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寂寞兒媳(1 / 2)

香火 流淚的阿難陀 3411 字 2021-01-03

第二天早上蘭蘭做了個夢,夢見自己送飯到地里,到了半路的時候尿急得厲害,便找了個背風的土坎下蹲下來撒尿,那尿「咻咻咻」總也撒不完,尿意卻不減一分一毫,正在著急無助的當兒,土坎上邊探出個頭來「嘻嘻」地笑,定睛一看,原來是公公牛炳仁!羞得蘭蘭「啊呀」地一聲喊叫從地上蹦起來,提上褲子來尿還在褲襠里「刷刷」地流個不住,急得她大聲地哭喊起來:「高明!高明……」聲音咽在脖子眼里發布出來,憋得她心慌氣喘地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廂房里亮堂堂的,原來天已經大亮了,動一動小肚子下就晃盪得厲害,果真憋了滿滿當當的一泡尿了。

蘭蘭趕緊翻身下床來,手忙腳亂地將衣服往身上披,也顧不得啥叫內衣外衣正面反面的了,凡是能抓到手的都往身上套,好不容易才將光赤赤的身子遮蔽完全,一扭身扯開門閂往外就沖,一邊跑一邊還要夾緊雙腿,樣子笨拙得像只受了驚的鴨子一樣,好不容易沖到茅房門口,里面卻傳出「咳咳」的兩聲咳嗽!

真見鬼!蘭蘭就像當頭挨了一棒,呆愣愣地立定在茅房門口,小肚子下已經憋得酸疼起來,她只得捂住了肚皮佝僂下去,等一會尿到褲襠里可就丟了先人了,「誰在里頭?!」她鼓起勇氣齜牙咧嘴地朝茅房里問道。

「我!」里面瓮聲瓮氣地回答道,正是公公牛炳仁的聲音,「你稍稍等一下!我剛進來還沒完事哩!」他在里頭低聲地嘟啷著。

「那……你快些!我等不住了咧!」蘭蘭急切地催促道,她早顧不得啥叫輩分啥叫廉恥了,只求一泄而後快,小肚子下的酸痛越來越厲害了,她不得不蹲到地上去咬緊嘴皮子苦苦地忍耐著,一口水煙的時間過去了,里面還是沒有些微動靜,她心里惱恨地罵遍了牛炳仁的先人祖宗,「要好了沒?!」她又顫聲問道。

「就好了就好了!」聽起來公公也很著急,他對晚輩的催促很是不悅但又不好發著。

蘭蘭的忍耐就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從地上蹦起來掀開茅房的門簾徑直沖了進去,她顧不得足以讓人嘔吐的惡臭,也來不及看公公那張驚愕萬分的臉,直沖到角落的空地上一推褲子蹲了下去,「咻咻咻」地好一陣水響,尿液匯成的溪流從她身下蜿蜒流淌而出蘭蘭閉著眼「吁」了一口氣——她終於舒坦了!張開眼來卻看見公公紫漲著臉膛,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身下出水的地方,口水都流到嘴角邊來了,氣得她將趕緊站起來,臉頰上火燒火燎地滾燙著,一邊提褲子一邊尷尬說:「爹哩!再忍忍……就得尿出來,會丟了先人的咧!」

「莫事!莫是!爹不說,你不說,誰也不曉得。」牛炳仁的珠子始終追隨者兒媳婦的那一片好看的三角形毛叢上升,他再次目睹了蘭蘭那腰間露出來白嫩嫩的皮肉,巴不得她永遠不要將褲子提起來!也許是某位齷蹉的神靈收到了他的企盼,兒媳婦惶惶急急地提上了褲子又即刻褪到了大腿上。

蘭蘭向前邁了兩步走到牛炳仁跟前,伸出潔白的手掌來怯怯地說:「給我一張紙,急的……忘了帶……」

「這孩子!」牛炳仁埋怨地嚷了一句,伸手在衣包里窸窸窣窣地摩挲著,摸出一團皺巴巴的黃表紙來扯平展後攔腰撕裂成兩截,遞了一半在兒媳婦的手心里,才發現那白白的肚皮那和那芳草萋萋的肉丘就在臉前,第一次如此離他如此的近,竟聞著了一股騷香的味兒,怪好聞的!

蘭蘭似乎忘記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公公,一邊囑咐說:「背過身去,不能看!」一邊把紙對折後攤在指尖上插到毛叢下面去抹,一抬頭看見公公雖然別著個臉,眼珠子卻斜斜地掛在眼角朝這邊瞅,「爹哩!都說了不能看哩!你還要看……」蘭蘭羞啦吧唧地說,趕忙系上褲帶放下衣服的下擺來。

「我咋能背得過身去?再背……爹就掉茅坑里了咧!」牛炳仁為難地說,他說的全是干巴巴的老實話,「快走吧!等下你娘起來撞見,爹和你就是跳進了茅坑里洗不干凈了,那才叫丟了先人啦!」

蘭蘭掀開門簾探出頭去看了看,院子里空盪盪的——丈夫和婆婆都沒有起來,趕緊跨出茅房來一陣小跑著進了廂房,丈夫牛高明還在淌著夢口水「呼呼」地大睡不醒,她的心卻像有頭小鹿在里頭「撲撲踏踏」地踢騰:今早做下的那夢還真應下一半來了,公公看見了兒媳的屄,這算哪門子的丑事呀!

從這天早往後的三天里,蘭蘭都不敢和公公牛炳仁碰面,吃飯的時候總是搪塞說肚子還不餓,即便是在屋檐下撞了頭也不敢正眼去看惶惶急急地走開去。即便這樣隔閡,她還是發現了婆婆牛楊氏一吃完飯就進房間把從里頭拴上,而公公牛炳仁早上從牛圈樓邊的梯子上灰溜溜的蹭下來,頭發上長長沾著些干稻草葉子。

這天夜里,牛高明還像往常一樣自己睡另一床被子,蘭蘭也知道離七日之期還有四天的時間,不過這並不能妨礙她倆開口說話,她趁丈夫還沒睡著的時候在黑暗里悄聲問道:「咱爹和娘是咋了哩?誰也不理誰!」

「還能有啥,吵嘴了唄!」牛高明淡淡地說,似乎這是破事兒一樁,他根本就不關心一樣。

「他們吵嘴慪氣,這個我曉得,」蘭蘭壓低聲音說,「這都三天了,媽還堵著房間門不讓爹進去睡,讓爹睡牛圈樓上,這是不是太那個……」

「這又不是頭一遭了,那是你不清楚我媽的套路,我爹得在牛圈樓上睡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她才解恨哩!」牛高明就像在談說小孩過家家一樣,頓了一會兒又說,「說起這回,倒是和往次不一樣,和我們兩個脫不了干系,那晚吵鬧的那么大聲你沒聽見,娘說了多不好聽的話,咱爹是維護你才遭的罪咧!」

蘭蘭這才回想起那晚婆婆牛楊氏在上屋里口口聲聲地罵「小賤人」,還說啥「有本事你去和小賤人睡」的話,在黑暗里不覺燙了臉龐,訕訕地「噢」了一聲說:「咱娘的嘴巴那么臭,誰還記得?」心里不覺同情起公公來。

「是咧!是咧!誰記得誰遭罪。」牛高明贊同地說,「不過娘就是嘴臭而已,說過就記不得她自己說了啥,你看這幾日還不是對你像往常一樣,好嘴好臉的了!」

「唉!是啊,就是對咱爹太狠了點。」蘭蘭嘆了口氣說,「要不明兒我在家燃把艾草把牛圈樓上熏一熏,免得蚊子圍著他咬,或是勻出一套被子枕頭來給他拿上去,在草窩窩里睡覺算啥事?傳出去鄰里要笑話的!」

「被子枕頭他早備得有,倒是蚊子多得很,盡是些吸牛血的大蚊子……」牛高明想到那一團團「嗡嗡嗡」的聲音,不覺打了個冷戰,「明兒你熏的時候要留心些,不要把牛圈給燒著了!」他囑咐道。

「我哪有那么笨拙?!」蘭蘭隔著被子蹬了他一腳,「睡吧睡吧!啥事兒也得等到明天去……」她翻身放平身子睡下,男人很快響起了熟悉的呼嚕聲,她卻睜著雙眼睡不著,便悄悄地坐起來抓了外衣裹在身上,肚兜也不穿就溜出廂房來,輕手輕腳地走到茅房里朝牛圈樓上低低地叫喚:「爹哩!爹哩……」

牛炳仁剛剛合眼,一聽這嬌滴滴的聲音汗毛都豎了起來,朝著茅房這頭粗聲地詢問:「是誰在叫我?」

「是我!蘭蘭!」蘭蘭聽見了回應,心里一高興,「通通通」地快跳起來。

牛炳仁松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嘀咕道:「你不睡覺來做啥?是不是……又忘記帶手紙了?」

「手紙我帶了的,我……就是來問問,上面蚊子多不多?睡不睡得著?」蘭蘭關切地問道。

「哎呀兒呀!難得你這么孝心,我都跟蚊子交上朋友了哩!它們只吸個半飽就撤嘴了的……」牛炳仁詼諧地說,兒媳婦那白花花的肚皮又跳進腦海來,便靈機一動試探地問:「你來幫爹拍蚊子來了?」

蘭蘭「咯咯」地笑個不停,說了聲「我這就來」,便出了茅房在側邊的靠牆上摸著了杉木樓梯,攀附著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到了樓口往里一瞧,那閣樓上黑洞洞的像個深不見底的坑洞,便覺著有些害怕,顫顫地叫了一聲:「爹哩!你在哪底?」

「我看著你了,我在這頭!爬過來,小心碰破了頭?」黑暗的深處傳來沙啞的聲音,蘭蘭便朝著那聲音的方向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手掌下膝蓋下盡是軟綿綿的稻草「嘁嘁喳喳」地碎香,周遭被濃郁的稻米的香味圍裹著,才爬了十來步原來,就被前頭伸過來的一雙大手抓住了肩窩,使勁地往前一帶,蘭蘭「哎喲」一聲叫喚栽倒在了男人身上,就勢像八爪魚一樣的緊緊地纏住了男人。

公公牛炳仁熱烈地回應著她,緊緊地摟住她灼熱的身子不撒手,蘭蘭的心里的那頭小鹿又開始亂踢亂撞起來,火蹦蹦地像有人劃了跟洋火扔在子心窩子里,欲望的火苗子便開始「嗶嗶剝剝」地攢動起來。

蘭蘭把臉埋在男人結實的胸膛里喃喃地說:「摸我!摸我」男人的指尖便顫抖著活動起來,從她的脊尾一路往上摸到她的脖頸間,她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說不清楚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興奮。

「甭怕!甭怕!」公公在黑暗中對她說,蘭蘭的身子比先前抖得更加厲害了,雙手把男人摟得更加的緊了,「閨女咧!一會兒就好了!」男人又低聲說道,手掌七上八下地在她的身子上摸了個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