論親戚了,還是直呼其名吧。

這個錢曉偉,現在是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他沒啥本事但媳婦很能干,把妹妹幫忙開起的花店經營得很好。有事業有房有車有媳婦,還有很有錢的妹妹、妹夫幫襯著,要說這日子過得很愜意,但這錢曉偉實在是太不著調了,有著對已婚男人來說,最不該有的兩個嗜好,喝酒、打麻將。小酒兒一喝,啥話都說,小桌兒一放,啥事都忘。讓老爹、老媽很不省心,讓妹妹、妹夫也很不省心,在媳婦面前一點地位沒有。

不用問我也知道,我的這位前准大舅子,被一伙黑社會給打了,不是為喝酒就是為賭錢。本來就是想打架而打的這場架,我也沒心思問他這些羅亂事,伸手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在他身上抹了抹手上的泥。「偉哥,你沒事兒吧?要是沒啥事兒的話,那我這就先走了啊!」

「哎呀,大舅哥兒跟妹夫兒,打斷骨頭連著筋啊!」錢曉偉捂著臉沖我發了句感慨,正要向我解釋說明為啥挨打,我已經從他身邊繞了過去,但他連忙又追上來攔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