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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軍西南兵團總司令石達開也進了城,他知道這一路是成功的關鍵,所以不聽孫剛等人的勸阻,堅決地隨船隊進來。
石達開倒是希望勞崇光、向榮跑掉!
因為他們二人是所有守城的敵軍的頭領和希望!
他們如果還在,這些人的戰斗力就會保持在原來的水平上,極大延長天軍的取勝時間。
甚至輸贏都不一定!
因此,他就沒讓天軍阻止二人的逃跑努力。
否則,就那么一條水路,二人插翅難逃。
可是,這二人哪里知道這些?
勞崇光、向榮看到一邊大喊、一邊飛奔的天軍、土匪、還有水師,不禁頭皮發麻,這些人是天上掉下了地,還是土里鑽出來的?
在看自己一方,除了他們自己二位以外,其余的人一個也能上船!
而他們也萬萬不能再等,稍微晚一兒,他們自己也就別走了,全都撂在這里了!
天軍隊伍中,有幾個人行走如飛,目光急切,顯然是奔他們這兩條大魚來了!
向榮一揮手,當機立斷「開船!」
船立刻如飛開走,這些操船的人都是精心挑選、嚴格選練出來的高手,所以很快就脫離了戰團。向榮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屬下,許多人還沒有從這個事件中恢復過來,看著跑過來的天軍士兵呆若木雞。
另一些人已經有了反應,但是他們的下場更糟!
那些呆若木雞的,等多是被抓了俘虜;更多的是沒有人理睬,他們起碼能保下活命;可是那些反抗的就慘了,立刻遭到了圍攻,絕大多數反抗者當場被格殺。
那些比較熟悉的天軍還好。只要清兵不在繼續傷人就算了;可是那些土匪就不同了,即使這些清兵負了傷,失去了還手的能力,也被他們一刀砍死!
這些土匪怎么也摻合進來了?
以前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他要是知道整個破城的關鍵一環就是由於這些土匪發揮得出色作用,他就不這樣想了。
這些船一路沖向東門,各路下來的殘兵敗將。一路也要乘船逃走。
看著他們也是凄慘,大家同病相憐,也就讓他們搭上了船,只要船只還能承載。
這樣一路沖殺到了東門,然後打開城門沖了出去。
東門的天軍水軍,沒有想到這兩個主要頭領這么快就不住勁兒了,一個措手不及,竟然被他們沖破了包圍圈,跑走了三條船。勞崇光和向榮都在上面。
不過有二十多船都落入了天軍的手里,那些後來搭上船的士兵,大都作了替死鬼,死在突圍的路上。
天軍水師也沒有繼續追擊,東門已經敞開,他們的當務之急,是趕緊進城,收繳那些滿清敗兵。尤其是各地的團練、鄉兵。
如果不在這個時候,把他們一網打盡。待他們分散到各個鄉村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各憑己意,反對天軍,麻煩就大了。
從大局上,這十幾萬滿清軍隊兵敗如山倒。全局性的有組織的抵抗,自從向榮、勞崇光逃跑以後,就已經不復存在。
但是分散的、以家族為核心的抵抗卻到處都有。
其中猶以向榮和勞崇光的家兵反抗最烈。
雖然他們被他們的保護對象拋棄了,他們卻無怨無悔。
不但不悔,而且打得依然很起勁。因為他們覺得他們可以拖住天軍,讓他們的主人得以安全逃跑。
除了這些比較正規的清軍以外,那些老弱病殘幼婦也讓天軍頭疼,因為他們很難識別是敵是我。
看似一群老百姓,卻突然向天軍發起拼死沖鋒,原因可能是他們的親人死於天軍之首。
但是,他們沒有發動之前,和普通老百姓沒有任何區別,又不能先下手為強。
所以天軍只好躲著他們,避免危險。
如果他們還追著天軍打,那么就不客氣了!
不過,這些老百姓的這套做法,只對天軍有效,對東方黑夜的土匪就不靈了。
那些土匪可沒有什么敵我的清洗概念,所有的人都是戰利品,老老實實地都難免挨上一刀,就別提主動攻擊了。
他們倒希望這些人有些反抗,好給他們打開殺戒的理由。
不過這些抵抗,只是給天軍造成了一些困難,最多增加了一些傷亡,卻改變不了大局。
現在天軍兵分三路,掃盪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