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干娘之愛(1 / 2)

香火 流淚的阿難陀 2232 字 2021-01-03

吃晚飯的時候,牛楊氏低眉順眼的誰也不瞅,一人面前放了一只敞口的黑瓷大碗,里頭盛著冒過碗沿兒的紅油涼皮,上面鋪灑著零零星星的炸炒豆子和醋澆蔥管。金牛的目光順著戴著銀鐲的潔手腕一直往上攀爬到她的胸口上,隱隱看見兩團誘人的大奶子在前襟里顫悠悠彈跳,往上再瞧瞧那張團團圓圓的杏子臉,平日里那種死氣沉沉的氣色已然掃盪凈盡,眸子里的神采明澈得通雨後的青山一般,心就不由得「撲撲通通」地胡亂跳彈起來。

牛楊氏放下碗碟,一扭身底下兩只秀溜的小腳麻利地扭擺起來,邁著及其輕盈步子的出了上屋回到灶房去了。金牛滴咀嚼嚼著涼悠悠的面皮,又愉快地回想起貼著那胸時的痴迷和消融,回想起那手的溫柔和細膩來,一時胃口大開,便大口大口地扒拉起來——這算是炎熱的天氣里最潤心爽口的面食了。

要是她在旁邊,金牛肯定會忍不住和她搭話的,可是直到吃罷涼皮,也不見牛楊氏走近上屋來。金牛第一個吃罷,抹抹嘴巴走出來到灶房門口一看,只有灶台上孤零零的蠟燭光焰在搖曳著,心往下一沉便失魂落魄地走出院子來,卻看見院門口的門牆上倚著一個黑影,那黑影低低地說:「金牛!等你爹睡下了就來哩!」

「嗯!」金牛應了一聲,心里便有了得救似的喜悅,一路小跑向村子東頭的草房,一邊反復琢磨著具體的行動方案。

推開低矮散破的木門踏進黑洞洞的家時,老爹在黑暗里咳了兩聲,渾濁粗重的聲音便從角落里傳了出來:「娃哩!這麥子又收了一茬,金牛比你晚落地一個月,到如今都受活了半年了,你就不著急?」

「爹哩!我著急也不頂事咧!咱和人家不能比……」金牛摸到他的那張草墊子上躺了下去,將手墊在後腦勺上盯呆呆地定著裂開的瓦楞上泄下來的幽暗夜光,他一直沒有將忍牛炳仁做干大的告訴爹,怕爹多想,「炳仁叔說了,要是有合眼的女子,結婚的一切開銷由他全權置辦!」他說。

「娃哩!雖說是同宗,那人說話抵如放屁,聽起來響,卻不算數,爹還不清楚?」老爹重重地往黑里吐了一口痰,喘過氣兒來又說:「你可別指望這樣的空話,牛炳仁那廝巴不得你在他家幫工一輩子,賭沒女子看得上咱家哩!」

老爹說的話直刺人心,金牛默默地不吭聲了,心漸漸沉到了谷底:要不是自己無意中撞見牛炳仁和婆娘在灶房里干那事,那滑頭怕也不會認他這個窮干兒的!「干了今年,每年開春我和嘉仁叔到別的村子去謀活。」金牛想了想說。

「這就好!這就好!倒不指望你能多掙下幾袋麥子,出去看看世道,多和女子們接觸接觸也好!」老爹毫不猶疑地應允了兒子的計劃,接著就這樣建議兒子:「你長年在牛炳仁家窩著,也見不著嘉仁叔的面兒,早間我見他進了村口,你要是睡不著覺,也不妨走去和他坐坐,彼此熟絡熟絡些沒壞處。」

金牛心里一喜,便下床來穿上鞋出去了——他本來想等老爹睡熟了再走的。嘉仁叔家門縫還亮著光,金牛叫開了門,兩口兒歡歡喜喜地將他迎進門去,又是擺凳又是端茶地招呼他坐下來。金牛先是和嘉仁叔拉了些家常,最後慢慢地道明了自己的打算,嘉仁叔滿口承應下來,絮絮叨叨地教授在外面謀活需要遵守的規矩:「金牛呀!人在外頭謀活就靠倆字——「良心」,主家待咱好咧,咱要知好,凡事都多長點眼色,甭叫人家先寵後惱……」金牛心不在焉地應著,看看夜深入靜,便告別嘉仁叔出來往牛炳仁家走去。

牛炳仁家四合院的後面和一般的四合院不一樣,有一堵弓形的牆包裹著。金牛這些年來可謂對主家的房屋格局了如指掌,他直接走到牆根腳的一棵碗口大香椿樹下,往上一縱吊住了枝椏爬到了牆頭上,輕輕一跳便落在屋後的石子地上。

整個四合院靜悄悄的,牛炳仁睡在前院的牛圈頭上,金牛兩口兒住廂房,上屋里就只有牛楊氏一個人住著。金牛定了定心神,走到關死的窗戶跟前,抬起手來窗欞上輕輕地拍了兩下,里頭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嚓嚓」兩聲洋火活動,屋里的蠟燭就亮堂了起來。右手邊門閂「咔咔」滑動幾下,金牛趕忙跳過去輕輕推一下門,門一下就開了了黑洞,他一貓腰便鑽了進去跟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走。

穿過堂屋拐到房間里,金牛才發現女人身上一根衫也沒有,蓬亂著一頭黑幽幽的亂發在燭光的輝映下宛若一個妖冶的女巫。他長大嘴巴怔怔地看著女人轉身,看著她抓著夾門的木板「哐哐」地合上,哈喇子便便無聲無息地從嘴角流淌出來,扯著長長的絲線掉到了自家的褲腿上。女人關好門後,緊接著一個優美的轉身——不待金牛看清——便張開雙手吊到男人的脖頸上。

金牛的腦袋里開始「嗡嗡嗡」地眩暈起來,仿佛整個房間都在跟著旋轉,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摟住女人光滑細膩的腰身,急切地杵過嘴巴去親她花瓤一樣的嘴皮——他還想吃那條香軟糯滑的舌頭。

牛楊氏卻是個慣風月的老狐狸,吝嗇地僵緊的口腔的肌肉,從似閉非閉的牙齒縫里探出一星舌尖,讓他夠得著卻含不住,更不要說進到口腔里去了。她拽著急切的男人朝後退向床邊,一邊熟練地將他的短袖褂子上的布疙瘩紐扣順次解開,急不可待地從寬厚的肩頭上拉扯下來後,那結實的肉塊來便露在了眼前。

軟鼓鼓的奶子貼著熱烘烘的胸脯的時候,金牛不由得失聲「哎呀」地叫了一聲,就死死地將女人擁在懷里來緊緊地箍抱著。這對奶子的溫熱,這對奶子的柔美,讓他渾身又潮起一股無法排解的燥熱,意亂情迷地不知身在何處了。

牛楊氏的手像條柔軟的蛇,無聲無息地從男人的腰際環過來,在起伏不定的小肚子上摸著了腰帶的活頭兒,輕輕一提拉便松散開了。她掙脫了有力的箍抱,寬腰抓住褲腰將男人的粗布褲子抹到腳背上,趁著他從堆疊褲筒里抽出腳掌的空檔,一探手便准確地抓著了男人胯間昂起的雞巴。

金牛覺著血液在全身急速地周流,渾身像充足了氣一樣,每根頭發乃至每根汗毛、每個指頭乃至每塊指甲都鼓脹起來,就快崩破炸裂了似的。

牛楊氏的尻子接著床鋪,往後挪一挪就是一躺,下面的命根子被拽得生疼,金牛便齜牙咧嘴地趴到了她的身上。

金牛不知所措地匍匐著,任由女人的手攥著他的肉棒往毛茸茸的肉團中塞,這真是一個陌生的所在,暖洋洋的舒坦萬分。猛乍間,金牛的腦瓜子倏忽地閃過一道絢爛的彩虹,生命一下子進入到了卻含混又陌生的福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