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略說不出來,又想哭了。唯一清楚的就是不想跟他共處一室,這男人就像一條吐著紅信子的蛇,又冷血又惡毒,還隨時會發動攻擊,她看著都毛骨悚然。

「不就是幾句閑話嗎」他知道她難過什么,無非臉皮兒薄點,笑道:「要不咱就坐實了那流言。你說,跟著我有什么不好的不愁吃不愁穿的,用得著去學校看人臉色」

沈略見他舊事重提,慌忙拒絕,「想都別想,我愛怎樣你別管」

他晃了晃酒杯里琥珀色的液體,笑了,「嘿,我還偏要管。說說都咋回事兒,誰干的我去滅了他」

很輕松的語氣,但沈略知道他不是開玩笑,這下她更害怕了,環抱住身子打了個寒噤,接著是一連串的噴嚏。

「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了」他嗤道,然後想起什么似的進了廚房,出來時手里端著個碗,黑黢黢的,聞著都膩死人的甜,不知道放了多少紅糖。

沈略仰著腦袋推拒,不喝。唐頌惱羞成怒,氣咻咻地塞到她手里,說道:「喝完毒不死你」

他眼神太嚇人,沈略不敢再拒絕,苦著臉咽了一口,後來忍不住全噴了出來。唐頌大受打擊,恨不得掐死這丫的看她咳得可憐,大手改拍她的背。

她小臉通紅,像在火堆邊烤著似的,唐頌覺得不對勁,伸手一探,發現居然滾燙。他低咒一聲,先打了個電話,然後找來吹風機幾下吹干她的頭發,把她抱進唯一的主卧。

床絕對是危險地帶,沈略一沾著就彈起來了,他撲上來壓住她,警告道:「別亂動擦出什么火花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病著。」

沈略果然不動了,死死地盯著他。他也沒動,只是喉嚨吞咽了下。沈略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驚叫一聲趕緊收攏領口,開始推他。

唐頌想想讓她穿著松松垮垮的浴袍也不是個事兒,等會兒還有人進來,可不能被別的男人占去便宜。她的衣服送去洗了,於是起身給她找了件自己的襯衣。

都說女人穿男人襯衣的時候是最誘惑的,他沒想到原本清純外加青澀的小丫頭,罩上他的衣服後居然也別有一番嫵媚風情。然而,與白皙圓潤的大腿相比,她通紅的小臉提醒了他,現在不是發情的時候,忙把她趕到床上,用薄被蓋住她的身子,捂得嚴嚴實實。

「你先躺著,我去找個冰袋。」給她降降溫,也給自己降降溫。

唐頌帶陳述進來的時候,沈略已經睡著了,似夢似醒地不時蹦出幾句話,難受地翻著身子,冰袋早就歪斜在一邊。

陳述是b城醫術了得的專家,也是唐父的高中同學,跟唐家有多年交情。見唐頌讓他診的居然是個發燒的小女生後,嘴上雖沒說什么,眼中的打趣卻是明晃晃的。

「陳叔,您可別想歪了。」唐頌有點不自在,剛才一著急就給陳述打了電話,現在卻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在老頭子面前瞎侃。

「想什么」他一改往日的嚴肅,難得促狹地問。

「得,您愛想就想吧,別跟老頭子提就行了。」唐頌雖然在外面玩得囂張,對家里的老頭子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倒不是畏懼,而是惹火了老頭,麻煩總少不了。

陳述笑笑,交代了幾句打點滴的注意事項,末了,又問了句:「針頭會拔吧」

唐頌點點頭,幾乎是用趕得,把大佛送了出去。

臨出門前,陳述忽然又回過身子,丟了句,「對嘍,阿頌,眼光有進步啊。」

唐頌眼角抽了抽,趕緊甩上門。他走回床邊定定地打量沈略,眼光進步干扁的黃毛丫頭而已,哪有他那些女友們美貌靚麗他懷疑自己是被眼屎糊住了才對她念念不忘。

氣不過,他忽然輕輕捏了下她因發燒而倍顯紅潤的臉蛋。她秀氣的眉毛皺起,又開始囈語連連,緊跟著溫熱的淚水從眼角滑下。

唐頌怔住了,扶額討饒:「好了我錯了我錯了,甭哭了行嗎」剛才陳叔還說她脫水呢,榨干了似的哭,能不脫水嗎

她似乎又說了什么,他湊近問道:「什么」

「嗚嗚,他們他們說我被人包養50塊錢一夜包月」夢中的她可憐兮兮地抽泣起來。

唐頌斷斷續續地聽明白嘍,居然笑了,「他們有那福氣嗎等著,我去拆了他們什么包月,真不識貨,要我包就包一輩子」

床上的女孩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夢魘般開始揮手亂撲騰,「不要滾開」

唐頌臉黑了,恨恨地咬上她的嘴唇,要不是她沒抵抗,證明確實還在睡夢中,他真以為她存心氣他

門鈴這時又響了,他有些意外,拉開房門懶懶地朝客廳走去。

------題外話------

噗~在別人說夢話的時候套話最好玩了,某池樂此不疲,大家也可以試試,噓~千萬別把那人嚇醒了啊,切記切記onno~

038 娶她真沒考慮過

孟子驍看怪物似的瞪著唐頌,嘖嘖奇道:「喲,誰有這本事啊居然把您唐二公子給毀容了」

要早知道是孟子驍,唐頌就不開門了。他走到吧台前,繼續沒喝完的酒,「別給我在這兒逗悶子,有啥屁快放」

「呵您這兒是廁所啊我專存著屁到這里來放我說,臉到底怎么了我勒個去,還有牙印呢」他走近了一看,又誇張地跳開。

「滾你丫的貓撓的」

「嘿,啥時候你養貓了,我去瞅瞅。」作勢就要往卧房走。

唐頌趕緊給他拽了回來,擰得孟子驍胳膊要斷了似的,痛呼道:「哎呦,放手,快放手」

唐頌松開後,他裝模作樣地轉著手腕反復檢查,問道:「真喜歡上了」

類似的話曾經也提過,這次卻格外認真。來之前他家小葉子還專門打電話交代了,內疚的說自己病急亂投醫居然把沈略送入了虎口,得弄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