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上救人(1 / 2)

看到玲玲從洗浴中心出來的那個人是蘭雪。中午放學的時候,蘭雪就注意到玲玲的神情不對。玲玲在接到成剛的短信之後,就露出甜美的笑容。這種笑容代表著什么?蘭雪認為應該與男人有關。她聯想到近日來,玲玲不再與任何男生來往了,以前來往密切的人也都斷絕了,這個變化怎么想都有問題。但到底是什么問題,蘭雪也搞不清楚。她隱約覺得玲玲是有了新歡,這個男人一定比那些男生強上十倍、百倍。這引起蘭雪很大的興趣,很想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

放學之後,玲玲就坐車走了。蘭雪吃過飯後,就帶著成剛給的錢去買包包。她在街上轉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一個跟玲玲手上相似的包包,她有點失望。後來想起在城郊還有一家店,就坐了三輪車去了。沒想到剛下三輪車,就看到玲玲從洗浴中心的大門出來,正下台階。別看玲玲喬妝改扮,戴了眼鏡跟大帽子,可以瞞過別人,卻瞞不過蘭雪的眼睛。蘭雪跟她太熱了,經常打交道,別說是白天,就算是傍晚,離了老遠看不到臉,只要看背影,蘭雪都能認出玲玲來,而且不會認錯。

蘭雪一看到玲玲,不禁心生疑惑,她連忙向旁邊走幾步,轉過頭去,等玲玲上了一輛計程車走了,她才轉過頭來。她望著那輛遠去的車子,一肚子的疑惑。她心想:她去那里干什么?蘭雪雖然年紀小,沒去過那個地方,但她聽人說過,那洗浴中心可跟一般的澡堂不同。澡堂只是洗澡,沐浴兩塊錢一位,洗浴中心可不一樣,那里是帶小姐去的。只要看看外面牆上的廣告畫就覺得曖昧,不像是好地方。牌子上有寫,按摩多少錢,開房間多少錢,韓國浴多少錢,泰國浴多少錢。一看那價錢,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花得起的。那是有錢人的天堂。

蘭雪望著洗浴中心的大門,心想:玲玲去那里能干什么?真是洗澡嗎?不會吧,下午還要上課呢,要洗澡在街上澡堂就行,何必跑這么遠呢?再說,洗個澡,用得著打扮成那樣子嗎?一看就有問題。她不會是跟男生私會吧?若是的話,那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呢?

她想,也許那個男人會隨後出來,可是等了半天,足看見不少男人出來,可是都長得不瓜裂棗,沒個人樣兒。蘭雪失望地離開了,心里還是一團霧,她憑直覺認為玲玲有心上人了。

因為下午要上課,她又要看皮包,就沒有在這里多待下去。她向那家皮包店走去,眼前總晃動著玲玲的影子。她心想:總有一天,我會將她的秘密揭穿,看她找了個什么樣的家伙,總不會比我的男人強吧?她想到了姐夫,想起了跟姐夫狂歡的情景,她的芳心跳得厲害,俏臉都熱了。她低下頭,好像路人會看穿她的心事一般。

再說成剛,帶著從美女身上得到的快感返回街上。他騎著自己的摩托車,並沒有馬上回家,他想買點蔬菜和水果。一看到大白梨,就想起玲玲的奶子。那是好白好軟,又有青春的彈性;看到圓滾滾的大西瓜,就想起玲玲的屁股。玲玲的屁股雖不如西瓜大,可也有西瓜的圓;看到花生米的時候,又想起玲玲的奶頭;看到白蘿卜,又想起玲玲的大腿。看到蘿卜嬰,竟想到了玲玲的絨毛。

當店員跟他說話時,他才回過神來,暗笑自己想像力過於豐富。他心想:玲玲這姑娘真好,只知道向我奉獻,從不提什么條件。看來她是真的愛我,這一點比蘭雪要好得多。蘭雪也許真喜歡我,但那是不是愛,又是否可靠,可就難說。即使是愛,這種愛也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蘭雪年紀輕輕就知道錢的重要性,玲玲會強於她,可能是因為玲玲家不缺錢吧。

買好丁東西,成剛就騎上摩托車往家里去。他該辦的事都已經辦完,精神抖擻地騎在摩托車上,聽著摩托車聲,感受著風撲面而來,那種速度感使他感到舒服。他想到了在女人身上的沖鋒與拼搏,蘭月、蘭雪、小路、玲玲,每一個都讓他大爽特爽,都讓他獲得男人的驕傲。尤其是蘭月,那種冷傲、文靜的姑娘,征服她更有快感。蘭月要是做城市姑娘的打扮,一定美極了,可稱之為絕色吧!

出了城,一拐彎,下了水泥路,就上了回村子的沙土路,由於路不是很平,不能騎太快了。路邊時而樹林,時而又是庄稼地,大概在路上跑了有十幾分鍾吧,拐過一個彎時,發現前面有情況,是兩個人在打一個人。被打的那個人從地上爬起來使勁地跑,後面兩個人使勁追,沒幾步就被追上了。兩個人將那人打倒,拳打腳踢,那個人大呼小叫,叫聲很慘。

成剛見了很不舒服。為什么呢?因為打人的是兩個男人,而被打的人是一個女人。成剛到了跟前停車,叫道:「住手,男人打女人,還叫什么男人?」

但仍兩人照打不誤,打得那女人連滾帶爬。那女人聽到成剛的聲音就叫道:「成剛,快點救命,他們想打死我呀。」

成剛一聽這聲音好熟悉,只是她披頭散發,看不清臉,加上在地上滾動,看不出是誰。

兩人哈哈大笑,說道:「多管閑事,快滾。不然,連你一塊打。」

成剛跑上去,將兩人攔住,說道:「再不停手,我可要動武了。」

那兩人是兩個壯漢,膀大腰圓,屬於那種車軸漢子。一個高個,一個矮個,都是一臉橫肉。高個舉著拳頭,叫道:「小子,不干你的事,你少找麻煩。」

小個也說道:「小子,識相的就躲遠點。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成剛哼道:「我管你們是誰?打女人就是不行……」

時那女人從地上爬起來,躲到成剛背後,扯著成剛的衣角說:「成剛,他們打人可狠了。」

成剛回頭一看,那女的將頭發向旁分了分,這下子認出來了,正是早上坐自己摩托車來的李阿姨。

成剛露出微笑,說道:「原來是你。他們是誰,打你干什么?」

李阿姨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沖過來就打,不讓我說話。」

那高個吼道:「臭婊子,勾引村長,不打你還留著你嗎?」

矮個也叫道:「不止是打你,還要畫花你的臉,讓你以後不能勾引男人。」

李阿姨見成剛來了,有了幫手,變得硬氣,就大聲道:「我沒有勾引他,我們都是自願的。就算是我勾引他,干你們啥事?我又不認識你們。」

高個說道:「是不干我們什么事,可是干別人的事,我們就得打你。」

低個說道:「我們是代替別人教訓你。」

李阿姨想了想,說道:「你們是不是村長老婆叫來的?」

那兩人笑了笑,並不回答。高個說道:「我們今天的目的就是打你,畫花你的臉。你就乖乖的吧……」

時矮個掏出一把匕首來,嚇得李阿姨直哆嗦。

成剛見了有氣,指著兩人說道:「你看你們那個臭德性,哪像男人?是男人就不該欺侮女人,還對女人動刀子。在我看來,你們跟太監差不多……」

話使兩人心靈大為受傷。

高個叫道:「兄弟,先廢了這小子。」

矮個答應一聲,罵道:「混蛋,你不想活了嗎?」

說著,揮著匕首朝成剛的胸口刺去。成剛一閃身躲開,來個順手一扯,再一松手,那個矮個便朝前面快跑幾步,差點沒趴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高個看出來成剛有兩下子。他揮舞著拳頭也撲上來。「雙雷貫耳」打成剛的太陽穴。成剛一矮身,朝他的小腹就是一拳。打得高個大叫一聲,連退幾步。矮個跟高個會合一處,相互使個眼色,都有點拿不定主意。

矮個問道:「大哥,我們怎么辦?」

高個望著成剛,回答道:「反正我們已經教訓過那個娘們,也算是完成任務。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矮個答應一聲。兩人上了路邊的一輛摩托車。

矮個的對李阿姨說:「臭娘們,今天便宜你了。你以後要是再敢跟村長鬼混,下次一定有你好看。」

然後發動摩托車就往縣城跑去,連頭都不敢回。

他們走了之後,成剛轉過頭來,說道:「他們走了,危險過去了。」

他看見李阿姨不但頭發亂了,還鼻青臉腫,身上盡是灰塵,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李阿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真是多謝你。你要是不來,我這張臉真的要毀掉了。」

成剛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李阿姨回答道:「我從縣城回家,走到這兒就被他們追上,他們見我就打,一點道理都不講。」

成剛奇怪地問:「你怎么這么快就回家了呢?我還以為你會在城里住段日子呢。」

李阿姨解釋道:「本來是要多住幾天,因為接到一通電話,我就著急了。」

之後,李阿姨坦白地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讓成剛知道了詳細情況。但到底是誰派人打她,還是不太清楚。

李阿姨整理了一下頭發,又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成剛,今天你幫了我,我也不怕你笑話,我什么都告訴你。昨晚我跟村長好,被村長老婆給逮個正著。我著急慌亂地往家跑,連鞋子都忘了穿,那樣子就別提多慘了。今天早上,村長老婆又堵在我家的門口罵人,我家老爺太窩囊,不敢出去。我氣不過,就出去跟村長老婆打了起來。早上你遇到我時,我是到城里避難去。我想出了這事,有點不好意思見村里的父老鄉親。以前大家雖說知道,可也沒人親眼看到那事,現在被人當場抓到,我覺得臉上過不去,就想到親戚家住幾天,等風聲小一些再回去。」

成剛點點頭,說道:「這么想也對。」

李阿姨接著說:「我是想得挺好,可是家里有了狀況。就在中午,我家老爺打電話過來,說孩子發燒了,我一聽就急了,顧不上什么臉面不臉面,叫了車就往家跑。走到半路上,就被這兩個家伙騎摩托車追上了。他們把我從車里揪出來,問了名字後,二話不說使勁打我,跟牲口似的。要不是你來,這兩個狗娘養的說不定真會把我打死呢。」

成剛聽了點頭,說道:「迫兩個家伙會是村長老婆找來的嗎?」

李阿姨說道:「就算不是她找來的,也肯定跟她有關。我活這么大,也沒有得罪過誰,最恨我的人現在就是她了。」

成剛點頭道:「她找人打你,這個推斷也合理,只是她怎么知道你的行蹤呢?」

李阿姨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離開村里的時候,可能有人看到告訴她。她在縣里可是有硬底子親戚,說不定是她叫人盯上了我,再找人跟上來打我,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成剛說道:「如果真是村長老婆找人打你,那你還敢回村里嗎?你回去了之後,她可能還會找麻煩。」

李阿姨苦笑道:「就算是她來找麻煩,我也不怕她。她就是拿刀殺了我,我也得回去。孩子生病了,我心里著急,你還沒有兒女,體會不到兒女對父母的重要。對了,蘭花怎么還沒有懷上?是不是你不喜歡她?」

成剛擺擺手,說道:「哪有的事?我們正准備要一個呢。」

他沒說實話。

李阿姨幽幽地說:「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孩子對你有多么重要了。你沒有孩子,你就不像個大人。」

成剛說道:「等有了孩子時,我會好好體會一下的。不過雖然沒有孩子,我也可以想像到當父親的愉快呀。對了,你真的要回村子嗎?」

李阿姨堅決表示:「是的,我一定得回去,就算前面再有人打我,我也要回家看孩子。」

成剛聽了心有所動,問道:「那你雇的車呢?」

李阿姨嘆氣道:「別提了,那兩個家伙把我從車里抓出來,就告訴那個開車的說這里的事跟他沒關系,要他有多遠就滾多遠。那個開車的就跟逃命似的跑掉了。幸好我還沒有給錢。」

成剛問道:「那你怎么回去?」

李阿姨回答道:「這路上隨時會有車過去,我搭個便車就行了。」

成剛說道:「我也要回家去,你為什么不坐我的車回去呢?」

李阿姨苦澀地笑了笑,說道:「成剛,你是個大好人。早上你幫了我一次,現在又救了我一次,我不知道該怎么謝你才好。我是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我不能再麻煩你了。你先走吧,我不想連累你。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以後會加倍報答你。現在,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會搭上車的。他們就算看不起我,說我是個破鞋,可笑話歸笑話,總不至於對我有什么恨,連車都不讓我搭吧?我們鄉下人總的來說,人情味還是濃的。」

說到這兒,她故意來個燦爛地笑,雖然好看,成剛卻從中看到了辛酸。

成剛聽了這番話,再看到她的狼狽模樣,再想到她對孩子的關心,越發覺得她值得同情。此時,在他的眼里她已經不是什么賤貨、破鞋,而是一個弱女子、可憐入,需要別人的幫忙。

成剛騎上摩托車,摧著油門,向李阿姨一招手,說道:「上來吧。」

李阿姨搖手道:「你先走吧,我說過了,不想連累你。」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李阿姨,我不怕連累,再說你也連累不了我。你就是不怕路上再出事,你也得想想孩子。這要是前面再有人劫你,你只怕就看不到孩子了。」

聽得李阿姨臉色都變了。成剛說得有理,就算她再勇敢,不怕受傷,不怕犧牲,可是自己要是出事,孩子是多么可憐?想到這,她也不再堅持了,就走到跟前上了摩托車。

成剛見她上來了,就逗她說:「這樣才乖嘛!」

李阿姨聽了不由笑了,說道:「成剛,你這人真沒有禮貌,你還叫我阿姨呢,怎么能跟我這么說話。」

成剛嘴一撇,說道:「你才比我大幾歲呀?管你叫姨,那是蘭花的原因。」

李阿姨說道:「那以後叫我姐吧,這樣比較順耳些。叫我阿姨,好像已經七老八十似的,我可沒有那么老。」

成剛見她性格不錯,就逗她說:「如果你願意,我就叫你小妹妹吧。」

李阿姨忍不住嬌笑起來,用手拍拍成剛的背,說道:「成剛,你可別挑逗我,把我逗得上火了,我會吃掉你的。」

成剛回頭看看她的笑臉,雖說頭發亂了,又鼻青臉腫,但那眼里的嫵媚卻掩蓋不住,不由地心里一癢,說道:「我可不想讓村長拿棒子找我算帳。」

李阿姨說道:「他就算找你算帳,也打不過你的。對了,成剛你的身手怎么那么好?練過吧。剛才我看到那小子掏出刀來,可把我嚇壞了,真怕你吃虧,幸好你有本事。」

成剛說道:「我以前練過武,打高手不行,對付那些下九流的家伙還是行的。」

李阿姨這白地說:「我就喜歡強大有力的男人。唉,我家的老爺要是像個男人,我也不會跟村長亂來呀。」

成剛嘿嘿笑,說道:「你要是喜歡我,不如以後跟我吧,一有空,我們就切磋一下功夫。」

李阿姨聽了臉一熱,說道:「成剛,你可別逗我玩了。算起來,我們才認識幾天,見過幾面呀。再說,你是個城市人,我只是個鄉下女人,給你當情人我都不配。你要是真想嘗嘗我的滋味,我也讓你嘗,嘗過就算了,以後就當沒那回事。」

她的聲音很正經,一點也沒有玩笑的意思。

成剛說道:「跟你開開玩笑,別當真。不過,不要說配不配的問題。城市人是人,鄉下人也一樣是人,大家都是平等的。好了,坐穩了,我們出發了。」

說著,摧了油門,一加油,那摩托車便哼哼著向前小跑。

因為路不是很好,再加上不急,所以成剛並沒有騎得很快,他還想跟李阿姨說說話。盡管她是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可是個性不錯,說話也直率,成剛對她的印象不壞,雖然不想干她,但並不討厭跟她在一起。不然,他也不會讓她搭車了。

成剛一邊騎車,一邊說道:「回到村里之後,可得小心了,村長老婆看你礙眼,好漢不吃眼前虧,別再跟她對著干。還有,見到村長的時候,給村長施加點壓力,讓他替你解圍。他畢竟是一個男人,見過世面,一定會有辦法。」

這充滿關心的聲音,聽得李阿姨淚光閃閃。她心里很感動,對方說起來還是一個陌生人,卻那么有愛心、有同情心、有正義感。他並沒有看不起自己,還盡力地幫自己,女人這輩子能遇上這樣一個男人真是福氣。她想到他是蘭花的丈夫,不禁都有點妒忌蘭花了。她心想:同足一個村里人,我怎么就沒有那個福氣呢?

她說道:「成剛,我聽你的。我不會那么傻了。你這個人真好,說實話,我覺得蘭花都配不上你。」

說話時,她的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其實你這個人還是好的,並沒有傳言中的那么差。」

李阿姨也笑了,說道:「成剛,我也跟你說句老實話,我從小到大,從談戀愛到現在,沒有干過什么壞事,只不過是多跟一個男人睡過覺罷了。除此之外,我問心無愧,對得起任何人。」

成剛聽了開心地笑了,說道:「這話我相信,只是有件事,我還想問你。」

李阿姨說道:「你現在是我的恩人了,有話你就問好了。」

成剛想了想,說道:「那么你告訴我,你說我岳母的事,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唉了兩聲,說道:「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我是說過你岳母跟別的男人的事。」

成剛強調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自己胡編亂說,還是我岳母真與別的男人有事?」

他很關心這件事,這對他了解風淑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李阿姨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還用我說得那么明白嗎?只要你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就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成剛問道:「那你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呢?」

李阿姨回答道:「經過那么多事,我學聰明了。你是風淑萍的女婿,萬一因為我的話而鬧出什么後果,我可負不了責任。」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好吧,那我不問了。」

說話間,摩托車已經離村口不遠。這時候,已是傍晚了,隔著一段距離,可以看見有些人家已經亮起了電燈。這時候,李阿姨卻要求停車。

成剛停住摩托車,問道:「怎么了,李姐?」

李阿姨聽到這個稱呼,心里一暖,說道:「成剛,我要在這兒下車。」

成剛不解地問:「都坐到這兒了,還差那么一段嗎?」

李阿姨回答道:「成剛,我還是走著進村吧,好在也沒有幾步。要是你用車載著我,會引來不少的閑話。為了你好,我還是下來吧。」

成剛這才明白她的想法,說道:「腳正不怕鞋不,怕什么呀?」

李阿姨苦笑兩聲,說道:「成剛,我自己受多大的罪,吃多少的苦,我也沒有什么可怨。我得對我自己犯下的錯負責任,可我沒有必要連累你,要是把你的名聲搞臭、家庭搞亂,我可就成了罪人,搞不好還會挨雷劈。」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那么嚴重嗎?」

李阿姨看看周圍沒人,突然摟住成剛的腰,在他的臉上使勁親了一口,然後便下了摩托車。這一親親得成剛有點發愣,親得他心里癢癢的,睜大眼睛看著暮色朦朧中的李阿姨。

李阿姨露出羞澀地笑,說道:「你別笑話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對你的印象好,想表示一下。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碰到一個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呢,為了這樣的男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只是我們倆的差距太大,我也挨不上你的邊,以後,我不會再跟你接觸,以免害了你。」

成剛搖頭道:「不要這么說,大家都是一樣的人。」

李阿姨堅決表示道:「不一樣。現在都吵人人平等,可是實際上你也知道是不平等的。你們城市人是站在樓上,我們是站在地上,根本不一樣。以後我會管管我的心。好了,你先進村吧,蘭花在家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