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2)

……………………我是換人稱的分割線……………………

我眨眨眼,作出一副剛睡醒得樣子,其實我早就醒了,近幾年來我的五官很是敏銳,別人稍一接近我就有感覺,我伸個懶腰,任她們為我服侍,待到洗梳完畢,問剛剛喚我的女子道:

「襲人,今兒個是什么日子,為什么要起的這么早?」

襲人輕笑著點了點我的頭,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這么快便忘了?昨兒個剛提醒過你的,大少乃乃有喜拉,老祖宗高興,傳話來讓聚一聚,合家吃頓飯哪。」

我點點頭,起身向正房走去,後面跟著幾個丫鬟麽麽。

襲人是前些日子賈母賞給我的,說這孩子人心細照顧的又周到,當時我還興奮了好久,終於見到紅樓里的本尊了~~~~~~~~還有晴雯也被我給要了來,古代生活這么無聊,有了這個心直口快、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應該會有意思很多,而且晴雯果然是晴雯,小小年紀已經有了以後的潑辣作風了,至於李麽麽,在原書里我就看不慣她仗勢欺人的作風,又多次當著我的面打罵小丫頭,估計她是以為我人小什么都不懂,其實我都看在心里呢,就找了個借口在賈母面前告了她一狀把她攆了出去。

(某s:寶寶和這些丫頭們的生活,還有攆李麽麽這事我會出番外滴~~~~~~~正文就不再多提了)

自從見了茫茫大士與渺渺真人後又過了4、5年,這幾年里我也由大姐賈元春手把手教了些字。《天道自然》這本書早已爛熟於胸,漸漸的也能感受到那種身體內有氣運行的感覺。

記得有一次我偷偷跑出來試試自己的武功,竟能跳上5、6米高的房頂!當時可把我高興壞了,我的大俠夢啊~~~~~~我的武俠情結啊~~~~~~~~自此以後每日的打坐更是賣力,而且我發現,不僅我的五官的敏銳度慢慢發生改變,也不需要睡多少時間了,基本上每日只要打坐一小會兒便又可以神采奕奕。

走著走著便已到了正房,還未進屋便聽到一聲清脆至極的笑語:、

「我說老祖宗正念叨什么呢,這不可就來了嗎」

我抬頭望去,果然是王熙鳳,哦,現在要叫璉二嫂子了,長的果然是『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稍眉』可能是才進門不到一年的緣故吧,她還沒有以後的心計與威嚴,現在只是個比較爽朗的女子而已。

我進屋後先向賈母請了安,又抬頭打量眾人。

只見大廳中早已換上了一張進餐用的雕花大桌,正位上座的自然是賈母,賈政不在,我的母親便坐到了右首第一的位置,接下來是賈珍之妻尤氏,現在看她也才20歲左右。剛被斷出懷了喜的李紈、璉二嫂子、我的大姐元春(這時她還未進宮)、迎春、探春也跟在其後。迎春探春二人現在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惜春才4、5歲,便沒有來。

璉二嫂子見賈母素日里最疼我,便安排我坐到了離賈母最近的位子,我的哥哥賈珠因為今天是主角便也入了席,挨著我。

我因為是個疲懶人物,這幾年又忙著練功,也沒怎么好好打量過這個哥哥(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原著中沒怎么介紹過他,他又夭折的緣故吧),今日次細細一打量,竟發現他是個不可多得美男子!

他今日穿的素雅,一件月白色的長衫,上面綉著松柏竹等物,腰身掛著一枚玉佩,頭發墨黑如漆,只用一只玉簪松松的扎著,長期患病的身子有些單薄,臉色也比常人的要蒼白些,不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書卷氣,讓我想到了『君子如玉』這四個字。

只是他相比臉色潮紅的李紈,臉上不大看的出快要為人父的喜悅。

大概是我看的太入迷了,賈珠轉過身微笑著看著我,道:

「玉兒在想什么呢,這么入迷?」

我的臉『騰』的一聲就紅了,忙不迭的眨扎眼,擺出一副最是天真可愛的的表情問他:

「玉兒剛才是在想這么快就要當叔叔了有些興奮啊!」

賈珠得眼中劃過一道流光,夾了些菜送到我碗中道:

「哪有這么快呢,玉兒要等好幾個月呢」

賈母看著我倆說話,又轉頭向李紈道:

「既然有了身孕,以後就多休息些,什么活都交給下人去做,想要什么吃的、玩的就告訴這『鳳辣子』一聲,要是她照顧不周到了看我回來罵她!」

李紈紅著臉應了。璉二嫂子也點著頭笑著道:「老祖宗吩咐的我哪敢不照辦呢,我與嫂子又親如姐妹,自然是盡心盡力好讓老祖宗和太太放心!」

我在旁心想:這王熙鳳進門才一年不到就得了賈母的歡心而讓她掌管家中的事,看來還是不能小看她啊。

說話時,已擺了果茶進來,大家吃著茶。

賈母問母親:「寶玉的事,可與老爺說了沒有?」

母親回話道:「前些日子說了,老爺說,不能讓他只是在姐妹中間斯混,要他挑個日子上家塾去」

我一楞,這日子過的正逍遙呢,要去學堂還不把人悶死?忙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向賈母求情,又見身旁有些異常,忙抬頭看去,只見賈珠正對我微笑,見我望向他,遂細語到:

「還是不要向老祖宗求情了,賈家的男子到了年歲便要上學的,你已算晚了的,再鬧,就要挨父親一頓罵了」

我一抖身子,想起了賈政綳著臉訓我的神情,心中一陣懊惱,只能應了。

又聽他對賈母說道:「我這幾日身子好多了,又沒什么事,也好久沒見先生了,就讓我明日送玉兒去學堂吧」

賈母笑吟吟的應了。

六小啊嗎小兒郎

過了幾天到了上學的日子,襲人一大早便把我從被窩里拉了出來,服侍著我洗梳之後,我便坐在床邊等大哥過來。

襲人將書筆文物收拾停妥,便於晴雯一起囑咐我上學應記之事,又要我不要淘氣一定聽好夫子的話、將文章記熟了,也不要和那些愛搗蛋使壞的主子們玩,省得老爺罵…………

我在旁正為自己消失的自由哀悼呢,聽了這些就想起了前世我老媽絮絮叨叨的婆婆嘴,不由得心里一酸,抓住二人的衣袖道:「好姐姐,不要再說了,這么年輕漂亮的姑娘怎么和那些老媽子似的,看以後誰敢娶你們?」

晴雯性子急,聽了我的話後一往上擼袖子就開始撓我癢癢,還笑著『啐』了我一口道:「我的小祖宗你才多大年紀,怎么就管起這個來了,看我不撓的你求饒你以後就更會編排我們這些奴才了」

我被她胳肢的正癢,聽了她的話忙求在一旁看笑的襲人幫忙,三人正打鬧時只見眼前一閃,大哥進了屋子來,正站在床前看我們,臉色因為天暗看不清。晴雯和襲人早已經停下了,向大哥請了安後便出去了。

我訕訕得笑了笑,抬頭打量他。

可能是因為天寒,他在長袍外加了一件水藍色的大氈,細細的絨毛堆在領口,他的發梢上似乎沾了些露珠,臉色也凍的微微發紅,不過這到給他增添了些塵氣兒,人也顯得更加俊俏風流了。

…………吃完飯的某s回來了…………

出了門後天還未亮,空氣有些冷冽,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賈珠見我害冷,步伐略頓了頓,牽起了我的手,他的手指纖長溫暖,正好覆蓋住我的小手。

一路無話,只向這學塾走去。說來這書院離家也不遠,是專門給族中子弟念書用的,老師也是賈家長輩,賈代儒。聽說也算是個有德有才之人。

快要到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我抬起頭看他,只見他眸子如墨,里面清清楚楚的映著我的小臉。

他微微一笑,似是無意的問我:「玉兒與丫鬟們一向都是如此打鬧嗎?」

我想想告訴他也沒什么,就點點頭說道:「對啊,平常元春姐姐都不讓我跟其他姐妹們玩的,哥哥們就都有事情做,玉兒就很無聊啊,正好襲人她們都對我很好,跟姐姐一樣好,所以我就把她們當朋友啊」

大哥聽後並沒有象其他人一樣對我說什么規矩禮教(某s:媽媽看上的人一定是與眾不同啊~~~~~~寶寶:…………),而是微笑著望著我說:」這樣啊,那玉兒為什么不來找哥哥呢?哥哥什么公事,清閑的很,而且玉兒也上學了,以後有什么不懂得地方都可以來找我啊」

我聽了以後很是興奮,忙不迭的點頭。現在整天在賈母和那些丫頭婆子面前裝天真我都快悶死了,找個地方好好清凈一下也不錯,而且這個賈珠可真的是個博學多才得人啊,有好幾次都聽父親說要不是他身子弱,他自己又不熱中功名,早就高居廟堂之中了。

想到這不禁有些黯然,原著中他可是不到20便夭折了,現在離那時也不過短短2、3年了……不過,想到幾年前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二人的話我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對啊!既然他們都說了歷史會改變,那,哥哥會不會一直活下去呢?

我看了看他消瘦的臉,想起那本《天道自然》中好象也有一篇『醫經』的,只是以前沒怎么在意,心中不禁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一定要好好看看,一定不能讓哥哥死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學里,哥哥幫我交了束修便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打量這古代的私塾。這間房子大概有現代的2、3間教室那么大,裝飾的很有學術氣氛。學生們的書桌按順序擺放在兩邊,中間留一條寬寬的道以便夫子巡視。房子的正前方是夫子的座位,牆上掛著孔老夫子的畫像(貌似,有點丑……),不僅如此,各個牆壁的四周也都掛著些名家作品。

可能是我來得比較早,學中的人還不是很多,而且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些什么,還不時的向這邊瞥上一眼,我看看自己,石青對襟翻毛皮馬褂,淺湖色緞的下擺,馬鞍形領掩頰護面,上面綉著一小圈白狐的毛發,頭發都辮了起來,額上一跟淺綠色鑲黑邊並有金綉紋的抹額……很正常啊,他們看什么?再望去,他們卻都已經在溫書了,正想著,忽聽一道清朗的聲音道:

「這不是寶二叔嗎?」

我尋聲望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年輕公子,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長袍,形容俊俏、舉止風流,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也彎著,笑的很讓人舒心,原來不是別人,這是寧國府賈珍的兒子賈容。

我笑著回道:「別叫什么寶二叔了,我的年紀還沒你的大呢,以後長輩不在時叫我寶玉就可以了」。他笑著應了。

我又見他身後站著一個年約6、7歲的小童,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只是好象有些羞澀得樣子,正是賈薔。

我向他招招手,問道:「薔兒也來上學嗎」

他點點頭,回道:「是啊,可是薔兒不如寶哥哥聰明,害怕學不好」說著小臉就皺在了一起。我看著他那可愛得樣子,身體的細胞蠢蠢欲動,最受不了可愛的東西拉,便一把拉過他,便出言安慰一邊大吃豆腐。

恩,這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啊,滑滑嫩嫩的(某s:其實你的皮膚更好~~~~~~~~~~),正心中偷樂時,瞥見一邊賈蓉忍笑的表情,忙擺好身資,作出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這時,只見所有的學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賈薔賈蓉二人也忙回到位置上安安穩穩的背書,抬頭一看,正位上已坐了一位年長的老者,須發皆白,一副飽學之士得樣子,卻是賈代儒來了。

七上呀嗎上學堂

賈代儒先是提問了幾個學生背書,因為這學中的多是本族弟子與親戚家的子孫,所以未免有些龍蛇混雜。有的人通篇都背的流暢,這時賈代儒就會點頭微笑,更多的卻是支支嗚嗚,半天跑不出一個字來,這時,賈代儒就會毫不留情的將戒尺伸向他們的手掌,直到他們的手都腫的老高才肯罷休,連在一旁看著的我都有些害怕起來。

輪到賈蓉的時候他很流利的便背了下來,那副自信的神情惹的好幾個學生不忿,到是輪到薔兒的時候有些疙瘩,不過也算是背了下來,沒有挨戒尺打。

過了一會兒,賈代儒便轉到了我面前,先是細細的打量了我一會兒,問我道:

「可是榮國府的賈寶玉嗎?」

我連忙應了,他又問:「剛剛我看你在百~萬\小!說,看的什么?」我回道:「是《四書》」

他又問:「可背得下來嗎?」

我點點頭,開始郎聲背誦。其實這《四書》我從前翻都沒翻過,就是剛才大致通了一便,還好,我的記憶力不知為什么比常人好太多,而且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才能夠完整的記下來。

否則,我看看他手中依稀帶著些血跡的戒尺,咽了咽口水。無語…………

待我將正本《四書》都一字不漏的背下來後,看到賈代儒正點著頭捻須微笑,口中還不停念叨著:「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四周的學生有的向我投以欽佩的目光,有的則不屑一故,想必他們則以為我在私下背過了,呵呵,要是他們知道真相……就更精彩了~~~~~

至於賈蓉則略帶驚訝的微笑看我,而薔兒呵呵,那小嘴到現在還沒合上呢,兩只大眼亮閃閃的,一副很崇拜的樣子。

我不禁有些飄飄然。

自此以後,我每天都會去上學,一開始還是讓大哥送我一起去,順便吃吃美人豆腐(p。s:當然是用眼)後來我見他身體一天弱似一天,再加上李紈就要生了,就不在纏著他了,而他看到我和賈蓉、賈薔談的來也就隨我與他們一起上下學了。

賈母後來又配給了我四個歲數與我都差不多的小廝,俱是眉清目秀的摸樣,我也懶得再想名字,就按原著里的分別叫他們掃紅、鋤葯、墨雨和茗煙,茗煙這名字我聽著還不錯就沒有再改了。

就這樣過了將近兩年,這兩年中發生的事也不少。先是李紈產下了一子,取名為賈蘭,滿府上下都高興壞了,這賈蘭長到幾個月也是一副虎頭虎腦的可愛模樣,惹的我愛心大起,天天跑去抱他,到是大哥對這孩子的喜愛還沒我深。

每次我去看賈蘭,大哥都是抱著一卷書,沖一杯香茗,坐在庭院之間看我倆,他的眼神就讓我覺得很溫暖,只不過一點也不覺得他象為人父的樣子,更不象十幾歲的少年。

其實我也沒什么好驚訝的,因為賈政對我倆也是一副不冷不熱、正經兒八百的樣子,一點都不象個父親。而且近來因為我聰明伶俐,功課詩文也比其他學生做的要好,想必是賈代儒對賈政說了我以後大有前途,所以現在賈政對我比以前更要嚴厲了,一見面就『之乎者也』一通,我也怕了他了,每回一打聽到他在家就往賈母房里鑽,背考大樹好乘涼啊~~~

再來就是元春姐姐經過選綉進宮去了,聽母親和父親密語說,已經買通了幾個管事個大太監把元春姐姐安排到了臨敬殿(估計是皇帝辦公的地方吧,偶不清楚),希望能得見天顏,好從此一步飛升。

她一直十分疼愛我,有時到比親生母親還疼我的一些,想到此,我不禁感嘆古代女子的身不由己,縱是受封為妃,也象是進了金鳥籠,一輩子無法享受天倫之樂了。

番外

這日,紅日冉冉,惠風和暢,象賈府這樣的大戶人家里下人們早就忙活了起來,端洗梳水的丫鬟與廚房的下人來回穿行,一副熱火朝天得樣子。

可在賈府的碧紗櫥內相比別處卻顯得有些冷清,雖也有幾個小丫鬟端了蠅刷痰盂之物出去,卻腳步輕輕,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又有幾個大丫頭站在房門外,也不出聲只看貓兒雀兒打架,這時,從房內又傳來一聲懊惱的呻吟聲,外面的幾個丫鬟隨抿了嘴偷笑。

再看這碧紗櫥內的卧室里有一書桌,桌上攤著些筆墨課本,墨是研好了的。一個大約6、7歲的小童執著筆,滿面愁容的看著剛剛一不留神甩上一大灘墨跡的字帖,又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瞄桌旁椅子上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約是15、6歲的年紀。頭上梳了一個黑黝黝的發髻,用鎏金八寶簪挽著,穿著一家藕荷色的小綿襖、石榴紅的二色金銀色坎肩,棉裙也是一樣顏色,再看這女子的相貌,生的是端庄明慧,甚是雍容大度。此時,她正專心綉著一副手帕,也不去看那小童愁眉苦臉的樣子只是淡淡的說道:「寫壞了,就再換張紙重新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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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聲,放下筆,揉揉酸痛的手臂,晴雯進來為我又磨了一研墨,趁此空隙,我溜到那女子身邊,好聲央求到:

「好姐姐,今兒個都寫了兩研字的墨拉,你就讓我歇會兒吧,我看外面天也好,咱們到園子里溜達溜達好不好?」

那女子正是賈元春,只見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拉住我的手道:「玉兒怎么還是這么不長進呢?你的字怎么寫都是歪歪扭扭的,沒有一點風骨,姐姐過些日子就要入宮了,到時候誰來督促你學習呢?」

我見她也不甚開心,便不在言語。也是,姐姐進宮以後我們姐弟大概也見不了幾面了,趁現在讓她對我多放些心,又有什么不好呢?只是我這手用慣了鋼筆、圓珠筆,現在又用那軟塌塌的一撮毛來寫,實在是難為我啊。

這時我見晴雯已磨好了滿滿的一硯子墨,不由得腦袋發漲,又見她抿著嘴角偷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我,不由的向姐姐央道:

「既然姐姐讓玉兒練玉兒便練吧,只是讓姐姐陪著玉兒,玉兒也不忍心,這樣吧,早先玉兒就知道姐姐愛喝那極清淡的茶,前些日子老祖宗賞給我的楓露茶還未動,今日知道姐姐要來就讓那些丫頭們先過了兩三遍等著出色兒,料想姐姐的口也干了,不如先歇一會兒喝口茶吧?」

元春點點頭,我便喚襲人讓她把那碗楓露茶沏了斟上來。襲人進屋後卻沒動,我又喚她,她面有難色的道:」本來早上我便沏好了這茶留著的,不過剛才李媽媽來見了,說『寶玉素來不喝這淡茶,讓我喝了吧』就拿走了,我們也沒攔住」

我有些掃興,又有些生氣。這李麽麽仗著她奶過我幾年,不僅經常打罵小丫頭,還常常翻我的東西,見著了喜歡的便說『寶玉未必用的完,拿去給我孫子吧』。有好幾次我心愛的小玩具都被她不知搜羅到了哪里,問她又支支嗚嗚的說不知道。我曾想過要告訴賈母的,卻不想襲人勸我說這賈府最是尊老愛幼的,我歲數又小,說了不僅攆不了她去,反倒連累了別人。我想也是,本來曹雪芹他家就可以說是靠了康熙r母的庇佑發家的,有此規定也不希奇,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沒見過她的事兒。

元春姐姐看我面色難看,就問晴雯道:「李媽媽一向如此嗎?」

晴雯口快,說道:「可不是嗎,這屋里天天都不見了好些東西,好幾個丫頭都見了是李乃乃順手拿了去,二爺都為這個生了好幾回的氣了,只是我們勸著才沒鬧大」正說著,見襲人一直對她打眼色,急急的住了口。

元春聽了也有些怒氣,道:「這還得了!她好歹是個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玉兒不必太急,我回去和太太說說定要訓她就是了。只是她資格老,也服侍了十幾年,這府里的婆子也沒幾個手腳干凈的,老祖宗有心慈,怕是攆不出去」

說著,又把剛綉好的手帕從綉架上拆了下來,遞與我道:「姐姐也快要走了,這方帕子就留與你,等到逢年過節的也好睹物思人。」說著,就紅了眼眶。

我接過手帕,只見是蘇州的上好白綢,上面綉著些小小的兔子在草叢中玩耍,兔子是我今生的屬相。元春姐姐本就極精女紅,她綉出來的東西可是那些夫人小姐門求也求不來的,我見這帕子綉的動物也是活靈活現,乖覺可愛,就小心放到衣服里擱好。

元春姐姐又略坐了一會兒,叮囑了我些事情就走了。自此以後因為進宮的諸班瑣碎雜事,我們極少見面,過了不到月余她進了宮後更是一牆之隔、如在天涯了。

我也常常拿出那手帕來看,也很思念她,畢竟她是真真正正讓我嘗到了猶如母愛一般的姐姐。只是李麽麽果然沒有被攆走,只是被母親訓了一頓、罰了一年的月銀罷了,不過我看她表面唯唯諾諾,眼里卻不已為意。

………………我是過了幾天的分割線………………

這日早早的從賈母出請安回來,才剛走到圓門便聽到屋里亂糟糟的響成一片,忙撩起門簾進去,只見晴雯只穿著半新的嫩綠掐腰小襖,衣衫半開,釵垂鬢松。雙手禁禁的握住自己的衣帶,眼中優帶淚痕,胭脂也不知是怎么了,紅紅的鋪了滿臉。

我初見大吃一驚,又一細看,見是李麽麽披著件半新的灰色大襖,一手拽著晴雯的衣裳往外扯,一手拿著脂粉往她臉上鋪,嘴里還罵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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