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鍋燉大鵝(1 / 2)

</br>求婚時太激動, 表達得不清楚,廖藺趕緊解釋,「聘禮還沒過完呢,鐺只是個象征。」

薛妙板著小臉,「它就是個平底鍋, 能象征什么?」

廖藺現編, 「象征平安祥和, 國泰民安。」

薛妙:「……你可真有大局觀。」

「象征我們的愛情經得起千錘百煉。」廖藺接著編,見媳婦表情還是不變,深吸一口氣,下了大決心,表示道:「以後你是鍋來,我是肉, 你想怎么爆就怎么爆。」

這還差不多,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薛妙忍住笑意, 開恩,「暫時先放過你。」想了想, 又揚起下巴, 「對你也不用那么麻煩, 我直接拿鍋爆頭就好。」 葉赫那拉.妙正式上線。

廖藺後悔了,今天就不應該去宮里。

晚上回到家里, 只有爺爺、奶奶還有廖藺的父母在, 說是過來吃飯, 其實大家都忙,哪有時間天天來報道。也就廖伯華夫妻想大兒子,天天過來。

聽說兩人計劃春節後結婚,四位長輩都高興得合不攏嘴,尤其是廖爺爺,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奔著電話就去了,被廖奶奶給拉住,「你個人來瘋的死老頭子,大晚上打什么電話。」

「我大孫子要結婚,我不得讓大家伙都沾沾喜氣啊。」廖爺爺不服氣。

薛妙覺得,如果現在有充氣大拱門,廖爺爺肯定能把粉紅色拱門從大院的正門一直立到家門口。

打電話受阻,廖爺爺不甘心地坐回沙發,推了下身旁的廖奶奶,「我存折呢?」

廖伯華是個嚴肅寡言的軍人,也主動開口對夫人說:「我也要存折。」

薛妙:「……」這是要把存折都給她?合適嗎?

廖藺無語,要交也是我交,你倆跟著起什么哄?

「咱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破壞家庭團結的事情,你們可別做得太明顯。」

廖奶奶瞪了老頭子一眼,「去把我箱子里的盒子拿過來。」

拿過來的盒子,廖奶奶直接遞給薛妙,「家里的孩子們都有,你是家里第三代長孫媳婦,奶奶偏心多給你准備了一些,東西現在不值錢,就是爺爺、奶奶的一點心意。你們倆都是省心的孩子,我們也沒什么囑托的,回去後好好過日子。」

盒子沉甸甸的,薛妙接到手的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和愛。

藺如萍在一旁笑著說:「收起來吧,我也有一份留給你,今天沒帶過來,等你們走之前再給你。」

說完想起還沒見過薛妙的家人,對婆婆說道:「我們太不講禮數,孩子都要結婚了,連親家都沒見過,這可說不過去。」

薛妙和廖藺對視一眼,低聲解釋:「我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跟父母感情比較淡薄。」

長輩們都人老成精,說是淡薄,估計是連一點感情都沒有。其實薛妙的家庭成員情況他們都清楚,只是這兩年薛妙沒跟家里接觸,細節他們不了解。這種狀況一點都不奇怪,薛妙是因為跟父母相處少,感情淡,現在還有種情況,因為立場不同,家庭成員反目成仇的數都數不過來。

還是奶奶做主道:「感情淡,就不強求,反正你們戶口都掛在集體里,結婚家里干涉不了。至於怎么跟你家里人說,你自己做主,如果需要我們出面,我們一定配合。」說完把薛妙的手握緊,慈愛地道:「好孩子,結了婚就是一家人,我們家就是你的家。」

失之我命,得知我幸。上一世對一個完整的家求而不得,而此刻,有她的愛人還有疼愛她的長輩相伴左右,穿越這一場,也是天道的補償。把自己埋在廖奶奶溫暖的懷中,薛妙回了聲:「好。」

晚上睡覺前,廖藺來敲門,人沒進來,手先伸進來,遞了一摞存折,「聘禮。」

薛妙沒客氣地接過,「算你識相。」不關乎聘禮的事,男人必須不能留小金庫。

薛妙挨個打開存折,把上面的數字加在一起算了算,咋舌道:「你才是財大氣粗的那個人吧,我那點錢跟你一比,簡直九牛一毛。」

廖藺挑起嘴角,「是不是感覺自己抱上了金大腿?」

薛妙笑眯眯點頭,吩咐廖藺把門鎖上,從福德居掏了厚厚的一摞書出來,「你都給聘禮了,我也曬曬我最值錢的嫁妝,這個現在不好拿出來,給你過下眼,我就收回去了。」

薛妙的嫁妝當然是她珍愛的食譜,有家傳的,也有陸續收集的珍貴的線裝孤本。

媳婦捧了一摞書,書上面還摞了一疊存折,廖藺笑,「咱倆這也算是強強聯合了吧?」

食譜也是書,薛妙補充,「柴米油鹽詩酒茶,我們也是詩禮傳家。」

你說是就是。

其他的家庭成員自是沒得說,小姑夫兩口子送了好些僑匯券,薛妙的里里外外的衣服二嬸包圓了,三叔家送了薛妙一台現在最流行的晶體管收音機。除了給禮物,還有一封厚厚的大紅包。

廖藺見了之後,覺得光給媳婦存折跟長輩們重樣,顯得他心不誠,古人下聘那些東西一一備全,被人發現會被舉報帶頭搞封建迷信,但有一樣東西不能沒有。

外出了大半天之後,廖藺拎回來一對大白鵝,腦袋上頂瘤子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