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禮物(2 / 2)

此刻是下午時分,剛剛西斜的日光還很明亮,一個光溜溜的「廖藺」就這么突然地大白於天地間。

薛妙得意地獻寶,「我不是有面塑的底子嗎,費了好大勁,找來燒陶的土,求了燒陶的老阿爹,怕被看出來,先做構件,再拼接,你看胳膊還能動呢。像不像?看腹肌是不是一樣的?屁股翹不翹?如果不當廚師,不當大熊貓保育員,我還能當雕塑家。」

「為什么沒有衣服?」廖藺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你給他套件舊軍裝不就好了,我沒有布票,連個做褲衩的布都沒有。」

不提褲衩還好,廖藺指著某處問:「這個不是你的鸚鵡嗎?」

「這個是給大象做的替身,反正都是鳥,先借給你用。」

「……小姑娘家家,怎么那么不害臊!」某純情男怒吼道。

廖營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媳婦飆葷話。

這個新年禮物太出位,沒送出去,薛妙只能又收進福德居。

……

還有一個禮拜就是農歷新年,農墾團這幾天的勞動量驟減,除了忙碌一年,趁過年讓大家放松放松之外,還有個亟待解決的事情,給紀雲峰留下的爛攤子收尾。思想的閘口一旦被打開,擺爛容易,向善很難,團里和營里的領導重點關注那些前段時間像徐曉麗一樣犯蠢的人,白天安排去修堤,晚上回來組織抄寫、背誦領袖選集,你們不是積極嗎?讓你們積極個夠。好在這部分人並不多,整頓思想還不算難。鎮上也在做同樣的事情,趕緊整頓好了,過完年,大家還要一起修路呢。

干活的少了,薛妙准備過年吃食的同時,還有空閑練習射擊,一有時間就在傍晚時分去獨立營的小靶場加練。邊地的獨立營,上面沒人管著,戰友們也不會說什么,廖藺徇了把私,讓薛妙在戰士們訓練完,利用下場地練習練習。不忙就親自指導她,沒有時間就安排戰士們教她。

薛妙以前進過幾次射擊館,除了懂三點一線的射擊要領,算是個零基礎菜鳥,現階段除了練習瞄准,還要像軍訓一樣學習一些槍械知識。

學了些皮毛,就開始跟廖藺提要求:「我是不是可以進行實彈練習了?」

腦袋挨敲,「沒學會走就開始想跑,傷著人怎么辦?好好練習瞄准去。」

廖營長說歸說,晚上回宿舍,給媳婦改良了把射釘槍,還糊了個紅心圓盤,把圓盤釘到炊事班後牆,利用午休時間,讓她對著練習。

薛妙雙腿岔開,伸直雙臂,雙手握槍平舉在眼前,看姿勢還挺標准。廖藺站在一旁監督,心里也很滿意。

准頭也不錯,先是三米距離,基本可以顆顆釘子命中紅心,廖藺又讓她往後退了兩米,五米遠的距離,薛妙也能命中,吹了吹槍口,擺了個造型,對廖藺吹噓:「請叫我神槍手薛妙。」

「我想叫你吹牛大王,再退後一米試試。」

快過年了,炊事班人手有些不夠,樊志還有幾個主動報名的吃貨,放棄午休,來炊事班幫著炊事員殺鴨子,做臘鴨,往倉庫送鴨毛的時候,看到薛妙在練習射擊,感興趣地停下來觀看。

「這才幾天,小嫂子你已經有這么大的進步啦?」

薛妙不謙虛,「嗯,等我練好了,上山給你們打山雞吃。」

廖藺催促,「你們別搗亂,還有你,抓緊時間練,一會午休就結束了。」

戰士們不打擾了,抱了鴨毛繼續往小倉庫走,樊志邊走邊回望了瞄准的薛妙一眼,絆了一下,懷里沒來得及封口的小麻袋里的鴨毛飛了一些出來,細細的絨毛有幾片飛到正在扣動扳機的薛妙面前,進了她的眼,還飛進她的鼻孔,「阿嚏!」打了個噴嚏也射偏了釘子。

「嘶,」廖藺捂著大腿吸涼氣。

媽呀,她這是打了一只鳥?薛妙嚇白了臉沖上前,戰士們也飛奔過來,把廖藺圍了一圈,不等他開口趕人。

怕什么來什么,薛妙嚇得語無倫次,「傷到這里,算幾級傷殘啊?」想到日後的「幸福」,哭喪著臉問:「需不需要裝義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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