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報復砸場子(1 / 2)

露天燒烤攤,成本低利潤高,不知道的認為很辛苦掙不多少錢,實際屬於是純暴利行業,稍大點的一夏天就能掙個百八十萬,但不是什么人都能開的。隨便什么人覺得掙錢,晚上也去擺露天燒烤攤,即使城管晚上下班了不來管,周邊的住戶因為嚴重擾民這一點,也會打110把警察叔叔找來。因此能開得了露天燒烤攤,在派出所、城管有關系門路的另說了,否則就得靠黑社會勢力來罩著。官面上自是不便公然允許擾民行業的存在,也希望中間由黑社會勢力來插手,躲在後面踏實收錢是大家都方便的事,這也是當前咱天朝有黑社會生存土壤的一個體現。

現在東關街道的露天燒烤攤行當,是被三個大胖子控制的。這仨家伙都姓劉,但不是親弟兄,是碰巧了都姓劉,且碰巧了都長了副明星相,老大有點像演小品的那個劉金山,老二有點像《相愛》里的那個劉大腦袋,老三酷似郭德綱的那個胖徒弟劉雲天。這仨家伙不單是胖,個個都長得很壯很凶,混到一塊結成了個「千斤組合」,手下有二十多個小混混,關鍵上邊有城管、派出所的罩著,形成了一股黑惡勢力,控制了東關街道的燒烤攤生意。現在東關街道的所有露天燒烤攤,都得要向這仨大胖子交保護費,否則你能開起來也干不了幾天。

開露天燒烤非常掙錢,這仨大胖子自己也開了一家,是開在了東關街道的一條主街上,名字叫「麗姐燒烤」,名義上的老板是個女的,實際老板是這三個大胖子。說是燒烤店,其實完全是露天燒烤攤,很窄的店面整個當做了廚房,晚上擺在店外的燒烤攤卻是有百十米長。這仨大胖子很少親自出面去收保護費,每晚都是在他們自己開的燒烤攤呆著,前些天跟我打了一架的那個江浪,現在是投到了這三個大胖子的手下,主要是由這個江浪,開著車帶著幾個小混混,去別家的燒烤攤定期收保護費。

我下了決心不再混黑社會了,也不想再跟黑社會有任何來往了,可不是因此就怕了黑社會了。

與馬文、馬力哥倆合伙開的「河魚小館」,雖然晚上也擺了在外面喝酒的露天桌,但小飯店帶有一個前院,桌子是擺在了院子里面,算不上是露天燒烤攤。好不容易開成功了也掙到了錢,沒想到剛掙到錢就無端被砸了店,聽馬文打來電話說店無端被砸了,我當前便氣急到了紅眼的程度。

馬文在電話里說馬力被打傷了,我告訴馬文趕緊帶著兄弟去醫院包扎治療,掛了電話跟柳葉楣說聲了店里有急事,急急忙忙穿好了衣服出了柳葉楣的家,走出小區大門正好有輛出租車經過,我招手攔住了出租車,坐上車直奔了這仨大胖子開的燒烤攤。

我打了輛車到了「麗姐燒烤」,去砸店的三胖子、江浪和一群小混混,已經回了他們自己開的燒烤攤。見我緊跟著就坐出租車來了,看出來我是來報復的,酷似郭德綱的那個胖徒弟劉雲天的三胖子,光著膀子只穿了條大褲衩,拎著把菜刀朝我走了過來,出租車司機一見這架勢,嚇得沒要錢開起車趕緊跑了。

「咋的,還沒完了唄?」三胖子走到我面前,伸手把菜刀遞向了我,腆著大肚子沖我嚷嚷道:「剛才那個禿腦袋的小子,不是拿出來把菜刀,說要砍死我嘛,來來來,你沒帶我借給你一把,有種把我肚子豁開,看看里邊的零碎兒都有啥!」

黑社會跟人的打架,主動叫號讓對方砍自己,屬於是最常用的路數,因為這樣膽小的一上來就能被鎮住。不是誰拿把刀都敢砍人的,相互吹牛誰都是爺們兒,實際大多數的爺們兒,連殺雞都不敢。

我捏著刀背接過菜刀,握住刀把拿到面前看了看,見是一把正宗國產老品牌的「王麻子菜刀」,純手工打造鋒利之極。故作怯意地看了看三胖子,我突然掄起了菜刀,豎直向下砍向了他的大肚子。實際我手上收著了分寸,在三胖子鍋大的肚子上,劃出了一道一尺長的大口子,但只是用刀尖將將劃破了肉片。

黑社會怕愣頭青。三胖子完全沒想到,我接過菜刀真敢砍他,其實只是被劃破了肉皮,但肚子被劃開了一道一尺長的大口子,血冒出來頓時流滿了肚子,以為肚子真被豁開了,抱住肚子躺在地上,哇哇地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