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屈的聖光(1 / 2)

夜漸漸深了,整個學院開始沉寂下來,微微有風吹過,帶走一絲暑熱。這個時間,竟然還有人在學院里游盪,夜巡的保衛隊伍見到游盪的人,非但不勒令回寢,反倒一一恭敬行禮。詢問了有無異常情況,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後繼續巡視的路線,而游盪的人則繼續游盪。夜還長,游盪的人不知自己該游盪到什么時候,只是從心底不願意回到宿舍。這並不代表著她和宿舍同學關系不好,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沒錯,游盪的人就是萊特薇兒,聖歌。她不願意回到那個讓她無法面對的宿舍,所以她今晚准備就這樣在學院里閑逛一晚。

這個決定其實並不怎么明智。在有人的宿舍被夜襲,在空無一人的校園豈不是更加方便了那人的探訪?這個道理,薇兒自然懂得。但她沒有別的辦法,每當男人接觸到她的身體,她都無法專注的驅動聖光元素,法術無法使用,身體生不起一絲力氣,就連腦海中也在勸阻自己應該放開她的身體,好來回贈陌生男人的傾慕。隨著男人的發掘和深入,不爭氣的身體漸漸接受了這一事實。每天傍晚被貝克搞得不上不下,致使她在面對陌生男人時身體上的本能抗拒日益減少。一到夜晚,當陌生男人摸上自己的身體,薇兒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股從小腹中傳來的悸動。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自己在他面前如同螻蟻一般,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女孩子天生的羞澀以及理應推阻的念頭了。

某天,紅著小臉的薇兒在臨睡前墊好襯布。當晚,陌生男人卻沒有到來。第二天,滿腹春情的薇兒難過的連課程都沒有心思深入。當天夜里,當陌生男人再次到訪時,薇兒驚訝的發現,只是大手輕輕從身體上撫過,下體的淫液就不受控制的流個不停。仰躺、側卧、跪伏,可惡的男人將她上下擺弄成各種羞人的姿勢。

親吻、愛撫、舔舐,全身上下每一處肌膚都留下可惡男人到訪的記錄,就連少女最為羞澀的羞處,男人都毫不嫌棄的舔弄愛護。心理上的滿足感遠遠超過生理上的快感,心上人貝克只是看過幾次羞處,就不在願意多碰,可這男人卻一點都不在乎,大口小口吃的很是暢快。小手試圖將他推開,但卻用不上一點力氣,那惱人的舌頭不住的鑽探,自己只好用豐沛的水份來回報他。每當男人吃夠了羞處抬起頭,薇兒看到他泛著明亮水光的下巴,都羞得緊緊閉上眼睛。就連腳丫,也變成男人舔吻把玩的愛物。每當柔軟的舌頭鑽進腳趾縫,薇兒發現原來被人吃著腳丫也會帶來如此銷魂的滋味。復雜的看著捉著自己小腳吃的起勁的男人,薇兒心中竟然不止一次的產生過,算了就這樣由他輕薄的想法。

男人的索求很是怪異,自己的黑色絲質長襪是他的最愛。薇兒抗議過,但沒有效果。薇兒愛干凈,每天穿過的長襪都會細心清洗晾曬。這男人卻喜歡沒有洗過的,當男人提出不要清洗時,薇兒斷然拒絕。但第二天,薇兒換好睡袍沐浴洗漱完畢,准備清洗更換衣物時,卻發現長襪不見了。可能是掉進床縫了吧,她當時並沒有在意。可在當晚男人出現,將她白天穿過的襪子放在臉前細細嗅聞的時候,薇兒羞極了試圖要搶回,卻被男人按住,乖乖的任由男人將穿過的長襪重新穿好在自己腿上。男人迷醉的捧著自己雙腳蓋在自己臉上,薇兒不顧因雙腿抬起而暴漏的濕潤春光試圖掙扎縮回雙腿,卻變成了自己主動將腳掌在男人臉上磨蹭的動作。薇兒小聲求饒,那長襪穿了一天,而且白天有對戰實訓課程,會有大量的運動。穿著小靴的腳丫經過運動肯定會出汗,汗水侵濕長襪,在不透氣的小靴中會生出輕微的酸味,再與靴子的皮革味混合在一起,盡管不臭,但總會是有一些無法形容的味道。這味道,貝克十分抵觸,薇兒自己倒沒什么感覺,因為那不能算是異味,只是這男人卻十分痴迷。不住的贊美著薇兒,並稱這是他聞過最好的味道。

薇兒羞極了,但沒有一點辦法。既然抵抗不了,那么只有承受了。漸漸的薇兒不再抵觸,逐漸開始享受男人熟練的愛撫和挑逗。長期被貝克挑起的欲火,都在男人這里得到了滿足。盡管仍然十分羞澀,但男人每次都止步於深入自己,這讓薇兒稍稍安心,既然不會真的侵犯自己,那么這樣其實也沒有什么。容光煥發的薇兒,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白天的課程中。

隨著關系愈發密切,薇兒開始和男人有了交流。男人樂的與薇兒交流親密的體驗,毫無經驗的薇兒害羞卻如實的將身體的感覺告訴對方。從此,薇兒在男人面前,徹底沒了招架之力。敏感的部位全部被男人掌握,稍加撩撥,薇兒就如同砧板上的嫩白魚肉一樣任人宰割。此外,薇兒有提問過一些心中的疑惑,但涉及到敏感問題時,比如男人是誰,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會是自己這類話題,男人總會顧左右而言他。薇兒試圖將話題深入,可還沒問幾句,男人就使壞的讓薇兒的質疑聲變成了咿咿呀呀的呻吟聲。不過,好在最重要的安全問題還是確認了,那就是同屋的同學不會醒來,以及男人不會將兩人之間的親密關系告知除二人之外的第三人。

然而,事情卻出現了轉折。某夜,那可惡的男人壓在她的軀體上肆意品嘗她的曼妙,薇兒快樂地舒展身體享受著蝕骨的快感慢慢積累。靜寂的夜晚,除了薇兒刻意壓制的嬌媚低吟外再無一絲聲響,正當薇兒皺緊眉毛弓起身體准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銷魂瞬間時,有同學突然起夜,是薇兒床鋪正對著的瑞秋。

完了!

這個念頭瞬間沖走了一切,什么分享,什么應該抗拒,什么胸前有些酥癢,什么怎么會濕成這樣,全都消失不見。那該死的快感卻在此時如期爆炸,娟秀的腳趾緊緊蜷縮,被男人握著的小腰死命的抬起,伴隨著似有似無的嗡嗡鳴響曼妙的軀體時不時的猛然抽動,大量的汁水從男人堵塞的龜頭處擠出。如同面對男人時力氣被抽走一樣,此時連神念也被抽的一干二凈。這下什么都沒有了,丑態被人看到了。想來,艾爾會很快知道吧。他應該不會願意再理自己了吧,也好。就讓這一切徹底消失吧。

薇兒無力的躺在床上,眼淚無聲的從眼角低落沾濕了枕巾。地位、身份、所擁有的一切,這些薇兒都不在乎。她只在乎貝克,她只在乎自己在貝克心中的位置。現在,什么都有沒了吧。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錯,要付出這樣的代價。究竟是為什么?火熱的身軀迅速冷卻下來,薇兒冷冷的望著天花板,身上的男人仍然頗有興致的在她身上繼續探索著。薇兒毫無反應,甚至,毫無生機。

這身體已經沒有人要了吧?這男人要,就給他好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男人好笑的看著薇兒遍布死灰的小臉,豎起手指比在嘴前,示意薇兒不要出聲。薇兒沒有理他,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說什么都沒用了,自顧自的抽泣起來。

起夜的瑞秋已經返回,她小心關上門,打著哈欠朝屋中走來。男人貼緊薇兒,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么。薇兒猛的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輕聲反問:「真的看不到?」

「真的看不到,不過你再這樣問下去,那就不一定了。」男人再次表示禁聲。

薇兒閉嘴不再言語,起夜的瑞秋已經行至屋中來到薇兒的床鋪前,她的床鋪就在薇兒的正對面,要回去睡覺正要經過薇兒這邊。瑞秋來到自己床邊,背對著薇兒准備上床繼續被尿意打斷的酣眠。

男人一臉壞笑,腰部稍稍用力輕輕一挺。

「啊……」

薇兒連忙用手按住嘴巴,那要命的肉棒正頂在自己身體里,稍稍一動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剛剛高潮過的身體敏感異常,男人只是一動,薇兒就難以自制的發出聲音。不能再這樣了,薇兒忽然發現自己可以用上些許力氣,連忙擺脫男人的控制。雙腿環上男人的臀腰緊緊夾住,雙臂輕抬急急抱住男人脖頸,像是抱住救命稻草一般,將自己牢牢的纏住男人,好讓他不再使壞。兩腿分開,少女的羞處再無防護,隨著薇兒纏緊男人,小穴主動將男人的肉棒含進更多。薇兒死命的咬緊牙關,抵抗肉棒杵在身體里的其妙感覺,前端飽滿充實,里面卻異常的空虛。

只是這動作,略微的有些其妙,就像是欲求不滿的少女急切希望戀人更多的深入自己一樣,很是甜蜜。

正要爬上床鋪的瑞秋聽到聲響,連忙回頭。昏暗的宿舍里,看不真切。「薇薇?」

薇兒快瘋了,心里不住的高呼:求你了,別喊了,快去睡你的覺。

瑞秋疑惑的朝著薇兒的床鋪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么情況,以為是自己聽錯,打了個哈欠轉身准備重新上床。

薇兒吊在天上的心,稍稍下落,准備拍拍胸口緩解一下快速跳動的心跳,卻發現自己的手還在男人脖頸上環著。再看自己現在的姿勢,羞紅迅速攻占了臉頰,這也太羞人了。那人揚揚眉沒有說話,只是朝薇兒表示禁聲。薇兒當然明白,想到剛才男人使壞,惡狠狠的瞪了男人幾眼。

聽著同學悉悉索索的爬上床掀開被子,薇兒的心慢慢落回地面。危機解除,注意力放松,剛剛抽泣的余聲此時卻被續上,一連幾下抽氣的呼吸聲,再次引來同學的注意。

「薇薇,你還好嗎?」瑞秋關切的詢問,卻是薇兒此時最不願意聽到的。

薇兒屏住呼吸,大腦中除了知道要屏住呼吸之外就只剩下了空白。瑞秋出聲詢問,卻沒有得到回應,有些在意的她眼看就要翻身重新下床。

薇兒空白的大腦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反應,「我……我沒事。」但願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答非所問和顫音吧。薇兒默默祈禱著,又瞪了一眼自己抱著的男人,男人無辜的聳聳肩。

「真沒事嗎?」瑞秋已經轉過身體,小腳踩上了上下床之間的橫梯。由於上下床需要抓著橫梯,此時的瑞秋背對著薇兒兩人扭過頭,睡袍下一只正在發育的挺翹小臀正對著二人。

薇兒兩人自然正朝著對面的瑞秋看去,薇兒正後悔著剛才的搭話,卻發現男人卻興致勃勃的盯著瑞秋翹起的臀部看。一股怪異的感覺涌了上來,你欺負著我卻看別的女人。雖然你我之間並不是情侶,但基本上都快被你吃干抹凈了,我都已經做出如此犧牲,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關注別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一時間,難以形容的滋味犯上心頭,薇兒氣呼呼的掐了男人肩頭一把。瑞秋還在扭頭看著,她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男人感覺到薇兒的小動作,看到薇兒氣呼呼的小臉,有些詫異,轉念一想卻有些得意。張開嘴朝薇兒無聲的比劃,她沒有你好看。薇兒才不去理會他,別扭的將頭轉過一邊。

「薇薇?」自己的詢問又沒了回應,到底是真沒事還是假沒事?熱心的瑞秋當機立斷,這不行,肯定是有什么事兒,當下就翹著小臀往床下移動。

薇兒又開始沒用的心跳加速,連忙出聲應道:「真的沒事,瑞秋,謝謝你的關心。」

翹著小臀的瑞秋停在半空,費勁的重新扭過臉:「真的?」

薇兒趕忙回應:「真的真的。」

「哦。」瑞秋將臉扭回去,卻沒有上床或是下床,依然保持著停在半空的動作。「睡不著嗎?那,我們聊聊天吧。」

薇兒舒口氣,不過來就好不過來就好。「好,好的。」卻發現瑞秋依然掛在橫梯上,連忙出言相勸。「那你快回床上吧,溫度很低了。」

「有嗎?」瑞秋感受了一下室內的溫度,似乎和平日沒什么區別。

「有的有的。咱們是女孩子,要小心溫度的變化。」薇兒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信口胡謅的本領了。

「哦。」瑞秋會意的回應,開始爬回自己的床鋪。

薇兒緊盯著瑞秋的動作,昏暗的宿舍內,身著白色睡袍的瑞秋很是顯眼。看距離再有兩階的樣子,今夜的鬧劇就可以結束了,等瑞秋躺下趕緊讓他離開。萬歲,還有一階,只有一階了。加油瑞秋,聖光與你同在。聖光指引著你的道路。

哎?怎么不動了?薇兒連忙放開男人的脖頸,伸手撩開額前礙眼的長發。瑞秋果然不動了。

薇兒連忙看向男人,男人正擠眉弄眼的享受著隨著薇兒因為緊張而綳起的身體,導致縮的更緊的緊窄羞處,哪里會施展其他小動作。

薇兒不安的重新看向還翹著小臀的瑞秋。哎?怎么又下來了?

對面的瑞秋果然又一步一步的翹著小臀從床上下來了。

我的天!你怎么又下來了?薇兒急的差點就將身上的男人一把推開,翻身下床直接將已經在地上站好的瑞秋扔回她自己的床上。

瑞秋穿好鞋子,「薇薇,你要喝水嗎?我要喝點水。」

薇兒翻起白眼,我的大小姐!怎么這個時候還要喝水?盡管滿腹牢騷,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的應聲:「不用了,我,我不渴。你快喝吧。」

「哦。」瑞秋撓撓頭,不明白一向得體優雅的薇兒大人,今天似乎有些著急?

暫時沒有了被發現的危險,薇兒整個人都覺得不對起來。穴口處那個要命的肉棒還在一跳一跳,雖然不會真的插入自己的身體,但隨著兩人的呼吸,肉棒不著痕跡的在穴里磨蹭著。一開始注意力不在這里倒沒有感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精神的放松,那雙環在男人腰部的長腿和挺起的腰部此時酸的厲害。薇兒緊咬牙關,皆因放置水瓶和茶杯的桌子就在瑞秋的床頭,也就是自己床鋪的斜對側。說是斜對側,也不過是正面面對桌子扭過臉的角度,自己有什么大的動作,必然逃不過對方的眼睛。兩人身上蓋著薄被,雖然薄被被趴伏的男人高高撐起,但可以用那是被自己雙腿曲著的膝蓋撐起的借口蒙混過關。這時,自己將腿放下,豈不是會穿幫?

精力越是集中,大腿和腰肢的酸困便更是明顯。男人當然發現了眼前的困境,好心的將手穿進薇兒身下拖住她的臀下部。只是這全身的重量就全部壓在了薇兒身上,就連堅硬的肉棒也挺入幾分。

「哦……」薇兒叫出聲,瑞秋聽到聲響回頭問道:「薇薇,是你在說話嗎?是要喝水嗎?」

薇兒喘不過來氣,朝男人施以感激的目光。只是,這該死的男人也太重了,還有那個惱人的棒子,真想把他給剪了。還有那該死的水,我根本就不渴。「不不不,並不需要。謝謝。只是,腿有些抽痛。」薇兒贊嘆自己的才智,這個借口好,既能解釋自己發出的聲響,而且如果對方硬要糾纏剛才明明就發出一個音節,自己也可以用來掩飾是因為疼痛而哼出的聲音。完美!簡直太完美了。

薇兒心中想著什么,瑞秋當然不會知道,嘟囔著小女生的碎碎念來到桌邊找水喝。瑞秋費怡,克勞迪恩是個認真的女孩,輕輕取下瓶塞,一絲不苟的雙手持瓶將瓶中的熱水緩緩倒入杯中,一滴也沒有濺灑出來。倒好水,將瓶塞蓋好,雙手捧杯,認真的喝起來。水有些燙,瑞秋每喝一小口,都要仔細的吹散杯中盤繞的蒸汽。

盡管有男人幫忙圓場,但酸困的雙腿和後腰正摧殘著薇兒的心神。她從來沒想過,原來貝克時常提到的腰酸竟會是如此難過的體驗。豆大的汗珠在薇兒額頭上凝結,男人愛莫能助,只能抱歉的朝薇兒眨著眼睛,卻換來薇兒沒好氣的白眼瞪他。瑞秋正用小臀依著桌子斜斜的對著自己的床鋪,自己床鋪上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對方察覺。

不能輕舉妄動!這是薇兒得出的結論,難過的酸澀使得結實的大腿無比沉重,後腰懸空一點借力的位置都沒有。這可怎么辦?薇兒試圖轉移注意力,回想起白天學過的課程來緩解大腿的酸困,胡思亂想間莫名其妙冒出一句敵不動我不動的話來。薇兒哭笑不得,眼下的狀況確實是這樣,瑞秋不動,她當然不能動,而且是必須不能動。這下好了,注意力又被拉回眼前貌似好像還有一線生機的死局。一線生機就在於,瑞秋的視線。只要她不在意自己這邊,男人就會有很多手段可以離開這里。

那么問題來了。如何讓瑞秋暫時的挪開視線?這一根筋的小姑娘,就連背對著自己上下床都要費勁的扭頭觀察自己有沒有事,指望她挪開視線?呵呵,薇兒在心里氣極反笑。她當然有關注瑞秋的舉動,瑞秋喝著水,但眼睛卻從未離開過自己。

薇兒心理苦哈哈的笑著,瑞秋的脾性她當然多少了解一些。認真,一絲不苟這些詞語用在瑞秋身上一點都不為過。有了,她放下杯子的時候,是否會有轉機呢?想到這里,薇兒急忙朝男人一陣眼神交流,她費勁的又是抬下巴,又是眼神指示,卻換來男人投來一陣茫然的眼神。

薇兒放棄了,腿有男人拖著還好,可這腰實在是受不了。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將臀放下,唔,感覺好多了。可惜,盡管是昏暗漆黑的宿舍,但淺色薄被的起伏被瑞秋抓個正著。「還在痛嗎?」

薇兒能有什么辦法,她也很惆悵啊。倉促之下只能回應遮掩,「嗯。還會痛。」無奈之余,只希望瑞秋喝完水可以安安生生的回去睡覺。

然而,事實上事情往往遠比想象中的曲折很多,就像完成某一件事情,實際耗費的時間總會遠遠大於預期,薇兒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瑞秋自顧自的喝著水,可喝水之間說出的話差點沒讓薇兒哭出來。「薇薇乖,瑞秋喝完水就幫你揉揉哦。」

「哈?」薇兒短暫的停頓後立刻暴起。「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沒關系的。每次實訓課程後,身體酸痛是正常的。」瑞秋又喝了一口,吹散蒸汽的間隙里向薇兒表達自己的友好。「不要拒絕我啦,如果不能及時緩解酸痛,會影響明天的課程呦。」

這怎么能不要拒絕?這必須拒絕好嗎?如果被你發現我床上躺著個男人,聖光在上啊。薇兒心里飛速的運轉,無數的念頭升起又被否決。怎么辦?我哪兒知道怎么辦?都怪這個男人。薇兒使勁瞪著男人。男人也一籌莫展,離開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想在被人注視的情況下毫無聲息的離開,著實有些難度。鑒於眼前的危機,男人此時也沒了玩笑的心思,遂將肉棒抽了出來。

「哦……」沒辦法,肉棒抽出來總會帶來一些摩擦的。薇兒氣極,卻也不好埋怨什么。

「好啦好啦,瑞秋喝完啦。」杯中熱水喝盡,瑞秋低頭將水杯放回桌面。

機會來了!薇兒和男人默契的捕捉到了這點,經歷了異常難熬的一段時間,這個僅有的機會怎么可以放過。薇兒立即放下雙腿,男人配合的將手放開。嬌軀翻轉,變成面朝牆壁的側卧,男人也順勢躺進薇兒與牆壁之間。完美,這下隔絕了瑞秋的視線。薇兒暗舒一口氣,男人馬上可以離開了,這樣的話無論瑞秋接下來會有什么舉動,自己都不怕。

男人又伸頭親了薇兒一口,在薇兒責怪的眼神中正要離開,要命的事情發生了。

原來,瑞秋已到床前,小臉擱在床邊護欄扶手的空隙中,一臉關切的朝床里看著。男人大氣不敢出,面對薇兒投來你怎么還不走的目光,男人只好用眼神回應,你回頭看看就知道了。

機智如薇兒,她不需要回頭就可以猜出發生了什么。因為那撲在腦後的陣陣熱氣,已經揭曉了一切,那是瑞秋呼出的氣。

「薇薇,是哪條腿不舒服?」瑞秋又朝床的左側看去。

薇兒完全不想搭話,但眼下的情況豈能是她想如何就如何的?快速思索一下:「左,左腿吧。」自己右側卧,左腿是最好的選擇。

「嗯?」瑞秋不懂薇兒話里這個「吧」字的用法。

「對,就是左腿。」薇兒也發現了問題,立刻補救。

「薇薇,你這樣右側卧,我夠不著的。」瑞秋比劃了一下,發現了問題。她和薇兒相比,是屬於嬌小一類的,兩人年齡相仿,所以關系很是要好。「你轉過來吧。」

轉還是不轉,這是個問題。不轉吧,瑞秋夠不著,保不准會生出其他什么念頭;轉吧,瑞秋就在自己腦後,自己一動會不會暴漏這個躺在里面的男人?

人的一生需要面對許多抉擇。學科,伴侶,從事,這些事情在做出選擇時需要考慮很多東西,因為一旦做出了選擇,那么將會給未來的生活帶來巨大的影響。而眼前的轉與不轉,對薇兒來說就是一次重要的抉擇。可惜,留給她考慮的時間著實不多。

因為,瑞秋又說話了。「薇薇?」

對了!猶如一盞明燈,愕然在薇兒心中亮起。裝睡!薇兒突然明了,這么簡單的事情怎么現在才發現。裝睡啊,一旦睡了不就解了這死局嗎?笨死了笨死了,裝睡裝睡裝睡!薇兒決定不再回應瑞秋,就這么裝睡下去,就這么睡死過去。

「薇薇?睡著了嗎?」瑞秋不解,剛還在說話,怎么突然就睡著了?伸手戳了戳薇兒的背部,「薇薇?真的睡著了嗎?」

薇兒配合的扭了扭身體,嘟囔著聽不清楚的囈語假裝自己已然睡熟。薇兒心中狂贊自己的演技,扭動是身體自然反應,這嘟囔囈語可就是睡熟的直接表現。

臨場發揮簡直完美,睡夢中被人輕戳身體,本能的扭動和發出囈語,這樣的反應真的是完美且符合邏輯。

薇兒咂咂嘴,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對面的男人差點笑出聲來,在薇兒冷漠的眼神中連忙閉上嘴巴。

「真的睡著了哎。」瑞秋很苦惱,想替薇兒緩解疼痛,卻不好打擾已經睡熟的薇兒。可背對著瑞秋的薇兒卻一點也不這么想,心里默念著我睡著了,沒錯我睡著了。你也快去睡覺吧,算我求你了。

果然,身後沒了動靜。薇兒心中多雲轉晴,這下好了。終於,可以放下心,不用在擔心了。小手扶額,今夜的經歷,實在是匪夷所思。唉,說到底,和這男人的關系始終是不對的,薇兒察覺到有些不對,但她說不好這不對是哪里出了問題。她在意到自己心境上的變化,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接受男人,這進程未免有些太快了。這一點按理說不應該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雖說自己不是一個不懂得變通的人,但原則上的變通理應沒有這么自然而然。肯定是哪里出了變化,究竟是忽略了哪里呢?薇兒有些頭疼,自己應該抵觸這男人才對,自己應該忠於貝克才對,為什么自己會接受這個陌生男人呢?薇兒仔細梳理了一下,沒錯,從主觀的角度出發現在的自己依然十分抗拒這個男人的親密舉動,但客觀上什么自己卻接受了。怎么回事?客觀上自己為什么會接受?這主觀與客觀之間的變化在哪里?

薇兒大驚,她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關於主觀與客觀遞進轉變的記憶。是了,完全想不起來關於自己是如何拒絕男人到變為接受男人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著,竟然犯了如此嚴重的致命失誤。之前完全沒有發現,也就是說自己完全忽略這一事實。或者說,之前的自己是不清醒的。

那么,現在的自己,是清醒的嗎?

薇兒眼神變冷,想要暴起試探一番。慢著,瑞秋還沒睡,萬一真的是事實,那就糟了。再等待一下吧,薇兒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想來,瑞秋應該正要爬上床鋪吧。

「吱……」果然,屋中響起金屬橫梯被踩動發出的聲響。薇兒集中心神,為等下暴起的時候積攢力量。雖然,無法做到攻擊或是反抗,但出言震懾應該還是可以的。

「吱……」又是一聲,看來瑞秋又上了一階。床鋪上下的橫梯共有七階。現在看來,還有四五階的樣子。

「吱……」嗯,還有三四階。薇兒連忙閉上眼睛,生怕對面的男人發現自己的心思。不過,自己的床鋪微微動了一下,薇兒連忙朝著旁邊的男人掐了一下,示意讓他別動。

「吱……」嗯?怎么回事,床鋪怎么還在動?薇兒連忙掙開眼睛,用嘴型告訴對面的男人不要輕舉妄動,等瑞秋躺下後再說。男人無辜的挑眉示意薇兒,自己並沒有任何動作。

薇兒讀懂了眼神的含義,奇怪,那床鋪為什么會動?

「吱……」床又動了。心在想著別處的薇兒,大腦暫時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事情真的如同之前所說的一樣,往往遠比想象中的曲折很多。薇兒剛才覺得無比清醒的大腦,此時再次一片空白,皆因耳邊傳來瑞秋吭哧吭哧的呼吸聲。

瑞秋上床了!

瑞秋沒有上自己的床!

瑞秋上了自己的床!

我……的天!

薇兒差點爆出粗口。如此拗口的邏輯推論,薇兒竟然在腦海里流暢的重復了好幾遍。只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考慮自己的口才如何的最佳時機。哈哈,哈哈,薇兒現在除了想笑,不知道還可以用什么表情來表達心中的感受。

薇兒此時的心理爭斗,瑞秋當然不知道。她翹著小臀努力的放慢自己的動作,小心翼翼的爬上薇兒的床鋪。唔,薇薇大人背對自己側卧著,再往里是堆放的被子,不能在里面落腳。那么,只能在薇兒和護欄之間落腳了。呼,要小心啊,薇薇大人睡著了,不能打擾她吖。瑞秋,你得小心哦。瑞秋站在橫梯上,觀察了一下薇兒床鋪的情況。費勁的將腳輕抬輕放爬完最後兩階橫梯,跪在薇兒的床鋪上。

呼,好啦。上來了,那么,接下來就是移動到薇薇大人的腿部的位置。瑞秋仍小聲嘟囔著什么,輕手輕腳的移動著身體。其實,她的視力不太好。尤其是在這昏暗的夜里,視野更加有限。而剛才起夜,煉金師做的輔助眼鏡沒有帶。這給她帶來了很大困擾,既不能干擾到薇兒,且必須做到每次落腳都要精確無誤。

薇兒腿部的抽痛,瑞秋很是在意。因為性格認真率直,這讓她在學院的人緣並不是太好。宿舍的人里也只有薇兒願意和她以誠相待,並且也只有薇兒肯替她出頭,所以她很是珍惜與薇兒的關系。此時薇兒腿部抽痛難忍,瑞秋豈能視若不見?她覺得她必須做點什么,通過按摩緩解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法。之前的實訓課,因為個子嬌小,有些高低起伏大的丘陵自己吃了很多苦頭,那時都是薇薇大人幫忙按摩和用法術治療的,是時候該自己做點什么了。

瑞秋在薇兒臀後蹲好,喘著粗氣調整呼吸。踮著腳在空間有限的床鋪一側移動,很是費勁,期間有幾次差點重心失衡,不過好在已經順利到達目的地。

是左腿還是右腿來著?瑞秋傻眼了。好像是……右腿?瑞秋苦著臉責怪自己,竟然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信息。算了,干脆兩個腿都按摩一下吧。

薇薇大人是右側卧的睡姿,那先來左腿吧。小手輕輕的朝著眼前模糊的薇兒按去,唔,肌肉蹦的這么緊,看來很辛苦吧。瑞秋開始吭哧吭哧的小心用勁揉著,小手不住的按壓。薇兒曾經這樣幫瑞秋按過,適度的力氣很是解乏,現在瑞秋努力回憶薇兒按摩的手法小心翼翼的按著。

薇兒渾身蹦的很緊,生怕會做出什么動作被身後的瑞秋發現。其實當感受到瑞秋的呼吸後,薇兒一直處於大腦放空狀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因為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想什么和做什么又有什么意義呢?抗爭過也掙扎過,結果呢?或許命運本來就是如此吧,薇兒有些感嘆,她到沒有感嘆命運的不公,只是感嘆在聖門西亞學院時日不長的生活,有自豪,有溫馨,有甜蜜,這些體驗才是她最寶貴的回憶,無論以後自己身處哪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這些內心深處的回憶都是她難以舍棄的過去。只是貝克,唉。

薇兒有些出神,但被身後的瑞秋吭哧吭哧的急促呼吸打斷。這丫頭在干嘛呢?

薇兒好奇,加上床鋪時不時的晃動,氣氛有些微妙。按床鋪剩余的面積來看,瑞秋應該是半蹲著屁股輕靠著護欄護手,呼吸急促說明正在用力做著什么,再加上輕搖的床鋪更是印證了這一點。只是,瑞秋到底在做什么呢?越想,就越是好奇,越好奇,就越是想知道她究竟在干嘛?總不能是在挫泥吧。面對心中突然冒出的這個答案,薇兒極力壓制與之而來並想要突破身體控制的笑意。

很辛苦很辛苦,薇兒一番掙扎成功戰勝了猝不及防的笑意。接下來,就是要搞清楚,瑞秋到底在干嘛了。無論在做什么,肯定不會是搓泥咯。在別人床上搓泥,這得多大的仇才能做出這種事。屋內依然昏暗,瑞秋的視力似乎不太好,想到這里薇兒在心中罵了自己幾句,怎么會忘掉如此重要的事情。早知道,男人早就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何至於現在無法收場。薇兒咬牙切齒,無奈事已至此,說什么早知道、如果之類的都沒用,只能見招拆招了。

既然如此的話,裝作被吵醒會不會太突兀?不過話說回來,動靜這么大,醒了也很正常吧。唔,應該正常吧。薇兒動了,先是一聲低沉難辨的囈語,然後咂嘴輕輕扭頭。果然,動靜是這小妮子搞出來的。唔,只是,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看樣子是在按摩?按摩?對了,薇兒恍然大悟,剛才自己有說過大腿會抽痛來著,看來這妮子是在幫自己緩解抽痛。唔,不錯,不枉本小姐替你出頭,有眼色。不錯不錯,看起來揉的相當賣力,嗯,有前途。

心中的疑惑被解開,薇兒心滿意足。又咂了幾下嘴准備繼續裝睡,將頭重新落在枕頭上。有些困了,這一夜驚心動魄,但願不要再出現什么狀況了。唔,眼睛好沉啊。反正瑞秋按的那么賣力,想來很費力氣吧,大概一會就會睡了。我先睡一下好了,唔,先睡一下下。

……

似乎哪里不對?迷迷糊糊的薇兒總覺得似乎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被忽略了,是什么呢?還是很困的薇兒大腦如同被灌了整整一同史萊姆膠體一樣,糊糊嘟嘟的運轉不起來。究竟是什么呢?床鋪搖晃,帶動著有些年頭的橫梯「吱吱」作響。

瑞秋好用心哦,這么用勁的按摩。好困哦。

瑞秋其實也困得快睡著了,白天的實訓課程很耗體力,起夜帶來的精神早就消失殆盡。此時的她也是兩眼微合,上眼皮似乎綁了重物一樣,每次抬起都要很辛苦。瑞秋搖了搖腦袋但沒有效果,兩眼依然似要閉合。盡管困的厲害,瑞秋仍然強撐精神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只不過那腿部的肌肉越按越覺得結實,而且薇薇大人的腿有這么粗嗎?唔,困的都出現幻覺了。好困哦。

薇兒半睡半醒間還不忘問題的存在,不住的問詢自己是哪里被忽略了?橫梯依然「吱吱」作響,這妮子,都不累的嗎?這么用勁。唔,困。

用勁。唔。這個詞,為什么總是出現。有點在意這個問題的薇兒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總覺得還不太完整。斷斷續續的字詞,組不成有用的信息。

除了用勁,還有搖晃、「吱吱」作響。這兩個詞,出現的幾率也略多一些,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肯定是有出現的道理的。

唔。確實挺用勁的,床鋪都跟著搖晃呢,橫梯也被晃得響個不停。

看來是這樣了,這三個詞只有這樣組合後,算是一段完整的話語。

唔。這就合理了。

等等。好像,確實是有哪里不對。

唔。

不知為何,薇兒仍舊困倦的大腦此時卻提醒自己,現在需要她立刻馬上清醒過來。薇兒生理上的困頓努力試圖將這段信息屏蔽,但強烈的意識提醒卻固執的將薇兒叫醒。薇兒猛地睜開雙眼,困意頓時消失不見,清醒的狀態再次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