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戰爭的氣息(1 / 2)

龍血沸騰 Mr.Go 5879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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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平靜的翡冷翠鄉間生活即將走向終點,微小的改變帶來的是命運的轉折。

從此,翡冷翠將走上一條不歸路,在戰爭和殺戮中越陷越深。在《獸血》原文中,劉震撼也曾表述過,這段悠然的時光對他而言,是最值得珍惜的記憶。不過《獸血》的同人大多在這段時期著墨較多,所以我也就不太多廢話了,盡量鋪展到地底、沙漠、魔界吧。

關鍵字:刑訊、活人占卜、戰爭、騎乘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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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人的加入讓翡冷翠從上到下都極為興奮。

「名字中帶『射』的種族,天生的神射手!翡冷翠缺乏的遠程主力有著落了!」

這是劉震撼。

「一支即將遭受人類屠戮的同胞被我們救了下來,雖然不能張揚,但這是多么偉大的功績!」

這是海倫。

「有了麝香,我們自己也能夠制香水了,而且麝人們還不用遭罪。」

這是安度蘭長老。

香水乃是各國上流社會最受歡迎的一種奢侈品,不論是西方的愛琴大陸,還是東方的雲秦大陸,統統不能脫俗。

麝人們之所以被成為「天生的奴戶」,原因說起來可悲也可笑,歸根結底還是他們天生的葯香。千年前,人類自比蒙王國中分裂導致的海拉爾戰役中,一只由麝人神箭哲琴組成的弓箭手聯隊埋伏在山中,准備給人類下一個大陷阱,以期扭轉對比蒙不利的戰局。但是麝人的葯香暴露了他們的存在,神箭哲琴聯隊被人類魔法師連著大片山林一鍋端掉,犯了錯的比蒙領導人只好把屎盆子扣在麝人身上。從此,這支迪爾族,就成為了所謂的天生的奴戶,現在更是作為奴隸,被賣往人類王國。其根本,仍是他們天生的香腺。麝香是人類國度內一款高檔香水「卡蘭帝詩」的主料。

匹格無罪,懷璧其罪。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劉大官人還沒那個能耐解放比蒙帝國內所有蒙受不白之冤上千年的麝人,但是,讓翡冷翠成為麝人們的庇護所,他還是做得到的。

麝人們被老板娘們分配了窯洞,又領到領民們趕制出來的生活用品,一個個感動地眼淚汪汪的。

這群麝人們本來就生活困苦,再加上人類驅趕著他們,風餐露宿,一個比一個瘦弱。安度蘭長老為他們特地制定了一份飲食計劃,要用女肉好好給他們滋補滋補。不過,為了防止虛不受補,麝人們還得先喝幾天加了葯草的粥,調理腸胃。

忙完這些,眼看著受盡苦難的麝人們都安頓下來了,安度蘭長老才拄著拐棍背著手,往領主窯子走去。

他的目的地不是窯子,而是那間刑訊室。

紅土高坡那間專門開辟的刑訊室里,傳來了一陣陣鞭子抽打肉體地悶聲和凄厲的慘叫。

三個綠魔薩滿巫師已經被上刑了,翡冷翠男爵李察,直屬騎士維埃里,河馬詩人奧尼爾,猛獁力士科里納,熊貓武士古德和領主大人的侍衛長獒人貝拉米都在窯洞里,個頂個精神頭十足,每個人都光著膀子,露著一身的橫肉。交頭接耳地商量著怎么對付這三個綠魔薩滿。

搖曳的火苗把昏暗的燈光投向色澤烏黑的刑具,以及悶頭在一起交頭接耳的六個肌肉壯漢,映在牆上的,是大片大片的黑影,融入在這暗無天日的斗室中,如潛伏在陰影中的猛獸,張牙舞爪,擇人欲嗜。

光是這么一副場景,三個綠魔薩滿就已經嚇尿了。他們瑟縮在角落之中,偶爾傳來的細語里面滿溢著最深的惡意,讓他們如墮冰窟。

這三個戰俘只不過是脆弱的元素使用者,哪像翡冷翠的戰士們一樣,經過無數次肉體和精神的淬煉,心志早已堅如鐵、冷如冰。

安度蘭長老踱進刑訊室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

「李察,問出什么沒有?」

「老一套,那些消息我們已經知道了。剃刀山地精強盜部落要和我們開打,強盜們聯合了,糾集了白頭烏鴉野人部落,再加上附近兩三百里范圍內的幾支流浪的中型強盜部落,總兵力大約五千左右。剃刀山地精部落豢養了幾頭大地獺,這才是對方的殺手鐧。」

劉震撼不屑地噴吐著煙圈,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不過,我還問出了綠魔薩滿快速施放光環的秘密。您看,這是我制作的試驗品。」

老玳瑁人接過劉震撼遞來的棒狀物,湊在油燈下細細察看。

這是一根櫻桃木新削成的木棍,表面還泛著新鮮的毛茬兒。一個個無法辨識的陰刻符文呈螺旋狀纏繞著木棍,其中還灌注著金粉色的魔獸血液,在不知名的神秘力量下,團成魚籽狀,在符文的凹槽中緩緩流淌。木棍的末尾鑲嵌著一顆成色很差的魔晶。

「這是什么?」

安度蘭長老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只是從外表以及稀薄的元素力量來看,這是一種魔法物品。倒是上面的符文,似曾相識,與劉震撼裱在客廳的芭蕉葉上面的題字差不多是同一種文字。

「哈哈,長老,你可是見證了第一把戰歌武器的誕生!」

劉震撼自命不凡地仰天大笑道,「上面是我用『瀚字』鐫刻的『取之真藍純藍寢歌』。看我給您演示演示。」

劉震撼一伸手,抓來一個綠魔薩滿,臉朝下按在案子上。旁邊抱著手臂站著看熱鬧的五大金剛上前,一人按上一只手,那個綠魔薩滿就連掙扎都做不到了。

劉震撼捏著鼻子扒下綠魔薩滿的褲子,看准方位,手中的木棍一插,在綠魔薩滿的慘叫聲里插入他的菊花中,半截木棍連著尾端鑲嵌的魔晶,露在外面,仿佛這個綠魔薩滿長了一條尾巴。

「現在,我只需要輸入一點元素力量在魔晶里,就會激發戰歌的效果!」

劉震撼伸出一根手指,翹成猥瑣的蘭花指,一臉壞笑地彈在魔晶上。

一道小小的光環閃過,綠魔薩滿呻吟了一聲,他的雞巴突然勃起,然後射了一案板。

震驚!安度蘭長老雖然沒有元素力量,但是念力驚人,戰歌光環的元素波動對於他來說太熟悉不過了,連光環中那絲李察獨一無二的龍息都能分辨出來,可是這元素波動偏偏不是由李察發出,而是如他所說,確確實實乃是從這根刻著花紋的木棒中釋放出來的!

「李察……」

老玳瑁人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你開創了一種元素力量的全新應用形式!在所有的元素使用者中,你都有了成為一代宗師的資本!」

「還沒您說得那么誇張,不過聖壇祭司們會感謝我那是一定的了。我嘗試過了,只有鑲嵌了魔晶,才能夠這樣使用,而且重復使用幾次,耗盡了魔獸血液中的元素力量後,就得重新灌注血液了。沒有鑲嵌魔晶的卷軸,則必須折斷了才能發揮作用,而且是一次性激發魔獸血液中所有的元素力量。」

劉震撼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捏著,抽出這根戰歌卷軸,在綠魔薩滿的袍子上擦干凈,但還是忍不住有一種想要扔掉它的沖動。

「去叫巫醫諾查丹瑪斯大人來,給他治療一下痔瘡。」

巫醫是比蒙帝國中一群特殊的人群,在老劉看來,大概類似與農村常見的神漢、神婆,頂多再加上一點赤腳醫生的技能。巫醫們能夠用巫術進行占卜,同時也會用草葯搭配一些聊勝於無的葯物,熬煉毒物也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在愚昧的底層民眾中,這些巫醫比起對於他們而言遙不可及的元素使用者以及貴族而言,更加常見一些,相對的,也更受敬畏,所以巫醫普遍地位較高。

翡冷翠的巫醫名為諾查丹瑪斯,跟人類歷史上一個著名的神棍預言家同名,可惜這個諾查丹瑪斯是個匹格,算是領主李察大人的本家。他原本是博格村的巫醫,自幼看著海倫長大的,所以這一次也跟著海倫來到了翡冷翠。作為一個福克斯的附庸種族,按理說,這也算是忠心耿耿了,但是劉震撼還是很不待見他。

其實原因說起來很簡單,劉震撼在海島上剛認識海倫時,海倫曾經說過,諾查丹瑪斯曾給她預言過,海倫將來的丈夫,將是一名叫作李察的勇士。

劉震撼一直忘不了威瑟斯龐神廟那個英俊多金背景深厚的王子,李察殿下。

這貨完全不管自己也叫李察,所以諾查丹瑪斯的預言也算是成真了的事實。

諾查丹瑪斯拎著小皮箱,著急忙慌地趕來了。他也知道李察領主大人不待見自己,這讓他很摸不到頭腦,不過領主大人的命令就是他的聖旨,聽到後,他趕緊收拾東西,趕了過來。

這倒不是他第一次來領主窯子。作為領民,諾查丹瑪斯也是有肏老板娘們的福利的,但是他從來都沒能在領主窯子里肏過。這里是給花了大錢的恩客們准備的。他之前被領主召喚過幾次,所以才來過。

諾查丹瑪斯有一點摸不著頭腦。他對於自己的能力冷暖自知,自己那兩手蹩腳的醫術,在僧侶大師安度蘭長老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最近因為翡冷翠的剿匪戰斗,他制作起毒葯來,倒是很是利索,但是毒葯只要分發給民兵頭目就得了,不用領主大人親自召喚啊。

難道領主大人想讓我占卜?

諾查丹瑪斯用袖口擦擦拱鼻上的鼻涕,趕緊把自己做的飛鳥占卜回想了一下,又組織了語言,准備跟領主匯報。

讓他失望了,劉震撼的命令是讓他治療一個痔瘡發作的綠魔。

諾查丹瑪斯的眼睛適應了黑暗的刑訊室後,就鎖定了那個干癟的、趴在木案上直哼哼的綠魔。

綠魔的褲子還堆在地上,瘦瘦的屁股之間隱見血跡,傷口分明是肛門撕裂。

諾查丹瑪斯還聞到了精液的味道,他不自覺瞟了領主大人一眼,也看到站在一旁的安度蘭長老。

他囁嚅兩下,到底是沒把心里的疑問問出來,只是乖乖地從皮箱里掏出幾味草葯,搗碎配成止血的葯膏,糊在綠魔的肛門上。

領主大人不單喜歡戴綠帽子,看來還喜歡這一口兒……真是想不到……

匹格巫醫的屁股不禁一緊,但是想到領主大人對自己的不待見,瞬間又覺得放松了許多。

不過事關翡冷翠的安全,諾查丹瑪斯決定,還是把飛鳥占卜的結果報告給領主李察大人。

「大人,我今天做了一次飛鳥占卜。占卜的結果說我們今天不會有戰爭。飛鳥占卜的結果比較模糊,效果不如活人占卜,所以如果大人您批准,能不能讓我……」

「不用。戰爭的事情交給戰士就好。你下去吧,多備些毒葯。」

「唉……」

諾查丹瑪斯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倒也沒有太過失望。收拾好皮箱就要退下去。

「李察,不如讓諾查丹瑪斯做一次活人占卜吧。」

安度蘭長老忽然開口道。

劉震撼想了想,沖匹格巫醫擺擺手。

「把海倫叫來。批准你了。」

諾查丹瑪斯歡喜地退去,劉震撼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著案板雕起木棒來。

先前被老劉搬進來的酒桶粗細的櫻桃樹干,被他像削土豆一樣,剖出許多竹竿粗細的木軸。其中有幾根,他特地把一端削成沒有棱角的蘑菇形,並且讓熊地精奴隸拿出去,用細河沙打磨光滑,余下的,則打磨成沙漏的收腰造型,方便折斷。

「這件發明你應該找崔蓓茜談談。沒必要對她有抵觸情緒,畢竟她也是一心一意為了翡冷翠好。再怎么說,她也是海倫的導師啊,不會搶走海倫的。還有上報神廟求援的事……」

「就是求援也沒有用,離我們最近的兵站起碼有一百里遠,找他們又能干什么?再等行省軍部的長官們批復嗎?等他們渡過桑干河來的時候,看我們清點奴隸的人數嗎?我知道神廟那幫家伙們心里打著什么小算盤,這次攔著崔蓓茜導師不讓她向東北行省搬救兵,就是出於這個原因。生命禮贊、比蒙戰舞,哼,海倫全村被屠的時候怎么沒見這幫官僚出手?」

劉震撼手中的匕首「哚」地扎在案子上,刀柄嗡嗡地顫抖著。

「我不會讓這幫混蛋把海倫寶貝兒從翡冷翠帶走的。如果天下有一個最安全的地方,那么這地方就只能是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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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查丹瑪斯回來了,帶著海倫老板娘。幾個頭目都聚集在紅土高坡下的木質圖騰柱周圍。在冬季無所事事的領民們聽說了巫醫要舉行活人占卜,立馬趕了過來圍觀。

諾查丹瑪斯把掌心的汗水在袍子上擦擦,撈起圖騰柱頂端垂下的鐵鏈,把海倫老板娘的手腕綁在上面。

海倫知道要作為活人占卜的祭品,早就把祭祀袍脫掉了。擺在她身邊的夜明珠乃是龍子大人出品,生生開辟出一個溫暖的空間,把寒風擋在外面。

飛鳥占卜是巫醫古老相傳的技藝了,並非是像河馬史詩中傳說的,觀察小鳥飛翔的高度方向以及落下的位置,而是將捕捉到的鳥開膛,觀察其內臟,進而了解事情的發展。

飛鳥占卜的准確度有限。如果是使用活人占卜,那么效果就大大不同了。

諾查丹瑪斯取出開膛用的尖刀,渾身披掛滿了彩色羽毛、布條、貝殼、繩結等等亂七八糟的七零八碎拼成的巫醫袍,用腳跛了一般的舞步,圍著圖騰柱轉圈,嘴里還念念有詞。

劉大官人只覺得眼前的一幕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小時候村里的神漢神婆跳大神。「破四舊」的時候,他還看見他們被拉出去批斗,也沒見他們使出什么神通。

諾查丹瑪斯回到海倫身前,叨咕幾句咒語,往海倫嘴里塞了一段木棍讓她叼住,然後捏住了她的左乳。刀鋒一挑,圓滾滾白花花的奶子就滾落在他手中。諾查丹瑪斯用比蒙古語念叨著禱詞,把手中的奶子向天上拋去,祭給上天的神明。

奶子劃出一個弧線,「啪」地掉在一個昆克族刺蝟人的頭上,驚得他一聲怪叫,伸手要把落在頭上的玩意拽下來,偏偏那肉塊被他身上的骨刺刺個通透,拽是拽不下來的,弄得他手忙腳亂。

諾查丹瑪斯繼續念著禱詞,刀鋒一挑,另一個奶子也落在手中,這一次他直接把這團嫩肉扔在地上,祭給地下的亡靈。

小狐狸嘴里叼著木棍,很硬氣地沒有喊痛。

刀尖接著沒入了她的恥骨上方,一條紅線從小腹下端直接連到胸口,傷口卻沒有打開,好像被什么東西禁錮著一樣。

諾查丹瑪斯放下尖刀,取出一對鐵鉤,勾住紅線兩旁的肚皮,向兩邊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