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睡的頭暈腦脹的許逸陽,被陳猛搖醒。
昨天他確實喝了不少,雖然沒喝醉,但卻感覺明顯的頭重腳輕,是酒精還沒代謝完的後遺症。
雖然身心俱疲,但軍訓還是不能耽誤的。
許逸陽爬起來刷牙洗臉,這才發現,白嫩的嘴唇上,竟然冒起了胡茬。
看著鏡子里略顯滄桑的自己,許逸陽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佟悅薇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顧思佳帶著佟悅薇過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佟悅薇在一旁紅著臉,扭扭捏捏的不太敢看許逸陽,臨走的時候,才小心的跟許逸陽擺了擺手,柔聲細語的說了一句:「許逸陽再見……」
許逸陽點點頭,故作平淡的說了一聲再見。
兩人走後,許逸陽心里暗忖,看來,顧思佳是帶著佟悅薇摸底來了。
自己也就干脆一路裝到底,不管以後佟悅薇還有什么後招,自己給她的回答就一個:不想談戀愛。
耗著吧,耗到佟悅薇有了新歡,自己就算熬出頭了。
想到這,許逸陽問身邊的室友:「剛才那個頭發稍短一點的女孩,你們誰感興趣?」
「咋?」張駿楠驚訝的問:「老許,你對我們班的班花有想法?」
許逸陽急忙說:「我對她可沒想法,你們誰要是有想法,我可以幫忙穿針引線。」
張駿楠緊張的脫口道:「哥哥們,說心里話,我對佟悅薇還挺有好感的,正准備觀察觀察,找機會表白呢!」
許逸陽一聽這話,立刻伸手拍了拍張駿楠的肩膀,認真道:「駿楠,你要是能搞定佟悅薇,哥哥我到時候給你包個大紅包!」
張駿楠難得羞臊的說:「別啊老許,我其實沒什么底,佟悅薇長得那么漂亮,而且據說還是中海本地人。」
許逸陽眉毛一皺:「本地人怎么了?本地的姑娘難道就不出口外銷啊?」
陳猛點點頭:「就是,我們副班長也是本地人啊,老許都提前鎖定了。」
許逸陽立刻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可別亂說啊!」
陳猛咂嘴道:「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許逸陽忙道:「我那完全是開玩笑的,你可別亂說了,萬一傳到別人耳朵里就不好了。」
如果沒有佟悅薇追求自己的事兒,許逸陽也不介意大家知道自己對顧思佳有意思。
但是現在,佟悅薇先一步跟自己表了白,這時候萬一真讓顧思佳知道自己對她有想法,她一定會對自己敬而遠之。
所以自己說什么都得撇清干系。
張駿楠這時候咂嘴道:「你們這么一說,好像也有道理,我回頭好好琢磨琢磨吧,也找機會多跟她接觸接觸,等時機成熟了再找機會跟她表白。」
許逸陽點點頭,認真道:「努力!」
說完,許逸陽又在心里感嘆,黑黑瘦瘦的張駿楠,怎么看也不像能拿下佟悅薇的樣子啊。
指望他根本沒戲。
……
上午的軍訓,許逸陽應對的有些吃力。
主要是昨晚的酒勁還沒過去,人就感覺渾身乏的慌。
不過好在一上午的軍訓出了不少汗,算是逐漸緩了過來。
中間休息的時候,顧思佳找了個機會,在許逸陽面前說了佟悅薇不少好話。
例如她心地善良、為人單純、學習刻苦之類的。
許逸陽沒正面回應,但第一點就在心里表示不服。
心地善良?心地善良蹲地上彈人家小奶狗的蛋蛋?女魔鬼吧?
不過這話自然是沒說出口。
到了下午,烈日當頭。
班上的同學在教官的帶領下,踢了一個小時正步,腿都快累斷了。
教官終於宣布休息,許逸陽便跟著大家一起,三五成群的躲到方陣邊上的樹蔭下面乘涼。
許逸陽盤著腿席地而坐,一瓶冰可樂灌進去一半,想起昨晚喝扎啤的感覺,便對陳猛說:「晚上再出去搞兩杯?」
陳猛說:「我是沒問題啊,白的啤的隨便整,得看他們幾個還有沒有戰斗力,我看咱寢室也就咱倆酒量能拿得出手,他們四個菜的跟小雞子似的,沒意思。」
許逸陽說:「喝酒嘛,大家量力而為就好,別老試圖勸人家跟你喝的一樣多,這樣的酒品可不好。」
陳猛說:「在我老家,喝酒就是你一杯、我一杯的整,直到有一個先趴下為止。」
許逸陽認真的說:「你這是病,得治,不然以後遇見對酒精沒感覺的,直接把你干進醫院急救。」
上輩子創業之後,許逸陽沒少混跡酒場,什么樣的人都見過。
早先覺得,那種在酒場上性格豪爽、說一不二、端杯猛炸的人酒品最好,也最有爺們氣概。
但久而久之,反而覺得那些在酒桌上比較佛系的大佬,其實才最讓人尊重。
這個「大佬」,說的不是誰能耐大、地位高,而是單純的酒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