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1 / 2)

香火 流淚的阿難陀 3640 字 2021-01-03

牛楊氏昨黑踢翻瓷碗吃了驚嚇,第二天早上又看見窗腳的灰土上印了自己的鞋印,趕緊用腳底給蹭花了。打這以後,她便曉得兒媳婦是個心眼兒靈泛的人,不像外表看起來這般好糊弄,便自覺地收斂了行為!只是一想到兒子像條狗一樣給女人舔下面以及兒媳婦那如此如醉的騷浪樣,心里老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和牛炳仁這些年,被他那根雞巴捅了這些年,可從來就沒用嘴給她舔過!

每天睡覺前,牛高明也留了個心眼,早早地就將蠟燭吹滅了躺到被窩里摟著女人先睡上一覺,醒來才把女人弄醒轉來裹在身下狂干,也不點蠟燭,一夜要弄上兩三回,有時候弄到天都亮了才休歇下來。蘭蘭每夜都被喂得飽飽的,可是心里頭隱隱地覺著有些失落,似乎少了點什么,自家卻也說不上來。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正是麥子揚花油菜干莢時節,一過了農歷四月的小滿,黃牛村的庄稼漢子都脫下了棉衣棉褲,換上單衣單褲在山坳里趕著種棉花,女人則留在家里燒好午飯和晚飯裝到提籃里送到地里去,看著男人們吃完又提回來。

這天傍晚,牛炳仁帶著兒子高明和長工金牛從地里回來,叮囑完金牛回家之前准備好牲口過夜的草料,便在屋檐下舀了盆冷水擦擦眼臉,只擦得一身輕松一身爽快,仿佛把白日里的勞累全都擦落掉了似的;按平日里的習慣,接下來他會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張專屬他的大靠椅上喝碗熱茶,然後「咕嘟嘟」地吸一會水煙筒,直到頭腦昏昏然的時候才仰面靠在椅子背上眨眨眼眯盹好一陣子才到里屋去和妻子睡覺。

可是今兒卻不同,洗完臉後牛炳仁就徑直往里屋里走,一踏進門檻來便將門閂插上。坐在床沿上牛楊氏見他這般神神秘秘的模樣不同往日,心里一樂嘴巴便合不攏來,趕忙脫了衣褲鑽到單被下露出張笑嘻嘻的臉兒來迎接他。

男人心事重重地走到床前來,一歪屁股坐在床沿上馬著個臉,卻不來兜攬牛楊氏,甚至耷拉著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等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咋的了?誰欠你銀錢沒還清?」

牛炳仁唉聲嘆氣地只是搖頭,女人覺著蹊蹺,再三追問之下,他才開口說道:「你有沒有瞧見……高明到地里就無精打采的?」

「咋的啦?我送晚飯的時候,瞧著還不是跟平日一樣么?」牛楊氏奇怪地問道,「你是看著他哪點不對勁了?」

「咋能一樣么?整個後晌,我和金牛都在不停地干活,他小子倒好,干不了多大會兒就嚷著要歇歇,反反復復七八次才挨到了天黑……」牛炳仁說道,不安地扭轉頭來看了看了女人,「回來的路上,我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他卻說沒有哪里不舒服,只是頭腦有點犯暈,我看他氣色也不像得了大病的人,從小到大也不是偷懶的熱,從來沒叫聲累,你說蹊蹺不蹊蹺?」

牛楊氏聽了,一時也想不到是何等病症,也著急起來,便說:「有些病不浮在臉上,旁人可看不來,趕明兒起早到鎮上找中和堂的胡醫生給看看哩!要是真病了,得開些葯回來熬了吃!拖久了可要誤了出工的呀!」

「就曉得看醫生!那姓胡的十足的就是個騙子,一副葯好幾個大洋,盡賣些樹皮樹根面粉渣渣的,劃不來的哩!」牛炳仁一提起中和堂就來氣,高明他爺後頭這幾年在中和堂花的銀子可不少,熬煎了喝下去一泡尿撒完了一點用也不起,身子骨熬干後終於一頭栽倒在地上死掉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鎮里偌大的一條街,就只他中和堂一家拿著獨勢,」牛楊氏無可奈何地說,瞅了瞅男人,男人兀自沉著個臉不吭聲,便道:「掙下銀錢守著干啥?還不是為了兒子兒孫,要是這獨苗苗沒了……」

「凈放你娘的騷屁!我牛炳仁是這樣的守財奴?連給兒子看病的錢也舍不得花?」牛炳仁見女人要說出不吉祥的話來,氣沖沖地打斷了她,「你生下的這頭畜牲!怕是把力氣都花在了蘭蘭身上,淘出癆病來了哩!」

「這下倒怪起我來了,是我生下的畜牲,就不是你養下的?」牛楊氏挨了罵,也不甘示弱地頂撞起男人來,「要說我兒是畜牲!那年月你又好到哪里去?還不是日日死皮賴臉地在老娘身上摔打?」

「你……你……」牛炳仁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女人嘴快,瞪圓了眼珠狠狠地嚷了句:「我什么我?」,氣得牛炳仁「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家的大腿肉上,紫漲了臉說:「你呀!真是越老越騷包了,都已經等著抱孫子的人了,還提那有的沒的干啥?」

牛楊氏得了勢頭,便越發來了勇氣,數落起男人來:「要怪,也得怪你親自挑的好兒媳!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模樣兒倒是俊得很,可你卻沒看到骨子里的騷,夜夜在床上扭著要我兒的雞巴,倒把那奶子那尻蛋養得肥肥白白的,也不曉得疼惜男人,不曾想卻苦了我的兒呀!」

牛炳仁聽在耳里,心神不禁隨之一盪:這才三個月多四個月不到的時間,蘭蘭可是脫胎換骨般全換了個形狀——且不說臉面越來越紅潤,露在外面的皮肉越來越白嫩豐腴,單說那奶子,原本就堅挺得很,現在可是更加挺拔鼓脹要把胸脯上布塊綳開似的,還有那尻子,原本緊致也緊致得很,現在卻更加肥滿活泛起來,走起路來上上下下都晃晃顫顫的,讓他不敢正眼去瞧!

「那也得怪你們女人!身上長啥玩意不好,上面偏要長個奶子,逗得男人來捏咂,下偏要長個口子,惹得雞巴去搗弄……」牛炳仁這話說得賴皮,他深知女人的厲害,一時也沒底氣把話說滿——誰叫蘭蘭是他親自挑下的兒媳婦呢?不過換做了別的女子,結果怕也是差不多的哩!

「誰叫你來咂著?誰叫你來搗著?還不是你們男人自己找上門來的!」牛楊氏沒好氣地回擊道,她素來是和男人吵嚷慣了的,說起話來像吐枇杷籽一樣利索,「這世上要是沒了我們女人,怕也早是豺狼虎豹的天下了,還會有你?你也不能坐在床邊說我的風涼話?還一點恩也不感念咧!」

「是是是!我說不過你,你說的都對!」牛炳仁和顏悅色地說道,在所有的口戰里他最終都會敗下陣來,「今黑我不是來和你吵嚷的,跟你說的這些話,就是讓你瞅個空子勸勸蘭蘭,黑里不要來得那么勤……」

牛楊氏還在氣頭上下不來,愣怔了一會才搞清楚男人這是在求她,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得意,失落的是男人竟不是為了和她睡覺才早早進房來的,便板了個臉說:「這東拉西扯的啰嗦半天,原是求我來了哩!你倒是說說,我得了你甚么好處,憑啥要幫你去說?要說你自己不會去和她說?!」

「你……這就是耍渾了嘛!這種事,我咋說的出口,莫說蘭蘭是女子,就是高明是我兒子,父子之間也不好提這種事呢嘛!」牛炳仁訕訕地說道,「這得你們女人自己在一處說的好,就當著是私房話,不當心就說出來,又傷不著臉面!」

「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曉得,平日裝模作樣慣了,怕在兒子面前失了威嚴哩!」牛楊氏一針見血地點道,她曉得男人最喜好擺架子裝面子,看來這事還非得她出面不可了,當下便不動聲色地回道:「說得倒是輕松,也不曉得婆媳關系的難處,蘭蘭剛來的時節,我說什么便做什么,現在不一樣了,不說話是不說話,一說話又直又硬,嗆得人半天回不過氣來,怕是說不動的哩!」

牛炳仁聽了,一時間也著起慌來,「唉!這可咋弄呀?」他撓著頭皮嘆了口氣,皺著眉頭沒了主意。

牛楊氏瞅見男人焦頭爛額的模樣,強忍著得意挪過來湊在他耳邊說:「只要蘭蘭不是團茄子不進油鹽,辦法嘛,倒也不是沒有!可是我也不能冒著這么大危險對不對?」男人不明就里,茫然地點了點頭,女人便趕緊趁熱打鐵地說:「看你能給我啥好處,待我看看值也不值,再說……」

「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還要跟我討好處?」牛炳仁驚訝地說道,把一雙眼瞪圓了懊惱地盯著女人,「都老夫老妻的了,你還和我講價碼?咋可都是為了那碎崽兒好咧!」他想不明白他牛炳仁的女人還缺啥。

牛楊氏尷尬地收起笑臉往枕頭上一倒,扭過臉去氣嘟嘟地說:「那不成!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買賣我可不做,也做不來!」

牛炳仁見女人真來了氣,心坎兒便低下來,湊過臉去央求道:「好吧!好吧!你倒是說你要啥?牆根角的黃貨白貨隨便你拿!」他今兒算是豁出去了,一身的家當全埋在南牆根下的泥土里,女人是曉得的。

牛楊氏心里一喜,扭轉臉來笑嘻嘻地問道:「男子漢大丈夫,吐出來痰可不能夠吸得回去,這話當得真?」

牛炳仁自以為得計:這些黃白貨給了女人,將來還不是兒子牛高明的。他當下便拍著胸脯脫口而出:「當真!」

「我啥貨也不要,我要……」牛楊氏抓住男人的手掌,拖著從單被面上滑到兩腿間的位置,「我要你給我舔著這里!」她狐媚著眼說,抓著男人的手掌挨磨著那話兒,盡管隔著一床單被,卻也挨下一陣「簌簌」的癢到穴里去了。

牛炳仁卻像摸在火炭上一樣地抽回了手,「這可要不得,你那下尿的地兒,咋能叫我用嘴巴給你舔?」他連連搖著頭說,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

「你那不是下尿的地兒?我給你舔了這么多回,你給我舔舔就要不得了?」牛楊氏氣不打一處來,籠統算下來不下二十回了,有幾次還是男人杵到嘴巴邊逼著他舔的,「你的雞巴就是雞巴,我的屄就不是屄?!」

「嗨!真是越說越沒譜了!我是男人,你不舔硬不起來,你也得不著好處呢嘛!」牛炳仁想當然地說,仿佛女人給他舔雞巴全是為了自己得到好處,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哪有男人給女人舔屄的?傳出去可丟了先人了!」他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