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雲銷雨霽(1 / 2)

醉夢人間 一劍瀟瀟 6089 字 2021-01-02

我躺在床上,想著蕭沅荷的話,久久不能入眠。

聽她說起來,她母親和她小姨,還真是恩怨糾葛,糾纏不清。先是做妹妹的勾引了姐夫,然後便是做姐姐的不忿之下,勾引了妹夫。

當然,蕭沅荷口中肯定不是這樣的,她認為全部的過錯都是小姨和小姨夫,先是小姨勾引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就是小姨夫勾引了自己的母親。

不論是哪種,我覺得可信度都不高,更可能的事情是相互勾引。至少最開始的時候,她小姨和自己父親之間,肯定不是誰勾引誰那么單純。至於到了後來,兩個被背叛的人惺惺相惜走到一起,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最後雙方撕破臉皮,蕭沅荷小姨一家搬離當地,到了附近的城市居住。盡管後來雙方年齡大了冰釋前嫌,但心中掛懷的蕭沅荷卻不肯原諒讓自己父母感情不和的小姨,若不是這些年她一直在外,憑她對小姨的態度,程琳也斷不至於對自己的表姐這么友好。

蕭沅荷從來不說她父母的事兒,現在看來,她父母都未必生活在一起。

不知道程琳母親的相貌如何,但生下這樣嬌滴滴的女兒,怎么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想想母女倆撅著屁股被我把玩肏干,我就一陣陣的興奮。

按照蕭沅荷的說法,花點錢是必須的,這倒也無所謂,為了希曼雪那婆媳倆我都花了四千多萬,雖然有點心疼,但希曼雪對我如此依戀體貼,讓我找回了難得的精神安寧,倒也物有所值;至於程琳母女倆,我想花再多也用不上這個數兒。

稀里糊塗的意淫著,白天弄得太辛苦,最終還是沒頂住濃濃的睡意,昏昏的睡了過去。

我並不知道,那個晚上蕭沅荷就已經為我打好了馴服程琳母女倆的基礎,正在我睡夢正酣的時候,那美艷的母女倆,就已經成了佛祖手中的孫大聖,再也逃不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走到客廳,看見蕭沅荷從廚房里出來,我止住了她,自己套好上衣,這才隔著門問道:「找誰?」

「對不起,打擾了,我找程琳!」

我松了口氣,打開了門,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道:「進來吧!以後按門鈴!」

「啊……不好意思。」

門外是個高高大大的小伙子,一米八十多的大個比我高出半頭,頭發跟《灌籃高手》里的仙道似的,看著陽光帥氣,和程琳往一起一站,很金童玉女。

我對這個潛在的「情敵」當然毫無好感,簡單寒暄了一下,叫出來程琳,便到洗手間洗漱了。

看到穿著緊身襯衣襯褲的蕭沅荷,這小伙子明顯眼睛一亮,看他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男人欲望最旺盛的時候。程琳還沒起,被蕭沅荷叫起來有些不情願,套著吊帶睡衣就到客廳不耐煩的說道:「你干嘛啊?來這么早。」

「我一會兒回天津,我們一起走吧!」

「你自己回去吧,我不回去了。」

「我票都買好了……」

「反正我不走,你要走你走!」

「琳琳,我昨天不過是和老同學敘敘舊,你看你……」

「敘舊?談的那么開心,恐怕不是敘舊了,是敘舊情了吧?」

小伙子明顯有些生氣,但仍舊盡量克制,勸了半天也不見程琳吐口,這時蕭沅荷把早餐端上餐桌,沖著洗手間的我喊了一聲,叫了雨荇,這才對兩個劍拔弩張的人說道:「先別吵了,琳琳吃飯!」

「琳琳,介紹一下啊!」

蕭沅荷讓女兒坐下,遞給她一雙筷子,給她剝了個雞蛋,給我盛了碗粥,拿了個饅頭遞給我。

「這是邵振宇,這是我表姐,這是……表姐夫。」

「咳咳……」

我差點把嘴里的饅頭吐出來,什么時候我就成了她表姐夫了?

蕭沅荷踢了我一腳,才對邵振宇說道:「琳琳要是不想回去就先別回去了,我們姐妹很久沒見了,加上雨荇馬上就要住院,讓她留下幫幫我。你就先回去吧!」

一「家」四口人其樂融融的坐在餐桌上吃飯,邵振宇一個人坐在那里,尷尬之極,他惱怒氣憤七情都上了臉,但卻也發作不得,說道:「那好,琳琳,你就在表姐家呆著吧!我先走了!」

我出於禮貌站起來送到門口,蕭沅荷起身裝了下樣子就又坐下了。關好門,我問蕭沅荷:「你怎么這樣?」

「這樣算好的了!」

蕭沅荷不解釋,繼續給女兒剝雞蛋,小雨荇上個雞蛋還沒吃完,對著放在碗里的雞蛋發愁,看著媽媽,滿臉不滿。

「我吃不下這么多!」

「乖,這幾天好好補充營養,等過幾天那位叔叔回來,就能給你治病了!你不是早就想上學了嗎?看好了病才能上學呀!」

蕭沅荷耐心的哄著女兒,小雨荇滿臉為難的又吃掉了大半個雞蛋,剩下個蛋黃卻怎么都不肯吃了,小眼睛一轉,直接丟到了我的碗里:「叔叔,給你吃!」

我一下子很感動,這孩子,才這么幾天就這么向著我了……

「媽媽說蛋黃吃多了會變胖,雨荇是美羊羊,不想變胖,叔叔是灰太狼,胖點就追不上喜羊羊了。」

「呃……」

我含著蛋黃愣在那里,一臉的郁悶,蕭沅荷和程琳則被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琳琳,不回去上課能行么?」

「沒事兒。」

程琳抬頭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回答道:「那破學校,上不上課都一樣過。」

「什么學校啊?」

「三表的本科,學費死貴死貴的。」

我大有深意和蕭沅荷對視了一眼,得到她的首肯,按昨晚設定好的套路說道:「上午我和你表姐要去辦房屋過戶手續,你也一起去吧!下午讓你表姐帶你去逛街,看什么合適就買點什么,當我給你的見面禮。」

程琳已經把我當成了她的「表姐夫」,自然也不拒絕,我便當著她的面,把昨晚蕭沅荷塞給我的那張五十萬現金的銀行卡遞給蕭沅荷。

我注意到程琳眼中閃過的光彩,不經世事的女孩毫不掩飾自己對金錢的崇拜和向往,而我現在做的,就是要加深她這種向往。

吃過早飯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就開車載著幾個人到房產局和潘女士辦理過戶手續。當手續完成,這套價值九百萬的房子便屬於蕭沅荷了。看到房產證上只寫了蕭沅荷一個人的名字,知道了具體價值之後,程琳的臉上便滿是艷羨,我看在眼里,只是和蕭沅荷相視一笑。

一切都是正常的,只不過看在有心人眼里感受便有了不同。

中午帶著兩女和小雨荇到王府飯店痛痛快快的奢侈了一把,幾個人點了一桌子的菜,美其名曰為程琳打打牙祭。小姑娘看著菜單上一個比一個昂貴的名菜,暗暗咋舌不已,就連早有心理准備的蕭沅荷,也沒想到價格如此不菲。

如果不是要顯示自己是個有錢人,我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這里吃的是環境是檔次是服務,唯獨不是口味。

要不是之前就已經見識過有錢人的奢侈生活,我想我也會被自己嚇到,看著蕭沅荷和程琳的臉色,我結賬的時候才沒有覺得這頓飯浪費。

吃過飯,她們三人就近打車去逛街,我則給田木生打電話,准備把入股的資金打給他。

田木生卻不同意,非要見面,說辦事其次,主要想和我喝點兒。中午的一頓飯花了六萬多塊,我卻沒怎么吃飽,想想也沒什么事兒,就同意了他的建議。

我趕到地方的時候,田木生正站在公司樓下等我,上了車劈頭就問我:「你屋里那個妞兒是誰啊?身條真正啊!」

「一個朋友,呵呵。」

「朋友?真是朋友,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免談!」

「呃……」

田木生一副「早就猜到了」的表情,賤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是金屋藏嬌了,不然怎么會放著我的空房子不住去租什么房子!說說吧,怎么泡上的?」

我就知道躲不過他的盤問,便把構思好的情節告訴他,說了兩個人在南方某市邂逅,一夜情緣後感覺不錯,恰好她來京發展,於是再續前緣雲雲。在我口中,蕭沅荷是個有錢人的遺孀,身家千萬,和我純粹是兩情相悅,田木生聽得羨慕不已,連連說這樣的豪門貴婦最難上手,我竟然如此走運。

兩個人到銀行轉了帳,把該辦的東西弄好,就近找了個地方喝酒。兩個男人,尤其兩個關系非常好的男人聚在一起,能聊的基本也就只有女人了。

「我這兒有個樓鳳,條件非常好,只接熟客,你要不要試試?」

田木生跟個拉皮條似的向我介紹,孜孜不倦。

「行啊!還真沒試過這個類型呢!」

「不過就是價格很高,一次要一萬五……」

「操,金屄啊?」

我嚇了一跳,蕭沅荷那樣的極品,單次不過也才八千,這女人得什么條件要這么多錢?

「還真就是『金』屄。」

田木生咂巴了一口酒,津津有味的說道:「這女人可不一般啊,上校軍銜……是上校還是中校來著?」

「我操,那要見識一下!」

當過兵的我,對軍裝有種特別的偏愛,被他說得心頭直跳。

「改天幫你引薦一下!」

「別改天了,擇日不如撞日!你現在告訴我她的電話,我現在就去找她。」

「白天人家要上班的。」

「那我晚上去。」

「對不住,對不住,今晚我約好了,嘿嘿!」

田木生一臉得意,接著說道:「要不咱哥倆一起?」

「別的,和你這驢貨在一起,我傷自尊。」

我撇撇嘴,搖了搖頭。

「你還記著那事兒呢?我操,心眼夠小的!」

「你大爺!十幾歲就跟我比雞巴大小,我怎么能沒有心理陰影?」

我不讓田木生轉移話題,問他什么時候能介紹給我認識。

「等有機會的吧!」

田木生也不吐口,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這女人,今年芳齡三十有四……」

「我操,老屄啊?」

「少打岔!還聽不聽,不聽我不說了!」

見我乖乖閉嘴,田木生才滿意的接著說道:「這老屄……我呸!這女人,是軍藝的副教授,身材樣貌俱是上上之選,氣質更是沒的說。穿上軍裝的樣子,嘖嘖……反正特牛逼一妞。據說她是去年九月去世那個軍委老領導的貼身保姆……」

田木生喝了口酒,眼睛眯眯著,閃著淫光,表情淫賤之極。

「就八寶山新進去那位?主要領導親自吊唁的那個?」

「嗯,貼身保姆你知道吧?就是用小嘴兒幫老領導暖春囊的!真不一樣,那技術,那表情,要多媚又多媚,要多騷有多騷!」

「說得這么邪乎,你怎么認識的?」

「嗨!政府和軍隊圈兒的都不敢碰她,怕影響前程;商界的有頭有臉的也不敢碰,怕傾家盪產。再牛逼她也是個女人啊,沒有男人滋潤,如狼似虎的年紀怎么忍得住?這騷貨就到酒吧里勾引不知實情的無知男子,我,就是其中之一了。」

我好奇的問道:「那怎么還樓鳳呢?樓鳳不是要給錢嗎?」

「她勾引你,就不要你錢;你勾引她,你就得給錢了。」

田木生有些尷尬。

「我操,這意思是說,你勾引的她,所以你要給錢?」

「是啊,當時她正在和一個小白臉聊得熱乎,我色心上腦,過去截了和,壞了她的好事,她就和我要錢……」

「她很缺錢嗎?」

按說這樣的女人應該不愁錢用,怎么也不至於這樣。

田木生喝光了杯中的酒,拿起酒瓶來才發現已經空了,叫服務員又拿了一瓶茅台,給自己倒上了,這才大著舌頭說道:「我他媽一跟你坐一塊喝酒就得喝多!按說她的工資收入也不低,但我估摸著是之前大手大腳慣了,現在收不住了,於是一方面排解寂寞一方面撈些外快。」

「你不是說軍政商三界的人都不敢碰她么?怎么你這么膽兒大?」

「我操,我算個屁!京城這片地面兒上,隨便一個人抬抬腳都能踩死我!你看我家老頭子也算個人物吧?放在咱家那邊,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可在這兒,」

田木生用手指指點著腳下的土地,說道:「遍地王侯啊!見誰你不繞著走?上嘴唇碰下嘴唇,都能把你弄死了。」

「咱倆上次去那個會所,你知道那里都是什么人物?那還不算牛逼的,真正牛逼的已經把自己看中的女人接到紅牆里了……」

田木生察覺自己有些酒後失言,趕忙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說道:「高有高的難處,低有低的方便,你說你和一個同事關系不錯,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要是哪天你把你同事老子的情人收了,你怎么面對你同事?這還不算,萬一哪天你這同事上了台面,你抱著他爹生前的女人,他會怎么看你?就算他大度不給你穿小鞋,你就不怕要給他拍馬屁的人找你不自在?」

「所以說在官場混的人,都不會干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商人就更不用說了,自古『商人重利輕別離』嘛!」

田木生暈乎乎的干掉了杯中的酒,攔著了我不讓我給他倒酒,說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你這孫子酒量太好了,我干不過你。」

我確實還沒怎么著,當年在部隊喝六十度的純糧酒喝得多了,加上本身酒量就不錯,這種上等白酒一斤以內除了不能開車外我基本都沒什么問題。

田木生沒跟我客氣,讓我買了單。我提議送他,他連聲拒絕,說信不著我,臨走拍拍我的肩膀,告訴我放心,有機會一定幫我引薦,然後自己打車走了。

我沖著遠去的出租車比了個中指,心里被弄得七上八下的,好奇這個女軍官是什么樣子。

不是田木生提到「八寶山」,我都忘記了今天是清明,我倒是沒什么需要祭掃的,可希曼雪婆媳倆肯定要給死去的丈夫表示一下吧?

我先給希曼雪打了個電話,問她是否有這個想法,接到我的電話她很開心,說對死去的丈夫沒有這個必要,至於兒子等過段時間祭日的時候再去不遲。

我問了下孩子的病情,順嘴問到了南冰,希曼雪告訴我,南冰中午出門了,說到外面弄頭發,然後逛逛街。

看婆媳倆都不是很看重這個日子,想想這個日子主要也是祭掃先祖和長輩,和希曼雪調笑了一下,便掛了電話。

我又給蕭沅荷打電話,得知她們還沒逛完,說要繼續溜達一會兒,在商場吃了晚飯再自己打車回去,我叮囑她注意安全,說今晚不回去睡了。

電話那頭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嗯,你開車注意安全。」

我明白她話語背後的意思,現在蕭沅荷和希曼雪這兩邊,已經彼此知道了對方的存在,所差的,不過是不曾謀面而已。

在希曼雪家小區外面,我正要拐進小區的門,突然看見遠處一輛途銳從小區里駛出來。隔得太遠,我沒看清開車的人,但看車的顏色和沒掛牌照,我心中一動,這車有很大可能是我剛給希曼雪婆媳倆配的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