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夜色漸漸籠罩,幾顆星斗在空中懸掛、閃爍。
大多數的人們漸漸陷入沉眠。
但是白氏今天注定是個不眠夜。
白宏在電話那頭歇斯底里,「薛夫人!!!我們可是親家,白意可是我兒子,你這么對我,對白家,就不怕意意心生怨懟嗎?」
薛柳聽到這話,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對白宏的這無恥發言感到憤怒的同時又覺得好笑。
只是她克制得極好,唇角拉出一個冷艷的笑,那雙黑色瞳孔看不清情緒,「呵!白宏,你還知道意意是你兒子?要不是你說,我都快以為意意是你撿來的呢!」
「我告訴你,意意現在是厲家的人,是厲家護著的。」
「你女兒那樣污蔑意意,污蔑阿決,你覺得這件事可能善罷甘休嗎?」
薛柳對白宏這無賴樣子不耐煩極了,當初讓意意和阿決成親,他們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
白宏一直拿著白意是白家唯一的兒子拿喬,厲家也讓了不少好處出去。
就連城西那塊地的開發權,還是他們幫忙拿到的。
但是有些人的欲.望是根本填不平的,白宏顯然就是這樣一類人。
在厲明決和白意結婚後不久,就偷偷找了兩人幾次,要不是被厲晨攔著,她早就收拾白宏了。
薛柳沒有給白宏半點面子,直接道,「白宏,我告訴你,這件事沒有轉圜的余地,你要么趁著現在白氏還有點價值,早點把公司賣了。要么就看著它破產被拍賣。」
「自作孽不可活,何必再垂死掙扎呢?」
「喂喂喂……」
電話里面傳來忙音,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了。
「tmd。」
白宏氣急,將手機猛地朝地上一擲,發出「砰」地一聲,黑色的手機落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屏幕亮了幾下就熄滅了。
「呼……」
「呼……」
「呼……」
白宏喘著粗氣兒,在這涼爽的秋季,他額頭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滴落著,滴在地板上,發出「啪」地一聲響。
白宏從來沒有想過兩個小孩子之間的爭斗會影響自己的公司到現在這個地步,白氏雖然算不上頂級豪門,但是在富豪圈子里面也算的上是排的上名號的,平時振臂一呼,也有很多跟隨者。
只是樹倒猢猻散,白氏還沒有宣布破產呢,往日那些看到白宏就笑臉相迎的人,現在避之不及。
打個電話永遠都是有事。
直到辦公室的座機號碼響了起來,白宏看到來電顯示,才死灰復燃似的,眸子中重新亮出光芒……
時間永遠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失意而停止運轉。
天色漸亮,一輪紅彤彤的圓日從東方升起,霞光萬丈。
白意和厲明決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回到他們的新房的。
非洲那邊的項目合作方太過難纏,本來都談好了准備動工了,結果臨到開工的時候,有嘰嘰歪歪地這不行那不行。
厲晨一大早就飛了非洲,就為了解決這事兒,走之前對厲明決怨念十足,厲明決回以微笑。
薛柳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隨著兩人一起來到兩人新房。
月亮灣的房子結構都差不多,二層小別墅搭配著一個小花園。
外面是綠化樹,還有花壇,別墅與別墅之間都隔著一段距離,保證隱私。
「哎!你們家的花兒怎么開得這么艷?」
小花園里面栽種了很多花朵,花兒們一朵挨著一朵看上去十分鮮艷整齊。
薛柳無意識道,「咱們家那個小花園,花兒都蔫了吧唧的。」
按理說都是一個地方的,品種也差不多,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難道是基因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