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難美女(1 / 2)

回想著蘭月的音容笑貌,成剛興沖沖地去赴宴了。去見他的父親不用緊張,這似乎還是第一回。他父親素來嚴肅,使成剛認為他父親就是嚴肅與嚴厲的化身。現在則不同了,父親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變。

當他趕到指定飯店時,江叔跟他父親成子英已經到了。二人本來是一本正經地說著話,等看到成剛時,他們就打住。目光轉向成剛時,成剛從父親的臉上看到了慈祥與關愛。雖然他並沒有露出多少笑容。而江叔則站了起來,滿臉笑容,說道:「成剛呀,你果然守約。我們也剛到。」

成剛坐在他們對面,叫了聲爸,又說道:「又叫江叔你破費了。這頓飯應該我做東。」

成子英說道:「你江叔可是爭強好勝的,他說他請了這頓飯,就誰也不用跟他爭了。他在這方面是說一不二的。」

成剛就問了父親的近況,關於工作方面,家庭方面,以及身體方面。當他得知一切都很平安,都很順心時,心里很輕松起來。當服務員將火鍋及各種材料拿進單間的桌上時,成剛問道:「江叔,除了咱們三人之外,還有人嗎?」

江叔回答道:「還有一個,這個時候也該差不多了。」

成剛問道:「是哪位呀?」

江叔狡猾地一笑,說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

正說著呢,那個人已經來了。成剛一看,卻是蘭強,身上穿上工作服,幾天不見,卻造得鼻青臉腫的。莫非是跟人打架了嗎?

成剛站起來,忙問道:「蘭強,你是怎么搞的?你又跟誰打起來了?」

蘭強向二位前輩打過招呼之後,才回答道:「姐夫呀,你可別誤會呀,我可沒有惹事呀。」

江叔對著成剛微笑,說道:「成剛,蘭強的確沒有惹事。他這次可不是打架,而是為了保護我們公司的利益,跟歹徒作了英雄的搏斗。他這回可是功臣吶。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員工也是功臣。」

成剛這才放下心,看了一眼蘭強,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江叔擺擺手,說道:「你們都坐起來,不必那么客氣。聽我說吧。」

成剛與蘭強就都坐下來,二人是挨著的。成剛又瞧瞧蘭強,見他一副勞動人民的樣子,跟在村里時的流里流氣不同,心里很為蘭家母女高興。看來這回他真是改好了。一個人能改掉那么多的毛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江叔這時才把事兒說明白。原來昨天下午在售樓處,正要關門時,突然沖進三個歹徒搶劫。在場的只有四個員工,三個男的,一個女的。雖然說四對三,可那個女的膽子很小,根本沒有反抗能力,躲到桌後不敢站起來。三個男的,蘭強是比較勇敢,面對三個歹徒的刀子,他並不後退。他指揮著另二人作戰。之所以他會如此膽大與冷靜,是因為打架是他的愛好。他在村里地,一天不打仗,他都癢癢。自從來到省城之後,他還沒有打過架呢。他打架是比較有經驗的。

在蘭強的指揮下,三人也拿家伙跟三個歹徒對陣。什么家伙?無非是椅子和拖布什么的。三對打得激烈。在搏斗中,蘭強占據上風,雖挨了幾巴掌,但終於將對手打倒,打得爬不起來。他二位同事就沒有那么好運了,被對手刺得傷痛累累的。還算蘭強有心眼,連忙跑打電話報案。打完電話,蘭強舞著一把椅子守住門窗,以免歹徒跑了。歹徒見勢不妙,拼命逃跑。但由於那兩位同事勇敢抵抗,蘭強攔阻有力,結果那三個歹徒一個都沒有跑了。公安局就在附近,很快公安趕來,將歹徒全部擒獲。保護了公司的財產不受損失。

成剛聽罷,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幸好蘭強沒有事兒,不然的話,蘭家人一定會怪我弄他到省城來吧。同時也想,這三個歹徒也真夠蠢的了。想干那事兒,也得有個可行的計劃吧?到那里搶錢,應該帶槍才對。更應該將通迅設施給毀掉。行動不利時,馬上逃跑。唉,真是蠢貨,三個蠢貨,挨抓也是應該的。在里邊好好改造吧。這碗飯可不是好吃的。

成剛當場稱贊了蘭強,說道:「你跟你的兩位同事都是好樣的。」

江叔說道:「為了表彰他們,我跟你父親已經決定每人都好好獎賞一下。你父親已經點頭了。」

成子英說道:「對於公司的功臣,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

成剛拍拍蘭強的肩膀,說道:「蘭強,好好干吧。只要你努力,省城也一樣會成為你的天下。」

這時火鍋已經好了,香氣飄飄。江叔招呼著上酒。成子英特許蘭強今天喝點酒。連他自己也高興得端起了酒杯。在江叔的主持下,這頓飯吃得很熱鬧,又很舒心。在吃得差不多時,蘭強就先回去上班了。成剛則挨近父親,談了一些家事兒。

成子英臉色微紅,目光充滿了熱情,跟平時不一樣。他拉著成剛的手,說道:「孩子,你離開我自立更生,我還是很喜歡的。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我的當年的影子。我當初也是一窮二白的。現在也什么都有了。你也是一樣,現在也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還活得不錯。」

成剛由衷地說:「父親,我哪里跟你比得了,你是養活一幫人,我是只是養活一個小家庭。你那叫事業,我這叫活著。」

成子英淡淡一笑,說道:「道理都是一樣的。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已經很滿意了。你們公司的經理我跟我說過,說你很優秀。我如果有什么不測,你一定要回來繼位呀。」

說到這里,他的臉又有了幾分凄涼與老邁。

成剛安慰道:「父親,不要這樣說,你還得多活呀,孔子還活七十呢,你總不能比古人差吧?」

心里卻有幾分沉重。

成子英苦笑道:「但願如此吧。」

成剛不想引動父親的傷感,就說道:「父親呀,給蘭月辦工作的事兒又讓你多操心了。」

成子英說道:「我只是打打電話,真正去辦的人是你江叔。你應該謝謝他。」

成剛便向江叔投去感激的一瞥。江叔很謙虛地笑了笑,意思是說這是應該的。

成剛又說道:「父親呀,這件事是不是很難辦?」

成子英說道:「成剛呀,轉正之下好辦,後一件有點難度。不過憑著咱們的財力跟影響,還有朋友的幫忙,那就不算什么事兒了。後一件事兒也會很快有結果的。幫忙的人可都是大人物,跺一腳,省城都搖晃的大人物。」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父親呀,你不會認為我很多事吧?」

成子英搖頭,說道:「那是不會的。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很重感情的。誰家找你當姑爺,那是誰家的福氣呀。你跟我相比,都是很有魄力的,很有志氣,但我比你多了點冷酷,而你則有點兒女情長了。」

成剛笑了,說道:「父親,你說得對,我是太兒女情長了。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可不是好事兒。這樣的男人往往干不了什么大事兒的。我記得明朝初年,發生了叔侄大戰,為了皇位。那建文皇帝為什么會被燕王打敗,丟了皇位呢?雖然原因很多,諸如人才太少,指揮不利,戰略失誤等等,這當然不錯,但以我看,他最大的錯誤就是太有人情味兒了。如果建文帝象他爺爺朱元璋一樣凶殘的話,十個燕王也沒了。可惜呀,他太心軟了,太重感情了。還怕什么擔殺叔的罪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吶。他是不配當皇帝的。不當也好。」

成子英這些年有空時也喜歡讀史書,既為消遣,也為了以史為鑒,吸取教訓。對這一段歷史,自然很清楚。他點頭道:「是的,成剛,你說到點子上了。建文這個人太象個娘們了。如果他有一點硬氣的話,那個朱棣一輩子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人在大事上是不能太柔弱的,該出手時就出手。象劉秀吧,他就是一個玩『柔道』的皇帝,可他在大事上可不柔。處處透著他的雄風和氣魄。」

成剛感慨道:「我真想象父親一樣干大事,不過以我的性格跟能力,也許只能當一個普通人吧。」

成子英笑了,說道:「成剛呀,不要這么說。人的能力主要是練出來的。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勝過我的。我這個人就是有時候太少感情了,結果一家人對我都有意見。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了。」

成剛說道:「我已經長大了,也理解了你,對你的意見已經消失了。」

江叔這時一舉杯,說道:「來,先別感慨了。人生有酒須當醉,咱們喝吧。哦,成大哥,你就少喝點。你身體不好。」

成子英蠻不在乎,也舉起了杯,說道:「今天高興,不能不喝的。」

三人一碰杯,感情全在酒里了。

飯後,成子英要送成剛回去。成剛沒讓,揮揮手,就自己走了。離開飯店,成剛覺得全身熱乎乎,這酒喝得不少,可恰到好處。他回想著父親的話,越發覺得他是一個好男人。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顯,是蘭月的號。他一陣歡喜,接通之後,里邊卻傳來一個男人的刺耳的笑聲。

正當成剛奇怪之際,里邊的男人說話了:「成剛,我總算找到你了。」

成剛有種不祥之感,說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男人粗聲粗氣地說:「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你在客車上壞了我的好事兒,又使我的兄弟成了太監,又進了牢房。」

成剛心一緊,立刻想起了客車那驚險的一幕,問道:「你是那個刀疤臉?」

那人大高個,一張冷臉,跟死人一樣。

那聲音哈哈一笑,透著得意跟狂妄,說道:「不錯呀,就是我。我找得你好苦呀。總算老天爺有眼吶,到底讓我給找到你了。」

成剛有點緊張,因為他想到了蘭月,就問道:「刀疤臉,你怎么會用蘭月的手機呢?」

刀疤臉哼了一聲,說道:「那還用問嗎?你自己不會猜嗎?」

成剛就知道不好,蘭月很危險了,不是讓人給解決了,就是落到他的手里。一想到這一點,成剛感覺自己全身發涼,後背涼風直吹。

成剛振作精神,問道:「你把她怎么樣了?快說。」

他又急又怕,生怕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測。

刀疤臉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她現在很好,不過再等一會兒嘛,就不好說了。這關鍵要看你的態度了。」

成剛還不死心,說道:「她真的在你的手里嗎?我可不信。」

刀疤臉說道:「你不信是吧,我就讓你聽聽她聲音。」

等了一會兒,就聽到一個女聲叫道:「成剛,成剛,你別管我了。你千萬別來呀,他手里有槍的。」

刀疤臉哈哈大笑,說道:「不錯,我手里是有槍。怎么樣?不敢來了吧?你不來可以,你等著為她收屍吧。這么漂亮的妞殺掉了有點可惜,不如我過過癮,再殺掉也行。」

成剛心里冰涼,立刻說道:「刀疤臉,你也是在道上混的人物,可不能不管原則。你不要為難她,有種的你沖我來吧。你有刀朝我刺,你有槍朝我打。咱們男人的事兒,與她無關。」

刀疤臉聽了嗯了兩聲,說道:「成剛,你這兩句話我挺贊成。我就是這么想的,我才沒有把她怎么樣。不然的話,至少她已經被強奸一百次了。但我是個講原則的男人,我不會隨便禍害女人的。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她一點事兒都沒有。可是你要是不聽話呢,她就完了。我會找一大幫的男人干她,再殺死她。」

成剛聽得毛骨悚然。他長這么大,一直是以堅強與威武自詡,這次他也害怕了。蘭月在人家的手里,凶多吉少,他有點投鼠忌器呀。他連忙說道:「咱們有話好商量,你想怎么樣,你就說吧,只要你別傷害她。如果你傷害她,你也完了。我這個人也有瘋狂的一面。」

刀疤臉嘿嘿笑兩聲,說道:「明白人好辦事兒。你這么說,這就對了。我這次把這個女的抓住,一不想殺她,二不想干她。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沖你要兩個錢花花。你想,我的兄弟進了牢房,我這個當大哥的總不能看著不管吧?我得弄幾個錢,想法把我兄弟給抽出來。不然的話,我這個人還太沒有人情味兒了。」

成剛心里稍安,問道:「你想要多少錢?」

他心說,他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的,可也只能認了。

刀疤臉說道:「我不會多要的。你拿五萬塊錢來就行。你交錢,我交人。」

成剛想了想,說道:「好。你在哪里?我什么時候去?」

刀疤臉笑了笑,說道:「我先提醒你,你甭想要報警。如果你報警的話,我一定會殺死她的。你可別逼我。我可不是沒有殺過人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我當然知道怎么做。可我總得有個送錢的地點跟時間吧?」

刀疤臉說道:「你先去拿錢,一個小時之後,我再給你打電話。那時候我會告訴你怎么交錢,怎么領人的。我再提醒你,別跟我耍什么花招。我這個人凶起來,可是什么事兒都能干出來的。」

成剛說道:「好,咱們就這么定了。我一定將錢給你。你拿了錢就走人,咱們兩不相欠。」

刀疤臉大聲道:「少啰嗦,快去弄錢。」

成剛答應一聲,對方就掛斷了。一放下電話,成剛就覺得眼前發黑,酒勁兒也全沒了。他心說,蘭月呀,蘭月呀,你的命也夠苦的了。你怎么又遇到危險了呢?剛把你可惡的譚校長手里救出來,你又落到可惡的刀疤臉手里了。這不是逼我去玩命嗎?的,損失幾個錢不要緊,關鍵得保證人要平安吶。事到如今,再胡思亂想也沒有用了,還得想辦法救人。

他也想過報警,但又一想,萬一罪犯警覺,那就害了蘭月。要是找朋友幫忙呢?朋友中似乎也少有武藝強,本事大的。看來這事兒還得自己去干呢。不但要救出蘭月,還要全身而退。

他先回家取存折。揣好存折,又考慮此事只怕不是給錢就能了結的。萬一給了錢,他還不知足,還想殺我呢?我也得做好戰斗准備。他是有刀的,但他沒有拿,而是把幾個小石子揣兜里。他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猛地想起一件事來,就又轉回身,打開衣櫃,把里邊的東西迅速地往外扔,象是里邊有珍寶似的。

最後拿出一件防彈衣來。這件防彈衣已經放這里很久了。這衣服不是成剛的,而是父親成子英送給他的。當成子英成為大富翁之後,不免有人心生歹意。為了安全起見,他想辦法弄來兩件防彈衣。又擔心有人對付成剛,就送一件給他。成剛不以為然,認為自己身手不錯,那東西肯定用不上的,就放在櫃子里,差點沒放長毛了。今天,他將它取出來了。他心說,有了這玩意,自己就是跟他斗起來,也多了一分安全性。

穿好防彈衣,拿好東西。他有一種悲壯之感。他也感覺自己此行沒有十分把握。那家伙既然敢干,那就是准備充足的。他會是一個人嗎?萬一他來了一幫人怎么辦呢?如果是一幫人,我就慘了。但願他是孤單一個人。

離開家,他到銀行里提出五萬現金,用皮包裝好後。他在大街上慢慢走著,心說,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把蘭月救出來呀。我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受苦。接著又想到自己的女人們,包括蘭花,蘭雪,玲玲,還有小路。他心說,萬一我在搏斗中死掉,我可就見不到她們了。可我卻不能打電話告訴她們實話,她們要知道我去見一個對我痛恨又有槍的家伙,一定會擔心得要死,搞不好都會沖過來幫忙。那結果一定是越幫越忙。他還想起了父親,繼母以及弟弟。無論是為了誰,他都應該活下去。那是一種責任吶。要是自己死了,父親一定活不成的。

他在路上孤獨地走著,碰到一個長條椅時,就坐在上邊了。他想起了自己看過的影視劇中的綁票。那些歹徒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有些根本就是人渣,即使你滿足了他們的要求,最後他們也要撕票。那恐怖而血腥的一幕幕,實在令人聞風喪膽。自己看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多沉重,畢竟那是假的,是編的,可誰想到這可怕的一幕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了。他都有點亂了分寸。

他坐在椅子,感覺自己原來也是那么脆弱呀。偶爾有警察或者警車從身邊經過,他真想攔住他們,告訴他們自己的苦惱。他真想有人來幫自己慶過難關。他又想,如果自己不去會怎么樣?不用說,那蘭月的下場只怕比死還慘呢。

他站起來,想給歹徒打電話,又一想,不必。他到時間也會聯系自己的。因此,他打消這個念頭,而是給蘭花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立刻里邊傳出蘭花歡樂的聲音:「剛哥呀,這么快就想我了?我也一樣想你。」

成剛聽了感覺格外溫暖,他又一次感覺到親情的可貴。他向把介紹了蘭強的出色表現,以及他可能得到的獎勵。蘭花聽了直笑,說道:「這小子終於改好了。我們全家最擔心的就是他了。他好好干,我媽才能多活幾年。對了,我大姐呢,她的同學會怎么樣了?他在咱家住得好不好?可不可讓她跟我說幾句話?」

成剛聽得心痛,強忍住激動,回答了幾個問題,又說道:「蘭花呀,她沒有在我的身邊。」

蘭花問道:「那她去哪里了?你也不跟著她。」

成剛隨口說:「她上街去了,約了她的同學。」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等她回來時,讓她往回打個電話。我媽也有點惦記她了。」

成剛滿口答應。又說了幾句,才放下電話。成剛心說,蘭花呀,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不要怪我呀。為了蘭月,我只好拼上一把了。

大約滿一個小時的時候,成剛的電話再次響起來。成剛的心猛地一跳,知道刀疤臉又來話了。

刀疤臉的難聽的聲音又從電話里傳來:「准備好錢了嗎?」

成剛抑制著心里的激動,說道:「已經照你說的准備好了。我要到哪里交錢領人?」

刀疤臉冷聲問道:「姓成的小子,你沒有耍花招吧?你要是耍花招的話,你就給她收屍吧。」

成剛急問:「蘭月呢?她怎么樣了?讓我聽聽她的聲音。」

很快,里邊傳來蘭月的激動的聲音:「成剛,你不用管我。別為了我,把自己的命搭上。」

刀疤臉罵道:「臭娘們,別影響我的好事。」

然後蘭月就沒有動靜了。

成剛問道:「刀疤臉,你把她怎么了?」

刀疤臉獰笑道:「我沒有把她怎么樣,只是堵上了嘴。可是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堵住她下邊的嘴。」

這聲音充滿了囂張跟邪氣,使成剛心驚肉跳,仿佛看到了蘭月受到了污辱。

成剛叫道:「你可別亂來呀。你要是敢亂來,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的。我可不是說著玩的。」

刀疤臉哼道:「誰要誰的命還不一定呢。那你過來吧。我就在城外。」

說著話,就將自己的大概位置說了一下,接著他又說道:「如果你把警察叫來的話,你就可以親眼看看這個娘們是怎么被我殺死的。她不但要死,還會死得很慘。老子有這么漂亮的娘們陪葬,也算知足了。」

成剛說道:「好,我現在就是,就我一個人來。我一個面對你們一伙。」

刀疤臉罵道:「放屁,放你的狗屁。我刀疤臉從來不會以多欺少的。你快點來,一個小時之內你不來,我可就撕票了。」

說著,他將電話掛了。成剛深吸一口氣,心說,只要蘭月沒有事就好,損失點錢不怕,以後還可以掙回來的。只怕這個刀疤臉不只是要錢那么簡單呀。萬一他要強奸蘭月呢,或者要殺我呢?什么可能發生的壞事都應該想到。

他找了個的士向城外跑去。城外一座山,並不算高,但分支很多,有點雜亂。由於分支太多,人進山里深處,若不熟悉道路的話,也有可能迷路的。下了車,來到山下,抬眼一看,面前的這一座山樹木並不多,更沒有什么氣勢。

成剛撥通刀疤臉的電話,問他的位置。刀疤臉便指點成剛怎么走。他說話很慢,並且帶著懷疑的語氣。成剛心說,他一定在高處看著我呢。他能不擔心自己帶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