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敵(1 / 2)

</br>芭蕉果的震懾力太強大, 廖藺表示他有了心理陰影。薛妙不信:「裝,使勁裝。」

男人面帶憂色,「從量變到質變,想想你以前干的好事。」

薛妙雖有些訕訕的, 但想到廖藺的狐狸心腸,還是覺得他在裝。

廖藺用行動證明了他此言不虛,因為過後幾天他的需求量驟降到零,這下薛妙真不淡定了, 怕傷了男人的自尊心,小心翼翼道:「對不起, 我就是想嚇嚇你, 誰知道你這么不經嚇,要不讓胡大夫給你做做心里輔導?」

男人那方面果然不能提,廖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你好意思把家丑外揚嗎?」

薛妙賠笑臉,又是揉太陽穴, 又是揉胸口, 「要不我給你補補?」

「那就先試試看吧,」落寞地背過身的廖藺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忍得了一時, 以後都他說了算。

第二天廖藺的早餐就換成了炸香蕉片,指著盤子里的東西問:「拿芭蕉嚇我, 再拿香蕉給我補, 你是讓我從哪里跌倒, 再從哪里爬起來?」

薛妙搖頭:「東南亞自古有傳統,沒熟透的生香蕉切片油炸,可以壯陽。」

你確定整個東南亞國家的人沒在以形補形?廖藺控制不住的抖了抖,自己起的頭,必須演下去,好在炸香蕉片一點不難吃,可再不難吃,也架不住連吃三天。廖藺抗議:「這個沒效果,能不能換個別的補?」

「那我想想。」

就地取材,薛妙跟嫂子們去山上采蘑菇時,采了樣好東西回來,回春草。曬干了可以兌水喝,效果比炸香蕉片強多了。

沒曬干之前的回春草,廖藺給的評價是,比香蕉更能以形補形,瞧這名字起的。

不行,裝了一禮拜,廖藺決定他還是趕緊好了吧,再裝兩天,他媳婦不知道還能弄回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沒病都能給他補出病,這兩天沒出鼻血已經燒高香了。

晚上,廖藺語氣里帶出點驚喜,「媳婦,我好像有需求意向了。」

薛妙一聽高興壞了,「那趕緊點。」

……

廖藺的兵法使得好,先抑後揚,供嚴重應不了求的問題在他家慢慢就解決了。這也有薛妙由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食髓知味的緣故在。

薛妙治某人的病,也沒忘了給某只多嘴的鸚鵡治病,用自制的混合堅果持續不斷地賄賂,終於成功板正。大象核桃腦袋內存有限,後學會的自動把前期學的覆蓋了。

展東升跟樊志兩個來蹭飯,見薛妙跟廖藺都在屋里,對視一眼,悄悄來到大象籠子前,樊志動手,兩人猥瑣地笑都准備好了,等大象給他們表演「哎呀」。

胖鳥被摸肚子,果然立即往後躲,「哎呀!」

樊志冰塊臉激動了,鼓勵道:「繼續,繼續!」

大象沒讓樊志失望,站定之後,眨巴下黑豆眼,毛肚子一起一伏,「摸摸毛,嚇不著。」

樊志、展東升:「…………」

小兩口的新婚日子在和諧地斗志斗勇中愉快地向前,進入到七六年,陸續發生幾件大事之後,邊境局勢也跟著緊張起來,廖藺有大半年時間都在外出巡邏中度過,直到下半年那件舉國歡慶的事件發生後,才緩了口氣。

籠罩華夏上空的陰雲終於消散,雖然殘局不是一時半會能收拾完的,但壞日子總算結束了,以後天天都是好日子。

小兩口晚上溫存完,廖藺摟著媳婦說起未來計劃:「等明年局勢更明朗之後,我就要調回北方了。」

薛妙驚訝地抬頭:「怎么這么突然?」這些年風里來雨里去,廖藺在這里流過汗,流過血,差點還送了命,大大小小的軍功立了好多,如果再待幾年,升職也是水到渠成。

「北方才是我的大本營,離家人也近,軍人嗎,在哪里都是執行命令,部隊經常換防你又不是不了解。」廖藺摟緊媳婦說道。

其實他只說了一半,調職回北方有一部分原因是考慮到懷里的人,男人只有碰到了一生至愛,才能體會到那種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滋味。

他是長孫,北方是必須要回的,如果他是一個人,他會選擇在這里繼續待幾年再回,但現在他還有她,這里情況特殊,這些年他抓了好些毒販,那些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雖然教了薛妙一些自保的手段,但這里大山密布,地形復雜,邊境線又那么長,沒那么多精力防備,待得越久越危險,他承受不起讓愛人受一點點傷害。

廖藺沒說出口的話,薛妙能猜得到。他從不隨身攜帶她的照片,後世的緝毒警察怕被報復不也是讓家人隱姓埋名地生活嗎?她不怕被報復,但她也怕他有危險,調職回去也好,她是個自私的人,她承受不起失去愛人的一點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