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大清早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她懨懨地看著手機卻沒膽不接,只說中午會過去。

掛斷電話後她就開始換衣服准備出門,前些天常常往他辦公室跑,她知道他每周二上午都有例會。

電梯到了二十五樓,總裁室門口並未見到桑秘書,想是在隔壁的會議室開會。她試著旋轉門柄,門居然沒鎖。回頭又望了望空寂的走廊,她躡手躡腳地緩緩推開門。

木門露出不寬不窄的縫,她擠身進入,抬頭時卻愣住了。

他坐在老板椅上用指關節摩挲著下巴,正似笑非笑地注視她,像一只慵懶優雅的貓,有趣地看著做賊心虛的小耗子。

她腳步頓了頓,轉身關上門,然後徑直走向她平常自習時坐的沙發。

這些書比較沉,有時候第二天還得繼續看,所以她也就沒往寢室帶,臨走前倒扣著擱在茶幾下面。書還在,她理好後裝入自己的背包,順道檢查了還有沒有其它遺漏的課本,然後站起身就要走。

他不知道何時來到她身邊,悄無聲息嚇了她一跳。她不自覺地想跑,可他的動作更快,伸出長臂只一下子她就撞進他的懷里。

唐頌挑起她的下巴,幾天不見削瘦很多,尖尖的,摸著都硌手,「真當我是隱形的」

「我得回去復習。」

「在這兒不成嗎中午一起吃飯。」

沈略被迫望進他的眼睛,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漸漸幽邃而深沉。

她調開視線,不再與他對視。他可以像沒事人一樣,她卻不能做到,誤入泥潭的人如果不能鎮靜下來及時抽身,等待她的,必然是沒頂之災。

「唐先生,我那天說的話都是認真的。」明知會惹惱他,她卻不得不開口。

唐先生

他黑眸危險地眯起,松開鉗住她下巴的兩指,然後倒進身後的沙發里。而她在他看似不經意地帶動下,身體有瞬間的失重,天旋地轉間,他利落地一攬,她便被他半圈在懷里,牢牢坐在他腿上。

沈略開始掙扎,痛苦地說道:「我不想再這樣了。」

「不想怎樣」他神色未變,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說這都好幾天了,還跟我迸磁兒呢」

他的語氣雖然輕淡,可話語中透著說不出來的沉冷。她咬咬唇,索性把心中所想一股腦全攤開,「不想再跟你保持這段見不得人的關系。我不是在鬧,這樣這樣真的讓我很煎熬。」

唐頌心中一凜,他不是都解釋了嗎她還煎熬個什么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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