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人世界(2 / 2)

多年以後回想起來,整個過程都透著詭異。

除了偶爾給小建的龜頭吹氣,平時兩人的關系還算正常。一個是喜歡小孩的少婦,一個是急需大人關愛的小孩。但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再正常。

妻子再怎么糊塗也應該明白,小建不是嬰兒。他再怎么小也是馬上要上初一的男孩了。青春期已經開始。跟他再親密也應該有個度。而我當時的反應就更奇怪了。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小建占妻子的便宜,還莫名其妙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我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

當我醒來,發現已經中午了。在沙發上睡覺害得我落枕,脖子很疼。我難過地用手使勁揉著頸椎,偶然間通過衛生間半開的玻璃門反射看見妻子已經醒了。

衛生間的門是乳白色磨砂玻璃,基本上跟鏡子沒什么兩樣,把卧室里發生的一切清晰地反射到我的眼中。

兩人的位置已經對調過來了。妻子正對著卧室門口方向,眼睛已經睜開了。

正溫柔地撫摸著小建的腦袋。

小建的咸豬手偷偷探進了妻子的內衣里,妻子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小建立刻將手抽了回來。過了一會兒,小建又一次試探,妻子再一次拍打。兩個人玩得很起勁。

我立刻從沙發上跳起,大步走進了卧室。妻子的手仍然放在小建的腦袋上,眼睛是閉著的。小建的手也老實了。這小子枕著妻子的胳膊一動不動。

「什么時候做飯,我餓了。」

妻子睜眼,跟我說:「等一下,我再躺會兒。小建還沒醒呢。」

媽的,沒醒個屁!我都看見了。

我想了想,沒有揭穿他們。主要是怕又跟妻子鬧翻。好不容易關系有點緩和,我不想再跟她冷戰了:「那行,我再睡會兒。」我回到沙發上繼續通過玻璃門觀察他們到底想在搞什么鬼。

果然,小建的手又不老實了。他的手不停地襲擊妻子的乳房,而妻子也是忍著笑意一次次拍打他的手。突然妻子整個人都顫了一下,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咬著嘴唇狠狠捏了下小建的臉蛋。

小建剛才做什么了?

因為門的寬度有限,我只能看見他們腰部以上的動作。剛才小建的胳膊並沒有攀到妻子的乳房上面。

小建摸了什么地方,讓妻子的反應這么大?

該不會……

我的內心越來越不安,於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想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但連續試了三次都以失敗告終。地板是大理石做的。我不論是光著腳,還是穿著膠制拖鞋,都會發出很明顯的腳步聲。

如果有襪子就好了。可惜我在客廳找不到。

妻子見我不停地來來回回,問道:「你在干什么?」

我只好說:「我餓了。你快點起來做飯吧。」

妻子不耐煩道:「要不你自己煮個方便面吃吧。我有點累,呆會兒再做。」

我只好回到沙發上,眼睜睜地欣賞了好久他們倆的床上游戲。

吃完飯以後,我建議妻子給小建找件寬松的褲子穿上。

「再有幾天就開學了。小建必須從現在開始習慣穿褲子。否則開學以後就麻煩了。」

妻子聽了我的話,給小建買來大號四角褲和質地柔軟的長褲。小建剛穿沒兩分鍾就脫了。妻子費了半天口舌也沒有說服他。最後還是我出馬,將自己小時候的經歷講給他聽。

這是我的慘痛教訓。因為切除包皮後龜頭會變得特別敏感,我當時又沒時間適應,結果我的陰莖總在上課的時候被褲子刺激勃起,鬧了好大的笑話。那是我不堪回首的往事。

小建顯然不想在同學面前丟臉,飛快地撿起褲子自己穿上了。他雖然難受得要死,但堅持沒有脫下來。

終於不用每天看小建的巨大生殖器,我感覺舒服了好多。

冷餐會從下午六點開始。女人參加這種宴會時准備時間都很長。妻子從四點開始化妝,一直畫到五點半才結束。結果我也沒看出她那張臉跟沒畫的時候有什么區別。

「我這是淡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妻子解釋說。

我很想跟她說:「那你還花一個多小時?」但明智地閉上了嘴。女人的世界不是我能懂的。

妻子今天穿的是黑色打底的透明蕾絲裙。就是夜店女經常穿的包臀超短裙。

因為對大腿有絕對的自信,所以從來不穿絲襪。但凡正常的男人,只要一見到她這種打扮,都會有撲上去的沖動。

小建已經看呆了。

「怎么,阿姨漂亮嗎?」妻子優雅地原地轉了個圈,得意地問小建。

「好漂亮!阿姨比那些女明星漂亮一百倍!」小建用無比真誠的語氣說。

妻子顯然很受用,走過去狠狠抱了一下小建,還親了他的臉。

「阿姨可別被那些臭男人占了便宜啊。」小建突然說。

媽的,這是我的台詞!

妻子卻很開心,捏著小建的臉頰說:「放心吧,那些臭男人怎么可能占得了阿姨的便宜?」

這話倒是真的。妻子從小沒少受到富家公子的追求。在學校也經常被領導性騷擾。但她每次都能巧妙地避開他們,給他們適當的警告,同時不至於將氣氛搞得太尷尬,最終不露生色地讓對方知難而退。

我們一同參加過很多次各種聚會和晚宴,同事和客戶們早就領教過妻子的手段了。我的頂頭上司譚總就曾在妻子身上吃過虧。妻子很能把握這個度。既讓譚總知難而退,又不至於讓他丟太大的臉。至少維持了表面上的和氣。

從此譚總對我妻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止一次地跟我表示過羨慕和嫉妒。

「小張你能娶到她,真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廢話,當然是我的福氣,這跟你個老不死的有半毛錢的關系?我妻子的年齡都可以當你孫女了,還對她念念不忘?

我在心中無數次鄙視過這該死的老色棍。

我們乘坐出租車來到大富豪酒店,妻子挽著我的胳膊一同進入了宴會大廳。

當我們進入的一瞬間,我能明顯感覺到無數個如同餓狼一樣的眼神同時打向了妻子。其中最賊的就屬譚總這個老色棍了。

「小張你來啦?」譚總熱情地迎了上來,親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向我妻子伸出了肥豬一樣的手:「小雪真是好久不見啊,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譚總你好。」我妻子露出職業化的笑容,小手跟譚總一碰即離,隨即向不遠處的一個女人打了個招呼:「譚總,你們聊,我去那邊了。」

譚總傻傻地望著妻子背影,視線落在了她那性感飽滿的屁股上。隨著妻子優雅的腳步,她的整個腰部和屁股都在輕輕擺動著。這對在場的所有男人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我能清楚地看到很多同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眼角卻牢牢地盯住妻子不放。

譚總貪婪地欣賞了半天,口水都要留出來了。但終究無奈地嘆了口氣,跟我說:「來,我們部的人差不多到齊了。」

一張大圓桌已經坐滿了。我被譚總硬拉著坐在他旁邊。一幫男人聚在一起,總免不了談女人。而一進入女人話題,我妻子不可避免地成了主角。

「張經理,您可真是我的偶像啊。我以後如果能娶到有嫂子一半好的老婆就謝天謝地了。」一個新進來的小崽子一臉羨慕地跟我說。

這種話已經聽到我想吐了,只是呵呵兩聲敷衍了事。

今天參加的女賓客中美女很多。她們身穿的衣服比我妻子貴幾十倍,首飾和包包貴上百倍,但這些女人不管怎么搔首弄姿,一站到妻子身邊,就立刻變成了悲催的綠葉。她們的存在只能讓我妻子更加引人注目。

「哇,小張,你可真是會享受啊。」譚總遠遠地欣賞妻子的風姿,突然跟我說。

「啊,什么啊?」我沒聽明白。

譚總用下巴指了指妻子,一臉淫笑道:「小雪的膝蓋怎么就紅了?來之前在家里你們干什么來著?」

譚總特意在「干」字上發了重音。

同事們立刻將目光集中到了我妻子的膝蓋上,然後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猥瑣表情。

「怪不得張經理臉色這么憔悴。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可要保重身體啊。」

「是啊是啊。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我立馬火了。他媽的那是我妻子為了給小建吹龜頭,跪在大理石地板上造成的。你們以為她來前給我做過口交?

我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這場宴會總得來講還是很愉快的。幾杯馬尿下去,氣氛就活起來了。同事們紛紛跑過來跟妻子跳舞。裝作不小心地樣子想占妻子便宜。因為我妻子始終是舞池中的焦點,所以同事們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做出太出格的事,再說他們的女伴也都看著呢,最終都鎩羽而歸。

我趁機跟總裁辦的幾個秘書跳了個舞。大家心情都很好,所以我也占盡了便宜。我們不是晚宴關注的焦點,誰也沒注意到我。不過我也沒有太過分。最多在跳舞的時候捏了捏女伴的屁股,再用膝蓋摩擦了幾下大腿根罷了。

男人都是這樣的。雖然占有最好的,但還是忍不住看著鍋里的。

回家的路上,妻子的興致很高,不停地跟我說宴會上的事情。

「你知道嗎,老公,我發現會計部的王姐跟新來的大學生有點不對勁。剛才跳舞的時候我看見他們一前一後出去了。過了好久才回來。」妻子的八卦之魂已經熊熊燃燒了。

「今天的宴會玩得高興嗎?」我對這種八卦沒興趣,轉移了話題。

「嗯,實在是太好玩了。沒有客戶在,就你們公司的人在一起,大家都很放松,不用看誰的臉色。」

「你玩得高興就好。」我的腦海中正回憶著董秘的誘人身姿和軟軟的手感。

「就是那個譚總最煩人。他跳舞技術又爛,還總想跟我跳。」妻子抱怨。

「那個老色棍就沒對你動手動腳?」我忍不住問。

「他敢?我跳舞的時候特意拉著他轉到他老婆面前。那老色鬼被老婆瞧得手心直冒汗。真是笑死我了。」

我聽著也放聲大笑。可惜這么有趣的場面竟然沒有親眼見到,實在是太可惜了。我當時正忙著占董秘的便宜呢。

回到家里已經十二點了。剛一開門小建就撲到妻子的身上撒嬌:「你們可回來了。我一個人呆在家里好害怕。」

我一看屋里,發現這小鬼打開了所有的燈,嘲笑道:「小建,你都是中學生了,怎么還這么膽小?」

妻子抱著小建安慰了幾句,然後回卧室換衣服去了。

「叔叔,下次公司有聚會,我能參加嗎?」小建問我。

「那可不行。那是大人才去的地方。你得大學畢業了才能去。」

小建很失望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妻子換了件吊帶上衣出來了。里面沒有穿胸罩。小建又像狗皮膏葯似地貼了上去。

「阿姨,你穿著那件裙子可漂亮了。等我病好了以後可以給你拍照嗎?」

「當然可以呀。我不是說過嗎,我是你的專屬模特。」

小建聽了很高興,把腦袋埋進妻子的懷里使勁蹭了蹭。

「對了,你說拍照我想起來了。上次拍的都在哪兒呢?」我突然想起農家樂時拍的那一堆。這小子占足了我妻子的便宜,到頭來一張都沒見到。

「我這不是手術了嗎?那些照片都在呢。等我病好了就能修了。」小建說。

「你先讓我們看一眼行不行?」

「不行。未完成的作品不能讓人看。」小建堅決搖頭。

還真拿自己當攝影師了,拍個照片還這么多規矩。

睡覺的時候我才發現小建居然換上了緊身的三角褲。

「你穿這個不難受嗎,給你買的四角褲呢?」

「難受得要死。但還有不到十天就開學了。我怕時間不夠。所以直接穿上了最緊的。現在再難受也好過以後丟臉。」

看來我的故事起效果了。小孩的心理都差不多。在大人面前丟臉不算什么,最怕的是被同學和朋友瞧不起。

我沖完澡進了卧室,意外發現小建居然離妻子遠遠的。

「他這是怎么了?」

「他穿著內褲難受,怕我碰著他。」妻子說。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小鬼這一個月里占盡了我妻子的便宜,沒想到為了不在同學們面前出丑,居然主動放棄了繼續耍流氓的機會。

此後的幾天里,小建都是苦著一張臉,佝僂著身子走來走去的。但一直在咬牙堅持著。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顯得很著急。

這天我正准備下班,忽然接到了妻子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妻子好像很激動:「老公,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當上班主任了!」

我很意外。沒想到妻子突然升職了。

「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說名額已經占滿了嗎?」

「王姐的老公要調到北京工作了。她也要跟著去。學校決定讓我頂上王姐的位置。」妻子高興得跟什么似的,「所有任課老師里面就屬我的學歷最高,不選我還能先誰?哈哈哈——還有,我看了下學生名單,發現小建也是我們班的。」

媽蛋!

這小子真是陰魂不散。住我對門就算了,現在居然變成了妻子的學生?

「今天晚上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妻子說。

「好啊,我這就給錦江飯店打個電話,訂最了的包間。」

「不行,小建現在行動不便,不能在外面吃。我們就在家里慶祝吧。」妻子說。

「哦,那也行。」我倒是忘記了小建現在那苦逼樣了。

晚上,小建聽說自己變成了妻子的學生後,一張苦瓜臉終於擠出一絲笑容:「那以後我是不是得叫阿姨老師啊?」

「那當然。從開學那天開始,你得叫我老師了。」妻子開始得意忘形了,「你想不想當班長?那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喂喂,這么快就以權謀私可不好啊。」我失笑道。

「那有什么?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再說有我在輔導,以後小建的學習成績肯定是班里最好的。當個班長完全夠格。」

小建勉強笑了兩聲,問我:「叔叔,你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快點好嗎?我這樣子當班長會被同學們笑話。」

我擺出無奈的樣子回答:「我當初也是適應了好久。要不你每天出去多走動一下。這樣可能習慣得比較快。」

「好吧,我試試。」小建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小建真聽進去了。從第二天開始,小建早早地起了床,自己換上了運動衣,出去運動了。

我經歷過那種痛苦。這不是疼不疼的問題。新剝雞頭被布料摩擦的感覺很難用語言形容。反正就是難受得要死。我沒想到小建還有這種毅力,頂著那么大的痛苦每天堅持運動,倒讓我刮目相看了。

這小子還回到自己家中,強忍著痛苦把之前拍過的照片都整理出來,修好圖後打印了其中二十四張。說是祝賀我妻子當上班主任的禮物。

我和妻子其實根本沒拿他的攝影作品當回事。只當是小孩的業余愛好。但是當他拿出作品向我們展示,我們倆都震驚了。

我對攝影不了解,所以無法從專業角度評論他的作品。但從我普通人的審美角度出發,他的這些作品確實准確把握了妻子最美麗的一面。他通過攝影鏡頭無限放大了妻子的優點,同時並沒有像網上的ps照那樣被修得面目全非。我甚至看不出這照片是否ps過。

「ps的最高境界,就是最大限度地美化作品,同時不能讓人看出這是ps過的。」

小建一提到攝影相關的事,總是會很嚴肅。

好吧。這小子平時亂七八糟的,沒想到還真有攝影方面的天賦。

妻子非常喜歡小建的照片,立刻跑出去買了二十四副相框,全部掛在了卧室的牆壁上。

「其它照片呢,我記得你那天拍了好幾百張吧?」

「一共七百三十一張,全部刪除了。」小建說:「不完美的作品必須銷毀。」

「牛逼!」我想了半天,最後送他兩個字。

雖然還沒開學,但學校的准備工作已經開始了。妻子每天忙得腳後跟不著地。

而小建仍然跟我妻子保持著距離,一個人縮在角落里哼哼。有時候妻子覺得他可憐,想過去抱一下都會被拒絕。

我問他為什么,他說被我妻子抱,陰莖就會勃起,然後就更難受了。我氣得差點一拳錘死他。妻子聽小建這么一說,立刻換上了比較保守的衣服,避免給他性刺激。

小建每天都咬牙切齒地堅持著運動。雖然只是用走的,但每次回來都是滿頭大汗。主要還是太難受了。這樣過去了六天,我發現他的表情明顯放松了許多。

「今天怎么樣,還難受嗎?」妻子問他。

「好多了。我感覺開學前應該能適應過來。」小建非常高興,「聽叔叔的話還真是對了。這兩天我得加把勁。」

媽蛋,看他這么高興的樣子,還有妻子一臉關心的表情,我突然覺得那天給他這個建議真是腦子進水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妻子對他過分親密。現在他包皮手術也做了,從尺寸上看完全有了交配能力。如果妻子以後還要抱著他睡,如果這小子趁著妻子睡覺的時候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該怎么辦?

更讓我鬧心的是,再過一段時間公司又要滿世界采購原料了。我身為采購經理少不得經常出差。問題是家里有這么一個小色鬼,我怎么能放心呢?

我說老范啊,你們他媽的什么時候才能從印度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