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艷福(1 / 2)

喝完酒,吃完飯,成剛搶先結了帳。這回風雨荷並沒有跟成剛爭搶,既然大家都認為對方可以稱得上朋友,誰付帳不都一樣?不過風雨荷還是說:「等你回到省城,我一定要請你喝杯酒。你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成剛望著酒後迷人的風雨荷,說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酒後風雨荷俏臉微紅,雙目多情,笑容燦爛,不再有什么矜持,反而還多了幾分豪氣跟霸氣,樣子像一個美麗的女俠。

蘭雪插話說:「要吃好吃的,可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啊,我是最喜歡吃好吃的了。」

兩人聽了都笑了起來。成剛問道:「蘭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么落入那個瘦猴子的手里的呢?」

蘭雪的目光一暗,罵道:「可真他媽的倒霉。商場里的人那么多,他誰都沒抓,就偏偏抓住了我。當時我正在賣皮包的店逛,看到好幾個都挺漂亮、挺喜歡,那家伙突然闖進來,就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想反抗的時候也晚了。之後,表姐便領著警察追上來了。後面的事,你都看到了。嘿,這個王八蛋,太可惡了,我要是有你們的身手,早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風雨荷認真地說:「當時的情形真的很危險,我真擔心蘭雪會被嚇得暈過去。」

蘭雪立刻強調說:「我可沒有那么沒用。我雖有幾分緊張,但也不會向他屈服。每個公民都應該堅持原則跟這些犯罪分子周旋。邪惡不能壓倒正義。」

這幾話說得大義凜然,腔調鏗鏘,只是由蘭雪這清脆而柔美的聲音發出,多少有點特別。

成剛感到好笑,說道:「我可是看到你的臉色都嚇白了,可沒看到你做任何抵抗。」

蘭雪臉上一熱,說道:「你看錯了,我本來就臉很白嘛!」

風雨荷安慰蘭雪,說道:「蘭雪,你還算不錯。我看到過幾個人質,歹徒還沒有向他們動刀子,就已經嚇得倒下了。」

成剛感慨道:「畢竟人人不同。」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應該走了。三人從餐館出來,決定由風雨荷送蘭雪上學,成剛一個人回去。

成剛問道:「風雨荷,你喝了酒,還行嗎?」

風雨荷微微一笑,一甩頭,說道:「你看我像不行嗎?今天還沒有喝盡興呢。下回沒有事,我要讓你喝掛,到時候你可得服輸。」

她的話既活潑又有勁兒。

成剛點頭答應,說道:「好,那我就等著跟你比拼。」

蘭雪插話說:「千萬不要忘了我。沒有了我,你們喝酒多沒有意思。」

風雨荷說道:「好,一定不會忘。下次讓成剛帶你去,我會讓你吃到很多很多好吃的。」

成剛望著這萬人迷的美女:心中涌起一種失落感。他問道:「風雨荷,現在賊已經抓住了,你也完成任務。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風雨荷沉吟著說:「這里的事了了,我可以輕松一下。我想先去看我的父親,畢竟有段日子沒去了。看完父親,就回省城。我是一個警察,還有許多任務等著我。我要掃盪那些壞人,讓社會變成世外桃源的理想社會。」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只怕這壞人你抓不完,即使壞人抓完,這社會也未必就能變成理想社會。」

風雨荷反駁道:「事在人為。只要盡力去做,現實總會有所改觀的。」

成剛用敬佩的目光注視著她,說道:「為自己的理想而奮斗,那是最快樂的事。」

她的一身牛仔裝,本是很尋常的淡藍色,並非什么高檔貨,可是穿在風雨荷身上就是不一樣。她像是一個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風采不凡。這是因為本身的條件好跟氣質好。

成剛暗暗地拿她跟蘭月比,發現兩人是多么不同啊!蘭月給人的感覺是清冷、文雅,而風雨荷是活躍、豪爽,在豪爽活潑之外,還有謹慎、勇敢、正氣、青春、激情、高貴、柔美、神秘等等。有些人的美,絕非是單純的、淺薄的,而像是個寶藏,一時之間挖掘不盡。

成剛欣賞她,真盼著能跟她多相處一會兒。可自己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像狗皮膏葯一樣黏著她不放,那會惹起對方的反感。再說,人家哪有那么多的時間陪你?她也有她要忙的事啊。

分手的時候,成剛向她們揮手,她們也向他揮手。蘭雪囑咐道:「姐夫,喝了酒,騎車慢一點啊,安全第一。」

風雨荷也說:「是啊,要保護自己呀。」

這話簡單極了,卻讓成剛全身暖洋洋的。這話說明了什么?說明對方已將自己當一個朋友。有這么出色的朋友,已是很驕傲的事情。

成剛目送著她們離開。她們的身影多么好看,蘭雪嬌小玲瓏,而風雨荷高挑優美。她天生就是一個模特兒身材,動作也美,一舉一動,都像在表演,卻又很自然,而不是在演戲。

當成剛的目光落到她的屁股上時:心里好癢。她的屁股很標准,不是很大,但絕對夠圓、夠鼓、夠翹,走路的時候,那屁股有節奏地動著,時時吸引著好色男人的心,絕對是一個美臀,只是看不到真面目。配合著柔軟的腰,屁股表現出了一定的魅力。成剛血流加快,感覺下面都有點硬。他真想沖上去,即使不干別的,也要伸手摸摸,看看她的屁股手感如何。

這只是個想法,根本無法實行。這是警花的屁股,屬於她自己,並沒有長在蘭家姐妹腰下,更沒有長在小路、玲玲身上。因此自己只有看的份,不能亂來。

等這漂亮的屁股消失時,成剛深吸一口氣,找了一個地方方便一下,就騎上摩托車打算回去。出來一個中午,皮包沒有買成,倒救了蘭雪,還幫警察一個忙,也算不虛此行。

他買了些菜就掉頭回家。他按照風雨荷兩女的囑咐,慢慢地向家里騎去。風雨荷的俏臉及倩影像白雲一般飄在眼前,怎么趕也趕不走。看來這個美女的影子注定要烙在自己的心上。想到她是警察,想到她那么優秀,想到她有男朋友,想到自己已經喪失追求的資格:心里不禁涌起一陣陣的傷感。他暗自感慨道:這是命中注定沒有緣分。除非命運給我機會,讓我靠近她,讓她愛上我。

胡思亂想之間,他的摩托車已經下了城里的大路,一拐彎向下面的村子跑去。這段路不是水泥路,不得不再放慢點速度。摩托車不時地一顛,他的心也跟著一顫:心中的影子卻不受影響。她正在向他笑,向他招手。

又拐了一個彎,左邊是田野,右邊是樹林。田野是一望無際,林子也看不到盡頭。成剛一邊騎著一邊看風景,一邊還要抵抗那影子的騷擾。他心想:怎么會讓我遇到那么好的姑娘,簡直要超過蘭月了。蘭月要是水,她就是火,這火焰會把我燒成灰燼。可是,哪個男人會不心甘情願被燒成灰呢?能遇到這么好的姑娘,那是天大的福氣,是上天的恩賜。

騎著騎著,看見前面出現這么一幕情景: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不時在地上像球一般滾動,旁邊還有一個男的在喊叫,同時兩臂時不時晃動,不知道是在助威,還是在勸和。

轉眼間,成剛就到了跟前。這下看得清楚了,兩個都是認識的人。兩個扭打的女子,赫然是村長老婆跟李阿姨,那個在旁邊搖胳膊的是村長家的二驢子。只見二驢子一邊揮舞著胳膊,一邊叫道:「我說媽,打人幾下子就住手吧,你還真想把人給弄死嗎?快點停吧,別傻了。」

村長老婆一邊在地上跟李阿姨翻滾,一邊大叫道:「今天不整死這個騷屄,我就不活了。」

李阿姨也不示弱,說道:「你想整死我,也沒那么容易。你自己沒本事,管不住自己的男人,男人跟別人好,你怪得了誰?下輩子托生,也要托生個好模樣,別長這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鬼樣子。」

村長老婆更生氣,罵道:「你這個騷貨、賤貨、破爛貨,我要是男人早把你給操死了,省得你到處放騷,把男人們都給勾搭壞了。」

李阿姨反擊道:「到處放騷那是本事。你想放騷,還沒有那個本錢吶。不信,你試試看。」

村長老婆叫道:「二驢子,上來打這個不要臉的,她在欺侮你媽呢。我可是你親媽呀。」

雙方一會兒你在上面,一會兒我在上面。到底李阿姨年輕一些,多數時候還是村長老婆被壓在下面,被掐被打。

二驢子苦笑著說:「媽,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我能打女人嗎?這要是傳出去,我在村里還怎么混。」

李阿姨搗了村長老婆一個耳光,稱贊道:「二驢子,這話說得好,真是個男人。以後,我幫你介紹一個好對象,保證不比蘭月差。」

二驢子朝她一拱手,說道:「那就先謝謝了。」

村長老婆氣得直罵:「你這個王八糕子,我白養你了。你他媽的真不是人,跟你爸一個德性。」

李阿姨突然看到成剛,不禁一呆,村長老婆趁機將李阿姨翻倒。成剛見此情景,可不能不管,他不能眼看著李阿姨吃虧。李阿姨是一個值得同情和幫助的女人。

成剛深怕李阿姨吃虧,在旁邊大喝道:「住手,住手,再不住手的話,我把村長叫來了。」

這話果然有用,村長老婆住手,李阿姨也從她身下掙脫,兩個女人都從地上站起來。她們相互仇視,隨時都有可能再度扭打起來。再看她們的樣子,都是披頭散發,衣服變形,非常狼狽。李阿姨的臉還好些,而村長老婆則鼻青臉腫。顯然,她是吃虧了。

二驢子從立著的一輛摩托車那兒走過來,一扶她媽的胳膊,陪笑說道:「媽,有話好好說,干嘛非得動手呢。」

村長老婆甩開他的手,罵道:「你滾吧。剛才你老媽被人欺侮時,你干啥去了?我養你這種兒子,還不如養一條狗呢。」

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臉比爛茄子還難看。

二驢子受到臭罵,仍然陪笑道:「媽,這有話好說嘛。」村長老婆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李阿姨,說道:「跟她有什么好說的?沒法說,只有動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搶我的老爺。你當我是好欺侮的嗎?我可不是棉花,任人揉捏。」

李阿姨望了望成剛,臉上出現羞愧,然後很硬氣地跟村長老婆說:「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那能怪誰?我什么時候上你家去了,還不是你男人找我嗎?這能全怪我嗎?再說,村長相好的女人多了,不止我一個,你憑什么只跟我過不去?你不是棉花,我也不是豆腐。我今天就要告訴你,我是石頭。」

李阿姨越說聲音越大,還理了理亂發,幸好她的臉沒受傷,仍然吸引人。在男人面前,她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村長老婆咬牙切齒,大吼道:「別人我不管,因為沒被我親眼看到。可我看到你,你當時光著身子呢,連我兒子都看到了。」

說著瞪了一眼兒子,說道:「這小子要是幫我,那天晚上你就被我抓住了。嘿嘿,要是被我抓住,我非撕掉你的騷屄不可,讓你以後再也不能放騷。」

李阿姨聽她說得難聽,恨恨地說:「我跟村長是兩廂情願。如果你不服氣,你可以找警察解決,我看警察管不管。」

村長老婆掐著腰,罵道:「小騷屄,警察不管這事,我可管。我是村長老婆,我有資格收拾第三者。」

看她們吵個沒完,成剛跟二驢子說:「二驢子,你還認識我吧?」

二驢子笑道:「認識認識,咱們還打過架呢。你是蘭花的男人啊。」

成剛點頭,說道:「咱們不打不相識。你看,今天這事,就是她們再打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誰把誰傷了都不好。你爸知道了,肯定兩頭為難。再說,這是什么地方,這是路上啊,來來往往,有人又有車,人家看見了也笑話。我看,不如我勸勸李阿姨,你勸勸你媽。你看怎么樣?」

二驢子巴不得這樣。這都半天了,他一直處於為難的位置。他要是幫媽教訓李阿姨,爸知道了,肯定罵他個臭頭。要是不管,又得罪了老媽。最好的法子,是把她們兩個人分開。

二驢子說道:「你都看到了,我不是沒勸,是我媽她不聽啊!」

成剛說道:「你是你媽的親生兒子,她怎么能不聽你的呢。你再想想辦法,別那么死心眼。」

二驢子皺眉,又撓撓腦袋,說道:「好吧,好吧。」

他靠近他的摩托車,騎上去點著火跟她媽說:「媽,咱們不是要進城嗎?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了。我可不管你。」

說著,騎到他媽的身邊。

村長老婆實在不甘心,但想到今天兒子不幫自己,成剛也明顯偏袒李阿姨:心里很不舒服。她指指李阿姨,說道:「臭婊子,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咱們的帳,總要算清楚。」

李阿姨不甘示弱地笑了笑,說道:「我等著,我才不怕你呢。」

村長老婆又轉頭看成剛,說道:「我說成剛,這種事你以後可別管,與你沒啥關系。還有,以後離這種女人遠一點,走得太近,會影響你的家庭。你可別對不起蘭花,蘭家姐妹可都是好姑娘。」

說罷,便上了摩托車。

二驢子按了按喇叭,他們倆揚長而去,隨著引擎聲的遠去,漸漸不見了。

成剛朝李阿姨笑笑,說道:「李姐,沒事了,暴風雨過去了。」

李阿姨一臉窘態,說道:「成剛,讓你笑話了。這次的事又多虧你,不然還不知道會怎么收場呢。」

成剛擺擺手,說道:「我也沒幫你什么啊。她是一個女人,又因為這事跟你動手,我總不能上去給她幾巴掌。」

李阿姨由衷地說:「你已經幫我很多次了,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

成剛望著她,見她雖然頭發亂、衣服皺了,臉還沒事,照樣干凈秀氣,挺有女人味,難怪村長明知道兩人關系已經暴露,還跟她關系不斷。這李阿姨是有勾人的本錢。

成剛笑著說:「客氣話就免了,對了,你怎么會跟村長老婆打起來呢?怎么碰上的?」

李阿姨唉了兩聲,說道:「真倒霉。我孩子昨天不是住院了嗎?病好得差不多就出了院,我抱他上了親戚家。由於走得著急,從家里來的時候,忘了帶孩子的衣服,我今天就想回去幫他拿點。沒想到走到這里就碰上村長老婆跟他兒子。他們大概進城有事。真是倒霉,我一直怕碰上,最後還是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她一見到我,眼珠子都紅了。還好她兒子沒幫她,不然我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

成剛安慰道:「今後遇上她,就躲著點吧。跟她杠上,犯不著的。好了,既然你要回家,我順道載你回家,咱們正好一起。」

李阿姨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皮包背在身上,想了想說道:「算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改天再說吧。你多次幫我,我得表示一下心意。」

成剛笑了,說道:「你言重了。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阿姨很認真地說:「不不,我怎么樣也得請你吃個飯。」

成剛說道:「不必了,我剛喝完酒,現在還有點醉呢。」

李阿姨仔細看了看成剛,笑了笑,笑得眉彎眼細,說道:「真的?喝多了嗎?不像呀。有沒有失態呀?」

成剛見她笑得柔美好看,就說道:「暫時還沒有,因為沒有碰到美女。可是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就難免會失態了。」

說著眼睛掃了一下李阿姨的胸脯。

李阿姨被他這副樣子逗得咯咯笑,說道:「別拿話逗我了,我又不是剛懂事的小女孩兒。得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失態。走,咱們進城。」

成剛不解其意,說道:「既然都不喝酒,那還進城干什么?」

李阿姨眨著媚眼,說道:「難道什么事都沒有,你就不能送我一程嗎?」

成剛點頭,說道:「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

李阿姨說道:「我這個要求是不是很過分?」

成剛搖頭,國字型的臉上全是笑容,說道:「哪里哪里,我就喜歡幫助需要幫助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李阿姨笑得好開心,幾乎忘了自己的年紀跟家庭,說道:「你看我長得漂亮嗎?」

說著還挺了挺那不算小的胸脯。

成剛沒有直接回答,說道:「村長看上的女人,還會差嗎?」

李阿姨呸了幾聲,說道:「你可別提他。他是一個農夫,是一個粗人,哪懂什么審美啊?只要女人願意,他就干了,哪管人家好不好看。他簡直就是一條公狗。」

說到這兒,感覺臉紅了。因為這話等於說自己是條母狗,是狗操的了。

成剛笑得直拍手,說道:「好,那我直接告訴你,你確實是一個讓男人心動的女人,只是你的打扮沒有城里人時髦罷了。你要是進城里,像城里的人一樣打扮穿衣服,你肯定不比她們差。」

這話李阿姨聽著高興。這時有幾輛汽車先後經過,帶起一陣陣灰塵。李阿姨像見到瘟疫一樣轉過身去,等煙散了她還捂著嘴,說:「成剛,咱們快走,這里可真是不舒服啊。」

成剛答應一聲,上了車,發動引擎,掉過頭騎到李阿姨跟前。李阿姨慢慢坐上車,將身體貼在成剛的背上,兩只手也順勢放在成剛的腰上。要是再進一步,就摟上去了,但她沒有這么做。她很想這么做,但擔心成剛反感,會影響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