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落水(2 / 2)

二連長著急死了:「還愣著干嘛?趕緊出去找啊,再不找,下這么大雨連個腳印都剩不下。」

郝國兵讓他稍安勿躁,「現在出去也沒有腳印,地方太大,我們貿然出去只會浪費時間,先分析下再把人放出去,這樣找人才能更有效率。」

季淑開口安慰大家:「薛妙會不會去曼興公社的書記家了?興許一會就回來了。」

陸鳴搖頭:「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派個人去問問吧。」顧宇寧的通訊員李明很快領命出去。

三連長臉上露出嘲諷,「要我說,興許小薛是嫌咱們這里太苦,自己偷跑了。」

率先發火的是一連長郝國兵,猛推了他一下,「你說的是人話嗎?小薛能怕吃苦?怕吃苦會天不亮就去挖筍?怕吃苦的人能堆了一倉庫的壇壇罐罐、曬了一袋又一袋干米線?」

三連長還要說話,被顧宇寧冰冷的眼神制止,季淑也給他使了個眼色。

顧宇寧面色凝重,認為薛妙凶多吉少,「薛妙出事的巷子,往里走已經沒有住家,但那條巷子走到底能直達東邊林子的一個入口,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有人綁架她後往林子里去了。林子里搜人我們這的人不行,這事只能求助部隊。」

正要打電話,桌上直通師部的專線電話先響了,不知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么,顧宇寧驚得從椅子上立起,「什么?」

……

薛妙在哪呢?薛妙在一個筐里,被馱在馬背上。被扎了能麻倒一頭大象的麻醉劑跟混合其他葯物的一針,短時間內醒不過來,她如果醒了,從周圍的空氣濕度就能判斷出,葯倒她的人,正在東邊幾百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行進。

不知過了多久,薛妙睜開眼,由於蜷縮的時間過長,再加上麻葯的作用,四肢僵硬得無法動彈,神志終於歸位,心里又氣又恨,氣自己警惕心太低,恨綁她的人行事張狂。

氣過之後冷靜下來,綁都綁了,她還是趕緊想辦法自救吧。

透過竹筐的縫隙往外望去,從朦朧的光線跟清新的水氣判斷應該過了一晚,現在是第二天早晨。

馬身上熱烘烘的,動物的體味刺激得她鼻子發癢想打噴嚏,忍得難受,眼水都流了出來。

她使勁憋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耳朵貼在筐邊仔細聆聽綁走她的這伙人的腳步聲,地面不平坦,人的腳步聲夾雜在馬蹄聲里,很難判斷有多少人,薛妙分辨了好久,得出這伙人一共有六個。

這時有個人開口了,謝天謝地她能聽懂。「老大,你非說下雨動物不出來活動,晚上趕路白天休息,我們都冒雨走了一晚上了,該歇會了吧。」

那個他口中的老大答應道,「前面比較開闊,我們先休息半小時,再找個干爽的山洞休息半天。」

一個討厭的男中音出聲央求,「我們昨天綁的那小妞真是少見的標志,不如一會休息時把她給辦了吧?」說完猥瑣地笑出聲,把薛妙惡心壞了。

老大罵道:「沒腦子的東西,這個女的是要獻給洪峰的,讓你先玩了還怎么送人?你他媽要敢動她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等老大玩夠了,把她扔去當營|妓你再玩也不遲。」

想起薛妙該醒了,吩咐那人:「去看看她醒沒醒,醒了就再給來一針,省得她鬧騰耽誤我們趕路。」

「大哥我錯了,都聽你的。」那個猥瑣的手下聽命往薛妙的馬這邊走過來。

沒弄清楚這些人的來歷,薛妙決定待在外邊閉眼裝暈,那人把筐蓋打開,見薛妙沒睜眼就沒再往她身上扎針,離開之前還用那雙臟手在薛妙臉上掐了一把,喃喃自語,「這小臉真嫩,便宜洪老大了。」

薛妙忍不住差點拿刀把他手砍斷。

幾人往前走了幾步終於到了休息的地方,邊休息邊聊天,薛妙終於從談話里拼湊出他們的身份,幾個人竟然是邊境之外湄河三角地帶的亡命之徒。這次出來是因為那里急缺食鹽,他們那里交通極不便利,北上買鹽是最好的選擇。於是那個洪老大冒著風險派他們穿過林子找黑市交易,本來都要回去了,結果昨天在鎮子上看到放假的知青,臨時起了歹意,想弄個回去巴結老大,於是,趕上她倒霉催的撞槍口上了。

薛妙懊惱地皺眉,她想起來了,原書里孟建英確實被綁架過,不過人家有錦鯉命格,進了林子不大一會,不知什么原因驚了馬,裝孟建英的筐掉了都不知道,孟建英醒得早順利逃了。輪到她,馬沒驚,路照走,這會都不知道走多遠了。

薛妙心里這個恨,當初看書為什么不仔細點,直到攤上事了才事後想起書里有這么一出,早知道如此,打死她也不讓孟建英去取那件勞什子的衣服。

哎,穿年代文的人為什么總能遇見人販子?穿年代文的她遇見人販子也認了,為什么偏她遇見的人販子不跨省了,改升級到跨國了呢?她一定是上上輩子毀滅了銀河系,才有此遭遇。

有馬身的遮擋,薛妙慢慢活動手腳,又找了瓶水喝,都到這時候了一定要沉住氣,進福德居得找機會,貿貿然憑空消失,再引起這幫人的懷疑,如果他們犯了倔勁在原地留人把守,自己一個斗不過他們一群,總不能在福德居里待一輩子不出來吧。

沒想到進福德居的機會很快來了,再次啟程沒多久,遠處傳來聲響。

有個手下急了,「媽呀,大哥,不會碰上動物干群架吧?」

大哥沒說話,側耳聽了一會:「不對,是人的腳步聲,這條路只有我們那里的人走,難道又有人出來了?」

「誰啊?我們是為了弄鹽才硬著頭皮過來,洪三才被抓,他們膽子也太大了。」

來人速度不慢,兩伙人很快碰上,那個大哥看到來人驚訝地不行:「洪萬你怎么出來了?」

「別問了,你們暫時也別回去了,跟我一起抓人去,媽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洪萬一定要把那人找出來活剮了給大哥報仇。」

「什么?洪峰出事了?」

不等那人回答,忽然出現了變故,那人帶來的人、馬、狗,在峽谷邊上的小路上跟原先這伙人的人、馬、鹽擠作一堆,偏巧兩人的馬里有兩匹不對付,互相撂了蹄子,碰到了邊上馱著薛妙的這匹馬,昨天那場雨范圍廣、雨量大,路邊泥土松軟,馬沒站住,不等人去拽,就連人帶貨一起翻到小路下面的滾滾江流里去了。

瀾江在薛妙兵團駐地北側轉了個大彎,江水轉向後斜插進東側數百平方公里的森林里,激流砍出道道縱深峽谷,水流湍急怒吼著往西南方向而去。昨晚下雨,瀾江更是水位上漲,濁浪滔天,那匹掉到江里的馬,被後浪埋沒,瞬間沒了蹤跡。

看早先那幫人在捶胸頓足,後來的領頭洪萬不耐煩,「一匹馬有什么可惜的,……什么?馬上還有個女的?……大哥人都沒了,要女的有個毛用。……還有別的東西?什么東西也沒有給大哥報仇重要,快走,趕緊找人去。」

下落速度太快,薛妙來不及反應,在入水的一刻差點被江流沖力擊暈,咬牙拼著最後一點意志,把馬連帶馬身上的筐都收進了福德居。

這次昏迷的時間不長,醒來後頭疼惡心,應該是被水流擊出了腦震盪,腦震盪算是輕的,沒有福德居在,這次她必死無疑。

費了好大勁爬出了筐子,那匹馬還暈著,薛妙用意識把馬挪到一間餐室里。

換了身干衣服簡單收拾了下,吃了碗粥又強塞了個雞蛋補充體力,薛妙扶額坐在料理台邊的高腳凳上,思索下一步怎么辦。

福德居原地進出,她出去也是在水里,入水時已經感受到水流的凶猛程度,據伐木工老於說,這的江水不管下不下雨,永遠都湍急無比。除非她不出去,出去後如果沒有保護,她興許會被甩到大石頭上,運氣不好當場就撞個腦袋開花,所以必須得有工具。

環顧福德居,除了桌子就是椅子,難道要把桌子拆了釘條船?她還沒那么萬能。實在不行,只能抱塊桌板出去了。

薛妙忽然想起以前在哪個逃生視頻上看到,遇到洪水時可以抱個大南瓜逃生,儲藏間里還真有大南瓜,薛妙進到儲物室想拿南瓜,卻被旁邊儲物格上的一截木頭吸引了注意力,哈哈,怎么忘了它,天助我也,這比南瓜好用多了。

那是一截原木,卻不是普通的木頭,是一截巴沙木,是砍樹師傅老於偷偷送給她的,讓她找地藏著,有機會讓人做個小桌子、小椅子使,沒地放,她給收到了福德居里。這樹在大陸只有本地有少量產出,含水量低重量在所有樹種里最輕,能拿來造飛機,用來做浮木最保險,是她手邊能找到的最好工具。

有了巴沙木薛妙決定豁出去試一試,那幫人以為她必死無疑,又急著□□,不可能還留人找她。早點出去才能徹底脫險,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爬上料理台平躺兩個小時,頭不再那么疼後,薛妙在巴沙木上捆了可以抓牢的繩子,又給自己做了個全副武裝。片刻過後,薛氏背鍋俠,後背鐵鍋,頭綁奶鍋,抱緊巴沙木出現在瀾江,上演了一場急速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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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打我,走一波劇情為男女主關系發展鋪墊,美食戀愛在劇情後~~表著急,小薛是滅霸,壞人一定渣她~~

明天上夾子,更新在晚上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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